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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大山人是谁】八大山人,仅次于上帝的艺术家

八台山人是清初四化僧之一。

八大山人的大义画组中,我最喜欢的是墨湖,几百年来我一直认为墨湖的最高境界仍然是八代左右。(莎士比亚)。

那瘦而硬的荷梗,溪石上白眼相向的水鸟,都在耿耿大笔扫出的荷叶中翻江倒海,自有一种高贵而孤傲的大气,舍却了艳丽,舍却了丰盈,舍却了完美,荷之淡,荷之简,荷之空,荷之残,是冷峻,是洗练,是劲健,是高古,更是荷魂。人生多有空白,空白处却正是藏掖着无尽的心事。成就八大如此画风的不知是他坎坷的身世,还是他放浪的个性,也许都有。

八大山人纪念馆的八大山人雕像。

八大山人纪念馆门口。

人生本是悲凉多于热闹,人却不知如来为何拈花微笑。荷只是该开花的时候开了,该凋谢的时候谢了。人世于它,它于人世,会有多少牵挂的情意呢?只是满而生憾,美总会有一些欠缺的,美至极致,反而没了奢想的余地,失去了另一层空间。

走进纪念馆抬头看到一树玉兰花开。

四百年前,谁是八大山人的知音?

四百年前的青云谱,真与八大山人有关吗?

“净几明窗,焚香掩卷,每当会心处,欣然独笑。客来相与,脱去形迹,烹苦茗,赏文章。久之,霞光零乱,月在高梧,而客在前溪。呼童闭户,收蒲团,坐片时,更觉悠然神远。”这是八大山人有名的一则题画跋,深深道出了画家身闲心静的精神境界,一片空明。闲,是清致,雅致,于我之想,这样清闲雅致的意境,在八大动荡的人生中几乎可能不存在,或许也是他的一种向往,以及对爱情、对婚姻、对家庭的一种臆想。

青云谱这一处庭院该是八大山人喜欢的。

再往深里想,我喜欢这般清贵闲适的生活,人是宁静的,心是愉悦的。八大的荷画就是这样,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了同样的高贵气质,寥寥数笔营造出一个意境深远的艺术空间,深得平中见奇的艺术旨趣。《荷花》是这样,《荷花翠鸟图》是这样,《莲房小鸟》是这样,《野荷花》是这样,代表作《莲花鱼乐图》、《秋荷图》也是这样,在这些画作中,荷塘空间永远是那么疏朗,那么空灵剔透。三两笔就是一片仰视的荷叶,一条曲折的长线就是一块硕大的顽石,丈高的荷柄一挥而就,连芒刺都懒得去点……画面轻松、适意,如同一位高士随意拨弄琴弦,无意之中奏响了几个音符,但那旋律、那节奏却是如此悦耳,令人嗒然出神,进入一片空明之境,久久不愿出来,外无世界,内我自我,完全沉醉在一个时光凝固的荷香世界中,轻松、宁静。

八大山人纪念馆内景,是四百年前的画家的一种想象……

八大最为著名的墨荷图,应是七十二岁高龄所作的《河上花卷》,卷高47厘米,长近13米,以水墨描绘了沿河而生的荷花、兰竹和坡石流水,卷尾以行书自题歌行体诗并题二百余字的《河上花歌》:

我在八大纪念馆拍摄的《河上花图》那么长,方知看画得看原画

仍旧是《河上花图》。

河上花,一千叶,六郎买醉无休歇。万转千回丁六娘,直到牵牛望河北。欲雨巫山翠盖斜,片云卷去昆明黑。馈而明珠擎不得,涂上心头共团墨。蕙岩先生怜余老大无一遇,万一由拳拳太白。太白对予言:博望侯,天般大,叶如梭,在天外,六娘剑术行方迈。团八月吴兼会,河上仙人正图画。撑肠拄腹六十尺,炎凉尽作高冠戴。余曰:匡庐,山密林迩,东晋黄冠亦朋比,算来一百八颗念头穿。大金刚,小琼玖,争似图画中。实相无相,一颗莲花子。吁嗟世界莲花里。还舟未?乐歌行,泉飞叠叠花循循。东西南北怪底同,朝还并蒂难重陈,至今想见芝山人。

《河上花图》的题跋《河上花歌》。

这幅河上花图,从从河上跃起的荷花始,枝挺叶茂,生气蓬勃,然后经历陡壁山崖、枯木乱石,荷花只能从夹缝中生长,虽仍显旺盛,却已弯枝低腰,接下来便是崎岖的河床、枯木、乱石,荷花已呈残败之状,最后以高涧瀑流结尾,成片荒芜的土坡,已不见一枝荷叶,仅有星星点点的兰草竹叶杂生,似乎隐喻着八大多舛的人生命运。这首河上花歌,描写了姿态万千的荷花,及八大与诗仙李太白就荷花对话,全诗历史典故与佛道用语较多,情感恣肆而想象丰富,书法流畅老辣。看画读诗,可以看到八大从年青时期为寻找精神上的解脱,皈依佛教,苦心修炼,渐渐从“墨点不多泪点多”(郑板桥语)耿耿于怀国破家亡的心境过渡到梵我合一“眼空兜率是前身”(石涛语)那种笔墨出尘的境界。

八大山人的印章。

我在《八大山人》中看到《荷花册》(八开),立即就喜欢上了。这个册页纯为荷花写生,无禽鸟,亦无其他花卉,则更现出荷之圣洁。八开画卷,在空间意象上,突出其空旷、超脱,没有一幅荷画是塞得满满的,反而是把荷的位置推向画幅之边缘,产生一种以少胜多、以“一角”反式构图的空灵境界,传神地表现出荷花情状的千姿百态,荷梗直、弯、斜、卧,荷叶伸、卷、浓、淡,荷花开、合、露、藏,变化多端。特别是,泼墨荷叶与勾勒荷花的黑白对比,粗纤对比,使观者感受到一种无穷的奇趣。

八大山人的《荷花图》。

八大山人曾言:“湖中新莲与宅边古松,皆吾静观而得神者。”其荷画中的形象也都是静态居多,无论荷花荷叶都是高高擎起,轻轻摇曳在微风中或零风中。即便是禽鸟,也不画飞着的,而是栖于水上、石上或荷柄、水草上,或痴痴的出神、或眯着眼睛假寐,悠闲自在,似乎它们也喜欢这慢节奏的生活。加之,八大时或将这些小家伙置于环境之中,浑然一体,更加深了画面那份独有的闲静感,令观者不敢大声呼吸,生怕惊扰了它们的悠闲和荷塘的宁静。

八大纪念馆的荷池,当时尚未生新荷出来。

然而,这样的一位伟大画家,在现实生活中并没有那一池荷塘的宁静。

八大山人唯一留传下来的画像《个山小像》。

清朝叶丹曾写《过八大山人》一诗:“一室寤歌处,萧萧满席尘。蓬蒿藏户暗,诗画入禅真。遗世逃名老,残山剩水身。青门旧业在,零落种瓜人。”南昌寤歌草堂,是一所简陋的居室,满院子皆是蓬蒿,进了屋则处处落满了灰尘,厨中经常无米下锅,晚年的八大并不安晚,贫困交加,也就是说他终其一生也没有遇到那位可以为之画眉的如莲女子,眉山目水只能飘在梦境里,没有回肠九转,没有从雾里开出绝色的花。一方浅砚,一管轻毫,惟能在寤歌草堂挥写别一样的悲恻情怀:墨点无多泪点多,山河仍是旧山河。

这里不是寤歌草堂,八大山人在四百年前没有这样的房屋。

丁酉春,因了乐途旅游要去江西上饶,我执意中途在南昌停留了一个下午。在高铁站打了一辆的士直奔八大山人纪念馆,司机是一个善谈之人,说去八大山人纪念馆不用进城,直走环城路又宽敞又不堵车,半个小时就能到达。果不其然,一路很是顺畅。不过车停公园大门口让我有些意外,原来传说中的青云谱周围已经开发成梅湖公园,我念念不忘的墨香街并非老街,乃是十年前新开发的一处文化产业市场。不管这些新新旧旧的建筑,我一路问一路寻,转七拐八还是找到了青云谱。不收费,用身份证取了一张门票,我就走进了心中的圣殿。

青云谱,四百年前与八大山人关联吗?

我先去寻了八大山人雕像,给最爱的画家恭恭敬敬地献了一支白玉兰,花是在路边买的,不记得八大是否画过玉兰,长长瘦瘦的玉兰,长长瘦瘦的雕像,倒是两看相宜。转身抬头看标识牌时,看到有“八大山人墓”,记得没有听老师谈起过八大纪念馆还有墓园,也没有在摄影中看到八大墓园,问路过的一位保安,他指着一丛树林说:“墓地在那里。”顺着青石板路走过去,度过一座小石桥,真的看到一处坟茔,千年的古香樟树,树下的一面湖水,墓景也成了疏朗画。

后来建的八大山人的墓。

走上前去祭拜,我看到墓碑很是简陋,碑上仅刻“八大山人之墓”,没有生平简介,没有出生去世的时间,也没有立碑说明。或许,这也是今人为了纪念而建的一座衣冠冢,他葬哪里仍旧是个谜吧。墓园是寂园,我是带着老师的一本《八大山人》来的,独自在台阶上坐了一会儿,看了看墓,又翻了翻书,一个风骨凛然的画家,也曾遗下一片水墨的回忆,能动也能静,能屈也能伸,能微笑也能痛哭。

我是带着一本《八大山人》来看八大山人的。

后来,我再去真迹馆看画。参观的人群忽忽来了,又忽忽走了,保安走了过来:“你怎么还在看呢?”是的,我看得迷,看得痴。首先看到《河上花图卷》,进门左右两墙都是“河上花”,画卷有这么这么长呀,原先书上看画对高0.47米、长13米是一个模糊概念,在屋子里转了一个圈方才看完“河上花”时,心里颇有些慨叹,不是第一次在纪念馆看复制品,却第一次感觉到复制品也好,与原画相同尺小,能使人清晰地感受笔墨的枯湿浓淡,清楚地看出一幅画的起笔。看到《安晚》册页时,我顿然喜欢曾写过的瓶花,比书中图更爱八大的水墨;还有那条鱼,比小手指还小,分明真的就是河溪里游来游去的小鱼儿;看到书法《桃花源记》,我惊讶八大原来也曾向往过武陵桃花源。

八大山人曾经书写过《桃花源记》,心里是有一个桃花源吗?

南昌这座城市灰蒙蒙的,走进青云谱时,有阳光透过云层洒了满屋满地,离开青云谱时,阳光瞬间不见了。几天后,我回湘西再过南昌,当时在车上睡了一觉,梦见老师在绘画吟诗。梦里的庭院,庭院里的花草树木,明明就是八大山人纪念馆。醒来与老师说起,他立即回了四句:

看见阳光,举起相机拍摄了对岸的景致。

墨香湖水净无尘,

泪草伤花不见人;

漫道知交零落尽,

南昌八大是前身。

南昌八大是前身。

看着这首诗,我想起木心说过一句:艺术家仅次于上帝。

我的行李箱,永远留下了青云谱的记忆。

文|九妹图|九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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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途旅游网与乐途灵感旅行家:九妹 更新:2017.0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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