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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的妈妈都是一样的】专题专访|马苏,人生的至暗时刻,冲破自己

两年前,在综艺节目《演员请就位》中,马苏有感而发,她说:“其实我以前是个特别有自信的人,我认为我演得特别好。”随后她话锋一转,说:“然后这几年也挺倒霉的,拍的戏也没怎么播,然后还摊上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我就感觉我的生活,就像是一团乱麻一样。我就在这团乱麻当中,我不知道该怎么冲破。”

当时,马苏在节目中扮演一位母亲,情感爆发力极强。两年后,马苏带着她主演的电影《海的尽头是草原》归来,同样扮演一位母亲,这部电影会成为马苏的“冲破”之作吗?


尔冬升导演是生命中的一盏灯

在前不久举行的《海的尽头是草原》首映礼上,马苏哭了。

在2020年的综艺节目《演员请就位》中,马苏以“选手”的身份第一次与作为评审的尔冬升导演见面。当时爱才惜才的尔冬升导演对马苏发出了S卡并表示“以后有机会一定找你拍戏”。当时马苏以为这不过是大导演的“客套话”,录完节目后,马苏和尔冬升导演没什么联系,没想到两年后,她真的出现在电影《海的尽头是草原》中。

在近日举行的一场微博连麦直播活动中,马苏回忆当时的情景:突然有一天尔冬升导演问她有一个电影,让她来演愿不愿意,马苏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马苏以为就是个询问,直到有一天,导演让她去试妆。“我那天跟阿云嘎(《海的尽头是草原》另一位主演)坐着同一个飞机回来的,下飞机之后一堆人在拍他。我问前面这个男明星是谁?然后他们说是阿云嘎。我说:那他是和我一块回来试妆的。就这样我和阿云嘎一起走进了导演的工作室。那会我心里还没有底呢,试完妆之后,穿上那个衣服我都不知道手往哪儿放合适。”

海报

马苏知道导演要让她演一位额吉(“额吉”是蒙语中母亲的意思),但她心里也没有底儿,因为之前没有过这样的造型,马苏记得她P了一张照片给导演看,“我在网上找了一个额吉的造型,把我的脸P在了上面。我说:导演你看,是这个样子吗?然后导演说:可能没有这么好看哦。可能要给你扮老哦,而且很黑哦,可以吗?我说:没有问题导演,绝对没问题,我特别希望争取到这么一个角色。”

马苏说,每个人都会有黑暗的时刻,尔冬升导演一定是她生命中的一盏灯,让她坚信自己通过认真演戏依然会得到大家的认可。

马苏(左)和尔冬升(右)导演亮相北京电影节

把100多句台词写在本子上

《海的尽头是草原》根据历史上“三千孤儿入内蒙”的真实事件改编,从一对离散兄妹的寻亲之旅切入,回望60多年前艰苦但动人的岁月。

马苏在电影中扮演的萨仁娜是一位平凡、质朴、坚韧的草原母亲,收养了南方孩子杜思珩,以真心换真心,用博大的爱养育了毫无血缘的孩子。

对马苏来说这次难度最大的是台词,她不仅要全程说蒙语,还要和阿云嘎等土生土长的蒙古族演员对戏,难度相当大。

起初,马苏把100多句台词全部写在本子上,用汉字标记下来,在蒙语老师的指导下,每天疯狂练习,房间里洗澡的地方、洗脸的地方,包括写字台上,贴的全是便签,到处都是要背的台词。“我觉得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你肯下功夫,一切都可以解决。我觉得我当时有一种心情,就是绝对不能辜负了尔导对我的信任。”

拍摄现场总是有各种难题。有场在勒勒车上的戏,拉勒勒车的牛很不受控制,当时要拍一个长镜头,中间不能有停顿,拍摄起来难度很大。另外,还有天气的问题,比如一片云飘走了,要等很久,要等光线再次出现。马苏说,这个时候只有等待,“不要着急,要耐心,去等待最好的时机。然后给牛吃点草,哄哄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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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妈妈,一辈子都演不完

虽然才41岁,但马苏已经在影视剧中多次扮演过妈妈,在电视剧《女心理师》中,马苏曾出演童年杨紫的妈妈。在都市情感群像剧《第二次拥抱》中,马苏扮演一位职场妈妈,既要工作赚钱,又要操持家务,还要和丈夫斗智斗勇。

在马苏看来,天下所有的妈妈都是一样的,都爱自己的孩子,但是萨仁娜的了不起之处在于她爱她收养的孩子甚至胜过于爱自己的孩子。萨仁娜和杜思珩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又超越了血缘关系。“因为语言不通,萨仁娜与孩子们有很多交流障碍。但是爱可以感动一切,孩子们慢慢相信了这个母亲,孩子们也逐渐地融入到了这个家庭和这片草原当中,我觉得这就是她非常了不起的地方。我们身边每一位平凡而伟大的母亲都爱她们的孩子,但是萨仁娜对来自远方的孩子的爱比寻常母亲的爱更伟大,这是大爱。“

虽然演了不少妈妈,马苏不担心给观众留下固有的印象,她觉得自己这个年纪就应该有这样的经历,“如果有更多母亲角色需要塑造,我很愿意演绎。每个家庭都有一个了不起的妈妈,如果我把这些妈妈都演一遍的话,其实我这一辈子都演不完。“

对于这两年普遍提及的大龄女演员的转型困局,马苏表示,到了一定年纪,这是必经之路,每个演员都是这样的。“曾经我们也20多岁、30多岁,我到了现在这个年纪。现在的20岁、30岁的女演员,有一天也会到我这个年纪。我觉得我们就是应该放平心态,顺其自然,做好准备,随时迎接你这个年纪该绽放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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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意义的事情少一点

马苏是公认的实力派演员,2012年,凭借电视剧《女人如花》获得第26届中国电视金鹰奖观众最喜爱的女演员奖;2013年,她又凭借《北京青年》《女人如花》获得第29届中国电视剧飞天奖优秀女演员奖。

但这几年,马苏给人印象深刻的作品并不多。对此,如果说两年前的马苏多少还显得有些失落、委屈、焦虑,如今的她则淡然了不少。在她看来,每个人都会有人生的高峰和高光时刻,也会有至暗的时刻。这是人生的常态。“如果没有了这些起伏,那人生的意义又在哪里?所以这些经历都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礼物,也是生活带给我们的礼物。演员戏多的时候,我们就好好地去把握;没有戏的时候,我们就好好沉淀迎接下一个工作的到来。”

这两年,马苏学会了做减法——要想的(东西)少一点,压力小一点;休息的时间多一点,放空的时间多一点,安静的时间多一点,思考的时间多一点;忙碌的时间少一点,应酬的时间少一点,无效社交的时间少一点,没有意义的事情少一点。“演员要表达感受,然后与观众产生共鸣。演员表演要有很多情感输出,很多人生经历需要自己消化掉之后,再去探讨其中的情感与意义。我感谢所有的时间和经历,让我更加具备一个好演员的素质,因为这些,才可以演出更丰满的角色。”

马苏

真心做事就不会后悔,想要的爱情要淳朴

在娱乐圈,马苏有着活泼鲜明的性格,心直口快,直来直去的脾气也为她惹来麻烦。马苏表示,活到这个岁数了,改变可能也是比较难了。“但是我觉得直接只要是善意的,就不会得到别人恶意的揣测。可能会有不理解的声音或者是有误会的声音,但只要保持着一颗善良的心和对他人友善的态度,我觉得其实我可以被理解,因为人与人的心是互通的,你对他人的态度、你对他人是否真诚以及你是否真心想要成为他人的朋友,别人都是可以即刻感受到的。所以我觉得待人处事最主要的就是真诚真心,真心真诚做的事情都不用去后悔,因为你的初心没有变,这就够了。”

问及随着时间的沉淀和变化,对周遭的人和事的认识是否会发生变化,马苏回答:“我觉得我们应该不骄不躁,感恩一切。其实就是要学会自我检讨,我觉得这是很重要的。在面对任何事情的时候,先去寻找自己的问题,去调整自己。其次就是学会感恩身边出现的每个人每一件事,只有这样,才有更多的机会让自己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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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的尽头是草原》中,马苏与阿云嘎扮演的夫妻,有一段朴实动人的感情。提到自己心目中爱情的样子,马苏觉得爱情要淳朴真实,两人之间互相理解包容,有共同的追求。“我希望我和我爱人之间可以相亲相爱,相敬如宾。”

提到未来想演什么样的戏时,马苏表示,想演喜剧。已经学会等待的马苏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会迎来适合她的喜剧。

红星新闻记者 张世豪 实习生 王祖曦 肖志文 编辑 徐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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