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在日本旅行时,经常会意外地遇到令人兴奋的庆典。为了体验更深的当地文化,有人优先考虑节日日期的旅行。
据日本神社本厅资料显示,全国登录在案的节庆祭典就有30万个以上,这个数字令人瞠目。与此同时,各地形形色色的节庆贯穿全年,可以说日本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全年无休”的节庆之国。节庆是一种区分日常以及非日常的手段,它也切合了旅游的本质。旅游社会学名作《旅游凝视》(The Tourist Gaze)中,作者厄里强调了游客的凝视目光已经全球化之后,地方开始有意识地、主动地开发自身的物质和符号性资源,更期待成为一个娱乐、消费的场所。时至今日,各地节庆已经非常世俗化,纯粹为吸引游客而出现的节庆也占到了不小的比例。然而即使在这个节庆多如繁星的国家,有一些节庆却走出了当地,用自己的方式走向了全国甚至世界。
阿波舞节
东京高円寺阿波舞节是东京夏天超人气的节庆的活动,会期为两天,多在8月最后一个周末举行。每年约有观赏游客120万人,曾在网上票选活动中入选全国最想参与节庆第一名。小编曾有幸在2014年跟随学校的文化政策课老师,在节庆举办前夕来到高円寺的市民会所参观了表演人员的练习。
高円寺市民中心的阿波舞练习
日常练习的时候表演人员都身着便服,男女各自成排,由传统乐器(三味线、太鼓、篠笛)合奏的音乐响起之后,男女队列依次开始用各自的独特舞步前行。“男舞”动感充满力道,“女舞”轻盈略带洒脱,气氛欢快。由于第一次接触这种同侧手脚同时向前伸出的舞步,小编内心还是会不由得生出一种“滑稽之感”,这也应和了“舞也阿呆,看也阿呆,同为阿呆,不如一同跳舞”的阿波舞歌谣。
然而女舞者随之喊出“Yattosa~Yattosa~”这样高亢的口号,却瞬间让人觉得气势磅礴,情绪瞬间被感染。临走之际“舞者阿呆”邀请“看客阿呆”一同起舞,在欢声笑语中结束了这一次的参观。
这些参加练习的人员多为高円寺附近的居民,他们多为公司职员、公务员、主妇以及学生,当日为周一,大多是下班或者下课后才过来进行练习。
在做了进一步了解之后才知道,高円寺阿波舞最早并非当地节庆,它来自四国德岛县。阿波舞有着400年的历史,相传起源于祭祀先祖之灵的精灵舞。昭和3年(1928年),民俗艺能学家林鼓浪把其命名为“阿波舞”,从此便开始了德岛市阿波舞节的历史。德岛市作为阿波舞主场,它的规模依然是阿波舞节中最大的,每年最多有150万以上的游客前往,而德岛市一共只有26万人。
至于高円寺阿波舞节,是在1957年高円寺商店街为了对抗邻街阿佐谷的七夕祭而设立,由当地的德岛出身的居民进行指导。坚持到了第9年舞者已有八百,游客25万人,表演舞者到达7000人,直至现在的成就。
据统计日本全国已经有42个城市或自治体每年会举办阿波舞节。2015年也开始计划在巴黎举办,但因为巴黎的恐袭事件而无限期延长。
而之所以阿波舞节在全国分布的如此广泛,其实也得益于被叫做“连”的团队,他们其实就是各地的阿波舞表演队。有所属协会技术娴熟的“有名连”,大学生组合的“学生连”,同一个公司的“企业连”,偶尔还会出现政要、明星参与的“明星连”。还有为数不少持有相同爱好而自由结合的“连”。这种“连”的存在大多属于一种民间行为,多依存在各地的街区振兴的NPO组织之下,成为了阿波舞节分布在全国各地的基础,而他们活动和练习的场所也多为像高円寺市民中心这样的当地公共设施之中。
地方的传统节庆可以产生影响力也着实让人惊讶,而像这样走向全国的地方节庆也远不只有此一家。
夜来(Yosakoi)祭
夜来祭源自高知,“夜さ来い”(Yosakoi)是由古文演变而来,指“今晚一起来吧!”。夜来舞本来是一种由艺人来到榻榻米上进行的室内表演活动。后来拜托了花柳、若柳、藤间、坂东及山村的日舞五流派的师父加以润色,于1950年南国高知产业大博览会中一经披露,大受欢迎。
1953年高知商工会议所认为不可以被邻县德岛的阿波舞独领风骚,于是联合政府和民间的力量,在次年举办了第一届的夜来祭,当年共有21个舞队,约750人参加。
夜来舞是一种利用名为鸣子的乐器,表演者拿在手上,配合节拍结合民谣翩翩起舞,是极具观赏性的舞蹈表演。
鸣子
在夜来舞的设计中,游客同时也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因素。除此之外,舞蹈的服装、作曲等都需要一定的投资,加之周边商品,以及由各地远道而来的表演者以及大量游客的涌入,成了一种典型以推动消费为目的的节庆活动。节庆演化至2017年,参加队伍已增加至205队,表演人数为1万8千人,每年游客数量可达120万人,经济效益接近百亿日元(约6亿人民币),是总投资额的7倍之多。
从以上数据来看,高知夜来祭称得上是一个很成功的地方节庆。然而改变发生在1991年,当年仍是北海道大学学生的长谷川岳,因为探亲来到高知,后被夜来祭的表演所感动,萌生了举办北海道的“夜来祭”,于是回去后组成学生的实行委员会着手这件事情,便有了后来的北海道的夜来祭——夜来Souran节。
夜来Souran节
舞者同样手持鸣子,但就把北海道日本海沿岸的民谣Souran的其中一节,编为舞曲,最初是放在北海道大学的大学祭内,后来因在公众地方巡游时广获好评,加上札幌市民也希望可以有一个扎根于地方的节庆,便广泛推广开来。于是就有了由高知的夜来祭,衍生出了北海道的“夜来Souran节”,高知的夜来祭便也由此走向了全国。
虽然北海道的“夜来Souran节”于1992年才举行第一届,但发展速度却颇为惊人。由第一届的10队参加队伍,3个会场以及20万观赏客开始,截至到2017年的第26届,这些年已经有约270个队伍2万7000人参加,另外每年约有200万以上的游客到场,成为了札幌一年中最大的夏日节庆。
然而故事还没有结束,1992年之后适逢日本泡沫经济溃灭初期,各地也需要旅游来刺激当地经济。从北海道开始,引入夜来祭而且与本地文化结合的衍生出来的节庆,在全国可谓是遍地开花。较著名的有仙台、名古屋及东京都等。而不少城市更把夜来舞的元素,加以变奏融合,令传统不断保持生命力,如琦玉祭的彩霞市,自1994年把传统的“彩夏祭”,加入夜来舞带起鸣子来配舞的元素,使节庆也泛起一股高知风。
静冈县的沼津市,于1997年办了国际的Dance Fair,当中也邀请了八队高知夜来祭的舞蹈队来参加,结果也大获好评,于是该国际Fair在99年便成了“夜来沼津祭”,2002年更改名为“夜来东海道祭”。据明治大学社会科学研究员矢岛妙子2017年的最新研究,她指出到了2015年,日本全国全年内,一共有123个城市举行了不同名目的夜来祭,影响之巨由此可以一斑。
其实日本的四国的旅游影响力在日本的四个岛之中是最弱的,甚至听闻一些环游过世界的日本人此生没有踏足过四国。然而,这里的节庆却走向了全国甚至是世界。
作为经验首先这个得益于当地对于传统习俗的保护和继承,这也是节庆产出其魅力的一大前提;其次可以看得出日本民众对待各种节庆处于一种较为主动的位置,民间组织有着巨大的活力与弹性。再次和他们反传统而行的文化传承密不可分,还拿夜来祭来说,其需要坚守的共同的原则是以鸣子为乐器,以及利用民谣作为基础,北海道的一直名为“强”的表演队,引入爵士舞的老师为队长,更新了舞步的变化,从而使舞蹈的观赏性得到了提升。各地民谣的运用则更为在地化,当这些民谣成为了夜来祭的舞曲,这种外来与本土的结合,由下而上的完成了这种节庆的演化。
以上这些大概也就是文首提到的日本节庆令人兴趣盎然的部分原因。由于日本是一个单一民族的国家,对于地方文化传播的接纳度相对较高,但是这种地方节庆走向全国的案例依旧也有很多值得我们借鉴的地方。比如深度挖掘本地的民俗文化,从而进行良好的保护和继承;引导民众参与度的提升,注重民间的活力;对节庆的内容进行一些灵活的演变,提高其观赏性,能够使更多人参与其中等等。
或许现在某些名不见经传的节庆活动,在经过润色演变以及沉淀之后,不久的将来也会如此般万人空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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