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da 武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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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一下：风吹动眼睛，掀起波浪。
冰上滑倒后停止。
更像是一片飘荡着朵朵白云的夏日天空
突然凝固、翻转
跌落湖面，湖岸边溅起浪花
也瞬间凝固，向大地蔓延它的意志——
掉光叶子的树林跳着僵硬的傩舞
朝向血色夕阳，阳光投射它们
在干草斑驳的雪地上。人类返祖洞穴生活。
刚过正午不久。
天空湛蓝，冷是它内在的美？
传来低沉的轰鸣声，跌落湖面的天空仍在漂移？
表面有很多裂纹，雪如胶填满缝隙——
千百条小白蛇缠绕爬行，不冬眠，
令我心生恐惧：观察脚下几片
不相连的天空之镜，结晶深不可测，
尽管——
有的看上去是堆积的碎玻璃，但没有响声；
有的里面填充大大小小打开的棉铃，挣扎着白云撕碎的翻滚，
我惊讶它们的执着
感受到自己做梦时的惊悸，醒来痛快淋漓；有的杂乱无章
粘满很难刮掉的雪花菌斑——我开始奔跑
想在这些千手千眼之中找到一面洁净无瑕的镜子，
也许能看见这片天空曾经照耀过的人间尘世——
跌倒，潜行，跺脚——
踢开雪舌、雪堆、雪与冰紧密相连的骨肋——
迎向阳光反射的无数个小太阳，又转身
追赶自己不断延伸的影子——
四面环绕闪烁红光的白色地平线，脚步陡然停止——
醍醐灌顶——我抬头凝视
没有一丝云彩的湛蓝之镜，
低沉的轰鸣恍如缓慢敲击它的鼓点——不是寻觅
而是聆听——我的脚下仍是坚实的大地
应和着天空中飘荡的时空之音，
大音希声——
我感到生命的自由本是自然而然地接受
意念驱使我经历的这一切以及
太阳落下月亮升起又生发于我的意念——
此岸彼岸凝结我心：
我站在沧浪之上，也倒立在天空之下，
或者反过来更是当下：我站在天空之上，倒立沧浪之下。
2022-1（卡伦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