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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掉到水里」梦到自己掉进了水里…

这是一个月的晚上,但一夜窗户前没有月亮。

初入洞夹杂着秋瑟的困惑,突然变冷变暖不足以显示天气的心情。

躺在病床上,手中把玩那一只千纸鹤,空荡荡的病房只余下呼吸扯长的沉默。夜的冷穿过虚掩的木窗,从脚趾慢慢往上漫延,直至心窝。瞬间的痉挛,下意识双腿卷曲,抱紧躯体的冷和心底的梦入睡,恪守经世的脆弱,挡住布下的坎坷。

似梦非梦,听到手机振动一声,睁开惺忪的眸子,宋琛发来一条消息:“你怕冷吗?是那种从命里渗出来的冷,是那种遭遇血泊中亲人的遗弃,无助的冷。”

这人心口有一道很深的伤,我反复咀嚼他的问,迟迟不知如何回复,辗转反侧时困意袭来,牵着问题的触角沉睡。在一个未知的去向,我掉进夜冰冷的水潭里,一再挣扎上岸,可我越挣扎,来自潭底水藻的束缚越紧。无奈下,疲惫让我安静下来,不期而至的凉,从心底窜出来。

等我被一只手摇晃醒时,已是来日的清晨,一束阳光刚巧落巧打在那人背后,我想这人是暖的,那指尖传递的温度,很暖。“我这好着呐,你哭啥?”他打趣说道。

我哭了?压下内心的疑惑,答道:“冻得呗!昨儿降温,被褥太薄了,做梦都在水中,能不冷嘛!”

幸好,他没有接着我半真半假的话茬继续追问,而是流里流气地说:“你昨晚休息的很早?都不陪我聊聊,害得我等了好久。”

我佯装不知“有吗?三更半夜扰人清梦,这是不厚道的,哼……”拿起手机大略扫一眼,回道:“问题太深奥,我凡夫俗子一个,你留着去参悟,或去拜一拜佛祖,定会告知你一二。”一番梳洗后,梦清醒了七分,看见病床旁的小桌上,放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白粥,随手拿起一个勺子就开吃,嘀咕一句“真上道,这么快,就把人情还了,”还不忘送过去一个嘚瑟的笑。宋琛勾起嘴角,也拿起另一只汤勺,沉默吃着。

这粥仅有清淡的咸味,掺杂着昨日剔除不了的苦涩,低下头,借想象下的浓香欺瞒舌尖对味觉的不满。吃过早餐,两人并肩在小院里散步,谈着心头堆积的那些琐碎的回忆,谈着这辈子或许都不可涉足的未来,对于病情,默契地未谈及到只言片语。日子的焦虑,经过一夜的雨,生出锈迹斑斑,青苔厚的老茧,裹住凸起的心事儿,不再依托泪珠渲染。

约莫一个小时后,我们各自回到病房。脑海里一直浮现宋同学讲述的那个画面:大雪纷纷的午后,北风把寒冷植入人间,一家人不幸遭遇一场车祸,一个孩童沙哑地喊着爸妈,借不到一丝力量扶起倒下的他们,父母虚弱地说着什么,听不清晰,温热的血沿着花瓣的纹理出走,焦急地覆盖住最后一抹笑,脸上一点点凝固的笑容留给小孩唯一的温度,小小的身躯在冰冷的怀抱中开始打颤。小宋琛苏醒时,已是两日后的下午,睁开眼病房里一片白色,窗子上剪纸一抹红,如利刃穿过他的双眸,疼痛以排江倒海之势压向他小小的精神世界。护士赶到时,就看到他头埋入被子里,颤抖着大喊爸爸妈妈。

无助是一个冰冷的词汇,受过伤的心口,是找不到途径愈合,即便成了记忆,也是一辈子印象最深的那个。

病房外,传来敲门声,我收拾一下情绪,无力喊了一声“请进”。本以为是唐医生过来嘱咐一下有关病情的事儿,没想过是班里的一位女同学,心里咯噔一下,吃惊地急问:“苏曦,你怎么知道我住院了?”于此同时,她也开口问我:“林影,你怎么住院了?”。或许,她看出了我的疑虑和慌乱,匆忙回道:“你别误会,没人告诉我,今天过来拿一些中药,刚巧在楼梯口撞见你,你正扭头和一位帅哥说话,就没留意到我。而我开始不敢确认是你,就跟着你们走到住院部,我就离开了,想着等抓完药再来探望你。记得有一次,无机化学课上,吴老师点到喊了两次你的名字,班里没人知道你去哪儿了。还是辅导员开班会时,通知班长,班里才知道,你请假半年,也没告知具体的原因。医院,遇见你时,我也很意外,你怎么了,什么病,严重吗?”

压下心底的苦涩,笑道:“我向辅导员请假,理由是实习,请帮我保守秘密。我的病不是很严重,一般胃病,唐医生说会尽快安排手术,所以不想让大家担心。”她边搬把椅子坐在病床边,边问:“那你家人呢?”

“估计明天就过来了。”因为平时交流很少,不知道聊一些什么,我沉默等着她问。我估计她也觉察到我的无趣或气氛的尴尬,就随意聊了一些班级最近的课程学习进度,还有期中考试的时间安排,抱怨一下物理化学太难。走时,还再三对我说:“若需要,随时喊我”。我回应了一个字“嗯”。

苏曦离开后,病房再次回归到寂静。我一动不动,怕惊走呼吸留下的温度。我承认,正在经历的苦难高不过人间的暖。我承认,赴命的日子,每一次问候,都是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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