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客家酿是吴南华的时候,一位神仙老人救了厌倦迁徙的女人们的酒,然后教他们秘诀,成为了酿酒。所以,在我看来,在我看来,在我看来,在我看来,在我看来,在我看来,在我看来,在我看来,在我看来,在我看来,这就是莎士比亚。
也有人说,旱慌时期,好心人将媳妇坐月子的酒端给了乞讨的缺牙老叟喝,于是天降甘霖,五谷得救。除此之外,还有人说,是廖氏祖先廖化的“忠孝”“酿造”了客家酿酒。不管是哪一种传说,都无不反映了酿酒对于梅州客家人的重要性。“客家酿酒甜又香,喝了酒,女人力猛去插秧;妹子出嫁食三碗,红红卵卵桃花样;嫂子做月食三碗,劲头过足多奶浆,养个阿伢肥又大,三朝过后晓喊娘……”一段在客家梅州地区广为流传的俗语,体现的是梅州客家人源远流长的酿酒文化。客家酿酒文化是客家地区最有代表的饮食文化之一。在梅州,孕妇坐月子、招待远方客人、婚嫁……凡是家中大事,都少不了酿酒。对于离家在外的客家游子来说,酿酒更是他们味觉记忆中抹不掉的乡愁。
客家酿酒的主要原料糯米以刚脱壳的糙米为最好;水要井水;酒饼以土酒饼为上;连清洗酒缸、酒瓮也不用洗洁精,而是用客家地区随处可见的“布惊叶”来清洗,酿制时先将糯米用水泡透,然后沥干水,将米盛进木制的饭甑,再把饭甑放入预先放有适量清水的大锅,用柴火将糯米蒸成“酒饭”。“摘酒”需要技巧,稍有不慎就把酒烧糊了,烧糊了的酒不但味道不好了而且还会改变酒的营养结构,把酒娘装进酒瓮后,通常用新鲜的芋头叶、荷叶或者香蕉树叶把瓮口封好,盖上瓮盖,煮酒的火堆一般铺一层厚厚的谷壳垫底,然后把稻草放到酒瓮的周围,这些煮酒的准备工作完成后,就可以点火煮酒了。
等“酒饭”放凉到微温时,按一定比例配入特制的“酒饼”,放酒饼时的饭干温度也要把握准确,一般用温度计是不能准确测定的,只能用手去摸凭经验去感觉,饭干的温度过高或过低都会影响酒的质量。把饭干和酒饼掺匀后,就放到一个大酒缸里面发酵。在酿酒的过程中,若稍有差池就会把酒酿成酸酒,那就不能当酒喝了。由于酒在火堆中,而酒瓮又给封住了,所以掌握火候也是一个凭经验的技巧,煮了一段时间就不能用武火了,只能用文火慢慢地把酒煮开。
客家酿酒的酿酒技术是每一位客家女性都必须掌握的一门手艺,而酿出的酒香酒色酒味的质量则是客家人评判一位客家女性是否能干的标准之一,每家每户都有人会酿酒,不单女人会,不少男人也会。当家家户户拿出手艺比较时,如果谁家的酒做酸了,可是会遭到笑话。因为过去条件艰苦,酿酒还成为有名的“月子酒”,是客家妇女生产的主要滋补食品之一。“坐月子,喝鸡酒”的习俗也就这样传了下来。 虽然家家户户都会做这样的酒,但家家户户酿出的酒的味道却各有千秋,即使是同一个人每一次做出来的酒也有细微的差别,整个酿制过程隐藏着许多尚未成规的细微技巧。
现在,流传在客家地区的许多传统民俗正在淡化和消失,但客家酿酒的酿造传统长盛不衰,这是因为除了蕴含独特的酿造工艺和品味外,客家酿酒也饱含了浓浓的乡情、体现了客家人的热情好客。从壶里潺潺留下的酿酒,像是一条流动的脐带,牵连着梅州人的世世代代。无论梅州人从北到南,走得多远,都记得寻根、回家,记得祖辈父辈留下来的祖训孝道。岁月流逝,酿酒始终是梅州人生活里慢慢发酵,越陈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