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清欢日,爸爸感冒严重,经常担心。有一天晒太阳,两个小女孩喊了一下午的阿姨看着佩吉,可爱的慌张。
觉得自己是不能够被某种东西打败,仍有自体发光,无非是圈地为牢,这个圈子外面的都是与己无关。素食,薄茶,一大捧的开的忘我的小朵花,煮面,芝麻酱少许,外面坐了三两个妇人和孩童,喁喁而语,不曾中断,收拾妥当后在厨房坐了许久,仿佛外面那些喧嚣是另一个空间的事,黑仔屁颠跑过来舔手,爪子搭上来,露出湿漉又天真,灰蒙的,富有光泽的纽扣似的眼睛,过了一会儿妇人散去,它又枕着脚背一愣一愣的睡着了。
父亲傍晚才归,天空呈现宫崎骏电影里才有的画面,一半是淡红色的云彩,一半是没有一丝杂质的婴儿蓝,聚在一处吃晚餐,待一场将发生的雨,之后或散步,或看新闻,自己则放了热水,泡的身体发红,不失为妩媚的事。
已经完全无法站立行走了,人生来最基本的本能在而立之年几乎是丧失,自己背地里哭过几场也就接受了,毕竟日子飞短流长的,总不好日日涕哭度日,实在是做作的,可父母是看着自己一点点的不能行走,愁眉心头一时难下,犹记年初父亲重感冒病歪躺着,迷糊中询问自己,你不能站起来了么?当时心里一酸,是的,我没法站起来了,甚至没法走路,余生只能和轮椅相安半世,腰疼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只是大家心里都清楚,总算来了。
什么是清洁而纯粹的爱,远音出走半生也没能寻到答案,仁美引领着她,在夏摩山谷里撒了父亲的骨灰,埋下了没有出世的男童的一撮头发,撞的头破血流,只想寻找俗世里安稳的爱人和婚姻,发现这最终是个妄念。
做梦,出逃的穿着婚纱的女子,兄长与人相恋逐成为闹剧,表姐露出狰狞面目,不无意外。
不丹早晨的清冷日出和庙里早课传出,一头浑身雪白的鹿,头上枝杈横陈的鹿茸,在雾气蒙蒙中偏着头说,你是如白么?很真实的令自己在还没有亮透的清晨惊醒,四周迷一样的安静,母亲或许已经醒来,煮好了面叫醒父亲,自己睁着眼睛无念无欲,翻个身又迷瞪瞪睡着了。
林惟,少年如白,一直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