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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拳石我想说揭秘“曹雪芹书箱”造假始末

红学评论

曹雪芹“书桌者”是继曹雪芹的“故居”和“墓碑”之后,在红学界影响力大、争议大的另一个“发现”。

这次发现据说也有一段“传奇故事”,1978年(也有说1977年)的某一天,家住北京鼓楼大街的张行,带朋友回家玩时,由于家里比较简陋,张某便搬出两只陈旧书箱当桌面。然后就是,一个小伙发现书箱上面还有字,好像是个古董哦。于是乎,不久之后,著名“专家”吴恩裕、冯其庸、林默涵、王世襄等人来到张家,进行现场察看和鉴定后认定为“真迹”。

研究《红楼梦》的读者不知注意到没有,红学史上这三大实物“发现”都是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表象看都是“偶然、无意中”被人发现的,其实这些“发现”早在之前就有曹学专家推测的所谓“传说或文字”,专家鉴定只辨别东西是不是老物件就可下结论。

曹雪芹“书箱”是一对木制书箧,书箱的材质是红松木(极普通木材),据明清木器专家王世襄鉴定,此书箱确为乾隆时期款式,是两百多年前的物件,但并未对刻画刻字的时代做出科学认定。但细看照片,字和画明显是后刻画上去的,浮于旧漆面之上,箱体已经磨损了,那字和画依然线条清晰,深浅均匀。如果是木基刻画,倒也正常,但看照片和专家鉴定结果,字和画均刻于漆面之上,这很不正常,不得不让人疑有造假之嫌。

红学界对书箱说法不一,但不知专家怎么看在木质面板上刻画刻字,什么人才能为之?光会写字显然不行,必须有木刻技术。这就不是研究者能力范围之事了,我们首先对题诗作出分析,两个书箧的正面、左右相对刻有兰花,右边的兰花下有一拳石,兰花上端有行书题刻,《题芹溪处士句》

并蒂花呈瑞,同心友谊真。

一拳顽石下,时得露华新。

第一句“并蒂花呈瑞”看上去是夫妻好合的意思,但并蒂兰一般象征兄弟手足之情,常见的是并蒂莲象征夫妻好合。宋朝·吴芾《东湖观荷有感·双头并蒂出天然》:

双头并蒂出天然,呈瑞悬知好事连。@@

这首诗到跳出了并蒂莲对夫妻的比喻。莲花有祥瑞之气,兰花呈瑞在诗中也没见祥瑞之事啊,让人倍感突兀了许多。

拳石指园林假山、小石块,明 • 王世贞有诗《戏题赤壁》:

越州兰亭千载奇,黄州赤壁今半之。

若使舟人不解说,一拳顽石草迷离。@@

细品“一拳顽石下”这句,都觉得是附会《红楼梦》石头的。明 · 张献翼《月下戏示儿侄》:

夜色上星辰,秋来兴有神。

好书仍诫子,盗酒亦娱亲。

月作谁家客,风为我辈人。

承欢在庭下,倍觉露华新。@@

【如果古诗读得足够多,读者会发现书箱上刻的这首诗,有三句(@@处)生搬硬套自前人诗句,确有东拼西凑的嫌疑。曹雪芹“故居”壁题诗存在同样的问题,这让我不得不怀疑,这些造假者似有预谋、有组织、有一定红学背景之人所为。】

周汝昌在1949年载于《燕京学报》的一篇文章里,以及在1953年出版的《红楼梦新证》一书中,都曾根据对《红楼梦》脂评本的研究,认为脂砚斋是一位女性。所以,“书箱”的发现及专家的结论,恰好印证了周汝昌的推断,这真的是天助周老吗?当事人最清楚不过了,可老话说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左边一幅兰花上端题刻有落款:“乾隆二十五年岁在庚辰上巳”。左边一幅兰花的右下角题刻有:“拙笔写兰”四字。还有两句题刻:“清香沁诗脾,花国第一芳。”上面的落款怎么看都别扭,字体与那两句题刻极不相配,两句竖排题刻小而模糊,横排落款大而清晰,这是蠢人也干不出的,更何况文人乎。

左边书箧的箧门背面,用毛笔书写着箱内所装物品的清单。其一为:

为芳卿编织纹样所拟歌诀稿本

为芳卿所绘彩图稿本

芳卿自绘编锦纹样草图稿本之一

芳卿自绘编锦纹样草图稿本之二

芳卿自绘编锦纹样草图稿本

(以上字迹被专家评为曹雪芹真迹)

其二为:《悼亡诗》,括号中是涂去的字。

不怨糟糠怨杜康,战诼玄羊重克伤。

(丧明子夏又逝伤,地坼天崩人未亡。)

睹物思情理陈箧,停君待殓鬻嫁裳。

(才非班女书难续,义重冒)

织锦意深睥苏女,续书才浅愧班娘。

谁识戏语终成谶,窀穸何处葬刘郎。

1983年3月,在《文献》杂志第15辑,刊出了端木与洪静渊《关于新见“芳卿悼亡诗”的通信》。端木是曾经创作长篇小说《曹雪芹》的著名作家,洪先生是安徽人,喜好古诗。洪静渊称“从友人处获阅《旧雨晨星集》一书残本”,书内记载一个名“许芳卿”的女诗人,在其夫卒后,作悼亡诗云:

【不怨糟糠怨杜康,克伤乩诼重玄羊。

思人睹物埋沉箧,待殓停君鬻嫁裳。

织锦意深惭蕙女,续书才浅愧班娘。

谁知戏语终成谶,欲奠刘郎向北邙。】

据说,《旧雨晨星集》的作者为程琼,号“转华夫人”,其夫吴震生,号“玉勾词客”,二人是生活在康雍两朝的安徽著名词人。读者比较“书箱”悼亡诗与《旧雨晨星集》悼亡诗内容,不难看出二者存在抄袭现象,至于谁抄谁,需要实物鉴定辨别。

读者若听信某些谣言,真是难辨是非,但将两首诗放在一起比较,读者再用心体会诗意,学习古体诗格律后,谁造假则一目了然。且不说“书箱”门上的诗涂改过,单就诗意格律也说不通,更不配牵强附会成为曹雪芹夫人手书。

【箱门内面糊的一张纸上写有“春柳堂藏书”几个字。“春柳堂”是张宜泉的斋馆号,而张宜泉著《春柳堂诗稿》,内有关于曹雪芹的《怀曹芹溪》、《题芹溪居士》、《伤芹溪居士》诗,如果没有这张纸,前面的东西还是有商榷的地方,恰恰是这张纸写的内容,无可争辩的证明“书箱”是刻意伪造,这明显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只能证明作伪人心虚,怕不够误导他人。】

2004年邓遂夫《草根红学杂俎》出版,在《曹雪芹箱箧公案解密》一文中,记述了其同胡文彬的谈话和有人向洪静渊索要《旧雨晨星集》原件未果的说辞,证实洪提到的《旧雨晨星集》为子虚乌有,证明是洪静渊“作伪”,从而反证书箧是曹雪芹遗物真品。邓遂夫深受周汝昌赏识,也多由周提携,为周汝昌的伪红学研究不遗余力鼓吹,也在情理之中。笔者要说的是,这位以草根红学家自嘲的“专家”,是否读懂这两首诗的文义?他比较过两首诗的格律后确认后者水平高出不少,但他依此认定洪静渊造假,实在可笑!由于未能查询到洪静渊先生生卒年,不知邓先生发文时洪先生知道否?

时至今日,曹雪芹的假书箱不知去向了,留给红学界的是争论,无谓的争论,造假者可恶至极不说,证真者不是愚蠢就是被利欲熏心,再无理由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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