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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节气又开启一个新的轮回专题之「微读节气」立春

天气变得极度寒冷,到了立春。二十四节气又迎来了新的轮回。

立,始建也。立春,春气始而建立也。古人特别重视立春这个节气。如果农历这一年中没有立春,就称为“盲年”。

“于此而春木之气始至”。在古人眼中,立春的标志性物候是:一候东风解冻。所谓季风气候,每个季节都有一个盛行风,就是最经常刮什么风。古人把东风称为俊风,风也变帅了;也称其为婴儿风,感觉很柔嫩、很温润。东风这一刮,开始暖了,开始润了。所以人们才说,风不扎脸了,那就是春风。异乡物态与人殊,惟有东风旧相识。《吕氏春秋》中说:“春之德风,风不信,则花不成。”春天的美德,体现在风,如果风不能按时来,草木便无法“春风吹又生”。

立春的第二候是蛰虫始振,即冬眠的动物虽然没起床,但是睡醒了,想伸伸懒腰了。有说法认为是雷惊醒了动物们,这似乎不妥,因为春分的第二候才是“雷乃发声”,相隔一个月呢,所以冬眠的动物苏醒跟雷没多大关系。唤醒它们的,不是雷,而是东风带来的温暖。

既然立春已然“蛰虫始振”,为什么要到春分才“蛰虫启户”呢?因为它们是在相对温暖的地下“始振”,是在“被窝”里舒展筋骨、施展拳脚。此时上面的土壤依然冰冻尚未融化。即使融化了,“一出门”赶上刺骨寒风,也还会钻回被窝睡个回笼觉。其实人也如此,大冷的天儿,从被窝里钻出来是需要勇气的,只是不会像蛰虫们那样磨蹭一个多月而已。

第三候鱼陟负冰,是说冰面有的开始融化了,可以看到鱼了。可是水面上还有一些冰块,就感觉鱼游的时候像背着冰块一样,乍暖还寒嘛!

古人认为,从立冬开始,是天气上腾、地气下降,闭塞成冬。从立春开始,是天气下降、地气上腾,天和地再度和好,恢复亲切交流。天地和同,草木繁动。

当然,立春只是一个立意,虽说立了春,但气候意义上的春季往往尚未到来,“打了春,四十八天顶牛风”,“立春暖一日,惊蛰冷三天”,寒与暖的纠缠依然处于胶着阶段。立春虽然叫“春”,可实际上气温很不像春。古人认为,立春的天气具有一种预兆的意义:

“立春无雨是丰年”;

“立春暖洋洋,小满遍地黄”;

“立春雪水流一丈,打的麦子没处放”。

天虽尚寒,心已向暖。尽管春寒料峭,但大地已然开始慢慢地积攒着暖意了。南枝向暖北枝寒,一树春风有两般。别说各地回暖的快慢不一,一棵树上尚且不同呢。有句诗说“吹暖东风自不忙,徐徐一例与芬芳”。所以别忙,慢慢地,风就暖了,花就香了。

不知大家注意到没有,这个鸡年有两个立春日:正月初七和腊月十九(也就是今天)。“一年两头春”,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关于两头春,有谚语说:两春夹一冬,必定暖烘烘。也有谚语说:一年两个春,过年老牛冷断筋。气象学家说,因为立春乃四时之始,所以人们往往将其作为“关键日”,用来推断后续的天气气候。但是大家看,人们据此判断冷暖,并没有取得共识,结论甚至是相反的。

那么,“两头春”的年景如何呢?有人认为:一年打两春,豆子贵如金。有人说:一年两个春,黄土变成金。同样,也很难以此来判断丰歉。在民间,有一种说法认为“一年两头春”不吉利,不宜结婚办喜事;但是还有另外一种说法,认为“双春”是难得的好年景,不仅庄稼长得好,还意味着“多子多福,婚姻幸福”。

“实际上,两头春或无春现象,只是正常的历法演变。”有专家解释说,二十四节气是按照阳历排列的,每月两个节气,日期相对固定,而中国的农历和阳历之间有偏差,这些节气在农历中日期不断变动,从而造成了“两头春”或“无春”现象。2016的猴年,便是一个“无春年”。“一年两头春”现象每隔几年便会出现一次,上一次出现在2014年马年,而下一次要等到2020年农历庚子鼠年。所以说“一年两头春”或“无春”,都是正常现象咯!

每到重要节气,人们就会考虑吃什么。民以食为天,就说说立春这顿饭:春盘春饼吧。

唐朝时有了春饼,卷饼用的蔬菜为“春盘”。春盘的风俗始于晋代的五辛盘,那么,“五辛”指的都是什么呢?按史书记载,这五辛是“葱、蒜、韭菜、油菜、香菜”,这在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中也有记载。古人认为,一个冬天积聚的浊气,需要N种辛辣之物合力驱除。并且“辛”与“新”同音,大概有食辛以迎新之意吧。

杜甫的《立春》诗中写的春盘有生菜和萝卜丝,并且延续用薄饼“卷而食之”的传统。苏东坡有诗云:“断觉东风料峭寒,青蒿黄韭试春盘。”主菜是青蒿和韭菜。各个时代的春盘略有不同,但生菜、萝卜丝、韭菜大体上是春盘中的当家蔬菜。

春盘虽然是民间小吃,但也渐渐传入宫廷。从北宋至明清,都有皇帝在立春前后向百官赐春盘的记载。明代,民间也以春盘作为相互祝福的一种迎春礼节,就如同现在中秋节馈赠月饼。“立春日啖春饼,谓之咬春。立春后出游,谓之讨春。”更简朴的,即使没有春盘,总要啃萝卜以为“咬春”。

苦寒太久,丝丝缕缕的春意都会令人欣喜和躁动。小时候每到这时,我都会认认真真地“咬春”。

节选自宋英杰《二十四节气志》

图片源自网络

诵读 | 清印

编辑 | 梦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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