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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蓝色寓言》39:情梦如水,曾经朝夕相伴随,娇嗔癫痴惹人疼

39

我躺在床上发呆地思考,无尽的思绪像潮水一样涌起,淹没了我的整个身体。

我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飘飞起来,回到了和薛玲玲曾经相处的岁月里。

第一次认识认识,是她来科里上班的第一天。那天我正在埋头起草一份报告,忽然听见有人敲门。我正要起身去开,门却自己开了。一个扑甩着两条羊角小辫儿的女孩儿大大咧咧走进来,弯腰朝我鞠了一躬道,萧科长你好!

我不由抬头注目,只见一位女孩儿亭亭玉立站在面前,挺拔如春天里抽枝吐絮的杨柳树,亮丽如夏日里初绽的玫瑰花,面含娇羞,眉目凝笑,会说话的眸子里波光闪闪,似乎在向我热情地诉说着什么。我不禁惶然了,你是——

我叫薛玲玲,刚刚分到咱们科工作,请在今后的工作中多多关照!

我“哦”了一声,这才想起前几天局长给我说过的有一个大学生要到艺术科工作的事情来,想不到说来就来了,而且还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养眼女孩儿。我的心里也亮丽起来,不由打心眼儿里喜欢上了这个活泼开朗的薛玲玲。

和薛玲玲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是在薛玲玲来单位不久的那年春节联欢晚会上。局里每逢重要节日,都要举办各种各样的文艺活动。因为局里的不少人,都是电视台、电台调上来的编辑、记者,个个多才多艺,所以每次活动都办得热闹非凡。

我在这样的晚会上,也曾经露过一手儿。那是一次晚会活动,局里要求每个科室出两个节目。文艺科当时就我和魏科长,魏科长年纪大了,又不会歌舞,只好说个笑话了事,剩下的那个节目只有由我来出。

被逼不过,我只得来了一段豫剧选段“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我二十世纪七十年代,高中毕业回乡办过文艺宣传队,学会了许多豫剧样板戏唱段呢——谁知道这一唱竟一鸣惊人,立即获得了大家的认可,于是被列入每次晚会的保留节目。

薛玲玲来单位不久,就又遇到元旦晚会,大家还要叫我出来清唱。我唱过一段,大家非要我再唱。我说,每次都是我一个人唱多没劲啊!谁上来跟我对唱一段?遗憾的是下边没有一个人上来对唱。

正在此时,薛玲玲大大方方走了上来,说我跟萧科长学两段儿。

于是就唱。两人先唱豫剧《朝阳沟》里银环和拴宝的“新一代要继壮志汗洒高山”,再唱《红灯记》里李玉和的“人说道世间只有阶级的情意重”和李铁梅的“爹爹给我无价宝”,最后还唱了黄梅戏《天仙配》里董永和七仙女的“夫妻双双把家还”,直唱得晚会现场掌声雷动。

好像就是那次晚会后,我暗中喜欢上了薛玲玲。

在那以后的日子里,经常回忆起和薛玲玲对唱时的情景,经常回味起薛玲玲对唱时的举手投足音容笑貌。

那对唱时的薛玲玲已经不是薛玲玲,而已经是戏里面的银环、铁梅和七仙女了。她所面对的,也已经不是同事的我,而是拴宝和将她养大而又即将赴死的父亲,以及人间情郎董永了。

此时的薛玲玲完全进入了角色,那电火一般灼人的眉目传情,那生死之间父女离别的撕心裂肺,那似娇似嗔似恨的幽怨悱恻,让人心疼让人心颤让人灵魂出窍想入非非,恨不得将她轻揽怀中爱死爱活……

这种暧昧的情感,在我的心底悄然下落,并像春日里的小树一样疯长起来。有时在办公室无事,我经常会控制不住心里的情感,对着坐在对面的薛玲玲痴痴地傻看。薛玲玲无意间发觉,就用两手或者杂志什么东西遮了脸,两颊飞红地嗔道,你是不认识我呀还是咋的?

我不好意思地挠起头来,索性厚了脸皮开玩笑说,我——我是在想,我当初为什么把婚结得那么早。若是再等几年,等你进单位之后再谈婚论嫁,说不定咱俩就……

薛玲玲就满面羞臊地跳起身来,跑过来抡起两只小拳头儿捶我,边捶边还虚张声势地娇声锐叫,萧剑平你是什么老兄嘛!我叫你嘴里吐不出象牙——

有时候两人一起出去办事儿,一前一后走在大街上,我就会隐忍不住地回头,对跟在我后面的薛玲玲道,玲玲你看满大街的人,怎么老拿眼睛看咱们呢?

薛玲玲真就瞅瞅路边的行人,心不在焉地道,谁知道他们在看什么?

他们是在嫉妒咱俩呢?

他们——嫉妒咱俩啥啊?

嫉妒咱俩——天成地配郎才女貌呀!

薛玲玲就桃花飞上粉面,紧跑几步赶上来打我,一边打一边娇羞地娇嗔,萧剑平,你别半夜做梦净想好事儿,当心你绊跟头磕掉门牙啊——

…… ……

(未完待续,插图选自网络)

关于作者: lu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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