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末年,张氏夫妇住在一个叫李嘉湾的小镇上,他们已经年过过半百,但膝下没有子女。
有一天蒋妻梦见一颗星星从天下落下扑入自己怀中,这是得子的吉兆,不久后蒋妻果真怀孕,生下一子。此子诞生时天降祥瑞,一道光从后厅里直射天空,后山百鸟争鸣,万花齐放。蒋父为了感谢祥瑞,给儿子取名为“琬”,即美玉,来象征吉兆。没错,这个民间传说中的主人公,正是蜀汉的重臣,诸葛亮钦定的接班人,蒋琬。传说的真假我们无从知晓,但可以肯定的是,蒋琬的确不是一个普通人,他用自己的一生,在后三国的历史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蒋琬自幼好学,天资聪颖,年轻时就已享有盛名。后来,蒋琬追随刘备入蜀,立下功劳,年纪轻轻就被任命为广都县县令。
蒋琬是一个洒脱不羁的人,以至于他任县令时,天天酗酒,不理政事。刘备和诸葛亮按例巡视各县,行至广都县时,发现县令蒋琬竟呼呼大睡。刘备本来对蒋琬寄予厚望,见到这番景象很生气,当即决定处死蒋琬,树立典型,以儆效尤。
关键时刻,是诸葛亮救了蒋琬的性命,他劝说刘备道:
“蒋琬,社稷之器,非百里之才也。其为政以安民为本,不以修饰为先,原主公重加察之。”(《三国志》)
刘备一向敬重诸葛亮,他的一番话救下了蒋琬的性命,但刘备盛怒下还是革了蒋琬的职务。蒋琬被罢免官职后,做了一个看上去很不吉利的梦,他梦见门口有一头牛,流了很多的鲜血。醒来后,蒋琬惴惴不安,他找到官方的占梦大师赵直,请他解梦。
赵直对这个梦是这样解的:
“夫见血者,事分明也。牛角及鼻,‘公’字之象,君位必当至公,大吉之徵也。”
没人知道赵直此语是真的解梦,还是故意讨好蒋琬,但他的话的确一语成谶,蒋琬此后成为了蜀汉政权中举足轻重的人物。而就在蒋琬找赵直解梦不久后,他就被重新启用为什邡县县令。
为了鼓励蒋琬,诸葛亮语重心长地对他劝诫说:
“思惟背亲舍德,以殄百姓,众人既不隐於心,实又使远近不解其义,是以君宜显其功举,以明此选之清重也。”(《三国志》)
诸葛亮的一番话让蒋琬十分感动,他不再推诿任命,也不再任性渎职,在诸葛亮的提拔下,蒋琬逐渐成为蜀汉政权中的核心人物。
蒋琬在北伐方面的主张比姜维还要激进,他认为继续像诸葛丞相一样沿陆路从秦川出兵,只会受限于地形,无法成功。所以蒋琬提出了自己的“东伐”策略,主张沿汉水、沔水东下,从水上袭击魏国的魏兴、上庸二郡。
诸葛亮于是密表刘禅说:“臣若不幸,后事宜以付琬。”
诸葛亮的确是这样做的,当他病重时,许多人都以为他会将尚书令交给长史杨仪,但诸葛亮最终还是让蒋琬做自己的接班人。
诸葛亮病逝后,蒋琬不仅接任了尚书令,还加行都护、假节,并领益州刺史,升大将军,统领蜀汉的军政大权。
诸葛亮一死,意味着支撑着蜀汉的大树倒了,臣子们都十分惶恐,坐立不安。蒋琬上任后,虽位于百官之首,但他不卑不亢,对于丞相的去世也是不悲不喜,处理政务一切如故。关键时刻,蒋琬展现出自己的领导力,迅速安定了蜀汉的局势。刘禅愈发器重蒋琬,命他开府治事,加大司马。
自此,蒋琬真正成为了诸葛亮的接班人。
作为诸葛亮的后来者,压力是巨大的,纵使如蒋琬精明能干,亦不能完全服众。督农杨敏暗地里中伤蒋琬,说他“作事愦愦,诚非及前人”。
有人向蒋琬告状,并请他治杨敏的罪,然而蒋琬却毫无怒气,平静地说“吾实不如前人,无可推也。”
在蒋琬的心中,恐怕有人说他不如诸葛亮,只会让他想念丞相,而不会让他生气。
后来,杨敏犯了重罪,众人都以为杨敏必死无疑,谁知蒋琬不计前嫌,依法办理,没有给杨敏加罪。
蒋琬对待群臣,都像是对待杨敏一般,宽厚仁慈,稳重持长。正是在蒋琬的主持下,蜀汉才能转危为安。
作为诸葛亮的继承人,蒋琬对待北伐的态度自然不是温和保守的,而是十分激进的。蒋琬是一位坚定的主战派,他与诸葛亮的观点一致,认为蜀汉只有不断出击,打败魏国,才能赢得一丝生机。
蒋琬在北伐方面的主张比姜维还要激进,他认为继续像诸葛丞相一样沿陆路从秦川出兵,只会受限于地形,无法成功。所以蒋琬提出了自己的“东伐”策略,主张沿汉水、沔水东下,从水上袭击魏国的魏兴、上庸二郡。
蒋琬下定决心后,立刻打造舟船,扩充水军,然而天不遂人愿,就在这时,蒋琬旧疾复发,不能行走,东伐计划也被迫搁置。这一搁置,就再没有实施的机会了,蒋琬病重不能指挥,其余官员认为从水路进攻风险太大,一旦战败难以回师,与魏延的子午谷奇谋一样,难以施行。
最终,蒋琬病死在任上,他的“东伐”大计随之破产。没人知道,如果蒋琬再多活几年,蜀汉的历史会不会改写。
参考资料:
《三国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