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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我的母亲

妈妈的一生为人忠厚,勤劳善良,助人为乐,是村里人称赞的好人。(莎士比亚)。

母亲出身富有之家。解放前,姥爷姥姥家拥有良田数万亩,宅院宽大,都是青砖青瓦建成的楼阁厢房,是当地十分有名地大户人家。姥爷姥姥请受一个女儿,生育有7个女儿,一共八个闺女,没有男丁。母亲排行老四。

母亲比父亲大两岁。母亲嫁给父亲那年18岁,父亲16岁。母亲68岁去世,在我们村生活整整50年。从我出生慢慢记事儿起,没有听说母亲给谁红过脸,更不用说吵架打架了。大集体的时候,家家户户都穷。每当割肉包饺子改善生活,饺子在锅里煮熟的时候,母亲都会用碗先盛几碗分别送给左邻右舍。我小时的印象中,只要改善生活,没有一次不送的,和邻里关系亲如一家。

我从初中开始,一直都是在外上学。每到周末,母亲都会在村头等我,周日下午去学校时,母亲都是送客似的把我送到离村口很远的地方,千叮咛万嘱咐,我走的离村子很远了,母亲依然在那站着,看着我行走的方向,那份牵挂永远在她心里,那是一根浓情拧成的丝线,把我牢牢拴在她的心上。

母亲一场大病源于我的大儿子出生那年。儿子的生日是阴历4月16。儿子出生半个月开始收割小麦。当时的生产条件还是比较落后,家里收割麦子都是人工,用镰刀收割,然后用架子车拉到场里凉晒,晒焦以后用牲口拉着石磙碾,然后起场扬糠,把麦子弄干净装袋子里。母亲因为得了孙子,王家后继有人了,所以高兴异常,干劲十足,吃了中午饭,大伙都还在坑塘边树荫下乘凉,母亲就拿着镰刀下地割麦子去了。可是到地里没有多久,因为天太热,母亲就中风栽倒在麦田里。紧临我家田地的村民到地里割麦发现了母亲,众人放下割麦活,用三轮车把母亲送到县医院。通过几个月的治疗,母亲的命保住了,可是中风引起偏瘫,母亲再也没有站起来。

母亲瘫痪在床四年,吃喝拉撒都是父亲照顾。我当时在县政府办公室任职,分管办公室文秘工作,整天熬夜加班,所以回老家的机会很少,也几乎没有照顾过母亲。我和爱人虽然都拿工资,但是工资很低,两个人白手起家,开始是四处租房子住,没有地方把母亲接过来住。后来自己东拼西凑盖了房子,地方有了,给父亲商量,父亲也不同意。一个原因是父亲还种着几亩地,不愿意撂下去县城和我们一起住。另一个原因就是我们夫妻二人还上班还带孩子,根本抽不出来时间照顾母亲,所以母亲就一直在老家由父亲照顾,直到魂归西天。

母亲去世那天夜里,我和妻都是有感应的。人死后到底有没有灵魂存在,我现在感到疑问,后来妻出车祸时,又有奇妙的感应,还有去年突然去世的朋友也出现的感应,我是真的相信人是有灵魂存在的。

母亲去世那天夜里,妻的感应是夜里有人敲门,还让我起床看看是不是有小偷跳进院子里偷东西。我的感应是母亲给我托了个梦,梦见母亲死了。事实上当天夜里下雪,我起床开门拉开院子的灯,院子里白雪已经覆盖了地面,却没有看到脚印。我家喂了一只狗,狗也没有叫。而早上还没有到上班时间,父亲就打电话给我,说母亲夜里大叫一声,魂就走了。叫声把睡着的父亲惊醒了,父亲呼唤母亲时,母亲只有呼吸再也不会回应了。那个时间和夜里我感应的时间是非常吻合的。后来我很纳闷,母亲在世时并未去过我县城的家,她怎么知道我在哪里住,我百思不得其解。我怎么给自己答案,我想也许是母亲牵挂儿子,于是走的时候再去家里看我一眼,看看她的孙子一眼。这就是我的母亲,以常人不可思议的形式,和她的子孙做最后的诀别。

我给主任请假回家料理母亲后事,主任派车把我送到离村子一公里的地方,下了车蹅泥回到家里。因为没有准备棺木,父亲给我说赶紧去县城东关木料行去买。送棺木的大篷车下柏油路到我们村那段泥路,无论加多大马力都走不动。无奈又从村里借用一辆四轮,两台机器一起加力,才算把棺木运到家。按照习俗,按照农村白事理事会的分工,由众人刷漆、白布衬里。此时母亲被安放在当门的地上,地上铺着麦草被褥。母亲的鼻孔贴一丝棉花穰,由姐姐负责专门看着,花穰不动的时候,就是断气了,我们那也叫落气了。院子里的棺木刚刚弄好,就听见三姐大声哭着喊我的小名,说咱妈落气了。我被执事的人拉着进了当门,他交给我一只活鸡,让我双手使劲掐着鸡脖子,双膝跪地,跪在母亲的头旁边,一直把鸡掐死。我大哭着“妈……”,泪水如雨而下。事后又想,从夜里母亲魂走,到棺木运到家整好,到母亲断气,所有时间竟然不差分毫,我也惊奇很多不可解释的现象,就像现在的手机靠微波传送信号,你看不到微波,但它却真实地存在着。人的灵魂是不是也是这样呢,毕竟人类还没有认识到关于灵魂的奥秘。

母亲去世很多年了,每每想起她,不由地热泪盈眶,此生亏欠她的太多太多,再无机会弥补。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孝顺不能等,不然留下的永远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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