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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春节·记者随笔

回到奶奶家的那天天气暖和了,小区的地板干净了,路边扫过小山,没有积雪,没有装满烟花爆竹碎屑,和平时一样安静。几个老人在路边扶着桌子,兴致勃勃地下棋。(莎士比亚(莎士比亚)——《沉默名言》(HAMLET HAMLET)。

“以我这点武功,人家恐怕理都不会理我吧?”

奶奶早些时候摔了一跤,腿脚有些不方便,到家时,她正坐在沙发上听着有声小说,这部小说她已经听了好几遍——大概几年前,她还要问我怎样使用音乐软件,好在自己做饭的时候能听几首喜欢的歌;继续往前回忆,就是还在使用按键机的年代,为了让她熟练地发短信,我们两个人面对面抱着手机发信息聊天,那部手机的通讯录里最初只有寥寥几个人,现在她的微信列表已经要翻好半天才能到底了。

茶几已经被撤掉了,爷爷担心奶奶走路磕碰,现在客厅里空出了好大一块地方。

我看着客厅的空地,没来由地想到刚上高中那年,课间操要打太极拳,学会后第一次回奶奶家时,我拉着奶奶和我一起打,非要她给我讲怎么也打不舒坦的“云手”,还让她教我太极剑——奶奶以前有一身白色绸子的练功服,一柄暗红色剑柄的长剑,她那时常常早起去附近的广场上练剑,我就在家里写作业,时不时要向爷爷求助解不开的题目。

都是爷爷奶奶搬家前的事了,因为太过久远,在脑子里的画面都模糊得像是我在做梦。

外面没有鞭炮声,我突然有些怀念起这种我儿时非常惧怕的声音来。

……

“快看,看你爸和你爷爷放鞭炮!”

小学的时候,爷爷奶奶家还没有搬家,那时住的老房子对面的院落已经被拆了,留了点残垣断壁在。过年的时候,爸爸和爷爷会买好多鞭炮,挂在对面一个檐角上,我、奶奶和妈妈就趴在窗口看,我看到爸爸拿着一根火柴,就那么一碰,他和爷爷马上捂着耳朵闪到一边,鞭炮噼里啪啦响个不停,我被吓得够呛,但是又莫名其妙地感觉开心,整个人跟个鸵鸟一样抱着头缩成一团,又哭又笑。

然后爸爸会拿出几支小烟花来放给我看,我喜欢这些漂亮的东西,但自己总是没胆子去放,看着爸爸手里的烟花闪着彩色的火星,我就会带着还没来得及擦干净的鼻涕眼泪,开心地拍起手来。

好像儿时的每一次过年几乎总是有雪的,彩色纸屑洒在雪地上,空气里都是家家户户放鞭炮之后的硫磺味,门口的一溜店铺店面都小小的,卖雪糕、卖烟酒、卖“课间一包”,只需要一盏红灯笼就能照暖整个小店。

还记得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跟着奶奶去串门拜年,一户人家里的防盗门是带纱窗的绿色铁门,那位奶奶脸有些长,她亲切地握住我的手,给了我一枚金色的费列罗巧克力。

……

妈妈从厨房走出来:“吃饭了,”她招呼我道,看我一脸神游天外的样子,她又补了一句,“你想什么呢?”

我摇摇头,只说我在愣神。在心里却把那些儿时过年的记忆收束起来,编成一串,紧接着,像曾经的爸爸一样,拿着火柴往上轻轻一点,让它们在我心里噼啪作响,迸发出七彩的火花来。

回去那一天,我为自己点了一挂鞭炮。

(大众日报客户端记者 耿俊逸 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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