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导演鼓掌,为他创造的世界鼓掌,为他画的爱情鼓掌,为这个X蛋的世界里永远不会抛弃的简单心灵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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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螺新片口碑大爆!!!
对于近作遭遇恶评太多的他而言,这无疑是一场翻身仗。
这部[水形物语]继续了托罗的元素:独异的怪物、奇谲的氛围,还有对抗世界的不变童真。
就让我们从详评里,了解这条水怪如何扬波水城。
52赫兹的鲸鱼,找到同类了
詹姆斯·卡梅隆如此评价吉尔莫·德尔·托罗:
“吉尔莫的作品无畏地面对着生命本身所有的美丽和恐怖。他用孩童的好奇心和毫不掩饰的恐惧去看世界。”
以前觉得卡神是陀螺吹,看完[水形物语],我信了。
名曰[地狱男爵]的番外篇,但导演在鱼人身上安放的小心思,并不亚于那个挥着大钳子的温柔莽汉。
毕竟,少年时期的吉尔莫重度痴迷于画三种怪兽。
[黑湖妖谭]里的鱼怪(Gill-man)便是其中之一。
鱼人在[地狱男爵]中展示出了与众不同的魅力:
对腐败的鸡蛋情有独钟,懂圆舞曲,喜欢老式的黑胶唱机。
诸多绅士行为和典雅品好,让鱼人一族在粉丝圈中积累了一定的人气。
而[水形物语],则从鱼人与人的爱情切入,讲鱼人如何成为一个“男人”。
以及爱情,如何影响了其余生的全部。
哑巴姑娘
萨利·霍金斯饰演的女主角伊莉莎,是一位生物研究所,或者叫生物虐待所的勤杂工。
她是哑巴,一位善良的画家邻居,和一个体态臃肿的同事好友,是她交际圈的全部。
她一个人,每早在浴缸中自慰,每晚设置好闹钟后睡觉。周而复始,没有同类。
直到,她与未来的男朋友相遇。
冷战大背景和晦暗的生物实验室为影片定下凝重、肃杀的基调。
爱情在这个空间里,需要殊死一搏才能存活。就像伊莉莎接下来做的那样。
吃蛋的鱼
更年期,更懵懂,肌肉线条更分明。为了让这条鱼人与亚伯区分开,导演下了很大功夫。
而更让导演耗心血的,则是如何赋予鱼人以人性了。
开始的时候,鱼人的生存模式更接近鱼。
在面积有限的池中游泳,探头探脑,拿到鸡蛋后一猛子扎回水中。
与伊莉莎熟悉并恋爱的过程,与鱼人从“鱼”向“人”的过渡过程亦步亦趋。
几个细节:
吃第一个鸡蛋的时候,鱼人囫囵吞枣状。与伊莉莎约会的时候,鱼人的餐盘边已经摆上刀叉。
方至伊莉莎家中的时候,鱼人还采用匍匐、爬跃的步姿。
影片结束前,鱼人已经习惯了直立行走。
爱情的力量哟。
笨拙的爱
伊莉莎与鱼人的最初接触,是双方好奇心和恐惧心理的博弈。
他试探性地接过鸡蛋,小心翼翼地欣赏音乐,跟伊莉莎学习“鸡蛋”的手语。
陀螺说过,“对于解释爱情,我很笨”。地狱男爵恋爱时的手足无措,就像他一样。
而这种笨拙的感觉,放到被迫踏入人类文明的鱼人身上,显得更具有说服力。
毕竟,没有遇到伊莉莎之前,他只是个受了惊吓的孩子。
我是你啊
伊莉莎焦虑而急迫地向他人说明自己缘何爱上鱼人时,我哭了。
许多人都听说过52赫兹的鲸的故事。这头鲸叫爱丽丝,在其他鲸鱼眼中,它就像一个哑巴。
因为她的频率高于普通鲸鱼几倍,所以唱歌的时候无人听见,难过的时候无人理睬。
你能想象的到这头鲸鱼有多么需要同类,就能想象的到,伊莉莎对于鱼人的依赖。
“我们都无法说话!被当做怪胎!只能用耳朵倾听……”
伊莉莎的意思是,“你看,他不就是我么。”
或许有人会不理解,伊莉莎为什么誓死保护鱼人,拯救其于水火?
妈的,她是在救自己啊。
一半海水
看[地狱男爵]的时候,我觉得鱼人和男爵,是一半海水,一半火焰。
为了营造海水的效果,陀螺在银幕与观众之间安置了一块巨大的滤镜。
通体绿色的画面,让电影院弥漫着海草和盐的味道。
当自来水蓄满了整个盥洗室时,我们仿佛置身之中,猥琐又欣慰地看着二人依偎、交融。
影片的灯光和摄影在伊莉莎开……算了,不剧透了。
我想说的是,陀螺创造了一个童话故事。它切切实实地发生在陆地上,又把情感浓缩在水中。
跳支舞吧
圆舞曲奏起,不跳支舞怎么行?
导演为鱼人和伊莉莎安排了一场浪漫的tiptop dance。繁星缀满夜空,City of stars。
原以为这一华丽桥段已经是温存的极致了。
可导演还是在影片结束前,给予单身狗们以致命一击。
单纯善良的陀螺从来不愿破坏美好,这让导演的片子无论再怎么黑暗,都像一个童话。
鱼人的爱情就应该在水中。鱼人与鱼人(?)相爱,天经地义。
导演对笃信魔法与爱,创作剧本前,先码好故事的结局。
同一棵树
印象派大师皮耶尔·奥古斯特·雷诺阿有言:“一个画家一生都在画同一棵树。”
从[地狱男爵]到[潘神的迷宫],从[鬼童院]到[水形物语],吉尔莫·德尔·托罗应如是。
陀螺用专属于他的影像魔法,一次次地让内心的唯一世界变幻模样,展示给观众。
展示给观众恐惧,展示给观众一同分担孤立感觉的心情。
于是,你开始与影片的主角儿们感同身受。那些孤独、边缘的孩子们,在异样世界里的挣扎。
陀螺不知疲惫的塑造怪物,并在怪物身上,注入人们应该对于人类境遇的严肃思考。
在流行文化和拉丁美洲元素的烘焙下,黑暗时代也能散发出人性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