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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阿兰
Knowing How Long You Will Live，and Live Healthy。——陈东生和他的泰康保险集团提供最新完整的解决方案。
已故经济学家米尔顿·弗里德曼（Milton Friedman），凭借永久收入假说（Permanent income hypothesis）在1976年获得了诺贝尔经济学奖。永久收入假说的经典结论是，居民的消费支出不由现期收入决定，而是由他们的永久收入所决定。再通俗点讲，一个人的消费选择，虽取决于现在，更取决于未来。这一理论常被用于解释经济政策、贫富差距等问题。而在更微观、基本的层面，它还与个体的人生规划有关。顺便一提，1976年时，人类整体的平均预期寿命只有大约60岁。
永久收入是一种理性的预期值，即考虑了风险因素后，在长期、平均的预期之内能够获得的收入。研究者一般通过过去几年收入的加权平均来计算它，偶然性的暂时收入会被排除在外。
在现实世界里，普通人的预期总是随着世事浮动，一些人会根据自身的能力和心愿调整它，依据消费的愿景来规划收入。
理论上，个人和家庭财富管理者的所有努力，都是在力图实现这个预期值，抑或解决它的不足。或者可以这么说：对于个人而言，永久收入假说的另一面，是人生的“永久支出”问题。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养老与医疗问题。
近年来，学界和金融服务业的研究者们愈发意识到，问题中一项极根本的常量发生了变化：人类的预期寿命已大大延长，而且仍在继续提高。
2019年的数据显示，世界上许多最富裕国家的人口预期寿命普遍超过80岁，西班牙、瑞士、意大利和澳大利亚的预期寿命超过83岁，日本最高，接近85岁。今年10月，中国国新办在“十三五”卫生健康事业改革发展情况发布会上公布，至2019年底，中国居民人均预期寿命已上升至77.3岁。更有多方研究显示，人类拥有百岁预期寿命只是时间问题。
由尼尔森联合泰康保险集团发布的《2020年中国中高净值人群医养白皮书》调查显示，在中国50和60岁人群的受访者中，有62%认为寿命会超过85岁，其中60岁以上人群中，32%认为会超过90岁。在影响养老生活品质的因素调查中，排序前三的分别是“财富与资源”、“健康与自律”、“自驱动力”。
泰康保险集团创始人、董事长兼CEO陈东升率先提出了“长寿时代”理论。他认为，长寿时代的基本特征是：低出生率、低死亡率、预期寿命延长、人口年龄结构从金字塔转变为柱状、平台期老龄人口占比超四分之一。陈东升认为，人类社会，特别是中国，正在实质性地加速步入长寿时代。
再来看美国的情况。《巴伦周刊》9月的报道指出，根据美国金融服务学院（American College Of Financial Services）一项针对中产以上人群的最新研究，80%的美国老年人缺乏管理投资和退休计划的基本知识。调查还显示，有超过50%的受访者低估65岁年龄组人群的预期寿命，这个数值是85岁，这表明他们并没有意识到，他们得靠既定的资产维持多久的生活。
如果要问，谁会在长寿时代最先迎来挑战？候选答案有二。第一，中青年、中老年人，他们需要同时应对父母的养老医疗问题和自身的退休规划。第二，金融服务业者，他们需要解决愈发严峻的财富管理与健康管理的供给问题。
《巴伦周刊》中文版认为，长寿时代将改变人生的所有预期，继而改写人类自青少年期起的生涯阶段划分和普遍规划。这种挑战将是普适而多重的。在财富范畴之外，人生的“净值”话题，也将更为深入地延伸至生命长度与质量的领域。旧时代的人们考虑如何度过人生最后的二十年，未来人们筹划的目标长度是三十年、四十年。“高净值”的人生中将包含更多财富以外的因素。
多元挑战：长寿时代之辩
该命题的最新讨论来自武汉。这座英雄城市今年从新冠疫情中迅速复苏，并于11月中旬举行了“第二届世界大健康博览会”。
11月12日，博览会上召开了由泰康保险集团主办的首届“长寿时代高峰论坛”，邀请了众多著名学者、行业领袖做分享与探讨。
论坛中，中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蔡昉指出，人口老龄化作为长期的世界性趋势不可逆。中国需要转变观念，适应这个崭新的背景，将老龄人口作为重要资源而非社会负担。关键将在于阻断三个指标的递减曲线：劳动参与率、人力资本增长改善速度、收入与消费水平。蔡昉主张，开发老龄人力资本，必须提升“健康的预期寿命”，而不仅是预期寿命。
独立经济学家李铁在随后的演讲中指出，中国的长寿时代目前面临几个现实。一是人口收入水平的提高；二是适应老龄人口健康养老行业的专业人员短缺，需求达千万级，供给现状不足百万；三是，高龄人口是旅游度假的主要消费群体，更带动大健康产业的发展，与保险、医疗、地产等行业结合紧密。李铁建议，将中国老龄化人口的界定标准改到70岁以上。
北京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孙祁祥指出，应首先细致区分“老龄化社会”与“长寿时代”这两个概念间的差别。国际通行的标准是，当一个国家或地区的60岁以上居民占人口总数的10%，即称其处于老龄化社会；而她主张，长寿时代的标准应为，高龄人口预期余寿稳定增加，百岁老人持续上升成为常态。孙祁祥认为，长寿时代的开端是重要的战略机遇期，它需要一个有效市场，使得养老模式是可持续的，商业化养老是重要途径；她进而提到，以泰康为代表的企业做了很多前瞻的尝试，以风险管理为己任的保险业无疑将担当重任。
在论坛上，陈东升不仅代表企业界和金融业，更作为一位经济学研究者发言，他指出，人类今天所处的社会是历史上极其短暂的一个奇特现象，三百年的时间，工业化来临、城市化运动、科技进步、经济繁荣，使人类人口从10亿增长100亿，而此后，人类可能又进入一个新的时代，达到新的平衡。
陈东升认为，长寿时代一定是健康时代。百岁人生即将来临，人人带病长期生存。60岁以上的人消耗了社会健康资源的50%以上，其中75%的人具有慢病，所以健康产业将成为推动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柱产业，长寿时代也是财富时代。“人在60岁退休之后都在消耗财富，我们需要健康解决方案让老龄社会有价值；这个价值是双重价值，一是老龄人口可以创造价值，二是活得有价值，活得有滋味。讲老龄化社会，是从工业时代的挑战去认识的，而长寿时代是比老龄化更为全面和积极的概念，我们要适应新的情况。以日本的情况为例，高端制造、医疗健康、服务消费等行业都在增长。老龄化社会劳动力供给不足，但是机器人、人工智能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此外，未来最大的挑战会是贫富不均，需要社会来解决这些问题。”
在长寿时代高峰论坛的对谈环节，还有多位知名人士发表了针对健康养老方案的见解。譬如，奥运冠军、星能基金会创始人高敏认为，长寿时代是划时代的话题。她建议从小培养健康的方法与心态；现在培养青少年，对未来减少社会医疗支出的贡献是不可估量的。
东京海洋大学博士、未来医疗集团董事长王万林指出，经济、医疗、社会各个保障体系都要协同作战，才可以支撑长寿时代。此外，再教育也很重要，想打造真正健康长寿的社会一定是要做健康的教育。
北京大学第三医院ICU副主任医师薄世宁认为，老和衰是两个概念。年龄反映衰老，但不能完全定义衰老。有些老人越是高龄，健康状况反而越来越好。运动是非常好的生活方式，对于老年人的情绪和减少疾病很有帮助。
泰康保险集团总裁兼首席运营官刘挺军亦分享称，从泰康深耕养老领域十余年的经验看，根本上讲，养老革命是养老理念和生活方式的变革，需要医养康宁的全面布局。
值得注意的是，与会学者与专家都认同，兴趣爱好、与朋友保持社交、团体运动的锻炼，乃至丰富的文化体验，都非常有助于延缓老龄人群的衰老。因此，养老社区将是最重要的退休生活方式之一。
更早些时候，巴伦顾问名人堂成员（Barron’s Hall of Fame Advisor）玛丽·穆琳（Mary Mullin）在接受《巴伦周刊》专访时也谈及新时代的养老问题。这位拥有39年从业经验的美林（Merrill Lynch）财富顾问说，在她服务的接近退休年龄的客户中，越来越多的人会逐步缩减工作时间，或跟随他们的热情进入新的领域，“这听起来也许是陈词滥调，但是，我们正在进行的关于退休的谈话，都是关于可能性和梦想的。”
玛丽·穆琳对《巴伦周刊》分享道，“我会以我的父亲为例，40年来，他每天都往返纽约市，然后就停了下来。我看到了越来越多的案例，美林的研究显示，现在情况不同了。我鼓励客户“练习”退休，他们可以和老朋友重新接触，培养一种爱好，做一些慈善工作，把它们与经济生活方式的现实结合起来。”
综合而言，长寿时代带来多元挑战，无论对于国家、社会、金融服务业的公司和机构，还是个人财富管理者而言，即使是预期寿命的微小上升，也会造成重大的影响。
解决方案：泰康样本
另一位深入研究过相关问题的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是威廉•夏普（William Sharpe），他的领域是衡量系统性风险的资产定价模型（Capital Asset Pricing Model），并拥有以他名字命名的夏普比率（Sharpe Ratio）。这位斯坦福大学商学院的金融学荣休教授，目前将精力专注于研究“退休后的资金枯竭风险”。《巴伦周刊》在2019年年末对他做了专访。夏普教授说，“了解所有的可能性是一回事，为它们做好计划又是另一回事。”
威廉·夏普对《巴伦周刊》表示，他认为金融领域里现今最困难、最棘手的问题在于：如何在“拥有足够收入以满足你当前的需求”和“拥有足够的钱来度过你想要的一生”之间取得平衡。
补充说明，长寿风险（longevity risk）一词在问世之初多只在保险业内被提及。但《巴伦周刊》中文版认为，它很快就会成为所有人的必答题。短期看，长寿风险是人们对“我即将活得更久”缺少清醒的认知；中期而言，人们对“我想老得更好”的需求未经理性地计算；向远景看，社会的金融、医疗、养老，乃至教育、就业等等事业，都需要在更长的寿命尺度上重新部署。
前述《白皮书》的研究发现，按照中国中高净值人群当前的生活水准推算，他们平均需要1060万元的养老资金；然而59%受访者的养老资金准备严重不足，缺口均值达到600万元。这个缺口直接导致了中高净值人群的“60岁现象”，即在临近退休才发现，不得不降低生活品质，割舍一部生活理念。
如今，在中国市场，63岁的陈东升正带领泰康保险集团在实践中寻求完整的解决方案。他和他的泰康有可能成为长寿风险管理领域的先驱。
自2007年起，泰康以前瞻性的眼光进入医养领域，致力于打造长寿、健康、财富三大闭环，通过充分发挥保险主业优势，开展医养产业布局。截至目前，泰康已在中国22个城市建设了养老社区，其中在7个城市已开业，包括北京、上海、广州、苏州、杭州、成都、武汉。泰康计划，未来3—5年，22个养老社区将会容纳五万老人。目前，泰康之家，已经实现4000多位居民入住，主要集中在“三高一主”群体，即高知、高干、高管、社会主流客户；其中，独立生活老人的平均年龄约为80岁，护理区居民平均年龄在83岁左右。
在投资建设高品质养老社区的同时，泰康试图覆盖大众养老院、敬老院。通过“泰康溢彩公益计划”，在过去3年时间里，累计捐助养老机构100家，覆盖中国28个省市自治区，惠及老人超3万名。2018年，泰康保险集团发起设立泰康溢彩公益基金会，强调以专业、长效“赋能+扶贫”的方式与现存的社会养老体系和谐共赢，推动养老产业的发展。
而在金融服务层面，目标人群有可能依靠泰康的保险、投资产品与财富管理服务，来获得健康管理服务，并更好地解决享受康养服务的资金支付问题。
陈东升在第二届世界大健康博览会上接受采访时说，泰康从保险公司走到综合保险集团，再将保险与医养融合，进而提出长寿时代的泰康方案，以满足长寿时代全生命周期健康管理与财富需求。他说：“泰康通过解构人们不同生命阶段的人生特点，勾画出全生命周期，并基于此构建全新的商业模式，推动泰康的理想一步步走向现实。我觉得作为一个商业组织，我们的实践和理想，就是坚定地践行社会的和谐、家庭幸福、身体健康。为长寿时代的挑战提供解决方案，就是对人类社会最大的贡献。”
几天之后，陈东升又在其个人公众号“嘉泰先生”发表了题为《长寿时代与长寿经济》的文章。文中称，长寿时代社会面临的健康养老供给与财富积累不足的挑战，以及财富不平等和与之伴生的健康不平等，本质上是支付与服务及效率与公平的问题。…… 保险支付和实体医养服务结合形成的大健康闭环生态体系，可以从整体上降低交易和服务成本，提升长寿时代的健康养老效率。同时，人们将资金交由保险公司等专业机构进行长期投资，可以提升社会总体资本积累和资本效率，推动社会创新与财富创造。……发展长寿经济的本质是创造第三次人口红利。……我们首先要进行一场观念上的革命，重新定义老年，重塑老年价值。
媒体将陈东升推动的上述实践称为“中国样本·泰康方案”。
陈东升对于长寿时代的理解，与西方一些学者不谋而合。例如，多伦多约克大学（York University）金融学教授莫什·米列夫斯基（Mohe Milevsky）提出了“生物时代”与“长寿保险”的概念，他曾在2019年对《巴伦周刊》说：“你真正的年龄不是你迄今环绕太阳运行的圈数。科学家们正在重新研究如何测量这个叫作生物年龄的东西。你的年龄取决于你的健康程度。一个人的年龄可以是60岁，但在生物学上只有50岁；反之亦然。”他主张：“忘记你的真实年龄，围绕生物年龄去筹划你的退休计划。”
米列夫斯基认为，充满长寿风险的时代会有赢家和输家，赢家会是那些更早意识到自己想赢的人。
值得注意的是，在全球范围内，大众尚未充分意识到长寿时代的重要性。大多数人仍在依赖粗放的猜测和希望来对待他们的养老预期。
《巴伦周刊》曾在专访中询问威廉•夏普教授：“你对中产阶级以上的退休人员有什么建议吗？”夏普教授的回答是：“我希望，他们在退休之前，至少有一次与财富顾问的会面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