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史旺旺
小保方晴子(おぼかた はるこ)这个名字人们已经逐渐陌生,但是当年在世界科学界造成巨大影响和震撼,至今仍有不少人觉得小保方晴子可惜了,经历风波后的小保方晴子现在怎样了呢?今天我们就来聊一聊当年的日本美女科学家经历造假风波后的状况。
一、名声鹊起的理工美女
小保方晴子1983年出生于日本千叶县松户市,2002年4月,考入早稻田大学理工学部应用化学专业学习,主要研究微生物领域。她本身头脑聪明,且勤奋刻苦,很有科学研究的天赋。2006年小保方晴子顺利考入早稻田大学研究生院,并在东京女子医科大学大和雅之教授的指导下,将研究重点转向医学-工学交叉研究领域。
2008年,小保方晴子获得早稻田大学大学院理工学研究科应用化学专业研究生学位。同时,她积累了生命医学的大量成果和实验数据,此时小保方晴子获得了“理工美女(リケジョ)”的美誉。
一方面,理工科方面的科研人员多以男性为主,小保方晴子能坚持化学和医学方面做研究,本身就比较有话题性;另一方面,日本社会是以男性为主,女性要进入社会,做科研出成果比较困难。小保方晴子年轻貌美,又出了不少成果,满足了不少日本人“女性也能行”的愿望,有点儿走“偶像”路线的感觉。
二、万能细胞的提出与考验
万能细胞,又称STAP细胞,美国和日本的两个研究小组于2007年11月20日分别发表论文,宣布成功把普通的人体皮肤细胞转化为了具备胚胎干细胞功能的新型“万能细胞”。
与克隆技术相结合,胚胎干细胞便可发展成遗传特征与病人完全吻合的细胞、组织或器官,以前器官移植治疗方法中经常出现的排异反应问题因此而将得到彻底解决。如果这项科研成果成功,应用在医疗上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大事件,这意味着很多疑难杂症都可以根治,人类寿命可以延长很多,本身是一件令人振奋的事情。
2008年开始,小保方晴子在早稻田大学攻读博士,在此期间她产生了万能细胞的设想。按照常理,哺乳动物的细胞特化使得细胞个体得以行使各种不同的功能,但是从一个已分化的细胞类型转化成另一类型的细胞是极其罕见的。不过小保方晴子认为,通过令高度分化的体细胞接受外来刺激,可以使细胞回到类似于“干细胞”的状态。
于是2009年8月,小保方晴子开始撰写第一篇关于万能细胞方面的论文,2010年投到科学杂志《自然》后未被认可。之后,小保方晴子回到日本,2011年发表论文《三胚叶由来组织共同全能性体干细胞探索》,同年获得早稻田大学博士学位。
毕业后,小保方晴子加入日本理化学研究所的若山照彦研究团队,并成为客座研究员,一时间风生水起,风头正劲,7年前升任日本理化学研究所发育与再生医学综合研究中心学术带头人,还获得了“国宝”、“日本居里夫人”等称号。
6年前1月29日,日本理化学研究所召开记者招待会,宣称小保方晴子所在的研究团队成功发现了近似于iPS细胞的新万能细胞STAP细胞的研究成果。这一成果分别以一篇论文和一篇来信的形式发表于《自然》杂志上。
小保方晴子团队的论文显示他们能用更简单的方法就能短时间的生成万能细胞,因此受到各方关注,日本各大媒体纷纷报道,认为凭借这一成果足以获得诺贝尔奖,其他国家的科学界也为这一成果带来的巨大潜力抱有期待,对其产生的价值更是充满想象。
不过,越高调越容易出问题,地位越高摔得越惨。从小保方晴子宣称发现万能细胞后,很多国家的科研人员就在做实验验证,也有不少科学家对此保持怀疑态度。美国干细胞学者Paul Knoepfler率先提出了质疑,经过多次实验仍然不能重现小保方晴子团队的研究结果,此后《自然》杂志也组织了多名科学家调查,仍然是一无所获,质疑声越来越多。
6年前2月4日召开的科学论坛PubPeer对其论文数据中的问题开始研讨;同年2月20日,日本学术不端监督组织发现小保方晴子博士论文与其发表在《自然》杂志上的文章中的实验图片有问题,重复使用了两张实验图片,换言之,小保方晴子博士论文也存在问题。
这样一来,早稻田大学也开始着手调查此事,日本国内学术界也开始声讨,更多疑点被揭露出来。6年前2月至4月,日本理化学研究所(RIKEN)开始调查,最终认为小保方晴子存在重复实验数据等学术不端行为,建议撤回涉事论文。
三、名利成浮云,导师惨自杀
6年前4月9日,小保方晴子在大阪的记者会上表示,“万能细胞”的STAP细胞真实存在(STAP細胞はあります),她拒绝撤回已发表的相关论文。不过,她虽然在记者会上承认论文中出现多处“失误”,却强调STAP现象是经过多次确认的事实,团队曾制作成功STAP细胞200次以上,希望不要因论文上出现的“失误”就否定STAP现象。此后小保方晴子再也没有在媒体上做出新的澄清和解释。
6年前6月,小保方晴子同意撤回有关万能细胞的主论文。不过,这种问题已经触及到日本百姓的底线,日本媒体、民众纷纷表达不满,一时间各种批评声音一股脑涌来,也将这个年轻人打击到不知所措。正所谓“祸不单行”,小保方晴子博士阶段的导师笹井芳树也承受了巨大舆论压力。6年前8月5日上午9时左右,笹井芳树在日本理化学研究的一栋研究楼内上吊自杀,经抢救无效死亡。
随后在笹井的包内发现了他写给小保方晴子的遗书,上面写道“不是你的原因”、“请务必重新制作出STAP细胞”等。在双重打击下小保方晴子一时间陷入谷底,绝望程度难以用语言表述。之后,小保方晴子被撤销博士学位,各种头衔和职称也被取消,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彻底从一个科研明星变成了路人,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做什么工作。
四、光环消失、回归平淡
小保方晴子被日本科学界开除后,只能从事其他职业。要知道日本是一个典型的男权社会,女性一旦失去地位将是非常悲凉的。比如受吸毒风波牵连的酒井法子(さかい のりこ)、言语不当的龙泽英龙华(泽尻绘理香、さわじり えりか)在日本都会受到严厉的苛责而人气大减。
小保方晴子也不例外,从科研明星到路人的大起大落本身心理落差就很大,而日本社会已经容不下她继续做科研,所以日本科学界也将他排除在外。当然不光是针对她,日本社会对人的信用要求极其严格,一次失信后人们就不再信任你,没有你改过自新的机会。
在日本被贴上不守信用的标签(信用が置けない)是很可怕的,不仅周边人会孤立你,而且找工作人家也不愿意跟你合作,日本这种缺乏宽容的氛围客观上要求每个人都遵守规则。
小保方晴子也明白这一点,6年前风波过后她离开了科学界,开始低调生活远离人们的视线。2016年日本某杂志刊登了她的照片,不过人们觉得面孔很不像她,照片上她眼睛大了不少,因此不少人认为她已经整容,此后又没了消息。2年前,她出了两本书《那一天》(あの日)和《小保方晴子日记》(小保方晴子日記),书中阐述了她论文造假风波时的不安心情和逃避现实的种种行为。
去年年初,人们发现她交了男朋友,对方也是她千叶县的老乡,男方还在东京买了房子,两人已经同居。据知情人介绍,回归平民生活的她更像日本的家庭主妇,常去超市买菜回家做饭。为了打发无聊时光,她有时还光顾麻将馆,自报姓名时也用男朋友的姓氏,这样看来他们应该结婚了。(在日本女性结婚后,才能改称丈夫的姓氏)
现在小保方晴子在一家糖果糕点小店工作,穿着白大褂看上去似乎还有往日的风采,不过她手中拿着的不再是试管,而是各种小点心,看来她的确融入到了平民生活。当然,在这里赚钱远不如她从事科研工作时的收入,当时在不足两年的时间里,她就获得科研经费4600万日元(约合人民币280万),收入可谓天差地别。
整体而言,小保方晴子是有科研能力的,不过科学研究是一项严谨的工作,造假最终会露出马脚,导致身败名裂,是自作自受,但是导师也受牵连引咎自杀就是可悲的了。不过,现在她已经回归平淡,低调做人,或许她已经认识到急功近利空余恨,平平淡淡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