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鞭炮记忆
文/赵锦为
我跟随父亲母亲从张店迁回博山时,不到6周岁。那时家里生活还很艰难,每当看到为了让一大家子过个好年,母亲早早就去亲戚家东拼西凑,借来钱粮,维持全家其乐融融,心里就充满幸福感。
小年一过,街头上卖鞭炮的多起来,这时奶奶就会把我喊到她住的小西屋里,把藏在内衣口袋里的一个布包慢慢展开,数出五六毛钱,让我自己去买几个鞭炮放。记得奶奶常自言自语说:这不叫浪费,让你放鞭炮,也能顺便把家里的穷神赶走啊。随后,我会再从父母那里淘上几毛钱,再算上大姐夫给我这老生的小舅子买的那些,我收藏起来的鞭炮省着点放,就足够从年三十放到元宵节了。
手里有了鞭炮,我们这些小孩就都沉不住气了,先把鞭炮一个一个拆开,用手拿着点上扔向空中,在像敲盖垫的声音响起的同时,我们的嘴里念叨童谣:过新年,过新年,奶奶给俺2分钱,买火鞭,买爆仗,噼里啪啦一后晌。鞭炮声也算是拉开了过年的序幕。
那时,放鞭炮还需要有趁手的点燃物。用火柴太浪费,大人是不允许的,一般家庭是拿出几根线香给孩子们用,我却不用父母帮我操心。在我家居住的龙泉寺街上有一棵老古槐(传说老槐树已近千年,但是一直没有考证),老槐树中间已腐空有洞,空洞很大,小孩子能从洞里攀至树中央,而它的枝头上却依然繁叶茂密。树洞中,因为多年雨水浸湿和气候作用产生了糗木,此糗本质体坚韧,中间布满细密均匀的微孔,我凿撬几块,就成了点鞭炮的最好物件。它比香好用,因为香燃的快,一会儿就就得回家去再点一根,而这糗木点燃后无风不自燃也不灭,用时用嘴吹一吹即可有火可用。
买来鞭炮在家里炉火自制的暖气包上面熥上,糗木也放在暖气包下面。就眼巴巴的盼着母亲准备年夜饭了。
除夕夜吃了饺子,就急急忙忙拿着那拆好的麦秸莛子鞭炮和糗木,汇合进小伙伴的群里,一块去一个个的点燃抛向夜空。直到凌晨父母喊了才回家,虽没舍得一整挂的鞭炮连响,但那一声一声的鞭炮声却也连接起了喜庆和欢乐,度过了一年又一年。
童年已早远去,但是,每当新的一年再次走来时,迎新喜庆的鞭炮也总在脑海中再次点燃、鸣响!
作者简介:赵锦为,男,博山区作协副主席,博山龙泉寺人。曾是企业期刊内部记者,喜爱文学、书法、陶琉艺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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