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岛上,一只海鸥被枪杀,那是一个四面环海的孤岛。
几年前,有一个地质考察队来到了 这黾,在这之前,没有人知道海鸥是什么时候来到 这里,人们只知道小岛上的海鸥很多,又很美丽。其实小岛上的海鸥又叫银鸥,展翅飞行时,两 翅宽度可达1米左右,是国内32种海鸥中最大的 一种。一般海鸥羽毛大多是银灰色,而银鸥通身羽 毛都是雪白的,锋利的嘴巴由红、橙、黑、黄等五色 组成,像美丽的宝石镶嵌在白色羽毛环绕的头部。 它们每天都在不停地飞翔,因此体力消耗也就特别 大,身上没有一点多余的脂肪,所以姿容十分俊 美。刘长卿在《弄白鸥歌》中:“泛泛江上鸥,毛衣皓 如雪,朝飞潇湘水,夜宿洞庭月”的诗句,描述的就 是银鸥。
小岛 远离陆 地,一年 四季都很 少有人登 岛,岛上 也很少有 海鸥的天 敌出现,海鸥就自由自在地在岛上生息繁衍着。除了正午歇 息一会,它们整天都在周围的渔场上空盘旋,它们 的眼睛很敏锐,时刻侦察着鱼群的动向,一旦发现 目标,便像飞机一样俯冲而下,用弯钩般的嘴猎取 小鱼,如果捕空的话,它就会穷追不舍地钻进水里, 直到捉住猎物为止。有时它们也跟着过往的船只后 面寻找食物,水手们对它们都很友好。
只要你登岛就可以看到,从空中落下来的儿只 海鸥,开始还在海滩上疾步行走,不一会儿就钻到 了水里,把尾巴翘起来像鸭子一样拼命地划水,原 来在海鸥的前三趾上有蹼。
有一次,小岛被浓雾笼罩着,正好有一艘轮船 从这里路过,船上的人都知道附近有一座小岛,可 雾太大什么也看不清,为了以防万一,只好减速行 驶,正在水手们迟疑的时候,附近传来了一阵阵海 鸥的鸣叫声,船上人喜出望外,因为海鸥常常在海 上礁石附近成群结队地飞翔鸣叫,循声就可以判断 出礁石或者岛屿大概的位置,避免触礁的危险。在 海鸥的帮助下,那艘轮船顺利地绕过了小岛驶向远 方。
每年4月〜8月,是岛上海鸥最繁忙的季节, 它们用海藻、枯草、羽毛、贝壳等东西筑巢,雌海鸥 便在里面产卵那场海鸥被枪杀的悲剧就发生在这 个季节。当时有一个考察队员,听说海鸥卵颜色多 变十分好看,就攀到悬崖上想掏几只看看,无意间 捉住了一只小海鸥。谁知小海鸥的叫声惊动了其他 的海鸥,海鸥便成群结队地赶来营救。
当时,那个考察队员刚来到地面,头顶上已聚 集了成千上万只海鸥在飞旋、鸣叫、展开攻击。以群 居方式生活的海鸥,在遭到侵袭的时候,会团结一 致共同对敌。他们的攻击方式非常独特,轮流往那
个队员的身上“噼哩叭啦”地排屎,命中率几乎达到 百分之百。不大一会儿功夫,那个队员全身就被臭 气熏天的海鸥屎涂成了白色,而且海鸥还在铺天盖 地的从四面八方向他云集。情急之中,那个队员向 空中开了一枪。枪声过后,只见一只海鸥在空中挣 扎了几下落到了海里,当时还没有死,这时突然从 海鸥群中飞出另一只海鸥,急速落在那只受伤的海 鸥身旁,它紧紧挨着受伤的海鸥,并排漂浮在海面 上,随波而去。所有在场的人都被眼前的情形震惊 了,谁也没想到海鸥对爱情竟会这样忠贞,那个开 枪的考察队员更是后悔莫及。
海鸥的世界里竟然有这样生死不渝的爱情,真 是令人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