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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的教师节】百年旧屋 | 师恩难忘 往事非烟—写在第37个教师节来临之际

林伟仁写道。“有些人渐渐失去了联系。不是疏远了,而是没有合适的身份,没有联系,没有合适的机会,没有见面的机会,只能在心里,偶尔有回忆,经常想念。(大卫亚设)。



每每读之,总触“诗”生情,想起难忘的人,难忘的事——我的老师,我与老师们之间的事情。


老师,老师,我的老师,师恩难忘呵,往事不如烟!


老师,我想对你说——


一、是这样的情景:


记忆的深处,总有一片不大的树林,林下不规则地摆放着十几张半新半旧的桌凳,前方一棵碗口粗细的杨树上,挂着一块方正的黑板,这是我儿时曾经学习的地方,也是我们同学当时的乐园。



是的,这情景,是上世纪的七五或是七六年才有的画面。那时,我们这儿,预防地震的形势正紧,应是考虑到学生的安全,白天上课才移到教室外的。


课上我们规规矩矩地学习,老师一板一眼地讲解。除了远处地蝉唱,近处偶尔的一二声鸟鸣,整个课堂鸦雀无声。


课下,则不然了,疯疯癫癫的我们,有时闹得沸沸扬扬。


记得,林子的尽头,是俺村穿庄而过的水沟(俗名汪),水沟的傍边长着一颗近似“斜钩”状的弯柳。在我们的眼里,实乃绝好的天设地造的“水面桥”。我们像极了调皮的山羊羔,争先恐后地在“斜钩”状的树干上,跑上跑下,重复往返。刺激,紧张,惊险,但不失欢快,有趣极了。


有时,旱地拔葱,飞身一跃,攀上较为粗壮的枝条,连着几个引体向上,再身轻如燕地落到地面,或是前后用力摇摆,荡起无绳的秋千,引来一片喝彩……



林子的四周,有村民搭建的防震棚散落其间,我们在课间有限的时间里,也不忘玩上一局捉迷藏的游戏。弄得满身的蛛网,灰头灰脸,狼狈地样子,让人打骂不得,哭笑不得……


哪怕是飘落的树叶,撕碎的纸片,细小的沙粒、石子,还有老师写秃的粉笔头,也是我们的好玩具(可以当做棋子用)。捡起带尖的石块,就地横七竖八地画上几组方格子,就是我们最好的棋盘。

“来,冬子,搁盘六粥。”


“来就来,怕你秋生不成!”


(所谓“六粥”,我至今不知道这样写是否正确,究竟是“周”还是“粥”或是什么,曾经也求过“度娘”,但终究没有答案。反正我们这儿都这么叫,也只好入乡随俗,姑且就这么叫吧。至今我们乡下,农闲的时候,还有人乐在其中。术语有:上方,喝粥,吃子,五角,六角,七角,大八角。规则是,己方之子占据了一个方格为上方,则吃掉对方一子。占据了一条线,则谓之“喝粥”,可以吃掉对方两子。最后以剩子多少定负赢)


双方席地而坐,对决起来。其间,斗智斗勇,你强我胜,各展绝技,不分胜负。加上看二兴的不嫌局大,一时,天昏地暗。


这种游戏,“上方”也好,“喝粥”也罢,一般没有争议。唯子力占据“七角”之时,往往引发争议,这就是其中一子可以来回反复“上方”,尤其是遇到不讲武德的对手。


这不,秋生连负了几盘,好不容易占了个“七角”,想着扳回几局,以挽回丢失的脸面。所以,来回上了几次,俗话说,再一不再二,再三没意思,冬子不干了。


先是口角之争,随后演变成拳脚之争。拳来腿往,难分难解……

早有好事的同学报告给了老师。老师来到,不问分说,各打二十大板,“立正!站好!”同学一哄而散,随后上课,把冬子秋生晾在一边。



这些,放到四十多年后的今天,或许不可思议,但那时,在乡村学校难免真实地存在。


我们这一代,兄弟姊妹众多,家庭一般散养为主,皮实得很,多少带点“野”性。即使在外受了委屈,是断不敢回家说的。其实,说了也没用,不光找不回面子,说不定还得再搭上一顿暴揍。像上面的冬子秋生,别看当时闹得很凶,不等下课,俩人早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了。


再说,我们的老师,大都是东邻西舍的,按庄邻不是叫三叔就是喊二大爷。


所以,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星星点点的,一般也不太约束我们。


但这并不是说老师不爱我们。


记得,一天晚自习上,老师走上讲台,未先开口,眼圈就红了。我们从他断断续续哽咽的话语中知道,我们的老师因“计划生育”政策的影响,民办老师的职务被村上给辞退了。


我们都难过得低下了头。想起老师平时对我们的好,有人难过地哭了起来。起初,是小声地啜泣,而后,全班同学嚎啕一片。女生哭得梨花带雨,男生哭得撕心裂肺。


后来,在我学习了,尤其是讲读完了《最后的一课》后,我深刻地理解了我的老师当时复杂的心情!


啊,老师,谁不爱自己的讲台,爱自己的学生呢?学生也舍不得他们的老师!


感念老师,多年后,我还特别怀念这段日子,感觉是我最开心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二、是这么多的往事:


老师,我的老师,您知道我喜欢读书,私下里,一本又一本地拿书我看。我读遍您自己学习过并保存完好的语文书,读过您购存的诸如诗歌,小说等多本课外读物……尤其是连环画最是我的心爱!



老师,我的老师,当时我真的是囫囵吞枣,不求甚解,但您从不因我年幼无知敷衍我,多年阅读习惯地养成得益于您深刻地影响呵!您身教胜于言教。


曾经的幕幕,我怎能忘?又怎敢忘?!


您是我的偶像,崇拜得不得了。我立在您的办公桌前,满怀敬仰的心情,听看您一字一句地面批我不成篇章的所谓作文。您循循善诱,不厌其烦。删削添减,一丝不苟。


老师,我的老师,您精心修改的作文簿,我至今还保藏着。红色的字符永远见证您无私地付出,还有责任、担当!


您是火焰,曾经点燃了我的梦想,您是东风,曾助我在求知的路上扬帆远航!


回望来路,惭愧!老师,我不是好学生,除继承了您对学生无私奉献的情怀外,别的,我辜负了您的希望!


……


啊,老师,您是好人,惜天不暇年!


我怎能忘?又怎敢忘?!


我曾在您的灵前哭诉,再也得不到您的关爱了。哪怕,左七右八,中九扣,三八二十四个叩拜礼,难以报答你我情同父子的情谊深长!


老师,你走在霜染红叶的九月,如今又是北雁南飞日子,不知你坟头的萋萋芳草可否又一次枯黄了否?


老师,我理应早该到您的坟前,添一捧黄土,烧一串纸钱,这么多年来,抱愧,我竟没有做到!

写至此,我不禁悲从心底来。我哭,我哭我不便明说的曾经早年遭遇,老师,是你抚平了愈合了我当时心灵的创伤,从此阳光自信起来。


啊,林的诗再次涌上我的心头:“有些人渐渐不联系了,不是淡了远了,而是因为,没有合适的身份陪伴,没有合适的理由联系,没有合适的机会见面,只能放在心里,偶尔回忆,经常想念。”


老师,您不会笑我找借口吧。其实,我始终把您放在心里,时常回忆,经常念想!


万里归来年愈少。微笑,笑时犹带岭南香。


是的,当我历尽人间的沧桑,饱尝世态的薄凉,老师,您给我的温馨,关照,支持,力量,尤为难能可贵!


啊!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老师,您走了,我再也不能见您一面了,然丰碑在我心里永远长存!


三、是这样的交流:



那是某一天的中午,我正在c山镇大药房抓药的窗口排队,突然一只温暖的大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


“哎,老师!”


我惊喜而又开心地喊着,双手握紧了老师的手。


多年不见,老师还是旧时的摸样,只是头上染满了雪霜。


我们回忆往事,畅谈甚欢。许多话。现在记不起来了,唯有一句话,至今想来仍热血沸腾!


“回想起八九十年代的教育,那真是一段激情燃烧的岁月啊?”老师意味深长地说。


真的,激情燃烧的岁月,谁说不是呢?


峥嵘岁月稠呵!


当时,无论是早读,还是晚修、课堂,

一万年太久,师生是只争朝夕。


铁笔,蜡纸,钢板,墨香,

老师兢兢业业,无怨无悔。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是当时所有辛勤园丁真实的工作写照!


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师曾经给我讲过一个真实的感人故事。说是我们s联中的老师,曾经为了探讨某个问题,直到忽然听到教室有了读书声,出了办公室一看,原来是学生次日清早回到了学校。啊,这群老师不知不觉熬了个通宵。


真的,这绝不是杜撰。凡是曾在s联中生活学习过的师生知都道,当时的s联中的教学成绩是绝不亚于镇驻地中学的成绩的。


后来一位学弟说过,曾经c镇中学有好几成的数学老师就来自s联中考出的学生。


常常想:如此敬业精神,谁人不惊叹?如此乐业精神,谁人不敬仰呢?


四、是这样的誓言!


是的,成绩是干出来的,任何时候都是如此。


领袖号召:挽起袖子加油干!任何时候都不过时!


从水管里喷出来的是水,从血管里喷出来的是血,从老师心中喷出来的是对教育的忠诚!


办好人民满意的教育,任重而道远,但我们教师责无旁贷!


抚今追昔,第一个教师节我尚是一个在校学生,如今第三十七个教师节,我依然在讲台上,耕耘着春秋四季,书写着平平仄仄的诗行。


赤橙黄绿,又是一个季节轮回;春华秋实,又是一年幸福时光。

年年岁岁,我们挥洒汗水;


岁岁年年,静等花开让桃李芬芳。


继往开来,不忘初心,普天下所有有教育情怀的园丁们,创造了创造着一个又一个的辉煌!


还记得师范毕业的前夕,班主任老师借用陶行知的,“捧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原话勉励我们。


回望在教育战线上的奋斗历程,我们可以自豪地说:弟子做到了!


无论外界怎样,第三十七个教师节来临之际,我依然为我的老师歌唱,为我的同事歌唱,为第三十七个教师节歌唱!

愿做点点烛光,照亮世界!

用青春和着汗水书写新的教育篇章!


哦,老师。我的老师!

师恩难忘,往事非烟。

常在心里,永远念想!


作者简介

百年旧屋 乡村教师,喜欢读书码字,半生劳碌,无所建树,仅此而已。

#教师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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