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胤禛行乐图册》书页故宫博物院所长
45岁的方丹波,在位13年,周培福击败了360本,但批准语达1000万字,据说每天工作到深夜。只有生日那天一天的假期可以说是——。《勤劳先天下》中的雍正老爷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工作狂。(莎士比亚、温斯顿、电商、电商、电商、电商)
然而,这位工作狂雍正爷,却是清代帝王中留下最多“行乐图”的一位:据资料,故宫博物院收藏有尺寸稍异的各式雍正行乐图册共6套。
2008年底延禧宫曾举办了一场“长伴予游鹤与松,何烦扈跸得从容——清代雍正皇帝行乐图特展”,首次展出了77幅雍正行乐图。在这些行乐图中,雍正爷沿湖漫步、松涧鼓琴、采菊东篱、围炉观书……做尽雅事,享尽闲趣。
想及史书中“自朝至夕……目不停视,手不停批”的雍正帝,你是否也感到瞠目结舌:真的有人能做到工作、行乐两不误吗?
细想则不禁慨然:每日辛苦劳作,心系国政大事,分身乏术下心中那个潇洒文士梦又当如何处置?那些行乐图,就是一座寄托心事的“梦幻岛”。
在现实,只能做君王;在图中,却可以做吟啸竹林的阮籍、独钓江雪的柳宗元、采菊东篱下的陶潜、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苏轼 ——暂忘忧虑、移情遣愁,是今人所谓“身未动,心已远”矣……
▲清 《胤禛行乐图册·围炉观书》册页 故宫博物院藏
本幅为十六开册页之一。画面描绘胤禛身着汉族文人服饰,手捧书册专心阅读,足下是热气腾腾的火炉。画中引人注目的是左侧的多宝柜,内置文人雅士喜好的古代彝器、珍本书籍和字画手卷,于此可见主人公高雅之情趣;画面右侧的茶具、食盒则暗示了胤禛此时安适松闲的状态。槅门外迎寒绽放的梅花不显示了主人不凡的品位,亦反衬出小暖阁内的温暖舒适。
全图工整精细,色彩明丽,立意十分别致。此幅正契合了《悦心集》卷二罗大经之《山居述事》的意境:“雪满中庭,月满中庭,一炉松火暖腾腾。看罢医书,又看丹经。”从本幅可以看出胤禛对雅士闲居生活之向往和其清丽典雅的审美情趣。
(以上为官方注解)
画中室内博物架上所置瓷器,有釉上彩绘瓷器、单色瓷器、仿古官窑青瓷,槅门外插梅之瓶为觚式,高古清趣跃然纸上▼
无疑的,这些行乐图最大程度地展现了雍正爷的私心所好及审美情趣。
据《养心殿造办处史料辑览》记载,雍正爷常指点、参与各种陈设文玩的设计,对瓷器、漆器、木器、绘画等相关门类皆有涉及,而素以“文雅”“素静”“秀气”“精细”为佳。
如对一方黑白玛瑙盒西山石砚点评: “做法文雅,甚好!”并嘱咐“照此样再做一方,略放大些”;对一件蟠螭圆鼎的紫檀木座曾批:“肚子去了,往秀气里收拾”,并细致要求“照怡亲王进的活腿四方香几做二件,或漆的或木的,做秀气着。”
这样的审美贯穿雍正爷一生。从登基前、在做雍亲王时便可见端倪。如出自圆明园深柳读书堂围屏上的《雍正十二美人图》(故宫博物院藏,如下图)▼,分别描绘了12幅身着汉族服饰的女子赏蝶、观雪、品茶、梳妆、观书等场景,每一幅均可堪称端秀文雅。
雍正爷——或者说诗人胤禛,曾作《深柳读书堂避暑》诗,对照图画来看,更觉有意趣:
三庚节届祝融临,闲对明窗阅古箴。
树杪莺喉调妙曲,槛边蝶翅舞芳襟。
嫩荷香远风频递,深柳阴重暑不侵。
移榻帘前何所思,要赓解阜入虞琴。
细细赏玩,图上人物、器物、景物,无一不合雍正爷“雅”“秀”之审美情趣▼
想来颇有些荡气回肠之感:时延至清,器物的工艺、技术、审美皆已随文化流变历经了几番“雅”“俗”、“繁”“简”之较量,而如雍正爷这般不拘一格、唯雅是尊的“真雅”态度,是最难能可贵的,也是值得今人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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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各有爱而雅无定式,可学的,唯是一种态度。如雍正爷亦是诗人胤禛,即便政务再繁忙,也有自己心中的梦幻岛、也有诗意生活。
千年雅致,一脉相承,取一瓶端放手边,时刻浸润雅气,何愁生活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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