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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生情】散文:难忘师生情

史志辉

作者简介导师指挥,杨瑜镇人。

76年阳峪五中毕业后参军,81年复员回家务农至今。闲暇无事,写些小诗,苦练习书,他以颜真卿、柳公权、赵孟頫、褚遂良等名家楷书,又专修“二王”的行书、张旭怀的草书。他不仅学习楷书,在此基础上又向行书、草书发展。他弄来《三十六法》《八诀》《用笔论》《传授诀》等书论,勤苦学习,毫不松懈。他坚信蔡邕书论中“为书之体,须入其形,若坐若行,若飞若动,若利剑长戈,若强弓硬矢,若水火,若云雾,若日月,纵横有可象者,方得谓之书矣。”乐人乐己。


我于1959年出生。1967年还是1968年开始上学的,记不清了,反正就是八九岁的样子。

小学一到四年级是在本村小学上的,因本村小学只有一至四年级。四个年级一个教室,一个老师。实行复式教学,即老师一堂课前半节教一年级,后半节教四年级。下节课再教二、三年级。

我们那时作业很少,基本上在课堂或自习课上就做完了。下课就去玩耍,回家从来没有家庭作业。

学校只有一个老师,老师吃饭在学生家轮流吃管饭。那时候,经济拮据,各家吃饱饭都成问题,轮到老师来家吃饭,家里还千方百计给做着吃好的。但麦面很少,多半是玉米面或高粱面。做时用麦面裹着玉米面,还称之为“银裹金”。要么就是玉米面或高粱面搅团。

我家姐弟六个。前面两个姐姐,大哥,二哥,三哥过继给别人了。我就是最小的。

父母不识字,但自己再苦再累也千方百计让孩子们都上了学。两个姐姐小学没念完就回家帮父母干活养家了。大哥是老三届初中生。初三遇上了“文革”就再没上学。二哥和我“文革”后都读完了高中。

我一到四年级是在本村小学读完的,后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五年级。五年级在阳峪学校。那时学制是小学五年,六年级和七年级就是初中。就是阳峪初中了。

上了五年级,就要到阳峪学校去念初中,在新的学校,也结识了新的同学。

记得五年级第一次数学考试,我糊里糊涂就考了个全班第一名。这下,原阳峪村的同学心里有点不服气。

究其原因,考试期间学校要开运动会,一些同学因参加训练没有参加数学考试,就和赛跑一样,前边没有参赛运动员,慢着走也是第一名。

这虚荣的第一名成为我好好学习的动力。从此以后,我上课认真听讲,作业积极完成,在以后几次考试中,数学每每取得第一。还参加了学校举办地五、六、七年级的数学竞赛,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1972年底,五年级升初中,是全公社各校通过统考后才能升级的。

当年教育界提出复课闹革命,学校抓起了教学质量。那时候,响应伟大领袖毛主席号召:“教学要改革,教育要革命,”缩短学制,小学为五年,初中为两年,高中也变为两年,同时改秋季入学为春季入学。各级毕业时间从夏季七月份延长到了冬季的一月份了一毕业就是过年。

那个年代的考试,没有试卷。考试题由老师用粉笔写在黑板上,学生抄题答卷,基本都四大题或五大题。答题用时四十五分钟。学生就在下面逐一抄题解答。那次升学数学试题是四大题,每题二十五分,百分卷。不知怎么搞的,最后一题我竟然答错了,没有取得好的成绩。依我记忆题目解答是对的,但考试下来通过和同学对正,我把题看错了。

这次考试,几个学校要联评比赛成绩。因我看错题目,没有拿到好的成绩,学校也失去好的名次。我受到了老师严励的批评。

从六年级到七年级,学校对教学质量抓的紧,我学到了许多知识,以至于现在都对那个时候的知识内容熟记于心。对学过的知识要点,至今都没有忘记。所以也能对现在读初中的学生,进行辅导,解答疑难问题。

那年升上六年级,学校把原先一个班分为甲、乙两个班。我被分到甲班,语文老师是王志学,同时是班主任。

那年代上学,早起没表看时间。睡上一觉醒来,不知时间,就起来去叫上同伴同学——同族中的小叔、小姑、哥哥、姐姐一路六、七人,步行五、六里路来到学校。经常是来到学校时,月光皎洁明亮,学校大门还紧闭着。就在大门外等着学校的大门打开。过了不久,副校长董守德老师打着哈欠才出来开门。夏季还好,一到冬季,衣服单簿,一般人家孩子都穿一件老套子棉衣棉裤,不保暖,难挡刺骨寒风,个个冻得瑟瑟发抖。

初中毕业大约是1974年底,正是“四人帮”横行的年代,讲政治挂帅,升学已不再通过考试进行,而是实行政治审评,推荐升级。那一年我没有被推荐上。当时我暗自在想,我家本贫农成分,父亲又是老党员,老革命,而我却没有被推荐升入高中,就奇怪了?

一气之下,我也不念书了,刚十六岁就去关平沟参加生产队修反坡梯田。

新年开学半月有余,家门中一叔父前来换我,让我回家前去阳峪中学,时称“五中”(乾县第五中学)报名上学。我的辍学,后来被村支书及公社书记知道,他们就给“五中”推荐了我,才使我得以继续上学读书。

高中两年,在白卷先生张铁生的影响下,读书无用论的思潮风行社会。高中全年级四个班,分农业班,体育班,农基班,还有文艺班。我在三班农业班。班主任是徐启民老师,大学时学的俄语,他由俄语教师改教语文。副班主任是郑光远,他是北师大高材生。先分到了乾县羊毛湾水库接受劳动锻炼,后调剂到北部偏远的阳峪中学任教。教物理,我们全班有六十多名学生,我记忆里比较清晰的同学有孙权利,王志军,峰阳的有薛光炜、徐俊辉、陈述学、刘具县、乙兴龙杜林校、吴西峰。注泔有王文述,罗文远等。那时男生女生基本不太说话,所以对女同学就很少有记忆。

当时,峰阳,注泔,吴店,梁山,铁佛四个公社的学生都是住校生,阳峪中学在阳峪驻地,大部分是通生(跑读生)。我家离校近有十里路,晚上住校,中午回家吃午饭。

住校生来校时背干粮。家庭条件好些的每周就能背四、五个麦面锅盔,不好的也有秋面馍,如高粱面馍,糜面杠子馍。学校也有学生灶,早上有玉米榛子,中午有稀汤汤面,晚上开水泡馍。睡觉一班一个大房间,麦草通铺。那时每人只拿一床被子,没有铺垫。俩人一合,一铺一盖。我和王文述合铺。薛光炜和吴西峰合铺......

那时,我家人口较多,生活困难,常年少吃没穿。我上学经常拿的是秋面馍。馍热了还能吃,冷了很硬,很难啃下。就这还时有时无。我经常得到王文述同学的接济。他家情况好,一周来时就多拿一个锅盔接济于我。他对我的恩惠使我终生难忘。

那时学习抓的不紧,都不好好学。学校还紧跟政治形势,经常组织学生参加劳动,走五七道路。组织学生到峰阳的五峰山,梁山的瓦子岗种庄稼。那里山高地广,土地面积宽裕,学校在两地都有实习基地。我们时不时地前往五峰山、瓦子岗收种庄稼。学校距离两地都有几十里远,学生浩浩荡荡地步行着去。有时候一天时间还不能打回转,就在五峰山脚下的黄村过夜。夜晚可以望见沟对岸的一片灯火,我们不知何地。就问峰阳的同学,同学答复说对岸是“南坊”。南坊是礼泉县北边一个公社。当时我只知道祖国的江南统称南方,不知沟对岸就是南方。哦,原来此“南坊”非彼“南方”。

记得在高二那年,学校又组织学生去五峰山林场植树,白天在山坡上栽树,说说笑笑,打打闹闹,还算热闹。到了晚上,就住在山上的破窑洞里,点上蜡烛照明。山风吹来,光亮一闪一闪,弄不好就被野风吹灭。

山中虫鸣鸟啼,特别是猫头鹰的叫声,非常惊恐。那叫声一阵阵传来使人毛骨悚然。天籁之音中夹杂着“呜呜”的几声狼嚎,人人心惊肉跳,彻夜难眠。

半月有余,植树活动结束。人人心喜若狂。

在回家的路上,郑光远老师带队,心情不错,边走边唱起了歌曲《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听到的最好听的歌。歌词好,旋律优美。我就问起郑老师,为啥这几年没有听过这个歌?他说有人不让唱,他这也是偷着唱的。叫我们要保密。这是1976年的事了。

1976年,中国发生了很多大事件。唐山大地震,中国三个伟人相继去世,华国锋成为毛主席的接班人。之后一举粉碎了“四人帮”。我也在1976年年底临近毕业的时候报名参了军,那年我18岁。从此再也没有机会进过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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