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黄小罗。欢迎大家的关注。请和我一起讨论教育和感情。
丹桂飘香,“珍锋”相对
我叫吴珍,大一时遇到了李锋。
新生军训,他是我们班的教官,长相一般,但穿上军装英气斐然。
可就这位看起来还算顺眼的主竟然连续一周让我每天多站10分钟的军姿!
我所在的城市,九月中旬仍然充满夏日气息。烈日当空,即使在桂花树下,站上两分钟便汗流浃背。
作为一个高考后提前批次报军校的人来说,再苦再累我都可以忍受,毕竟我与军人只有“视力”之差。只是从小就要强的我,从来都是老师眼中的宠儿,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当着全班人的面,和几个大男生一起练军姿,简直是我学生生涯的“滑铁卢”!幸好,我有颗钻石心,搁柔弱一点的女生早哭了。
军训考核要记入期末成绩,我不敢质问教官为什么这么对我,但我可以选择漠视他。于是,军训期间,我从不主动和他说话。休息时间,其他人都围着他问长问短,我一概不理。
没想到的是,汇演的时候他竟然选我当女生领队,就是走在前面喊口号那个,理由是“就你嗓子够大”。这次我怒了,我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但是喊口号的时候用了最大声来宣告我的不满。结果是,我的嗓子冒烟了,第二天彻底说不出来了。我以这种方式成功让他换了人,只是可怜了我的好嗓子。
军训结束,我如释重负。大学、大楼、大师,我真正迎来了美好的大学生活。
梨园食堂,狭路相逢
我每天保持着上晚自习的习惯,我爱穿梭于美丽的教学楼,或者在静静地待在图书馆的小沙发上看书。
有天去梨园食堂吃饭,我正在专注看新闻,没有注意对面不知何时竟坐下个人。他笑着对我说:“同学,方便我坐这里吗?”我看都没看,木然点点头。
突然,他挥挥手,说:“吴珍,你看到教官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我一看,竟是李锋。本能赶紧站起来逃跑。
他立马按住我,说:“吴同学,我们是不是有啥误会?为什么看到我就跑?好吧,现在不是教官了,是你学长。重新认识一下吧,我是电子工程系李锋,今年大二。”
大二?学长?真是服了,还以为再也不会见到这个人了!
跑什么跑,反正也没有交集,我没有理他,继续吃饭,然后走人。
也许就我对他态度不好,他竟然跟上来,说:“喂,小丫头,不就是让你练几天军姿,就这么记仇?大不了送你两瓶防晒霜,行不行?好歹我们还是老乡!”
哼,还老乡,老乡还整我?
“真的,我也是用心良苦,看你驼背,让你多练练,你看看你现在是不是更有气质了?”
跟他一直叨叨,我忍不住回了句:“腹有诗书气自华,好吗?”
“呃,对,您天生丽质!”
一个“您”,让我刮目相看。
脸皮厚,少来往。鉴定完毕。
“我要回宿舍了,再见。”
我赶紧远离。
暗香疏影,小城偶遇
寒假来临,我和几个高中同学一起参加了“守护留守儿童志愿活动”。
在一个简易的教室里,我看到了李锋。他正在给十来个孩子们上数学课,他讲得生动有趣,孩子们学习热情很高,有几个男孩恨不得踩着板凳举手回答问题。
同学说:“你认识?他高考后就来这里当志愿者了,他很喜欢这些孩子们,还把国防生的津贴寄回来资助困难的孩子。”
看着李锋笑着跟孩子们讲课,跟那个严肃老城的教官简直判若两人。那一刻,我好像没有那么讨厌他了,毕竟一个从心底善良的人不会刻意刁难一个大一新生的。也许,我的军姿确实欠练?
合欢树下,锋哥表白
新学期开始,当我还在为进院辩论队而沾沾自喜时,不幸发生了。体育课练排球,我折了脚。自此,开始拄拐上下课。
李锋不知怎么知道了,他找到我,说:“吴同学,防晒霜还没买,现在你腿脚不利索,不行我就送你上下课当补偿吧?”
冲着“腿脚不利索”这个措辞,我勇敢地答应了。“好,必修课不劳烦您,室友顺路。选修课您送,楼高。”
没想到,繁忙的教官还真践行诺言,每次准时在楼下接我。倒是我有点不好意思了,下雨天他宁愿自己淋湿也不会让我淋着。以前我爱雨中漫步,现在竟有点讨厌下雨了。
一个月过去了,石膏终于拆除了。我要请李锋吃顿大餐表示感谢,他却说:“没事儿!应该的,再说我们还是老乡呢!以后锋哥照着你,我最近出任务,有段时间不在学校,你一定好好照顾自己…呃,照顾好你的脚。”说完,竟一溜烟跑了。
当再见到锋哥时,黑了一圈,瘦了一圈。
他约我在教学北楼旁见面,说是有事找我。
他递给我一个盒子,说:“吴同学,给你的!我做了好久,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礼物?我打开一看,是银杏叶做的书签,只是形状竟大多都是爱心的。我瞬间红了脸。
锋哥抓着头,而后竟笔直地站着军姿,看着我,大声说:“吴珍同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喜欢上你了,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这么正式,把我唬住了。等我反应过来这是哪,我赶紧把他拉到旁边的树下。
“你不是讨厌我吗?不然干嘛就我一个女生要多站?”
“我以为这样做,你就记住我了…”
“对,记恨你!”我恶狠狠地说。
“好,我明白了。不好意思,再见。”
“好,你敢走就再也别见了!”
这才发现,我们在合欢树下。
现代望夫石,问君归期未有期
两年弹指间,锋哥要毕业了。
他要去遥远的西藏。
意料之中,因为他曾说,要去就去最苦最难的地方,我的青春在西藏。
离开的那天,他满眼通红,而我仿佛哭干了眼泪。离别,竟是这般撕心裂肺。
第一年,我们靠电话诉衷肠,我室友都笑话说,这恋爱果然是靠谈的。她们不知道的是,高原上信号时好时坏,每周煲次电话粥的过程也很艰辛。
尽管我用忙碌的学习压制我的思念,奈何思念却疯一般生长。我每天数着我们见面的日子,终于熬到了365天,他还没有回来。
有国才有家。这五个字包含的是沉甸甸的责任,是静悄悄的等待,也是默默无闻的守候。
相知相爱相守,最难的肯定是相守,因为要打败柔弱、要打败孤独、要打败诱惑。
闺蜜说:“珍儿,你都望穿秋水了!真的要这样漫无目的地守下去吗?一年见一次,值得吗?”
为君归期未有期?我还要坚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