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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酒是寒冬里的人情味

如果要在酒类中找出一种契合江南人性格的品种来,那既非性情火暴的白干,也非浑浊暧昧火暴酒,更不是带着翻译口味的葡萄酒之类的假洋鬼子,而几乎——肯定——是黄酒。

首先是它的颜色,黄酒的暗黄,那是全体中国人民皮肤的颜色。最初的造酒师傅一定洞悉了空气、皮肤与水的关系,才造出了那么一种与劳苦大众的脸庞相呼应的性格鲜明的中国酒。不用问,百家姓里,黄酒自然姓黄,是一种有着绵长时间概念的暗黄;是一灯如豆,映在原木家具上的暖色调的黄;一种草黄,而非紫禁城里富贵至尊华美雍容的黄金之黄。这样一瓶与天下穷苦人的脸色相匹配的黄酒,千百年间,在底层百姓的手上传递着,温暖着他们眼睛里浑浊的希望。苍白的嘴唇,浑浊的眼睛,慢腾腾的性格,一张油浸浸的八仙桌,都是适合黄酒登场的。“菰正堪烹蟹正肥”的时候,村场酒薄,光膀赤膊,点几粒花生米,呷一小口一小口的黄酒,酒力泛滥,一醉又有何妨!只是,黄酒仅仅局限在长江以南一块并不很大的区域——此间又以广大寒冷的乡村最为常见。

当然,黄酒的中心是绍兴,绍酒天下名。说黄酒,不说到绍兴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袁子才在《随园食单》中,对绍酒推崇备至,把它比作品行高洁、超凡轶群的清官和名士。老头儿大概喝绍酒的确有点过量,一张嘴终于彻底绵软下来,于是,冲口而出:“绍兴酒,如清官廉吏,不参一毫假,而其味方真。又如名士耆英长留人问,阅尽世故而其质愈厚。”一句话,黄酒在士大夫文人心中占据的位置极重要。正宗的、窖藏数十年的绍酒,总是不多见的,吾辈也极少有机会喝到。但在江南底层百姓的八仙桌上,在油浸浸的老灶头边,每家每户,至少是有一瓶包装简陋、价格便宜的黄酒在的——那是用于去除腥味的料酒,担当的,是和姜、葱、蒜一样的角色。比如,在剖开的鱼、捏好的肉丸子里兑上一点黄酒,立刻就散发一种醉人的酒香。即使在某些蔬菜如茄子,清炒的时候兑入一些黄酒,也别有一种风味。

黄酒有一股中药味,入口绵软,回味醇厚,暖心暖胃,其酒力是慢慢地上身的,喝起来不会像高度白酒,感觉到喉咙里有一道火舌流过。黄酒如丝绸,是一层一层温柔地抽剥你或缠绕你,不知不觉地,你就醉在了其中——醉得如软泥一般,扶也扶不起来。故性子刚烈的北方人,是不大敢喝黄酒的,他们宁愿喝性格暴烈的白酒,也不愿喝丝绸般缠绵悱恻、被江南人唤做“中国可乐”的黄酒。黄酒的功夫是渗透,是温柔的黑甜乡,在你还没有觉察到它的劲道,完全将它忽略的时候,轻轻地将你掀翻。黄酒就是这样一把温柔的软刀子,杀人的功夫其实远在白酒一类的利器之上。所以,黄酒的缘分,总是偏向于阴郁的江南人,它似乎是为了顺应江南人的性格而发明的。

如果往抽象里考量,黄酒带有中国哲学里特有的颜色和气味。它一味的顺从、宽厚、无奈以及庞大的苦难意识,是有点像过于普通的江南百姓。在一灯如豆的旧江南,你不会想到,围着火炉,有着数量庞大的人群正在喝它,因为有这样一种和他们的困难相匹配的黄酒,渐渐地,由沉默,他们开始变得多嘴多话。这个国家的人民,或许真的因为喝多了黄酒,才不知不觉变得这样的沉闷、守旧、琐细和绝望——幸亏善良的眼睛里还残存着最后一丝温存。很明显,黄酒一旦过量喝醉,一时间还真不易醒转过来。而有着黄酒性格的江南人,一旦从沉闷、守旧、绝望中觉醒,我相信,其抗击的坚韧勇毅,自会令人肃然起敬。

—— 邹汉明《黄酒》

@第77页: “我今天才知道。” “喜鹊喝太多可乐会变成乌鸦。” “欢迎光临说太多遍会变成谢谢惠顾。” “你的猫咪爱你的话就会变成你的兔子。” “我今天才明白。” “能干的小鸟都变成了凤凰。” “亲密的朋友都会变成疏远。” “你的眼睛里藏着整个世界。” “吗啡里有的不止是禁忌还藏着快乐。

@waterwong66: 有人说,地上的每一块石头都是天上的星星变成的。也有人说,人死后天上就会多一颗星星。星星无处不在,有的发光,有的不发光。有些你看得见,有些你看不见。

@爱做梦的小黄花:小学的时候,会不会有一个雪人出来,然后跟着它一直走啊走,会不会遇到驾着麋鹿穿着红色的圣诞衣的圣诞老人,车上载满了各种礼物。

@Ne_peut_pas_oublier: 小时候,我一直以为宇宙的尽头是一片大草原,很多善良的人住在那里,虽然人多,却不拥挤,白天的时候,纵马驰骋,到了夜里,就躺在房顶上,看天上的星星,房顶呢,是木头的,对,就是那种躺上去都能闻到木香的那种木头,我长久以来这么相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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