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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骥才,1942年出生,已年近80,熟悉的人都称他为“大冯”,虽然我对他不熟悉,但也想这么亲切地称呼他。
对大冯,我了解得不多,仅限于网上浏览过他的生平,读过他的几本书。留下的印象:
一个是他从精神上像个孩子,这话是王蒙对大冯的评价,我觉得很是贴切。怎么说呢?沉浸于他的文章时,一个大孩子的形象就会慢慢浮现出来,他活得真实、纯粹,还有些率性。正如他国外旅行时遇到的一个山民所说,“人的年龄大小全听他自己的”。一个不想长大的人,终究会活成孩子的样子。
一个是他为理想而热切地奋斗。文化人最致命的就是陶醉于想象、脱离于实际。而大冯,不仅拥有高远的理想,同时还脚踏实地地践行着自己的使命。他已经知晓天命,应命而为。他有一篇讲演《我已经七十五岁了,我还有理想》,他说到:“我的事业只有生命能给他画上句号,我没有权力画句号”。他把自己的事业形象的喻为“四驾马车”:文学、绘画、文化遗产保护和教育,一生为此而奋斗。为理想而活的样子,真好!
一个是他真切地体验到了生活的美。人们看似活在同一个地球,却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人达到一定境界,犹如开了“天眼”,可以觉察到生活中更加细微的事物,更加发现和接近那无处不在的美。比如,他说,“春天最先是闻到的”“夏天是被它自己融化掉的”,春夏秋冬在他的世界里是活着的。再如,童年的回忆,花脸、娘娘宫、快手刘、捅马蜂窝,这些儿时的记忆沉淀之后被酿成了蜜。而对于书房、书架、书桌、日历这些再平凡不过的事物的讲述,我们会发现,生活不过是活自己。还有,走向世界的各大城市时,他又向人们展示了独特的城市印象,虽然我们想到的是希腊、巴黎、维也纳,可窥见到的却是大冯的精神世界。美,无法通过别人传达,只能经由自己觉察体验。
如果探究大冯这一切是怎么获得的,就又不得不回到几个古老的问题。我发现每一个觉醒的人,每一个有所成就的人,每一个留名青史的人,都会对此有相同的感悟。
一个是如何看待苦难。苦难,对于人们来说总是令人痛苦的,这好像是不争的事实。可那些得道开悟之人,对苦难却往往另有一番体悟。大冯说,“苦,原是生活中的蜜。人生的一切收获都压在这沉甸甸的苦字的下边,然而一半的苦字下边又是一无所有。你用尽平生的力气,最终所获与初始时的愿望竟然去之千里。”人与人的差距在哪里?就在于认知的天壤之别。我们把苦当苦,人家把苦当蜜。一个把苦当成蜜的人,那上帝和魔鬼还能拿他有什么办法?想想也是,我们所有的本事好像都是从苦难中练就的。苦难是我们成长的营养。
我是在十年大动乱中成长起来的。因为没有坎坷的生活的路,没有磨难,没有牺牲,也就没有真正有力、有发现、有价值的文学。相反,我时常怨怪生活对我过于厚爱和宽恕,如果它把我推向更深的底层,我可能会找到更深刻的生活真谛。在享乐与受苦中间,真正有志于文学的人,必定是心甘情愿地选定后者。
一个是如何看待死亡。死亡,是缠绕在每一个人心灵深处的恐惧。有了死亡,人生好像永远是一出悲剧。一个无法征服死亡的人,注定无法获得幸福。那么,智者又是如何看待死亡的呢?大冯说,“既然每个生命都在创造了另一个生命后离去,什么叫作死亡?死亡,不仅仅是一种生命的转换、旋律的变化、画面的更迭吗?那么世间还有什么比死亡更庄严、更神圣、更迷人!为了再生而奉献自己伟大的死亡啊……”我们怎么也想象不到,死亡,在这里竟然与庄严、神圣、迷人这些词语联系在一起。当死亡变得迷人时,人生还有什么令人恐惧的呢?想来挺奇妙,认知的力量到底有多么强大。一念间,为死亡所折磨;一念间,为死亡所欢喜!这中间的距离在哪里?一念。
一个是如何看待生活。总有人问,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其实,人生的意义全部在生活里。你活成什么样子,就赋予生活什么意义。生活犹如一张白纸,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画家。现实里,有的人为生活所困,为生活所折磨,为生活所痛苦,而有的人则为生活庆幸,为生活惊喜,为生活陶醉。这中间又有什么差距呢?归根到底,还是一念。大冯说,“呵,生活,你真迷人……哪怕是久已过去的,也叫人割舍不得;哪怕是不幸的,也渐渐能化为深沉的诗。”生活,如此的美妙!虽然我还没有智者的眼界,可是却也发现,那些活出一定境界的人,总是会沉迷于我们所忽略的一切,在他们的文章里,记录的都是如此平凡的事物,他们能够从一阵风、一滴雨、一片云、一弯月、一粒沙中窥见世界的美妙。所以,你会发现,人活着,需要的不是创造惊奇,而是需要一双发现惊奇和美妙的眼睛。
我们总说生活不会亏待人。那是说当生活把无边的严寒铺盖在你身上时,一定还会给你一根火柴。就看你识不识货,是否能够把它擦着,烘暖和照亮自己的心。
这就是我发现的大冯。他带给你不一样的启示,他的存在本身即是一种指引,一种觉醒开悟的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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