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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苦旅》读书笔记(二)

刘慈欣《三体》中说的那样,把时间给文化,而不是给文化,这不是给时间吗。

时间是永恒不变的,我们就是赋予它内容才足见人生的波荡和平实,世界才得以绚烂无奇。

给浮嚣以宁静,给躁急以清冽,给高蹈以平实,给粗犷以明丽。唯其这样,人生才见灵动,世界才显精致,历史才有风韵。

这段话值得深思。仿佛我明白了很多,想在旁人面前展示什么,炫耀什么,再或者你真的是什么,但透漏出了你异于别人的缺点。

他想,一段树木靠着瘿瘤取悦于人,一块石头靠着晕纹取悦于人,其实能拿来取悦于人的地方,恰恰正是它们的毛病所在,它们的正当用途绝不在这里。我苏东坡三十余年来想博得别人叫好的地方也大多是我的弱项所在。

成熟是一种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辉,一种圆润而不腻耳的音响,一种不再需要对别人察言观色的从容,一种终于停止向周围申述求告的大气,一种不理会哄闹的微笑,一种洗刷了偏激的淡漠,一种无须声张的厚实,一种并不陡峭的高度。


一说到康熙,大家耳熟能详的应该就是擒鳌拜,灭三藩,统一台湾,驱逐沙俄。但是他对国学的崇尚和西学的钻研让我再次深深认可这个帝王。千古一帝,实至名归,勤政好学,政绩斐然。

然而早在三百年前,康熙皇帝竟然在北京故宫和承德避暑山庄认真研究了欧几里得几何学,经常演算习题,又学习了法国数学家巴蒂的《实用和理论几何学》,并比较它与欧几里得几何学的差别。他的老师是当时来中国的一批西方传教士,但后来他的演算比传教士还快。以数学为基础,康熙又进而学习了西方的天文、历法、物理、医学,与中国原有的这方面知识比较,取长补短。在自然科学问题上,中国官僚和外国传教士经常发生矛盾,康熙从不袒护中国官僚,也不主观臆断,而是靠自己认真学习,几乎每次都作出了公正的裁断。

山西辉煌过,因为它特殊的地理位置,一直就扼着中原的咽喉,处在关内关外的集合地。遍地的名胜和人文足以说明这一点,但是近代因为盛产煤,走向工业繁荣,以致自然环境非常恶劣。曾经唱得“人说山西好风光”,也不再拥有。

山西商人曾经创造过中国最庞大的财富,居然,在中国文人浩如烟海的著作中,几乎没有留下什么记述。一种庞大的文化如此轻慢一种与自己有关的庞大财富,以及它的庞大的创造群体,实在不可思议。为此,就要抱着惭愧的心情,在山西的土地上多站一会儿。

藏有一定时间积累的,证明它已经被文化圈共同认可,所以去收藏。但当代的藏书,需要藏书者的慧眼去识别书的质量和文化。因此能收藏当代的,更足见一个藏书者的底蕴。

一个杰出的藏书家不能只是收藏古代,后代研究者更迫切需要的,是他生存的时代和脚踩的土地,以及他在自己最真切的生态环境里做出的文化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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