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里闪闪发光的她#据说女人是半边天,很多时候女人只是半边天吗?
名工人的手
我母亲是普通劳动人民。她没有很高的学位,但有非凡的智慧。
从我记事起,母亲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智者。她心灵手巧,做得一手好饭菜,记忆里有太多母亲的拿手菜。如山粉圆子烧肉、粉蒸肉、腌制的各种腊味和咸菜,甚至是一碗简单的蛋炒饭母亲炒出来的都好吃很多。她织的毛衣既温暖又好看,我一直记得我小学时候最爱穿的一件毛线背心,军绿色的,我特别喜欢。我的女儿出生后,母亲又给她织了好几套毛衣,粉粉嫩嫩的,穿上特别可爱。母亲每年冬天之前都会给家人织毛线棉拖鞋,偶尔还会给亲友织,未必有买的时尚,但绝对温暖。
母亲拥有的是大智慧,她胸怀宽广,孝敬长辈,尊重平辈,关爱晚辈。她从不轻易和他人争嘴,在村里口碑一直都特别好。小时候,小朋友们总爱到我家来,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母亲对他们特别温和耐心。家里做了好吃的,母亲总喜欢带着我们一起给村里的老人送点。她对我们的教诲可谓是言传身教!
鸭妈妈和小鸭子
我的母亲个子不高,但却是个大力士。碾米、砍柴、挑水,都是重担子,她挑了一年又一年。我知道她其实很累,我上中学的时候,偶尔会帮母亲抬担子,那满满一稻箩稻谷压的肩膀生疼。母亲总把担子往她自己肩膀边压。记忆里有个挥之不去的画面,母亲挑着担子,一边是一筐刚挖的红薯,一边则是走不动路的我。母亲迈着矫健的步伐,即便箩筐有些旋转,我仍然觉得特别安全。
我只记得母亲打过我一次。那是我五岁的时候,当时我和两个小伙伴在玩游戏,他俩用麻绳在我腰上缠了几道,然后拉着我往前跑,一不小心,我一条腿撞上了水泥地的拐角处。我的哭声引来了母亲和邻居,我站不起来,因为骨裂。母亲一次次叫我站起来,我做不到,挨了打。后来她骑着一辆蓝色的自行车,带着我去找一位叫“老钱”的医生接骨。印象中骑了好远才到,土路、石子路、水泥路,跑了好久。
接好腿骨,用竹板夹住,绑上了绷带。兴许母亲是怕我乱拆,想用吃的来哄住我。回来的路上母亲问我想吃点啥?我已然不记得是我要的还是母亲选的,我只记得母亲给我买了娃哈哈和蜂蜜。可不是娃哈哈乳饮料,那时候的娃哈哈是一支支的,装在棕色玻璃瓶里,像药品似的,口感倒是甜甜的,算是营养品。回到家我都是躲起来喝,生怕被别的小朋友看见。那蜂蜜我直接吃,特甜,我一直以为蜂蜜是直接吃的,直到初中才发现别人喝蜂蜜是兑水的。
上小学的时候,个儿矮,一至五年级都坐在第一排。那时候母亲整天就是干家务干农活,除了父亲偶尔给点必要的家庭开支没有收入来源。为了给我们加强营养,母亲就常常养些鸡鸭猪,也许是那时候睡得早,总在我们睡着的时候,喊我和妹妹起来喝鸡汤。那鸡汤居然是甜口的,后来我们才发现别人家的鸡汤都是咸的。我还记得母亲给我买了一瓶鱼肝油,瓶上画了一条张着嘴露出一排锋利牙齿的鲨鱼。我每天都会喝点,味道怪得很。
3.8妇女节
我从小家里的氛围是典型的严父慈母。在学习方面,父亲是不允许我有一丝马虎的。我二年级的时候,有天晚上做数学卷子,有道应用题实在不会,九点多了特别困,就把卷子收到书包里准备睡觉。父亲问我做好了吗?我撒谎说做完了,父亲让我拿给他看,这一看就露馅了,父亲让我罚跪,我倒是倔脾气,偏不。他气急了,一脚给我踢跪下,我立马又站起来,好家伙,彻底激怒他了,他抄起一瓶全无敌灭蚊剂的铁瓶子就朝我砸来。关键时候,母亲一把抱住我,替我挡下。
父亲揍完我就上楼了,这时母亲才搂着我问我疼不疼,我一边流泪一边倔强地说不疼。母亲心疼地哭了,让我以后听话点,不能撒谎更不能跟自己父亲对着干。然后说服我明天主动去找父亲承认错误,我照做了虽然并不太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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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似箭,一转眼我已为人夫为人父,母亲也不再年轻,这几年,母亲脸上的皱纹多了也深了。她依然勤劳,依然和善,依然能容忍。我很庆幸我有个平凡而伟大的母亲,她是我女儿心目中得分最高的长辈,她也是我眼中最闪光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