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马,鸟有鸟语。鸟到底有没有语言,我想绝对有。
古时就传有一个能听懂鸟语言叫公治长的人,一天他听到一只鸟儿在南山上叫他:“公治长,公治长,南山有个死绵羊,你吃肉来我吃肠!”公治长到南山一看真的是有一只死绵羊等等。小时侯我们这里有一种叫红火燕的小鸟,个子大小,长的样子和燕子差不多,只不过眼部和翅膀上有一些红色的羽毛和燕子不同,也不啄泥垒窝,在人家的屋沿下或墙洞里安家。它的幼崽十分好养,蚂蚱、蚯蚓什么都吃,性格还温顺,没几天就喂熟了。能喂熟喂大一只红火燕幼鸟成了我最大的渴望。一日经过多次侦察后发现我家的后墙檐下住着一窝,小鸟大约有半月多了,曾把头伸出窝来抢食吃。于是我找来一根木头想搭个架子上去,架子刚打好,母亲吆喝我说:“别掏小鸟了,你听它的父母在咒骂你呢?”
“它咒骂我啥?”
“你听,‘俺不吃你米,俺不吃你面,谁敢掏俺儿害红眼’。”
我回过头,看看两只在一棵树上急得上蹦下跳的亲鸟,仔细听听它们的叫声确实象母亲说的,吓得我从此以后再也不掏鸟窝了。
春天来了,布谷鸟最先登场,“布谷,布谷”地叫着催促人们种田播谷。麦子黄了,就又有鸟儿叫着“阿公阿婆,割麦插禾”提醒人们该割麦插禾了。更有一种鸟把人过麦天里的生活都安排好了,总在山上叫着“麦天咋过,麦天咋过,豌豆面馍,捣点蒜汁,凑合凑合。”
鸟儿中叫的最凄惨的鸟莫过于一种在我们本地称为“王刚哥”的鸟。相传古时有一个狠毒的后母,为了加害丈夫前妻留下的孩子,还不落人口实,就把炒过的麻籽给丈夫前妻的儿子王刚,把没炒过的给亲儿子,并严厉规定谁把麻籽种出来谁回来,谁种不出来谁饿死那里也不准回来。弟弟猜透了母亲那恶毒的心思,为了哥哥不死,在路上悄悄把种子换了换,结果王刚种的麻籽出来回去了,弟弟种的没出来饿死在那里,死后化成了一只鸟儿,每到秋天傍晚你走在山间的小路上,你就会听到它在凄厉地叫:“王刚哥,等等我,麻籽出来厮跟着。”令人闻之动容。
鸟儿中最让人喜欢的喜鹊,只要一大早喜鹊在大门口嘁嘁嘁喳喳叫个不停,邻居一是会贺喜,说你家今天一定添客或有喜事。最让人讨厌的是乌鸦,好多人不管是在做什么,只要乌鸦从天上飞过,尽管乌鸦嘴里“好呀好呀”地叫着,仍然会破口大骂:“我还没怎么呢你就好呀好呀叫,快闭上你的乌鸦嘴!”还有一种嘴里叫着“刚够”来骗看蚕人,而偷食蚕的鸟。
更令人深恶痛绝的是一种叫死骨头的灰褐色鸟儿,个头与刚孵化的小鸡大不了多少,嗓门却出奇地大。我三奶卧床三年了,临下世的前一个月里,屋后的大桐树上不知什么时侯飞来了一只这种鸟,每天上午落在高高的树梢上,扯着喉咙大叫:“死骨头,哭哭!”赶都赶不走,让人不胜其烦。一个月后我三奶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入土为安了,那只鸟也不叫了,不知飞哪里去了。
有一年,我和奶奶在西山头拾柴禾,正是北雁南飞的季节,天空中的大雁一会人字,一会一字向南飞,并发出了令人感到不安的啊啊声,我问奶奶这大雁南归叫声咋这么凄惨呢?奶奶回答说北雁南归要经黄河,黄河有个黄河神,每过一个大雁都要摸摸肥瘦,瘦的放过肥的全部吃掉,所以大雁都在哭,不知道自己能否过黄河?我不知道有没有黄河神,但我猜测一定是大雁留恋不舍在北方生活了半年的土地而难过吧!
鸟儿到底有没有语言,古人称有今人持疑,主要是没有人去研究参透,如果有人破解这一谜,不仅可以明白鸟儿的喜怒哀乐、生活习惯,不仅诺贝尔奖非你莫属,还是对人类一大功献。保护自然、保护鸟类,势在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