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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食》扑街,于正剧也该翻篇了

继2020年于正经历抄袭风波后,我们就再难看到“于正”二字出现在剧集的主创名单里了。但是,只要看看《尚食》的海报和大概情节,就能闻到一股扑面而来的于正味儿——吴谨言+许凯的配置,爽文大女主的剧情线,寡淡的莫兰迪色调,真实历史背景和精致的服化道……大家都知道于正剧的玩法,也都没了兴趣。

只追求流行元素的外壳,里子是陈旧的剧情,《尚食》在台词、美食、服化道等方面的精致被人总结为“差生文具多”,这也从侧面证明,曾经风靡全国的于正剧,已经很难走进观众的心了。


套路陈腐

《尚食》被差评

《尚食》的剧情,可以一眼望到头——男主角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孙,女主角是尚食局的小厨子,二人地位悬殊,女主通过自身能力打怪升级,冲破宫斗迷雾,最终成为太孙妃,与男主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这是典型的于正大女主套路,《尚食》女主姚子衿与《延禧攻略》女主魏璎珞的成长历程相比,只是换汤不换药,区别主要在于《延禧攻略》里,许凯饰演的富察傅恒是配角,而他在《尚食》里成了主角,可以圆cp粉一个梦。

而《尚食》的情节,并没有吸收到《延禧攻略》的精华,反而在复制十年前的套路。例如,女主角初进皇宫,上司询问“何为饮馔之道”——相当于现代HR问应聘者“为什么要从事这份工作”,在众人展示口才之后,女主答:“若我不入宫,我爹就要逼我嫁人了。”上司觉得她态度不庄重,要逐她出宫,结果大领导突然出现,说宴会缺人手,让所有人都留下了。

这是2010年代于正剧的惯用情节,用夸张、不合理的桥段凸显主角的特别,再来一根金手指,让主角奇迹般地度过危机,可以被简单地总结为“降智”。

类似的情节不胜枚举,被观众吐槽最多的,是男女主角初次见面,复制二十年前言情小说里“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女主摔倒在男主面前,男主觉得她好特别好不一样”的桥段,让人感觉自己被编剧敷衍了一把。

现在已经是2022年了,连晋江言情小说都不屑填入的情节,于正剧还在拍。而偏偏剧集背景是真实的明朝,史书记载里,太子朱高炽为政有道,在《尚食》里却成了一个痴肥的废物;皇太妃姚子衿年轻时并没有做过厨子,剧集为了大女主设定,硬是给真实人物套上了一段虚构经历。

在饱和度过低的莫兰迪色调里,《尚食》里的人物都显得气血不足,剧中食物的营养,也不知道被吸收到了哪。女主的厨艺升级之路只是个幌子,低智宫斗才是主戏。《尚食》在史实的地盘里,用古早霸道总裁剧的戏码,踩着观众的耐心蹦迪,反响不好,只能说是预料之中。


受众更新换代

于正套路不再好用

整体看来,于正剧的市场反响越来越冷淡。不仅最近的《尚食》反响平平,此前的《皓澜传》《骊歌行》《招摇》《玉楼春》《当家主母》都没能激起水花,其中,除了《招摇》的豆瓣评分将将达到6分,其他剧作的评分都在5分以下。

以前的于正剧,明明不是这样的画风。《宫》系列和《美人》系列都受到好评,捧红了很多艺人——杨幂、冯绍峰、赵丽颖等都借着于正剧的东风红到现在,曾经的于正剧、于正艺人可以轻易在娱乐圈占有一席之地,于正出品,几乎就是“红”的代名词。

那时的国产剧尚处“前流量时代”,《宫锁心玉》火遍全国,受众以青少年为主——比起情节,他们更注重鲜亮的外壳,即便出现突然跳崖、跳井的夸张桥段,也可以看得津津有味。而如今爱豆经济崛起,短视频平台火热,于正剧原本的目标群体,注意力已被转移。

就如同电视台的竞争对手是互联网,于正剧的竞争对手,其实是其他类别的青少年流行内容。2012年的初高中生或许还会追一部强流行、差剧情的于正剧,但2022年的初高中生选择更多,也很难有时间、有耐心看完一部电视剧。

所以,于正剧的转冷,不是因为变了,而是因为没变。从《宫》系列开始,于正剧就瞄准同一受众群体,以流行、可被消费为目标,注重爽文感,剧情杂糅热门元素,服化道跟紧热门审美,《当家主母》里还出现了一连串女权台词,力图在各个方面踩准观众喜好。但在剧情上,于正剧一直在自己的舒适圈打转,很难改变其陈腐的本质。

现在大家对“爽剧”的期待已经不一样了。近几年,于正出品的剧目里,只有《延禧攻略》广受好评。它的走红,是因为剧情节奏快,危机出现、危机解决的设置清晰,“大女主”的成长智慧且合理。而传统的于正剧并没有这些优点,流行因素包括无理出现的金手指、行径夸张的人物、矛盾解决的简易轻松、爱恨情仇的狗血呈现,这些因素可以在观众群中激起话题,营造热点,达到爆红的效果。

《延禧攻略》难以复制,于正剧的传统套路,也因为观众们过于熟悉,再难被接受。


流量不能主导内容

质量才能促成破圈

于正套路不灵,象征着一种固定模式的结束。在大众眼里,流量和质量已经成了两个不同的概念,被流行元素搭起来的热闹架子不再是香饽饽,而是值得警惕的对象。

2021年底,爱奇艺市场部全部被裁,财报上显示年度亏损17亿,其它视频网站日子也不太好过。和惨淡的财报相反的,是欣欣向荣的数据表——流量艺人的粉丝们一直在贡献优秀的数据表现,在痛快“割韭菜”的同时,几大视频网站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大众市场。

互联网平台试图把控流量,最后陷入无法破圈的僵局;于正剧也是一样,因为过于追求流量,陷入了被打差评的循环。不过,以流量为导向的内容产出,并不能称为“错误”,只能说是过时。于正剧曾经的火爆也是努力的成果,只是那时他可以准确判断观众喜好,现在却总是用力过猛、动作变形。

无论是《尚食》,还是《皓澜传》《玉楼春》等于正新剧,被诟病的点再多,归根结底,原因只有“剧情不够好”。最近,《人世间》的出圈已经向我们证明,观众已经重新开始欢迎传统剧作,尊重生活,尊重艺术规律,认认真真地发掘故事,踏踏实实地塑造人物,方为正道。

只要是以内容生产为主导的行业,“内容为王”就是永远的金科玉律。如今市场已经提出新的要求,于正团队若要发展下去,早晚要调整方向,推出更有创意,也更扎实的作品。能不能接不接住观众的期待,就要看他们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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