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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我粤语怎么说】方言里蕴含的历史变迁

方言是祖先留下的原生态的故乡话。也叫“乡音”。

乡音就是乡愁。在改革开放之前,大多数人除了看电影,看电视,听广播接触普通话之外,其余90%的时间都是用乡音交流,用乡音思考。用乡音来维系一个家庭,用乡音来维系一个村庄。乡音成了大多数人一生挥之不去的人生的一个情结,成了生命的一个组成部份。祖宗田,祖宗屋有可能会改变消失,而乡音在人们的心中却永远也不会消失,它与生命同在。毛泽东在开国大典时说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政府成立了!”说的就是湖南乡音,而不是普通话。

乡音是汉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份,而且是在汉语中占据着极大的份量,占据着相当重要地位的汉语基础的一个组成部份。乡音是中国语文的一个天然混合体,就象云是蓝天的混合体一样。但由于中国语文要考试,乡音却不用考试。于是人们对方言的研究一直处在无压力,无动力的可有可无,可深可浅的状态。自然而然地,大家的注意力便都放在浅表容易的层次,深难复杂曲折的东西便没人敢去碰。

近年来,这种情况已有了很大的改观。政府和民间都开始重视对方言的研究了。政府拨款建立各地的方言数据库,大学也有专门的经费去研究方言。在国家支持下的研究方言的大学教授和研究生多起来了。但大多数人都侧重于各地方言的语音,语法研究。而方言在语义上的深刻性,复杂性,历史关联性很少有人深入去剖析。

其实,方言在语音,语法上的表现是浅表性的东西,方言的语义历史变化联系才是最深刻,最有价值的东西。正象花生叶,花生藤是浅表性的东西,埋在泥土下面的花生才是深刻而又实质性的东西一样。构成方言的主要要件是什么?我认为是口语,文字和含意三个要件。如果说口语是声音符号,文字是表象表意表音的象形符号,那它们都是浅表性的东西,那口语,文字背后的含意才是内涵实质。

方言的含意与口语,文字之间的联系是方言最本质最深刻的联系,口语与含意之间,文字与含意之间,口语与文字之间,这三者之间的联系应该成为方言研究的深入主攻方向,而不是只在语音语法上转圈圈。口语,文字是为语义含意服务的,语义含意也必须要通过口语和文字,才能得到外在的表述。口语,文字是形式和外象,含意才是内在的本质内容。三者之间的关系是密不可分的,是方言本身固有的,内在的客观联系。就象大海,水蒸汽,云,雨之间必然存在的内在联系一样。

例如,乡音在文字产生之前是自发地原生态地发展的。它与表象表意的象形文字毫无关联。所以文字产生之前的方言大多数是不能写成文字的,即使勉为其难地写成文字也是只取其音,与表象表意毫无关联。例如贵县话把“打喷嚏”叫做“打乞超”,这三字中只有“打"是文字,“乞超”是只取其音,与表象表意毫无关系。“锄头”贵县话叫“kwʌ 头”,“kwʌ”是把“克无握"三音拼为一音。"锄地"叫"kwʌ地底",后母,继母叫"后底kwʌ"。这kwʌ音与表象表意没有联系,与它音近对应的汉字都很难找出。“打乞超”"kwʌ地底"就是文字产生之前的极有研究价值的洪荒时代的古老方言活化石。

各地方言中都有与表象表意的文字毫无关联的土话音,这土话音就是非文字性的方言,而非文字性方言就是产生于文字产生之前的洪荒时代或由不懂文字的劳苦大众在日常生活中自发创造出来的土方言。这种性质的方言就被语言学家称为“有音无字的土著原生态方言。”

文字产生之后方言肯定受文字影响,向口语文字化靠拢。 例如壮话把"二"说成"双","俩个人"就说成"双部缓"。壮话中的"双"就肯定是受文字的影响而形成的。处在山区的少数民族的方言尚且受到文字的影响,更别说沿江平原地带的汉族乡音了。如现在口语中的"而已","打交""争交""交关利害"等词汇都是受文字的影响而产生的,它们是百分之一百的文字性方言,既带有文言文的高深性,抽象性,又带有民间方言的普遍性,通俗性和平民推广广泛性。

但即便是具有文字性的方言,也有着诸多的历史发展的差异性和不平衡性。有些方言的文字与含意与正规中国语文的文字与含意完全相同,但有些方言的文字与中国语文相同,但含意却不同。为什么不同,那不同的背后就一定会有些深层次的历史故事。例如,贵县话把"我们"叫做"我队","侬队"。"我队"是文字性的方言,但中国语文的"我队"是"我们这支队伍"的含意,不是"我们"的含意。近邻交互的粤语说“我地”,客家话说“涯地”,壮话说“高”。

显然,贵县话的"我队"与古军事战争有关联,很符合秦始皇时代正统占统治地位的中国语文的表达普遍众人习惯。那时候秦始皇不说“我们”而是说“我队”。只不过当时纸没有发明出来,“我队”没留下纸质的记载保存。而战乱使“我队”在中国北方失踪失传了。但秦始皇派到南方特别是派到贵县的士兵却把“我队”带到了贵县话的方言中。一个在贵县打胜仗的将军转战广东。他经常对广东的士兵说:“我队从侧面进攻,你队从正面佯攻。”而广东人说惯了粤语,说贵县话的“我队”很拗口,于是他们鹦鹉学舌不能准确地把“我队”说成“我队”,而是“我地”。

“我队”是远古表象表意的最早占统治地位的古文字。而“我地”没有表意的含义,仅仅是“我队”的音变。历史上是先有“我队”后有“我地”。是“我队”影响了“我地”,而不是相反。闻名世界的“我地呢帮打工仔”中的“我地”,就是受贵县话“我队”的传播影响而产生的。

贵县话的"下蹲”叫"勾落来"。"勾落来"是文字性的方言。“勾”表示“下蹲”,是一个很有远古智慧的词,表象表意笔划又少,比“蹲”字优雅多了。但中国语文的"勾"的含义并不是"下蹲",粤语,客家话的“猫低”也是受“勾”字音的影响。贵县话的“打交,”争交“的“交”,表示“相互“,非常内涵古典,比现行 “打架”,“吵架”高雅得多。那么,"我队""勾落来"“争交”等一大批与中国现代语文含意不同,就是很有背后故事的极具研究价值的方言古老活化石。

文字性是分析方言词汇古老程度的一个因素。与文字的语义含意毫无关联的有可能是远古洪荒时代的原生态古老方言或不懂文字的劳苦大众创造出来的生活,劳动基础用语。象“打乞超”, "kwʌ地底"就是日常生活用语。而与文字的语义含意有关联的是后发展文明开化后的乡音。历史上肯定有一个只有口语,没有文字的方言起始阶段,也肯定有一个文字出现,口语向文字化靠拢的阶段,但方言的文字化和中国语文的确立两者之间不平衡,有很大的差异。这就造成方言与中国语文之间既有联系,又有矛盾,造成这种方言与那种方言之间既有联系,又有矛盾。而这些矛盾,就是方言研究的主要矛盾。

用文字性去考察方言,用口语,文字与含意的相关联系去研究方言,寻找挖掘诸如"kwʌ地底",“打乞超”等远古洪荒时代流传下来的非文字性方言,寻找挖掘诸如"我队""勾落来"等有深刻而又丰富历史变化含意的古老文字性方言词汇,应该是方言研究的一个主要矛盾。也应该是方言研究值得关注的一个新角度,新方向,新重点。我们的方言研究学术界应该从只去关注浅表语音,语法的层次向深入关注方言的语义含意及其历史关联变化的深层次进军。无论是非文字性的方言活化石和文字性的方言活化石,只有在它的语义含意及其变化历史都得到剖析后才更显出其特性内涵的深刻性。寻找挖掘非文字的原始原生态的方言和独特个性的文字性方言活化石,能让人耳目一新,有新发现,有所收获,是真正有意义的方言考古工作,是真正的把有价值的东西剥开来给人看。

一、贵县话中常见的非文字性方言词汇及其历史根源特点

人类是先有口语交流,后出现文字。口语交流先于文字交流也数倍量地多于文字交流。在文字出现之前的口语就是不受文字影响和约束的口语,民间不懂文字的劳苦大众创造的日常常用土方言也不受文字的影响。非文字性方言的第一个特点就是与表意表象的文字含义毫无关联。因为其时文字都没有出现,没有流行文字的束缚及模仿参照那就只有凭着洪荒原始的环境气氛,发音喜好去构成口语。

第二个特点是这些方言往往具有象声性,形象性,生动性。例如打“乞超”,“乞超”就是打喷嚏时发出的两个象声词。甩鞭子打人贵县话叫“fæ”(佛和角两音拼为一音),“我fæ死你去。”抽鞭子的声音就是“fæ”声。第三个特点是非文字性方言往往是出现在基本生活劳动领域为多,具体直接性较多,抽象性较少。象锄地就叫kwʌ,锄地为什么叫kwʌ?拼尽全力挥舞锄头从高处狠劲砸向泥土,锄头入土的声音就是kwʌ,kwʌ声的,一锄下去还要橇一撬,撬的时候也是kwʌ,kwʌ声的,于是,kwʌ声成为民间表现从高处下来的一锄一撬的动作。后来嘴巴利害,骂人利害,伤到人家身体内部,就好象kwʌ头kwʌ进人家身体内一样的行为也被叫为kwʌ。因此,骂人利害也被叫做“飞母kwʌ刹”,后母骂人打人利害就被叫成“后底kwʌ”了。划火柴的快速激烈的碰撞也被叫做kwʌ火柴。

那种用来除草和平整土地的“7“字形的铁器工具,贵县话叫”pang",即"皮与旁"拼为一音,念第一声。

Pang比锄头簿一些,宽大一些,它是能敲出当当响的声音来的,锄草时能感到那簿铁的弹性和“pang,pang"的声响。于是,这种小农具就叫pang,动词也叫pang。如"pang草皮"。“pang平块菜地”。kwʌ要与“头”搭配组成词汇,pang却不与“头”搭配。单独一个pang音就表示这个小农具。 锄头入土的声音较沉闷,kwʌ的一声意味着拼尽全力去突破硬土。pang草皮却是轻松跳跃弹性的,象pang在土地上跳舞,"pang,pang"的铁声响声也更明亮,清脆。民间用kwʌ,pang音时很有象声和形象生动性。

用pang来pang草皮并非斩草除根的除草,它只除掉土层表面上的草,草根是不管的,让草根继续存在在土壤里。目的可能是要草当燃料或鱼食。“pang草皮”又叫“片草皮","片"是文字性方言,名词当动词用,即一片一片地削,割。如"石达开着片肉粒了"。用锄头锄开硬地叫kwʌ,把松土弄走叫kwa。一般是用 pang把松泥土kwa走或把肥料kwa成堆。收集树叶或茅草当燃料的动作也叫kwa 。如kwa木叶,kwa茅。那竹制的几个爪子专门收集树叶,茅草当燃料的小工具就叫"茅kwa"。

这种小四齿小农具贵县话叫"kwʌʒjɔ (鱼与鸭拼为一音),

ʒjɔ在贵县话中表示木器表面或地面不够光滑,平整,顺畅好摸,如"此木柄仲好ʒjɔ(鱼与鸭拼为一音)在,用沙纸磨磨先。"心烦心躁心发毛也叫“心ʒjɔ”

下图的钵贵县话叫“寝车”,“寝车”就是两个钵对敲时发出的声音,是用象声词来命名这个响器打击乐器。

皮与昂两音拼为一音,近似“乓”音,表示“驱赶”。如城管驱赶小贩,不准他们占道经营,贵县话就叫“城管乓街”。其它又如“乓只颠佬行开”"乓个帮鸡到山上高去。“乓”音可能来源于在古代的村庄中,黄鼠狼进村偷鸡吃,村民敲锣打鼓,用"乒乓澎澎"的响声造声势吓走黄鼠狼,驱赶它出村。于是,用“乓”音来表示“驱赶”的方言便产生了。

“动”叫“喐”,动身,动手都叫“喐”。“喐”来源于厕所粪便内的蛆虫的动。以前厕所没有用水冲的很干净的卫生间,见屎闻屎是常态。厕所的粪便是静态的,而粪便里的蛆虫却是动态的,所有的蛆虫都在动身动势。那气势和响声就是“喐”,贵县话叫“喐喐拱”。下象棋,兵卒前进,都说“喐棋”,“喐卒”。“喐”应该是非文字性的方言。它与中国语文的文字表意表象的含义无关联,但它们却是南方方言的常用词。使用基础很牢固,以至于“动”文字的出现也改变不了南方人使用“喐”方言的基础习惯。

许多非文字性方言都是目不识丁的劳苦大众创造的,但很形象生动,甚至比文字都更贴切而又合适。例如,贵县话中的“亚叔煲饭煲成粥,亚婶返来儿牙儿牙哭。”“儿牙儿牙哭”是象声词,表示女人或小孩悲恸之哭,声音上就很形象生动贴切。比“大哭”,”痛哭““嚎哭”都更贴切。”“儿饮儿饮笑”是形象词,表示笑出小酒窝来的满意而又美丽可爱的笑,比“微笑”更生动贴切。“笑得肚都拘”与“笑得狗既去”与“笑得人翻马仰”“笑得前俯后仰”“笑得肚抽筋去”都是一样的,“ki卡大笑“与”哄堂大笑“差不多。”发萌锦“表示闹情绪,发脾气。“萌起身篇面”表示板起脸,给人脸色看。

累,贵县话叫“han”(“很”念第四声)。休息,贵县话和粤语都叫“tou”(“透”念第二声)。如“han多了,tou,tou 先罗。”“夜深了,早tou 。”“ 吸一口气”也叫“透(第二音)一啖气。”han是非文字性的方言,“透”是文字性的方言。

原始社会是较野蛮的,为抢吃而打架是家常便饭。所以表示“打人”就有许多原生态的方言。贵县话表示“打人”有多种说法,除了"捶巨"是文字性方言外,其它大多数是非文字性的方言。如:“fai巨“,"禿巨","骯巨"。“gu巨":“消巨,"(锁与拗拼为一音)......贵县话说莲藕"粉"叫"bong"这些都是非文字性的原始原生态古老方言。

dang(念第四声,近似“一顿饭”的“顿”音)表示因路不平而引起车的上下震荡,人坐车上很难受的那种境况。“些路太笠及,dang得我屎屈都痛。”

父亲——tie(即t和爹两音拼为一音), 母亲——妫(fai). 儿子——浓(念第三声)

"玩弄作弄某人某物"就叫"卜某人某物"象"个只颠佬好豪卜阿,整得我队ki哈大笑。"。"你勿捉我来卜罗,虾我善是亩?”

变质,腐烂——壹 例如:“些番茹壹开了,闻气了,倒开去.” “ 壹木死顶”.

(用手指)翻书——棉(念第一声)书。似乎除了有用手指翻书的意思外,还有用眼睛浏览的意思。

压——gang(哥与耿拼为一音,念第三声)。如耿住个只鸡,等阉鸡佬阉开只鸡去。

按按扭——(呵与亥拼为一音)。如:亥个只键电视机就开了。

扶住某物——蔓(man第一音)住某物。如“蔓住我膊头,企稳些。 “勾肩搭背”贵县话就叫“蔓身蔓势”。此外,叫我与你们一起去做某事叫“去阿时蔓声我窝”“有饮要蔓声我窝”

二、一些常见的文字相同,但差异性大的文字性方言

在古代,近代和现代,粤语是在两广占统治地位的语言。但在整个珠江,西江流域的所有的沿江城市中,连离广州比贵港更远的南宁话都被粤语同化。但贵县话是唯一没有被粤语改变和同化的一个稀少小语种。贵县话与粤语差别很大,差别大到广东人听不懂贵县话的地步。为什么与梧州,广州这么近的贵县话能独善其身,从古代保留到今天?这可能与古代的贵县先祖在军事上,经济上很强势有关。

鉴于贵县话的独特和古典,它是研究古方言的远古活化石。它的历史上的纵向联系和与文言文,粤语,客家话,壮话的横向联系,就是很有价值剥开来让人看的历史文化研究启迪。在现存的贵县话中,仍然能找出与古代军事联系很密切的痕迹,有些贵县话词汇甚至可能先于粤语并强势地影响了粤语的一些词汇及发音。

古代没有汽车,火车和电动车,直到民国时代,骑马仍旧是少数人的奢侈能显摆的享受。古代战争在陆路中主要靠走路。而水路运输是古代最优越的交通运输工具。贵县最好的城门———大南门就是防外敌从水上来进攻贵县的。1856年,黄存义就是从桂平大成国用船运了三万多士兵到贵县新塘山边村山尾村进行大屠杀。省了三万多士兵的步行作战,水路运输比陆路走路便利快速多少倍啊?

秦始皇在二千多年前在广西兴安开凿灵渠,湘漓二水得以贯通,秦始皇的军队可以从华北沿水路南下经过漓江,直达梧州,在梧州往西百余公里就能到达贵县。梧州是山城,而贵县就较平坦,且贵县的陆路交通又比梧州好,于是贵县就成为秦朝的桂林郡的首府所在地,统治着百越之地的很大一部分地区,并在政治,经济中占着很强势的地位。贵县的先民在军事上是很强势的,在军队里的领导位置上占据着重要的领导地位。他们并不是唯唯喏喏,唯他人的语言是从。而是一言九鼎,要他人唯他的语言是从。

例如,贵县话中的“我队”“你队”“巨队”中的“队”,最原始的含意是“这支部队”的意思,但它溶入到民间,就变成了表达“我们”“你们”“他们”的日常用语。这些军官在桂林郡打胜仗后又转战象郡。他们在军队中常对广东的士兵说“我队”“你队”“巨队“,但象郡的本地士兵学不来这原原本本,原汁原味的贵县话“我队”,于是他们就模仿着把军官说的“我队”发音变成广东本地人说的“我地”了。

“队”与“地”的辅音相同,发音近似,而语言词汇最起始的创立总是依凭着有含意能表意这个原则的,而语言后来的发展才有没有表意功能的音变,音调变。例如,“刨风猪乸”就是“跑风猪乸”的变音或变调。“阿不是”是“又不是”的变音。“二胡”,“秦琴”是最起始的表意文字,而贵县话的“扯二眲”“匡匡匡”就是民间的音象变化的后发展新方言词汇。“队”字有原始的表意作用,而“地”字没有原始的表意作用,纯粹是语言传播中“队”字的变音。也就是说,在历史发展上是先有“我队”,后来才有“我地”。是“我队”影响了“我地”,而不是相反。

又比如“蹲下来”,贵县话叫“勾落来”,“勾”表意表象笔划又少,比“蹲”字优雅多了。但粤语说“下蹲”为“踎低”,它没有表意表象功能,可能又是受“勾”音的影响而成。“踎”音与“勾”韵母音很相近。“勾”显然先于也优于“踎”。

在打仗中经常说“不许动”,贵县话说”冇喐”“勿喐”,粤语说“咪喐“,比普通话的“不许动”还少一个字,非常符合战斗急促用语需要。

“这里”贵县话叫“过界”或“过旅”。这也是从军事用语转化而来。没有子弹的刀枪都是界线分明的各自势力范围,一般那支军队与别的军队相处都是要严守自己的界线底线,若一走过这势力范围界线,这就是“过界”,就是很严重的大事了,就意味着是要开打了,是要刀枪斗欧的伤人死人的大事了。要想不惹事生非,那我们就严守不越过各自势力范围这个底线,要想惹事打仗,那你就放马“过界”来吧,我后发制人,看我怎么收拾你。“过界”就变成“来这里”的意思。(“界”后来音变为“该“)粤语的“这里”叫“过渡”,河流是天然的分界线,"过渡"也就是"过界"了.

欺负----虾 粤语与贵县话都用“虾”音表示“欺负”。而”“虾”表示“欺负”则可能是文字性的,“大鱼吃细鱼,细鱼吃虾儿”虾就是最弱小的动物,是受鱼欺负的。所以南方人都以“虾”表示“欺负”,是有表意作用。

贵县话的“着”是“被”的意思。如:着怒(被骂),着gu(被打 ),着叼(被骂)。而中招,倒霉事落头上,贵县话叫“着事”。即“被倒霉的事摊上了”,就叫“着事”。象中埋伏,被刺,被砍,被抓,都可以叫“着”事。

"候"(贵县话念第一声)。第一义:喜欢,暗恋的意思,个弟儿候阿个妹儿,但是阿个妹儿勿候巨。这个词义用得较多,是贵县话常用词。第二义,埋伏观察等候,见机动手。"候住巨出来,一出来就捉住巨。""候住只鸡生蛋,一生出来就舅起身,勿比巨整烂。"候住只白粘想偷银纸,一出手就捉住巨。"贵县话的"候"与中国语文的"等候"有些不同。"等候"只表示,下心,花时间等人等机会,而贵县话的"候"除了表示“等候“,还表示用眼睛去 “盯”的意思。

“督”在文言文里表示“监督”“督促”“率领”。但“督”在贵县话里的含意却是用棍子去碰,撞。如“督临只禾雀斗”,“督烂块纸板去。”“督棒”(柱着棍子走路)。傍笔傍鼻幢督企。“督”这个"圆点接触的含意还使它转化为量词,如"一督屎","一督屁".

“吉”则表示用尖锐的东西去剌。吉穿手儿出血了。吉烂只气球。"

“鸽"表示把数量凑够多少"的意思。如"鸽够六十万买套房。"“鸽份"(份子钱),“鸽银纸封封包",两个人合作也叫“鸽”。“鸽"其实是"合"的意思,是"合"的变音,属于文字性方言。更好笑的是“鸽六”,大家知道“鸽六”是什么意思吗?是男人在小便。为什么叫“鸽六”?男子用五个手指拿着阳具,那就是5+1,5+1就是“鸽六”了。

“离”表示“分离”,贵县话也变音为“喱”,“这个墙壁喱开了”就表示墙壁有裂缝了。“离”也可以做动词用,表示”撕裂“,如“喱烂条头裤”“喱碎份合同”。

壮话也有“喱”音,但壮话的“喱”表示“好”,”古喱扶贫工作“就是”做好扶贫工作。“贵县街人很早就听到壮话的“喱”,很好奇,很想知道真相,于是问“巨讲乜喱阿?”于是,“乜喱”就成为贵县话的基础常用语,粤语没有“喱”,粤语说乜野。不过,“乜喱”是受壮话话音影响的一个名词,表示“东西”“物件”,与“离”含意无关了。

贵县话说带儿子。带小孩称为“侗浓”;“与你一起去”说成“我侗你去”,“侗”就是“同”的变音,是文字性的方言。但“liao细子儿,君细子儿”表示“哄小孩”则属于非文字性的方言了。“liao只赖哭浓笑起身来喂,”“君君二叔上茶楼。”都是表示哄人骗人的,是非文字性的。

"仲"在文言文里是第二的意思,粤语,贵县话都用"仲"表示"还",“更”的意思。如:"你仲来学校做乜离罗,都落课了。""你仲未曾吃饭?""个铺儿你仲勿死。" 更加=仲加

“准”本来是”准备”的意思,但贵县话却表示“收集积累积存”如“准银纸娶老婆”,(为了娶老婆而积存钱)”准牛屎贪大督”(捡牛屎也贪心要最大督的。)

寒(念第一声)——节约。不是表示吝啬的贬义,是中性词。如:“我一世人寒生寒死,仲是勿剩落几多钱。”“你架多钱仲是吃得架寒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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