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江是邻居,一起长大的头发也很小。我本来以为我们这样的钢铁友谊会继续波澜壮阔地走下去,直到一件事发生,直到这兄弟的感情结束。
因为强当时通过考试的是外地的大学,所以每年我们聚会的时间是寒暑假。平时的联系是写信。这是一个月内差不多有8、9封的那种样子。寄信后,我每天期待着强烈的回复,有茶马的缓慢味道。当时最开心的事是读强烈的信。我知道他一个人上那么远的大学。一个人肯定不是。(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读者》)曾经想放弃学业,我安慰他的时候说:孤独是每个人都必须经历的必修课。时间从指尖流逝,经过水年时留下的都是财富。
在我的开导下,他也慢慢地走出了那段阴霾的时光。他说读我的来信时,有微风从宿舍屋顶吹过。抚平了他那颗躁动的心。后来的后来,他由于成绩优异,就被一个公司录用了,那段时间也许是到新的环境,忙得焦头烂额,也没怎么联系我。我也回到我老家到一所学校教书,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重复。直到有一天,一个高中同学提议大家搞一个同学聚会,必竟好多年大家都没有见面了,对于这次聚会我也是很期待的,因为强也会参加,我听一个同学说。
到了聚会的那一天,高中同学差不多男男女女都到齐了,聚会的组织者安排的地点是一个很有意境的餐厅,大家觥筹交错间都相谈甚欢,强的位置刚好和我是面对面,听说他混得不错,一些同学都邀请强喝酒,而我由于平平淡淡,只有少数的平常来往的几个同学相互交流,期间,我也举杯邀强喝一杯,打算为少时的情义干一杯,每每都被其他同学抢先,而他也目光游离从我面前划过,我就那样尬着,那一秒巴不得有一条缝钻进去。由于太过压抑,我准备上厕所透透气,回来的时候,当我推开门,正看到喝多了的强 兴致高昂,眉飞色舞的说着我的过往,在同学们的起哄中,强没有看到我已经回到我的座位上,当他的目光和我接触的刹那,惊得变成了O型,我面色铁青 ,一言不发离座走人,剩下一桌子的人满脸错愕。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的心也死了。
那么多年的情义,竟然被他说得那样不堪,我就像是一个傻子,被他云淡风轻的飘过,想起从前自己躲在被子里为他回信的日子,我真的不值,当你把别人当作朋友时,别人未必会和你一样,我之于他,不过是他成长道路上的一个风景而已,也许什么也不是。
走到大街上 ,经过一个清吧门口时,庄心妍的那略带沙哑的歌声飘过: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有些事看着看着就淡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是时候该给过往说再见了,无论对人,还是物 ,未尝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