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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解梦梦见坟墓、周公解梦梦见坟墓炸开…

民国时期,郑斗村郑斗熙发生了奇怪的事情。他睡了一觉醒来,自己的身份也从一个村子的富人变成了苦力,原来的娇气也消失了。

  郑二喜自打小老实,被村里人调侃三脚跺不出个闷屁。

  既然名字叫二喜,自然是因为在家中行二,他还有个哥哥叫郑大喜,兄弟两个是双胞胎。虽然一奶同胞,性格却完全不同,郑大喜脑子活络,也肯吃苦。

  兄弟两个性格不同,却感情很好,因为父母早年间去世,哥哥郑大喜带着弟弟艰难生活,哥哥对弟弟好,弟弟对哥哥亲。

  兄弟二人本是同岁,一起长到了二十四岁,还都没成家,生活穷困,比颠沛流离之人稍强一点的地方就是兄弟二人还有两间破屋。

  也正是二十四岁这年,郑二喜身上发生了奇怪之事,他的人生发生了巨大改变,由一个穷小子变成了富翁。但同样也是在这一年,他发现自己的人生被替换了。

  而这一切,都要从一只蝴蝶说起。

  Ⅰ:寒冬日二喜救蝶,跟蝶时误得巨宝

  这一年的冬天特别冷,郑大喜去拉炭。那时候人们拉炭不一定是自己烧,有的是为人拉脚,就是有钱人雇佣去拉,自己挣人家的运费。

  有的则是手中积攒了一些本钱,拉回来自己卖掉,可以挣点差价。相比被人雇佣,拉回来自己卖能多挣一些,但如果想要拉回来自己卖,便需要有一些本钱和工具。

  郑大喜活到二十四岁,仍然没有置够这些钱,每逢冬天,都是被人雇佣着去拉炭,以改善家中兄弟二人生活。

  哥哥心疼弟弟,既然自己是哥哥,就得有个哥哥的样子,天寒地冻,走路出汗,停下就冻成冰,非常不舒服,而且还是出力的活,郑大喜拉炭不让弟弟跟着,让他在家。

  郑二喜坦然接受,这点上,他不心疼哥哥,就算是自己不单独拉车,也可以给哥哥推车而行,总会省一些力气。他不,哥哥不让他去他便不去。

  哥哥拉炭去,他在家干嘛呢?总不能天天无所事事吧?要知道,人无所事事久了,就容易学会别的坏习惯,比如赌博什么的。

  由于有哥哥管教,郑二喜倒是没有学会那些坏毛病,他一直跟着一个纸扎师傅糊纸扎。这东西看似简单,却也是个精细活,需要扎出龙骨,还需要有些绘画技巧,比起木匠、瓦匠、剃头那些手艺要难得多。

  他学了多年勉强出师,由于手艺不精,找他干活的人并不多,算是半个职业纸扎匠。

  郑大喜一去一回需要五到十天,家中只剩下郑二喜,他也懒得做饭,想去一个朋友家蹭一顿。

  他这个朋友住在距离碾头村八里远的石头屯,他也不单纯是为了蹭顿饭跑这么远。石头屯靠河,河边生长着一片片芦苇,石头屯村民会收割芦苇,用来编织成席子出售。

  他糊纸扎也需要用芦苇杆,经常跑去石头屯收,这次去,主要目的其实是收芦苇杆。

  早上起来就出发,这样到了石头屯后再把芦苇杆收上来,正好到中午吃饭时间,朋友会挽留,自己正好顺水推舟吃一顿。早上不吃,晚上不吃,有朋友家这顿饭,就可以顶一天了。

  带着这样的打算出发,本就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不怯赶路。但此时正值寒冬,前些天还下了雪,路上的积雪到中午时化开,到了晚上又冻住,一冻一化,形成了早上路滑,中午泥泞的路面,非常不好走。

  他起得早,路上还都是冰,一步三滑,比平时赶路要慢上许多。

  走到一半有骗荒地,荒地里歪脖子树丛生,荒草枯黄,寻常人不愿意在此多做停留。

  他从小老实,却是个憨大胆,从来不知道何为害怕,反倒觉得自己以后没地方住了,可以搬到这样安静的地方,不用接触太多人,干自己的糊纸扎营生,天天也怪舒服。

  这般想着,将要越过这片荒地时,发现地上躺着一只蝴蝶,这蝴蝶努力想要扇动翅膀飞起来,可却无法成功。

  他看着怪好玩,弯腰拿起蝴蝶后放在了怀里。按照他的想法,这蝴蝶是冻着了,放在身上暖暖可能就会好。

  事实还真如他所想,蝴蝶在他怀里得到温暖,不住扇动翅膀,并且从衣服里钻出,落在了他的头顶上。

  他挥手拍打,蝴蝶起飞,一直在他前面飞舞,并不远去。

  这可真是咄咄怪事!这蝴蝶想干什么?

  他驱赶时蝴蝶就飞远,但眨眼间又会回来,看样子,是想引着他进入荒地深处。

  他原本就大胆,此时见蝴蝶诡异,就索性跟在了后面。

  只顾追蝴蝶,不觉眼前出现了一片宅子,他觉得奇怪,之前经常路过这里,为何没有见到过这片宅子?

  蝴蝶不给他思考的时间,径直飞入宅子,他看宅子大门洞开,像是被荒废已久,便也跟着进入。

  蝴蝶飞进一间正室后消失,他进入后怎么也找不到,正欲转身出去,却发现屋中有个方桌,方桌下地面似乎微鼓。

  这宅子中空无一人,既然来了,看看也无妨。

  抱着如此想法,他把方桌挪开,将鼓起的地方撬开,当看到里面的东西后,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来,这下面是个地窨子,里面摆着一口箱子,箱子被打开,里面放着的全是财物,像是金灯盏、银灯台。

  他吓得坐在地上直冒冷汗,这是谁将财物放在了这里?是强盗?还是这宅子以前的主人?

  他穷了二十多年,骤然见到如此多的财物,有近一个小时都没有敢动地方,直到周身寒冷难忍时方才慢慢爬起,蹲在地上,用手将里面财物拿出来仔细打量。

  件件都是值钱东西,而且都是硬通货,不是金制便是银铸,这下发财了。

  “肯定是蝴蝶报恩,蝴蝶啊蝴蝶,你感觉我救了你的命,所以带我寻到这么一场富贵,我谢谢你了。”

  郑二喜欣喜若狂,跪在地上,对着空气不住磕头。

  这时候也顾不上去朋友家蹭饭了,有此财物,还蹭什么饭?自己想吃什么便有什么。

  只是,此箱财物万万不能让别人看到,要不然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甚至是恶人的惦记。

  这时候天还没到中午,他也不敢离开,守着这箱财物一直到天黑才将箱子搬出地窨子,抱着回家而去。到家后塞进自己房间床底,躺在床上咧嘴笑。

  笑了好一阵后,他猛然坐了起来,自己靠着这箱财物可以置地盖房娶妻,哥哥怎么办?

  思来想去,他决定不把财物的事告诉哥哥,这是自己救蝴蝶得到的财物,应该属于自己。等自己建房娶妻后,可以适当接济一下哥哥,但不能跟他平分财物。

  既然这样,那就需要跟哥哥划清界线。

  等哥哥回来就分家,先分开家自己再进行下一步计划。想清楚后,他躺下睡觉,这些天什么也顾不上干,只等着哥哥回来。

  Ⅱ:分家后二喜娶妻,睡醒来变身苦力

  回到家后的郑大喜非常惊讶,二弟缘何要突然分家?又不是都已经娶了媳妇,兄弟二人都没有娶妻,二弟为何突然要提出分家呢?

  郑二喜当然不会跟哥哥解释,一门心思要分开。

  郑大喜无奈,只好同意。

  郑二喜什么也不要,这个家里的东西都给哥哥。

  分家完毕后,郑二喜开始置地建房,没多久便建成了一片大宅子,三进三出,在村中鹤立鸡群。

  村里人都非常惊讶,郑大喜却恍然大悟,怪不得二弟吵着要分家,原来是发了财。

  不过,郑大喜倒是没有埋怨,仍然干着自己的营生,受着自己的苦。

  郑二喜的生活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再不用受苦。宅子建成后,马上就有媒婆开始上门为他说亲,挑来挑去,最终还是看上了自己以前一直暗中喜欢的李氏。

  李氏叫李宝珠,家也是碾头村的,郑李不同姓,自然能通婚。

  郑二喜都喜欢李宝珠好些年了,只不过以前穷,他一直不敢表露出来,李宝珠家人也看不上他。

  如今发了财,成为了村里首屈一指的人物,李家自然高看,巴不得把女儿嫁给他。

  就这样,他和李宝珠的婚事得成,吹吹打打娶了过来。

  婚后的李宝珠对郑二喜言听计从,很是卑微。

  李二喜也知道自己不能抱着那些财物什么也不干,买了不少地,给别人种,自己收租,以前的穷小子,不出一年便俨然成为了大富翁,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按道理说,他和哥哥郑大喜自小相依为命,父母去世早,本来跟他一样大的哥哥却处处让着他。如今他发财了,该接济哥哥,最开始分家时他也的确是如此想的。

  可后来他越想越亏,自己发的财,凭什么要接济他?他穷是他没运气,自己倒也不用可怜。

  就这么着,富起来的郑二喜竟跟哥哥郑大喜越来越疏远。

  郑大喜属于那种脑子活络却异常倔强的人,这类人,不愿意占别人便宜,自尊心非常强。

  弟弟发了财,主动疏远他,他索性不去弟弟家。以前亲密无间的兄弟二人,如今一个生活在天,一个生活在地,平时不再有什么来往。再后来,郑大喜索性离开了村子,听说是去石场干活。

  郑二喜春风得意,按照他的想法,以后自己再不会穷,虽然花费不少,可那些财物仍然还有很多,别说自己这一辈,就算是下一辈也再不会穷。

  如此日子,做梦都得笑醒,每天什么也不用干,不愁吃不愁喝,得干点什么吧?

  郑二喜独喜喝酒,每日必喝,先还可以控制自己,后来每喝必定会酩酊大醉。李宝珠也不敢埋怨,每日小心伺候,生怕惹到他。

  这一日,他又喝得大醉,李宝珠扶他上床时多说了一句,让他以后少喝点。他躺在床上指着李宝珠破口大骂,骂李宝珠不识抬举,跟着自己天天享福还不满足?竟还想管教自己,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

  李宝珠本是一片好心,却无端被骂,心中委屈,看着呼呼大睡的郑二喜默默流泪。

  郑二喜才不管这些,他睡得异常舒服,梦里都是笑。

  可就在此时,一巴掌重重打在他的脸上,他没睁眼就火冒三丈,谁敢动手打自己?是活得不耐烦了?

  睁开双眼,从床上跳起来,正欲破口大骂,却发现不对劲。

  他并没有在家里睡觉,而是在一间破屋里,里面是大通铺,脚臭和怪味充斥着这间屋子,有三个壮汉正看着他。

  “你们是谁?刚才是谁打我?”

  听他问话,其中一个壮汉咧嘴笑:“我打你,怎么了?”

  郑二喜差点气笑:“你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是活得不耐烦了?”

  三个壮汉听得愣在了当场,接着面面相觑,然后一拥而上,将他按倒在地,没头没脑便打,打得他连连求饶方才停下。

  “知道你是谁吗?你叫郑大喜,怎么了?我们活得不耐烦了?我看你是想死了。”

  听了壮汉的话,郑二喜目瞪口呆,这不对劲,这不对劲。

  他趴到门边向外一看,只看到一座座大山,成堆的石头在下面。

  这三个壮汉干嘛要打他?是喊他上工呢。

  郑二喜撇嘴,自己何曾干过这样的苦力?自己是何等样的身份?去当苦力?

  见他撇嘴,壮汉又伸出巴掌,吓得他赶紧点头,跟着壮汉去上工。

  他根本没干过这样的话,几下就累得抬不起胳膊,可又不敢停。好不容易熬到下工,他这才有时间询问。

  从这些壮汉嘴里,他知道自己竟然已经在这里已经干了好长一段时间。

  这不对啊,这不对!

  他是郑二喜,不是什么苦力,而是碾头村的富翁,家中有大宅子,还有娇妻李宝珠,家中生活极为富裕,怎么能是个苦力?

  可不管他怎么跟三个壮汉说,三个壮汉就是不相信,对他动不动就打骂。

  也不怪三个壮汉不相信,他说得实在太过离奇,郑二喜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还是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在这里熬了一个月,某个晚上,他突然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

  在老家时,哥哥郑大喜离开了村子,听人说他去当苦力讨生活。

  会不会在此干活的人原本是哥哥?

  这个想法让他不寒而栗,继而一想,他觉得这个想法完全正确。

  来这里干活的是哥哥郑大喜,但他却对自己发财怀恨在心。而自己家中,妻子李宝珠也对自己怀有恨意,因为自己喝醉后喜欢打骂她。

  因此,他们二人想出了一个罪恶的计划,那就是互相替换。

  李宝珠秘密联络了在此干活的郑大喜,让他潜回家中。郑大喜回家后,趁着自己喝醉,他和李宝珠将自己运到这里变成了苦力,而他则摇身一变,顶替自己变成了郑二喜。

  也就是说,自己的人生被替换了。

  郑二喜越想越愤怒,越想越委屈,他要报复,他要回到村里,揭穿郑大喜和李宝珠。

  自己得想办法离开这里。

  当他说想要离开时,人家给了工钱,顺利离开。

  当时交通不便,他日夜不休向家里赶,每离家近一步,他的仇恨便更盛一些,他的报复怒火在一点一点被点燃。

  由于是双胞胎,郑大喜竟然能做出如此顶替的事,自己要让他为做出的事情后悔。

  一路昼夜兼程,他进村后先通知了村里人,带着很多人气势汹汹先去自己家,他要让大家都知道郑大喜是什么样的人,他要让大家都看清郑大喜对自己做了什么。

  众人都带着莫名其妙的表情看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可是,到了自己家的地方,他却发现什么也没有,没有大宅子,什么也没有。

  他几乎要疯了,想不到哥哥和李宝珠竟如此狠毒,连宅子都给拆了,他们是远走高飞躲了起来?

  不用说,哥哥家也不会有他们的踪影,不过,他们却忘记了,李宝珠还有家,她娘家人总不能一起躲起来吧?

  他又让村里人跟着自己去李宝珠家。

  Ⅲ:诉冤情二喜委屈,真相出预料不到

  不料到了李宝珠家,原本对他毕恭毕敬的岳父岳母差点痛打他,人家闺女李宝珠嫁的是别村一个叫孟超的人,何时嫁给过他?他这样到人家家里来闹,不是让人家丢脸吗?

  他气得不知所措,呆呆看着村里人,他不相信村里人都会帮着李宝珠家,可村里人都频频点头,赞成李宝珠父母所说。他开始气得跺脚,说这全是郑大喜的和李宝珠的阴谋,村里人都无奈看他。

  “乡亲们,你们看我穿着破烂,一定以为我是郑大喜吧?因为他穷困异常。可事实却是,我并不是郑大喜,我是郑二喜啊。我发了财,盖起了大宅子,娶了李宝珠。但是,郑大喜嫉妒我发了财,暗中和李宝珠相勾结,把我变成苦力,他摇身一变想顶替我,你们说说,他们何其歹毒?”

  村里人听后,有人面带同情,有人面带好笑,有人低头落泪,有人目瞪口呆。

  “你们怎么了?你们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表情?你们不气愤吗?如果是你们遇到这样的事会怎么想?可笑现在李宝珠家人竟还说她嫁的是别人,也不知道郑大喜给了他们多少钱,竟让他们昧着良心说话。”

  村里郑姓是大姓,自然有不少本家,一个同族堂哥面带怜悯看着他,一直耐心等他说完后才叹了口气:“你说你是郑二喜,你发了财,是怎么发的财?”

  郑二喜一听,也顾不上财不外露这样的话了,就把自己如何在冬天去朋友家,走到半路救了一只蝴蝶,蝴蝶如何带自己进入一片旧宅子,又如何在地下发现财物的事说了一遍。

  “乡亲们,我发财后是想躲开哥哥,我后来也没有接济他,可是,财是我发的,难道因为这个,他就能顶替我的人生吗?你们说这样公平吗?”

  堂哥深深叹了口气,直视着他问道:“你说你在冬天去朋友家蹭饭,到了半路遇到一只被冻得半死的蝴蝶,你救了它才发了财,好像是蝴蝶报你救命之恩,我来问你,冬天有蝴蝶吗?”

  郑二喜万万没想到堂哥会说出这么一句话,他愣在当场不知所措。是啊,冬天没蝴蝶啊,既然没有,自己怎么能救一只蝴蝶?它又怎么能带自己找到财物使自己发财?

  不过,万事都有意外,那些真实发生的事岂能忘记?这时候,他又想到一种可怕的可能,哥哥收买了这些村民,他把全部村民都收买了,目的是为了让自己相信是郑大喜,让自己陷入迷惑,让自己甘心变成个苦力。

  “冬天是不该有蝴蝶,但那是真实发生的,我不会记错,你们休想让我以为自己是郑大喜。我是郑二喜,我了发财,我成了富翁,我要找回我的财物。”

  他指着堂哥大吼,堂哥却一点不恼,村民们有些开始哄堂大笑,仿佛认为他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既然是这样,你可以去你和哥哥以前住的家看看。”

  郑二喜一听,转身带着众人而去,到了地方,却发现房倒屋塌,一看就是好些年不住人的地方。

  “郑大喜好几年不回来,当然会变成这样。”

  听了他的话,堂哥问道:“那么,你说你发财后盖起了大宅子,这里荒废几年容易,那大宅子说搬就能搬?说拆就能拆?为什么你说的地方没有大宅子呢?”

  他撒腿就向自己大宅子跑,此前已经看过,确实是什么也没有,只有荒地,根本没有盖过房的痕迹。

  “这是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

  事情至此,他似乎明白了过来,什么发财?什么娶了李宝珠?什么盖起了大宅子?什么天天收租金?都不过是自己的幻想。

  他泪流满面,原来是自己做了一个富贵梦?冬天不该有蝴蝶,那么就没有自己救蝴蝶的事,自己去石头屯经常路过那片荒地,根本没有旧宅子,又谈何从旧宅子中发现财物?

  而没有了蝴蝶和财物,怎么会有自己发了财后跟哥哥分家?又怎么会有自己盖大宅子,并且娶李宝珠?

  这一切都是空,什么也没有,都是自己的幻想,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苦力。

  可就在此时,他发现一个重大疑点,如果那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或者说是自己的一个梦,那哥哥郑大喜呢?他确定自己是郑二喜,可大家都叫他郑大喜。

  这不还是说明自己的人生被替换了吗?自己明明是郑二喜,却被人当成了郑大喜,真正的郑大喜哪里去了?

  “你们还是在骗我,因为我知道自己是郑二喜,既然你们说之前都是我的一个梦,那么我哥哥郑大喜呢?你们把他给我找出来。”

  堂哥听了他的话后,拉着他的手开始向村外走,村民们则在后面跟着。

  出了村,一直走到一片荒地中,他惊骇发现这不就是自己救蝴蝶的地方吗?

  从路上下到荒地中,堂哥拉着他接着向前,这不就是自己发现那片宅子的地方吗?

  但现在这里没有大宅子,只有一个鼓起的土包,看堂哥指向土包,郑二喜如遭雷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么说来,我哥哥早死了?我没有哥哥了?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堂哥蹲在他面前,摇晃着他的肩膀大吼:“你醒醒吧,你醒醒吧,这里埋的是郑二喜,你是郑大喜,你是郑大喜。”

  头传出一阵阵剧疼,疼得两眼开始突突乱跳。他双手抱住脑袋开始在地上乱滚。

  堂哥在说什么?堂哥说这土包里埋的是郑二喜,自己竟然是郑大喜,可自己明明是郑二喜啊,为什么他们要这样说?

  随着他的滚动,开始有记忆碎片在脑中闪现,事情的真相其实是这样的:

  他叫郑大喜,自小父母双亡,和双胞胎弟弟郑二喜相依为命。七岁那年,家里没有吃的,他带着弟弟去河里捉鱼,弟弟失足滑进深水中淹死,从此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无法接受弟弟死去的现实,更无法原谅自己。于是,他变成了两个人,有时候是哥哥郑大喜,比如关心弟弟的郑大喜,受苦的郑大喜,一心呵护弟弟的郑大喜。

  有时候,他又是郑二喜,比如救了蝴蝶的郑二喜,发了财的郑二喜,娶了李宝珠的郑二喜。

  一切苦都是郑大喜受,一切福都让弟弟去享。

  郑二喜发了财,在家中盖起大宅子,生活得意,人生如意,这些都是他为了弥补自己当年没有看护好弟弟的错。而真正的他,则已经离家多年,一直在当苦力。

  至始至终,他一直都没有原谅自己,把自己想成了毁了弟弟财富,抢了弟弟家的恶人,他的内疚,使他担上了一辈子的沉重负担,使他分裂出了两个人格,一个是自己,一个是弟弟。

  弟弟发财,娶妻等等一切,都不过是自己另一个人格对弟弟的补偿。

  大梦醒来,一切是空,郑大喜坐在郑二喜坟前嚎啕大哭,这个汉子,因为七岁时没有照顾好弟弟,因此内疚一生,并且还要继续内疚下去。

  所以, 真相就是他是郑大喜,弟弟郑二喜在他们七岁时失足落水淹死,他感觉是自己造成了这一切,一直无法原谅自己,一直在内疚。后面的救蝴蝶得富贵,娶妻子,其实都是他为弥补另一个人格做出的美好幻想。当内疚无法排解,他幻化出了弟弟的人格,以此来谴责和惩罚自己。

  悲哉,哀哉!

  黑嫂说:昔有庄周梦蝶,使人疑惑究竟是庄周成蝶,还是蝶成庄周。又或者说,究竟蝶是庄周之梦,还是庄周是蝶之梦境?

  咱们故事从一只蝴蝶开始,但最开始时便已经表明是梦境和幻想,因为蝴蝶在冬天出现就是天马行空的梦。

  郑大喜是个悲情之人,他本来和弟弟同一天出生,就因为早出生一会儿,他认为自己得担起哥哥的责任。却不料弟弟在七岁时淹死河中,他从此背上了沉重的心理负担。

  这种负担将他压垮,无处排泄,竟因此分裂出了另一个人格来替代弟弟。

  在这个人格里,他把一切好的都给弟弟,自己则默默承受生活的苦。

  而在此人格里,弟弟或者说是他,始终没有原谅自己,要不然就会有弟弟认为是哥哥替换了自己的人生,在他潜意识里,其实是责怪自己毁了弟弟的人生,毁了弟弟的生命。

  所以,此人格里的哥哥是个坏人,是个抢弟弟家业和老婆的坏人。

  这是他对自己永不原谅的责怪,也是对弟弟永远愧疚的表达。

  同为七岁的孩子,他有什么错?却要用一生去内疚?重情之人,无法原谅自己,所以他是不折不扣的悲情之人。您觉得呢?

  (本文由黑嫂原创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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