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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自己流血)梦见自己流血块是什么预兆

八在农村当学徒,刚学皮匠的时候才十六岁。

他长得很漂亮,像个女人。


虽然是平民布衣,有钱人家的美少年未必能比得上他,因此人们称他“俊竺”。
他师傅好喝酒,夜里出去常常不回来。
店铺中经常只有他一个人,缝纫到深夜后才去睡觉,已经习以为常了。
有一夜,师傅又出去了,竺十八正在做活,忽然听到以指扣门的声音。
他以为是邻居来取皮鞋,便隔着门问:“是谁?”
听到回答说:“是我。”
声音极其娇弱细软。
他大吃一惊,怕是市井恶少,探知他师傅不在来寻男风取乐,心里很惴惴不安。
他于是扯谎说:“已经睡下了,客人请明天来。”
外面却又说:“我不是凶暴之人,实是邻家女子。你何不开门,我只和你说一句话。”
竺十八推辞不脱,便从门缝偷偷看去,果然是个女子,低着头垂着发髻站在屋檐下。
于是打开门,女子笑着很快走了进来。
竺十八见她相貌美丽,容光焕发,虽然他年纪还小,但也不能不动心。

于是腼腆地问她从哪里来。
她回答说:“我家离这里很近,因夜里纺纱风吹灭了蜡烛,特地来借个火,并没有别的意思。”
竺十八平时很厚道恭谨,便老实地给她火,不敢与她多说话,女子也拿着蜡烛径直走了。
他虽未与她多说话,内心却喜欢上她,希望她再来。
以后他整天坐在店中等她,但再没看见她的踪影。
不久,师傅又出去了,女子又来讨火。
两人渐渐熟悉,他高兴地请她进屋坐下谈话。
女子便问他有多大了,竺十八回答说:“十六岁了。”
女子微笑着说:“我刚好与你同年。”
竺十八问女子住在哪里,她回答说:“时间长了你自然会知道。”
他们闲谈了很久,女子还没有走的意思。
竺十八也贪恋她美丽,也舍不得她走。
两个人四眼痴痴,相对凝视,分都分不开。
女子忽然回头看看床铺,对他说:“这就是你的卧铺吗?恐怕太窄了,容不下两个人。”
竺十八理会她的意思,回答说:“你试着先睡下,看能不能容下两人?”
女子笑着站起来说:“明天晚上再来试验试验。”
于是又走了。

竺十八因为生性腼腆,不好意思挽留女子,不过心里已经乱了。
第二天起来,他根本无心做活,只希望师傅不要回来,好让自己能与女子幽会。
师傅果然被酒绊住,到天晚上也没回家。
天黑了,他点燃灯,直挺挺地坐等着,样子像痴了一般,也不再捆皮鞋。
二更天时,女子果然过来叩门。
他打开门让她进来,见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穿着艳丽的衣裳,与昨夜朴素的样子完全不同。
问她,只是笑笑,并不回答,一直走到床铺前,面向墙壁睡下。
他知道她害羞,于是脱了衣服,熄灯睡下。
两个人情意勃发,做起了夫妻之事,也不嫌床窄了。

等到他们睡醒,已经东方发白了。
竺十八还有些留恋,女子穿衣先起,说:“欢乐的时间还长,不要让别人发现。”说完就走了。
竺十八起床后,师傅便回来了。
只要师傅在,女子绝对不来。
过了两天,趁师傅外出,他们两人又得以欢会,更加情深意浓。
女子对他说:“我自从看见你,马上就被感情缠住,因此不能自已坚持,以致有前天晚上的事。幸亏两情相爱,生死不变。你能不抛弃我娶我作你的妻子吗?”
竺十八吞吞吐吐好一会,才回答说:“谁不愿娶你呢?但我从小父母双亡,由兄嫂抚养长大。如今跟着师傅学点小手艺,将来还不知怎么样,谁有多的钱来替我娶媳妇呢?而且我年纪还小,更不敢随便开口。”
女子说:“只要你按我谋划地去办,就能离开师傅到外面去,我也自然能帮助你成家立业。何必仰仗别人,使我们新婚不愉快!”
他恍然大悟,于是问她说:“你说你有家,难道可以不经父母之命自主成婚吗?”
女子笑着说:“我当初是骗你的,我字青眉,住在北山,实是狐精。爱你长得漂亮,因此借邻家女之名来与你相会,哪里真有父母来管我!”

竺十八年纪小,又贪恋新欢,懵懵懂懂不知畏惧,只幼稚地问:“听说狐精常害人,真的这样吗?”
女子说:“也确有这样的事,不过我不会这样的。若不爱你,也不屑于到你这里来了;既然爱你,又害死你,怎么能被天地所宽容呢?”
她坚定地指天发誓,竺十八也深信不疑。
临走时,她把谋划告诉了他。
竺十八按照她教的对师傅说:“昨天听乡里人说,我嫂子病得很厉害。我从小由嫂子抚育长大,请准假让我回去看望嫂子。”
说完就哭起来。
他师傅也略为听说他嫂子确实病了,见他很悲伤,心里也很同情。
于是自己管理店中事务,让他回去。
竺十八出店未走里把路,早看见女子在路边等他,并问他说:“你准备到哪里去?”
他说:“我打算回家去。”
女子大笑起来:“你错了!如果到你家去,有你哥哥嫂子在,我怎能跟你住在一起?”
他说:“那怎么办呢?”
女子说:“依我看,你的手艺虽未精通,但也不错了。我还有点钱,想与你一起到外地去,我们自立门户谋生,一定会比替人做学徒帮工强。你认为怎么样?”
他本来就没有什么主见,便高兴地答应了。


女子拿出一锭银子,雇船南下,他与女子夫妻欢乐,再也不顾念乡里家人。
船到江苏常熟,女子还想往前走,竺十八不愿意,于是就在城北租屋住下。
女子拿出五十两银子,买了经营所需之物,在街市上开了个店铺,后面的房屋用于住家。
女子因他年纪尚小,不让他与人合伙经营,凡是他所做不出来的活,女子都能代他做出来。
做的鞋子式样新奇,因而鞋店名声很大,城中的人都来买。
女子还亲自操持家务,烧火做饭,有空就帮丈夫做鞋子,高高兴兴从无怨言。
他心里更加感激她。

第二年,竺十八十七岁,家里渐渐富裕起来,他也逐渐变得疏懒了,好几次跟着流氓无赖去鬼混,女子劝说他,他也不听。
当时常熟有个富家子弟,性情放荡,好男风,时常来店中买鞋,看见竺十八漂亮,很喜欢他。
恰好竺十八与无赖交往,富家子弟便用重金买通无赖。
十五刚过,月色还很明亮,无赖们在城中慈觉寺设宴,请竺十八去玩个通宵。
竺十八于是借口有事,欺骗女子跟着无赖去了。
一到,就看见富家子也在座。
大家互通殷勤。
竺十八平常酒量本不大,酒席中很快就醉倒。


众无赖引他到另一间房里去,要他休息一会,实际是打算用计陷害他。
竺十八正辗转要睡,忽然听到有人小声说:“丢下我一个孤单单的,你却在这里睡得好安稳呵!”
他连忙睁开眼睛看,只见青眉站在床边,便问她怎么到这里来了。
女子说:“你现在很危险,正踩在老虎尾巴上,还问什么呢?请马上随我回去。”
他心中惭愧,便推辞说酒醉不愿起来。

女子向他脸上吹了一口气,便像一阵寒风拂面,他马上酒醒过来,勉强起来打算随她走。
女子说:“你还未看到真情,回去一定要埋怨我,何不稍留一下,一定会有笑话引你发笑。”
她随便拿来一个矮凳放在床头,用手一挥,矮凳忽然变成人形,长相、衣服和竺十八一模一样。
他不知她的用意,只好站着等待。
一会儿,就见富家子与众人嘻笑着进来,说:“吃醉酒的鱼可以捉到了。”
说着便去脱睡着了的假竺十八的衣服,偷偷拉下他的裤子,猥亵的样子难以言传。
竺十八看得满脸通红、汗流浃背,才明白众人的恶计。
女子用柔软的手拉着他说:“走吧!走吧!”
他们才不声不响地走出来。


像做梦一样,一下子两人就回到家中。
到家后,女子请竺十八坐下,自己跪下数落他说:“我带着你远离家乡,虽然不敢期望你能有大成就,你也应该自重自爱。如今你多次在外游荡,几乎以男子之身坠落进婢妾的队伍。假如流氓无赖们的狡猾阴谋得逞,不只我会因做无耻小人的妻子而羞死,你又有什么脸再回家乡呢?”
她说得悲切哽咽,眼泪直淌。
竺十八又惭愧又后悔,感到无地自容,脸色沮丧,说不出一句话。
女子怕他过于羞愧,就站起来,温和地安慰他说:“以后不要再这样就行了。有过错,贵在能改。”
于是两人又欢快和好,不再说起这件事。
富家子欢闹了好一会,忽然发觉身下有异,一看,自己赤身伏在凳子上,竺十八踪影全无。
他大吃一惊,疑心竺十八是妖精,便与众无赖一起到县里告状。
当时岳阳人苏荩臣,中进士后担任常熟县令,苏平常就熟知富家子行为不轨,本不想追究这件事,但是因为马朝柱聚众起事一案,上面急令逮捕有妖术的人,于是便命差役抓来竺十八。
竺十八一来,县令见他年纪小,且不太明白事理,简单盘问几句就笑着打发他走了。
竺十八回到店铺,女子忽然对他说:“这里不能再住下去了,不久就会有大祸临头。”
他们便卖掉器具,整好行装往北走,迁移到瓜步一带地方,选择山阳县的南郊住下来。

女子看到竺十八年纪轻,经历的事少,以前赚了点钱就放荡起来。


于是这次不再开店铺,每天要他挑货担去沿街叫卖,赚的钱仅仅只够糊口。
她自己也住在茅屋里,纺纱换钱,贴补家用。
除家用之外,再没有多余的钱。
竺十八渐渐忍受不了这清苦日子,每次外出,便偷偷与街上人赌博。
开始还赢了一点钱,可以买酒吃,于是又高兴又得意。
女子明知道,也故意不问他。
有一天,女子出外打水,突然遇到同巷住的某人。
他一见女子,就惊异地以为遇到了仙女。
某人平日以赌博为生,因为赌博得罪了地方豪绅,正非常担心害怕。
看见这么漂亮的女子,以为奇货可居,马上想到借她可以向豪绅献媚,与豪绅消解前嫌。
于是他乘空引诱竺十八说:“你挑担小卖,要养活两口人,一定是很难吧。而且男子汉背井离乡,应当干一番事业才可回去会见父老乡亲。如果每天仅仅寻点蝇头微利,就像守株待兔一样白费力气,不只是不能回家乡,而且也没有脸回去。”
竺十八听了他的话,觉得正中心病,于是叹息着说:“你的话很对,可是没有地方借钱,怎么干大事?”
某人假装犹豫一下,慢慢说:“这事也不很难,我同辈中的某某、某某,都是靠赌博发了财,赢钱累万。听说你赌博手气很好,战无不利,何不干这无本求利的事呢?白手起家成富翁,比做小买卖、算小帐强多了!”
竺十八本来就以会赌自负,又羡慕富有,马上捋起手臂下决心说:“你若能借给我十串钱,我就去试一试。那赌博的骰子不就是我获宝的如意珠吗?”
某人慷慨答应了。
傍晚,他带来一个人,说:“我的朋友知道你手头拮据,想向这位老兄借贷,有幸他答应如数借给你,请立下字据。”
竺十八从来不能写字,女子虽然会写,又不敢告诉她,便请某人代笔。
带来的这人便是那个豪绅,竺十八不知道。那人拿到借据,把钱交给竺十八后就急忙走了。
竺十八也顾不得问那人姓名,等着借来的钱去了赌场。
开始他还小胜了一下,很快就大输,等到鸡鸣时,早已把钱输光。
赌博的人一哄散去,竺十八也垂头丧气地回了家,疲倦地睡了。
女子明知他的所作所为,也不盘问他。


第二天,竺十八到同巷的某人家,与他商量背水一战的办法,但去了几次都没遇到。
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了,某人忽然带了几个人来,衣帽很漂亮,前次借钱的人也在其中。
某人对竺十八说:“你欠的钱一下很难还清,现在就还了利钱吧。”
竺十八因为想到要还钱,已私下积蓄了一千钱,便不在乎地问:“利息多少!”回答说:“只不过五十串罢了。”他惊异地说:“本钱都只十串,利息怎么反高几倍呢?”
众人大声说:“说得像话吗!”
他们马上拿出借据让竺十八自己看,那上面写的是借千串钱。
竺十八气得脸红脖子粗,与某人据理力争,某人也不相让,既动口又动手。
众人都大怒说:“欠债的人,还敢行凶?”
于是一起动手,几乎把竺十八打死才走。
邻居有人怜悯竺十八,把他扶回家里。
女子为他抚摩伤处,毫不责怪他。
人们更加称赞她贤惠。
第二天,豪绅家仆人又来逼债,而且透露出豪绅的本意:“如果拿你媳妇抵债,还可给你一百串钱。”
竺十八破口大骂。
仆人回去,又引来以前那帮人,打上门来用恶言秽语辱骂他,邻居们都掩您耳朵听不下去。
女子背着竺十八出来,连忙劝住他们说:“你们不这样、你们的意思是要人,并不在乎钱,我已经知道了。但竺十八是我丈夫,如今很狼狈,念夫妻之情,我不忍心马上离开他。你们跟财主人说,若真喜欢我,等竺十八病好了再来接我,我并不反对。”
豪绅的仆人都十分高兴,恭敬答应着走了。
里巷中有人听到女子的话,人们都以为她中了豪绅之计,即使是竺十八也不疑心她真的会去。

十天后,竺十八病好了,只是忧虑豪绅家来讨债。
不久,他们果然来了。
女子出去与他们商议,竺十八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到晚上,女子安排酒菜,在房里庆贺他病好。
喝得差不多时,女子站起来,斟满一杯酒,对他说:“我做你妻子已经三年,不能对你有什么补益,反而让你背井离乡,亲人不得相见。如今又因我稍有姿色,让你被豪奴毒打,我心里实在很惭愧。目前欠的债无力偿还,进退两难,你打算怎么办?”
竺十八默默无言,过了一会叹息说:“我实在太不好,很对不住你,豪绅家的事,我情愿与他打官司,别的话不必再说了。”
女子流着泪说:“你何必这么固执?你是异乡人,与本地豪绅作对,危险马上就会来。如果收拾行装赶快回家乡去,便上可以告慰先人之灵,下可以报答兄嫂养育之恩,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他已明白她的意思,便问:“我回去,你怎么办?”
女子说:“豪绅所喜欢的是美色。我过去以色侍奉你,现在以色去侍奉豪绅,他一定不会追赶我的丈夫了。”
他勃然大怒说:“这是什么话!我宁可死,也不会拿妻子去抵债!”
女子便不再说什么。


到睡觉时,又以利害关系劝说他,他才答应。
女子便起来为他准备行装,催促他快走,说:“拖延不得了,一迟就会大祸临头。”
竺十八还留恋不舍,女子勉强把他推出门,用手一挥,他便不能自己,疯狂飞奔起来,一直走了百多里路才恢复到平常走路的速度。
傍晚,他在旅店住下,估计离开山阳县已有两天路程。
他终因怀念妻子,停住不愿再走,准备去探听消息。
过了五天,果然有人从淮河来,而且是竺十八的熟人
。来人一见他就责备他说:“你真是个负心汉!抛下妻子逃走,让她死于暴徒之手,你怎么忍心?”
他本来预料会这样,于是大哭起来,又向来人打听经过情况。
来人说:“你妻子到豪绅家,哭着不吃不喝,夜里出外,吊死在大门口,尸体很重,拾都抬不动。官府知道了来检查,从她怀中得到血书状词,详细诉说了冤枉。后要捉你,不知你跑哪里去了。便把豪绅抓去,并抓了引诱你的赌徒治罪,街坊邻里都拍手称快。我来的时候,案子快了结了。”

竺十八买来纸钱在野外祭奠,悲痛哀哭,以至呕出血来。
在旅店卧病,又常常哭泣,不久就迷迷糊糊了。
正在他昏沉的时候,女子忽然走了进来,到床前慰抚他说:“我已复活,你怎么要死呢?”
他惊异地说:“听说你已殉节而死,如今到这里来,该不是学殷桂英向负心汉王魁讨命吧?我实在是个负心汉,死也不怨。”
女子笑着说:“年纪已这么大了,怎么还好坏分不清,像小孩一样呱呱乱哭。我本来是狐仙,怎么会没有自我保全的办法呢?前些时死去的只是江中的一块石头,难道我也学痴妇人去作吊死鬼吗?”
他平时就知道她有神奇本领,因此并不怀疑,而是高兴得不得了。
但他已病得很虚弱,女子给他药吃,马上就好了。
女子又对他说:“我不能在这里暴露形迹,让人怀疑,仍到前面去等你,你也不要停留太久。”说完便先走了。
竺十八到第二天才上路,到晚上就与女子在旅店重新团圆。
他打算到外地去,女子不同意,说:“以前因为一时鲁莽,多次在外乡受挫折,如今才知道最安乐的地方是故乡。我和你一起马上回去,不再漫无边际地到处流浪了。”
于是,她拿出钱来替他制办衣服、鞋子和自己妆饰所需东西,然后回到家乡。
当初,竺十八的哥哥不见了兄弟,便想去官府告他的师傅,乡中有人看见竺十八远走了,极力劝阻了他哥哥。
这些年兄嫂一直在思念他。
这天忽然看见竺十八带着美丽的妻子回来了,非常惊喜。
竺十八谎说是从外县娶来的,人们也不怀疑。
女子把钱给竺十八,让他仍在街上开个店铺,接他的兄嫂和师傅来家供养,说:“请你们为我约束一下这个狂郎,我虽有智谋,终宽难以控制住他。”
从此,竺十八与女子努力干活,家里一天天富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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