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的2000个梦》(随笔)
文/刘新宇照片/刘新宇
04,(46-60)
做梦。
一车人,都是老师,还是认识的,由我们领导带队,去了一个学校。这个学校,不在民勤,要过几个城镇。到学校,校门上有人迎接。在校园里走,不见楼房,只有平房。校园很大,很整洁。教室里,时不时的,传出琅琅的读书声。有些纳闷,这个学校,以前好像来过,又说不上名字。有人给我介绍校园文化!●吃午饭,在学校灶上。一人一盆,一碗。盆不大,碗却大。盆里是米饭和菜,碗里是汤。菜是素多荤少,味道还行。汤是鸡蛋汤,也好喝。饭罢,谁的盆碗,谁要洗掉,还要放到指定的地方。我先洗盆,后洗碗。洗过盆,拿碗,却不见了。去交盆,没碗不行。看看周围,大家手里,都是一盆一碗,一只多余的也没有!
●那位收盆碗的管理员,是位男子。不管我咋说,他笑笑的,就是不行。后来,只好掏钱,要赔,他说不必了,以后注意,才收了盆。我正在跟他交接,远远的,有一个人在喊我,是我们领导。然而,我去找车,车却走了。我要去追车,一人过来,自称是总务主任,说他们学生宿舍,我还没看,我们领导,让我看一下!
●我还在犹豫,他说:别急,你们的车,在校门上等。朝校门望了一眼,韦同学居然在校园里走动。跟他去看宿舍,门关着,里面的床铺,整理得很整齐。就是宿舍大小不一,有的住16人,有的住12人,有的住8人。进去了一间,住16人的。到走廊尽头,有个杂物间。主任让我进去,看了一个老式蒸笼,他说是个宝贝!
●做梦,在一处有山的地方,我在淘金。我的身份,是一名工人。我拿着一把铁锨,还有一个团队。我们在一个工头指挥下,分头工作。我的任务,是铲地上的沙子。我明明看到,那些多多少少的沙子中,有粒粒大大小小的金子,闪着光。可是铲到锨上,就不见了。那个工头,光着头,手里拿个鞭子,瞪着眼走来走去!
●突然,有人喊:你们过来,这边有了金子。只要往下挖,可能有大块的。大家一窝蜂似的,跑过去,工头不见了。我在一个地方挖,那土,看上去硬,挖着却软。只几锨,就看到了一块黄黄的东西,以为是金子,用手去抓,却是一只虫子。它跑,我追,取下头上戴着的草帽,扣过去。虫子不见了,竟然是一片金叶子!
●做梦,穿越到了战争年代,还穿越到了卓尼。我带领着一支游击队,政委是一名女子。我们在卡车沟里打游击,一场战斗下来,竟然就剩下我们两个人。坐在那条小河边的石头上,我做检讨,是我判断失误,是我急功冒进。她呢,只是点头,似乎很同意我的说法。我提议,我们再拉一帮人,到县城周围去,她不同意!
●她的理由,马上就到冬天了。虽然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但到了冬天,一下雪,我们的踪迹不能消除,这是大忌。听她这么一说,我不再坚持。突然,看到对面山上来了一队人。我说:那是我们的人,你看他们的装束。她端详了阵,手按到枪上,说:不是的,那是伪装,我们赶紧隐藏。让他们发现,麻烦就大了!
●一会儿,女人突然精神抖擞,一拉我,说:时候到了,走。不知怎么的,就进了一个大厅。厅里竟然是对方军队做饭的地方,有不少男女炊事员,穿着白大褂,正在工作。女人掏出驳壳枪,一顿点射。啪啪啪,子弹在墙上,打出点点火星,却不伤人。我也拔出了枪,却没开火。她说:行动完成,撤退。出大厅,醒啦!
●做梦,梦到了老爹。他去世了,在棺椁里,我们给他换带子。对面是队里的人,他们从那边塞带子,我从这边抽。抽出了带子,往正里放他老人家身体,碰到了他的手,觉得他手上,竟然有温度。才放平,却见他睁开了眼睛。大家吃了一惊。他和老妈说话,就坐了起来。老爹去世十多年了,每年,我总要梦到他几次!
●做梦,在乡里,是曾经的老房子。突然发现,我们家和刘新文家的那道墙,墙体往下移动了下,房顶也压下来了。看情况,很危险。墙根里,有两张桌子。刘福林坐在一张桌子前看书。转过来,却见两个熟人领导。有一个,走上面,把那墙推了下。那墙,竟然就倒下去了。听到刘福林哭声,我跑过去,把她拉了出来!
●做梦,在一处庙里。要出去,得经过一条石缝。试了下,身体太胖,挤不过去。这地儿,确定来过。曾经,也是过去的。退回来,见一和尚师父,挺年轻。我说:有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出去?他说:有的,跟我来。到一处洞口,他说:你下去,这是下水道,有些狗,也从这儿钻。我很生气,但忍住了,问:还有出口没!
●他又领着我,过一走廊,来到一个窗口。看那窗口,有玻璃,也太小。我说:我头都擩不出去?他说:想出去,你得和我合作。我说:合作什么?他变戏法般的,拿出一个袋子,说:你得把这个袋子,帮我带出去,我们一分为二。我犹豫了下,说行。我拿了袋子,挺重,掖在身上。他走过去,一用力,拿下整扇窗子!
●才出去,有声音提示我:别跟他分东西,他会要了你的命。看四周,没人。眼睛一瞥,竟然发现,他眼睛里有凶光。把袋子给他,我大咧咧地说:袋子帮你带出来了,你也帮了我的忙,东西我不要了,你走吧!他说:别这么急着跟我分手,我们一路。没办法,只好与他同行。忽见一个大和尚,疯疯颠颠,从对面而来!
●见到那大和尚,年轻和尚面露恐惧之色。大和尚经过时,没说什么,只看他一眼。看着大和尚远去,年轻和尚突然说:不行,我卷了庙里所有财物,不能就这么走了。要不然,我会睡不着觉。他看着我,眼里透出几分央求:你陪我回去一趟,行吗?我说:也行。路过一块韭菜地,韭菜长得很旺。我说:给你他带点吧!
●做梦,到一所学校,参加高考。学校在水库那个方向,民武路南面。有意思的是,这所学校,在我梦里,已经出现多次了。而且参加高考,也不是第一次。学校大门向西,里面全是平房。我答题的教室,在校园北面。这一次,答的是政治题。在试卷上答了两道论述题,正要答第3道,有监考人员说,可以拿到家去答!
●看看自己答的那两道题,钢笔字很整齐,挺满意。拿了试卷出门,有老师过来,把语文、数学、英语试卷也一同发了。说答好后,明天下午,来学校交卷就可以了。出校门,有班车过来,坐到城里,却没回家,去了一家宾馆。说这家宾馆,文博爷爷做木活,老板给另开了一间。乘电梯上7楼,进门,放下试卷,醒啦!
●做梦,穿越到了太平天国。男人要去一个地方教书,被林凤祥劫了去。本以为,林会无礼于他,不料,林却要拜他为军师。他很有些受宠若惊,连连推辞,不能。林说做就做,马上招集人马,列队操场上。军队集合速度特快,都佩戴红头巾。而前面将领们,则佩戴黄头巾。看林将军在前面耀武扬威,男人站在最后面!
●待军队集中完备,突然,林凤祥一挥手,说新请了一个军师,便独自向男人来。到男人跟前,二话不说,拉起男人的手,就从夹道的将领们中间,缓缓而行。林一手执长枪,脸上带着微笑,很阳光,很威武。男人走着走着,脚步有些乱。不过,林的手,特别有力。男人转过头,看了眼操场的军队,竟也生出几分豪气!
●到中间地带,林凤祥拉着男人的手,一起举了起来。林没说话,但军队沸腾起来了。男人有些纳闷,自己也就一草根,没名没分,咋会受到林凤祥这么高的待遇?这么想着,男人就有些儿心不在焉。林在训话,他讲的啥,男人也没听进去。男人往下扫了一眼,居然看到两位同学,一男一女。女同学头上,戴着绿头巾!
●做梦,跟着老妈去拾柴。老妈去的地方,是一处沙窝。她在前面走,留下的脚印,却不规则。她让我踩着她脚印走。说别的地方,有地雷。可是,转过一道城墙遗址,不见了她老人家。但见一行脚迹,延伸向了一处树林。端详了阵,那树林,挺大的。有白杨,有沙枣,有红柳,还有梧桐。毫不犹豫的,我走向了树林!
●树林很绿,但是干柴很多。才进树林,发现里面竟然有几个同伴。他们也在拾柴。我这边树上掰一个丫把,那边树上掰一个丫把。掰来掰去,看到一棵大梧桐,干枯的多,绿的少。我爬到树上,只几下,就差点把这棵树掰光。从树上下来,才发现掰哈的丫把太多了,怎么拿回去,成了大问题。正想着去找老妈,醒啦!
●做梦,一帮子熟人,去了一个人家。不是民勤,好像也不是武威。小区是新建的,楼很多,绿化还没有进行。进了主人家,房子很宽敞。客厅里有一盆植物,特别大。我用手摸了下,有些扎。掏口袋,想拿手机,口袋里却装着一部小巧的相机。拿出来,从各个不同角度,拍了不少照片。突然发现,窗外风景格外秀丽!
●做梦,在一中二农场。那里有一排房子,就是原来场部。我在那里住了1月多,要回城上。坐车是在靠公路的地方,要我赶紧收拾。有一位老者,他要跟我一起走。那位老者,好像认识,又想不起名字。背了行李,正要走,有人喊我,说有事。老者先行,我滞后了。说有事,也没啥大事,只是让我带了一个洗脸盆子!
●梦未断。拿了盆子,经过我住的房子,发现门关着,里面有灯。有些纳闷:刚才出来,房子明明是是空的,什么人在里面呢?想过去看一下,时间紧,打住了。到公路边的房子上,人很多。前看后看,左看右看,没有车。各个房子里都有人,都在等车。要和我同车回城的老者,已经不在。有声音说:你只好到明天了!
●做梦,竟然到了新河二中。后面有几个教室,有学生在上课。曾经的校长说:刘老师,你过去,把前大门锁上,学生下课了,让从后门走。拿了钥匙,往前走,却看到了彦博。他说:爸爸,我去锁。给了他钥匙,我也跟了过去。大门里面,有两辆电动车。彦博要推出去,我制止。他说:这样与人方便。还是推出去了!
●做梦,要去一个地方,会一个人。我穿的,是一套蓝西装。到了那个地段,有警察,不让进。在路边徘徊了阵,见不远处有个院子,信步走了进去。院里没人,却很干净。往前走,进了左边的房子,见炕上放着一套军装。端详了阵,脱下西装,换上了。桌子上有笔,也有纸,写了个条子,就出来了。这衣服,挺合身!
●过警察,他们没挡。到指定地点,没人。等了阵,还不见有人来。正郁闷,见不远处,几个人,争吵着过来。定眼看,竟然是左旗的几个外甥。不过,他们似乎并不是真的在吵,只是斗斗嘴而已。见我,他们围了过来。寒暄罢,我等的人,终于来了。他打量我一眼,说:你咋穿成了这样?我说:不这样,警察不让过!
●做梦,在一个地方劳作,挖树坑。挖了十几个,就想回家。步行,却在沙漠中。往前走,要穿过一片树林。林子不密,白杨沙枣外,多是红柳梭梭。记得上次我跟几个人一起穿过,有狗熊出没。这回,却是一个人。进林子,正担心,却见一窝。1头大的,3头小的,还有1只小鹿。奇怪的,其中1只小熊,身上中了一箭!
●中箭的小熊,似乎很痛苦。它两眼望着我,亮晶晶的。看大熊,似乎对我,也没什么敌意。我走近小熊,拔了它身上的箭,用包里的药和纱布,给它止血。有些奇怪,啥时候带了这个?一切搞定,正在离开,大熊却会说话,把那个小鹿,送给了我。原来,小鹿是它收养的。那小鹿,跟在我后面,比别人家小狗还柔顺!
●做梦,分不清啥地方,有人让我找九眼泉。说是因生态恶劣,九眼泉一夜之间跑掉了。我们两个,顺着一条沙道,一直向前。道路两旁,有山有草地。不过,都是毫无生机的那种。走了老长老长的路,到了一处所在。有个上坡,坡上有点绿,特别显眼。我奋力爬上去,只见眼前,有片不大的水。有个泉眼,正在冒水!
●这片水域,特别清澈。蓝天白云,倒影在其中。看泉眼,比黄案滩的自流井口还要大。冒着的水,就像沸腾的开水,特别热闹。我对着坡下喊了声,快上来,就顺着水域,向前走。转过另一个小山坡,又见几片水域,大小差不多,泉眼也一样。我大喊:九眼泉,我终于找到你了!有回声,特别清晰。这泉,远非九眼!
刘新吾,中学语文高级教师。非虚构写作者。摄影爱好者。甘肃省作协会员。现供职于民勤县四中。在市县内,有过几枚头衔,比如说主席、副主席、副会长、副社长、主编、副主编之类。曾经以诗歌面世,现在以经营杂碎为主。市政协委员,县政协常委,也马上成为过去式。突然发现,非虚构写作,直面现实,记录生活,也是一种智慧和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