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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散白酒有多少家叫什么名子专题之沉淀在岁月深处的趵突泉散装酒

文|陈意玲

国庆节期间,朋友们访问了南部山区,约定中午吃饭,张老师让我们拿出一瓶34度的石川白酒尝尝。(莎士比亚)。

一缕酒香引出我对过去的回忆。

“趵突泉”白酒是济南酿酒厂的老牌子,酒厂就坐落在仲宫南,离我老家约有二十里地。晴天的日子,站在老家的大寨山上,向东南眺望,就能看到酒厂的厂房,其西卧虎山水库浩淼的水波,弥漫着淡淡的白气,甚至有东南风毫不吝啬地带来几丝酒香。

在童年的记忆里,我家每年能存一囤干地瓜干,供我们全家从秋吃到下一个秋。

我五六岁那年,刨地瓜之前,母亲把囤里的剩余地瓜干都搓出来,好给新地瓜干腾地方。陈地瓜好装到麻袋里,纷纷扬扬爬着蚰子,鸡们围拢过来,虫子成了它们的美味。

母亲整整地瓜干袋子,伸进手把大块的瓜干翻到上面,碎点的颠到下面,蹲一蹲袋子再用麻绳绑住口,扫扫袋子外面,收拾好,让父亲推着卖给历城仲宫酒厂。

约大半天光景,父亲高兴地回来了。他说三斤地瓜干换一斤酒还贴人家三毛钱,地瓜干钱有结余,随手把一沓薄钞票递给母亲,她在围裙上擦擦手,接过来蘸着唾沫仔细数好几遍,确认就这么多,然后拿出看不出啥颜色的小手巾包起来,用细绳缠了又缠,最后变魔术般藏起来。父亲多了一个福利,那就是用地瓜干换了一小坛子零酒,地道的地瓜干酒,高度的。

父亲一个人舍不得喝。只有遇到重要的事、重要的人才舍得拿出来。把坛子的酒提前装在瓶子里。

有天晚上,父亲请来村支书,生产队长,还有本家叔叔等人。母亲很郑重地炒了八个下酒菜,其中还有两个带肉的硬菜。起初他们说说笑笑,大口吃菜小口喝酒,后来划拳行令,什么兄弟俩好,六哇六呀,一心敬呀……他们喊酒令速度越来越快,伸出去的手指或拳头快而有力,个个眼睛放光,该谁喝酒时,争执一番,推让后再跟上陪的,一仰脖,酒痛快入口,然后发出滋滋声,抿抿嘴添口菜。父亲端端这盘,让让那盘,忙着斟酒倒茶让菜,他自己却蜻蜓点水般应付。

小孩子不能在屋里看,显得没出息。母亲把我们赶到饭屋,或者待在院子里,不能往跟前凑,怕人家笑话。我从木格的窗户缝里,俏皮地瞅瞅,有什么稀奇的事,偷偷告诉姐姐们,然后暗地里讥笑两句。

最后他们的话多起来,地瓜干酒浓烈的气味充盈整个小院,他们脸上有了红霞,起了亮光,菜几乎见底了。支书催饭了,父亲响亮地喊一声“上饭吧!”母亲和姐姐们麻利地烧火下面条,每人一碗,浇上带有葱花末酱油香油醋,香喷喷的。我和姐姐把它们端到桌上,口水悄悄吞咽到肚子里。他们吃饱喝足,然后歪歪斜斜各自回家,父亲还要让哥哥打着手电筒把支书送回家。

时间不长,我家作为有多个男孩子户,被批准一块宅基地,女孩再多是享受不到的,留着给哥哥盖屋娶媳妇。

这火辣辣的散酒帮我们家大忙,也招惹来麻烦。

有天傍晚,我姐的公爹来串门,到了饭点也不走,母亲一看这架势,抓紧找寻吃的,去南屋堂哥家借点,张罗炒菜,打发我去喊狗子叔,还有两个前后院堂哥来作陪。姐的公爹本来脾气就急,那晚,喝着急且猛,一口一盅,一让就喝,后来别人不让,他自顾喝,喝多了,不知道哪句话不对当,开始发邪发孬耍酒疯,摔了几个盘子几个碗,要不是父亲手快差点把桌子掀翻了,嘴里骂骂咧咧。气得我妈和我姐直抹眼泪,我们吓得躲到东屋。狗子叔好说歹说,堂哥们带推带拉,才把这个“神”送走。整个小村子都被搅得鸡飞狗跳。为此,我姐和姐夫差点吹了。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流淌。从山场下苦力的父亲个月二十天才回家一次,回来,母亲会单独给父亲炒个鸡蛋,他自己打开酒瓶满上一盅,酒量不大,也就三盅酒,酒肴是咸菜、白菜帮子拌拌,慢悠悠滋润,直到眼泪渗出。天冷时,用锡酒壶温温,喝热乎的,驱寒解乏,委屈和疲惫的身心得到熨帖。

我家盖大哥这出宅子,都是亲朋好友乡亲们帮工盖起来的。那时候管饭,没有工钱,别人家盖房子再还工。中午不喝酒,晚上喝点也不多。上梁的时候,要放鞭炮,贴上梁大吉,摆几碗菜上上供,帮忙的要喝上梁酒,桌面也大。最后房子盖好了,要喝完工酒,菜要丰盛,酒呢,还是趵突泉地瓜干白酒,一般敞开喝,喝个痛快。

那时乡下人家,遇到大事,愁事,喜事,都是用地瓜干散白酒来挡,帮忙、助兴、解忧。现在,日子越来越好,房子越来越大,酒越来越高档。可是,沉淀在岁月深处的地瓜干趵突泉零酒,依然飘着浓浓的香味,缠绕在故乡人的心头。

作者简介:秦义玲,退休教师,山东省散文家协会会员,济南市作家协会会员,历城区作家协会会员,济南周三读书会会员。作品散见各个报刊网络中。偶有几次征文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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