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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把蛇打死男人梦见蛇是什么预兆梦见把蛇打死…

生命。传染病

奥克京

乌克京,1954年出生,陕西富丰人。

毕业于西北大学中文系,获硕士学位。现任陕西省作协副主席,西安作家协会主席、文联副主席。历任《西安日报》、《西安晚报》副总编,西安市文联党组副书记、副主席。2010年当选为西安市作协主席。在工作之余创作小说、散文、随笔300余万字,作品见诸多家文学期刊和报纸。曾荣获庄重文文学奖、冰心散文奖、柳青文学奖等奖项。2010年10月,中篇小说《手铐上的蓝花花》( 载《延安文学》 2007年第6期 )获第五届鲁迅文学奖(2007—2009)。

生命诚可贵,平等价更高。

---题记

那条大花蛇生得太漂亮了!

或者说那条大花蛇的命好,它遇到了一位绝世丹青好手的蛇妈妈,在生育出蛇卵,并把蛇卵孵化出小蛇宝宝的时候,赤、橙、绿、青、蓝、紫,是把自然界最美的色彩,都赋予了它的蛇宝宝。蛇宝宝一次一次蜕皮,蜕着皮长大了,长得膨胀起来,从它可以自由纵横的草丛里,像小偷一样,老往我的家里溜。如果它懂得蛇妈妈的用心,给予它那么美好的一身保护色,不要奢望别的欲念,只在百草丛里,享受它草丛里游龙般的生活,它该是多么自由,多么幸福啊!它会像它的蛇妈妈一样,生儿育女,实现它美丽一生所有的美好,做爸爸,做妈妈,是多么惬意舒坦,还多么风流自在啊!

可是这条大花蛇,自视它的美丽,自傲它的能力,就不管不顾地溜进我的家里来了。

农村里的家户,差不多都是一个模样,土木结构的房屋,土墙上多有蛇能自由出入的洞眼。这条父母亲见了,说是大菜花蛇的家伙,是无毒的。乡村人虽然都不是研究蛇的专家,却也一代一代地传言着,让后世子孙知道大菜花蛇,美艳倒是美艳,但绝不是伤害人的妖蛇。这个道理,我小小年纪时就知道了,所以大菜花蛇出溜进我们家里来,如果父亲、母亲在,谁看见了都一样,就用铲土铲粪的铁锨,把花彩的蛇,收拢在铁锨上,端着到村外去,找个草丛深的地方,放生了去。

放生大花蛇时,父母亲是还要给大花蛇焚香烧纸的呢。

父母亲说了,能来家里的蛇,该是通了神的呢!不得伤害,不能伤害。他们放生大花蛇,很有送神的那一种虔诚与真纯。

父母亲这么给我说,就还给我讲了一个故事。父母亲说了,说我与蛇还有过一次非常好的亲密接触。幼年的时候,我因为感冒发烧,烧得很厉害了时,那条好来我家串门的大菜花蛇吧,大约知道我的状况,它穿墙来了。我父母亲不失时机地把它再一次地收纳在铁锨上,准备端出门外放生了,可我父亲灵机一动,把大菜花蛇装进了一个粗布袋子里,扎紧了布袋口,塞进了我幼小的怀里,让我搂着大菜花蛇睡觉了。

不知父亲的灵机一动,可有什么依据,让发烧的我抱着一条大花蛇睡觉,对我的病情会有缓释?但结果很是不错的,在我懵里懵懂地与大花蛇亲密地蜷卧了一天多后,我原来难退的高烧,竟然慢慢地退了下来,恢复了正常。

过去了的这件往事,父母亲初说我听,我是不怎么相信的。以为那只是父母亲见我特别畏惧蛇,而故意诓我逗我玩儿的。后来,当我的孩子在家也发了高烧,父母亲照着他们说的样子,为我孩子也来做了,我才相信了下来。知道冷血动物蛇,对发烧的婴儿来说,或许有那么点儿作用呢。

父母亲给我这么说了的,无非是要我敬畏常来我家出溜的那条大大菜花蛇呢。

我听了父母亲的话,敬畏上了这条大菜花蛇,以为它与我家,天生有着我们说不清的一种不解之缘。终于一天,父亲、母亲都不住家,而我因为暑热难当,就在我们家的土炕上,昏昏然地睡了去。

梦中的我,条件反射般的梦见了那条大菜花蛇。

我从梦里醒了过来,果然看见了大菜花蛇。它的样子好玩极了,紧连它嘴边脖子那块地方,圆鼓鼓不知被什么东西憋得特别大。但见它顺着我家的墙皮,不断地往上爬。爬上三五寸高的时候,它不爬了,故意把自己摔下来,摔在硬硬的干地上,摔得很重很重……它正玩命地摔着自己的时候,在我家院子里咯咯哒、咯咯哒,大呼小叫的老母鸡,招呼来了我家的那只雄伟的大红公鸡,在老母鸡的引领下,窜进我睡午觉的屋子里来,向着那条大菜花蛇,发起了英勇的攻击!

这我就很奇怪了?一只公鸡可以大胆地攻击蛇。而且那条蛇,似乎还很怯惧我家的公鸡,慌不择路地找着一处墙洞,就急匆匆地摇摆着尾巴,向那处墙洞钻了进去。但它脖子上圆鼓鼓的那一块,此刻变成了它的障碍,头是钻进墙洞里去了,但却卡在那处圆鼓鼓的地方,怎么都钻不进去,急得大菜花蛇露在墙洞外的尾巴,摇摆得就更慌乱了。

我家的大红公鸡,是大大地得了势,张开它宽宽展展的翅膀,有力地拍打着,对那条大菜花蛇,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尖尖的喙头,即精又准还恨,是都啄在了大菜花蛇的身上了呢!可怜一条多么漂亮的大菜花蛇,就在大红公鸡的啄食下,渐渐地不动了。并还凄惨地被我家的公鸡和母鸡,协同着啄食得皮开肉绽,最后仅只剩下了一条没有肉的骨头架子。

父亲回家早,发现了蛇的骨头架子,衬着一把干草,把蛇的骨架拽出来,剥开蛇脖子,取出那个圆鼓鼓的东西,竟然是我家老母鸡生在窝里的一个蛋。

鸡蛋就是鸡家族的后代哩!老母鸡不能允许大菜花蛇伤害了它的子孙。就招呼来我家的大红公鸡,抢救他们的后代了。两只鸡齐心协力,演出了那么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不过我有疑惑,大菜花蛇何以要不断地爬墙,爬着再摔下来?

父亲给我解开了那个疑惑。大菜花蛇所以要反反复复地那么做,就是为了摔碎它囫囵吞枣咽进嘴里的鸡蛋,然后消化的呀。

可怜的大菜花蛇啊!它选择了一个错误的时间,选择了一个错误的对象。我在为大菜花蛇伤心的时候,父亲把从蛇脖子里掏出来的鸡蛋,送到我的手上,我偎在了我的眼睛上。鸡蛋保持着刚生出来时的温度,热烫烫地,偎在眼睛上,是很舒服的呢!这是父母亲的一个习惯了,别说这颗从蛇腹里掏出来的鸡蛋,便是我家的老母鸡,刚刚生下鸡蛋来,都要第一时间拿给我,让我偎在眼睛上的。用鸡蛋刚生出来的温度,来温暖我的眼睛

这么做的好处是什么?我不能乱说,但我今年已经六十六周岁的高龄了,而我的眼睛没有近视过,也没有花过,如今还保持在年轻时的那一种状态。

鸡与蛇的那一场战斗,许多年了,我虽然记忆在心里,却没怎么多想。突然地遭遇了流行于武汉的这场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我才似乎有所感悟,不论你是一条蛇,还是一只鸡,大家各有各的生存法则,相互间多些尊重,多些忍让,也许才是最重要的呢!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这句话说得多好啊!不过,我想要改两个字来说,那就是,生命诚可贵,“平”等价更高。

大菜花蛇的遭遇,是太悲催了。而更悲催的,与近日爆发在武汉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又拉扯着了一起。我在电视新闻看见,被商家锁在铁丝笼子里蛇,花花绿绿,就非常像我说的这条大菜花蛇。

很科学的论述呢,言说地球生命有38亿年,而人类在地球上的历史肯定没有这么多。仅仅数千年的时间,放牧、耕种,把地球搞得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土地沙化、江河污染,大量生物灭绝。我们就不能想一想,别到一天,地球还在,而人被地球开除了球籍。

地球上的所有的动物,都是大自然的孩子。善待生命,是我们必须面对的一个严肃的问题。

我们人似乎是太自大了,别的动物,还没有进到有自己的餐桌,而人的餐桌上,几乎无处不有处处有,无时不有时时有的,就满是动物的尸体,什么生吃猴脑,活焖螃蟹,铁板甲鱼,火烧龙虾,还有被称为“四大美味”的鱼翅、鹅肝、熊掌、鹿胎等等,餐桌上血腥与残酷,看来要让有点良知的人毛骨悚然呢。

在人的眼睛里,动物一般是相貌丑陋,生性粗野,弱肉强食,谈不上生命的宝贵。真的是人所认识的那样吗?非也,我看到一个资料,西双版纳的野象谷里,一头年迈的雄象,染疾不幸死亡,群象结队而行来,把雄像尸体搬运到密林深处的一个小溪旁,用象牙掘开泥土,挖出“墓穴”,小心翼翼地安葬了死像。离开的时候,群象一字排开,绕着“墓穴”行走,群象此刻,眼眶里无不充满了泪水。

天上龙肉,地上驴肉。龙肉真的好吃吗?相信是没有人吃过的。

而地上的驴肉呢?却是逃脱不掉的,常为人的桌上餐。不过宰杀驴子的手段,的确是太残忍了。山西的一个地方,卖驴肉的在街市上,按照驴蹄的大小,挖四个土坑,把驴子的四蹄夯进土坑里,夯实了,就用他们带到街市的桃树条子,一遍遍地抽打,打得驴子呼天抢地,生不如死,但又不能让它死,活活地抽打着,直到抽打得驴毛在驴身上一根不剩,而驴子身上的血,又要完全浸入到驴子的肌肉中,与驴子的肌肉融为一体,这就当着众食客的需求,手指着驴肉的那一块,杀驴的刽子手,就给他活剐那一块。而这时的驴子,依然呼天抢地的嘶鸣不已,没有咽气。再是河北一块地方,吃驴肉的方法与山西的有一比,杀驴的屠夫,在街市上载四根木桩,把驴子的四条腿,分别捆绑在木桩上,一锅一锅地烧来沸水,拿柄大勺,很有耐心地往驴子的身上浇泼,直到驴毛从驴子身上浇泼得脱干净了,即依食客的要求,在驴子的光身子上活剐了。驴子同样没有毙命,同样破死亡命地在嘶鸣!

但这还不算最残忍的,关中西府的凤翔县,出产的腊驴肉,旧时作为贡品,是要进献给皇宫里呢。特别是俗名“钱钱肉”的驴鞭,在割取的时候,血淋淋已经不是“残忍”两个字能概况了。应该用上“恐惧”才适用,屠驴的刽子手,牵来一头草驴,还必须是很有些姿色的草驴,于待宰的驴子面前晃悠,惹得那头驴子的鞭物,充血壮大,大到不能再大时,屠夫背藏一把利刃,悄没生息地接近着驴子,瞅准时机,只见一道白光闪过,驴子的鞭物,即被割下来,抓在屠夫的手里了!

可怜的驴子啊!我该怎么为你喊怨呀!

文明的人,当然不是全部。总有那么一部分,张着他们饕餮的嘴巴,举着淋血的筷子,还正馋涎欲滴地等着来吃驴子肉呢!

我的呼吁声是微弱的,无法矫正饕餮者的胃口。不过我想劝说好吃这一口的人,能不给驴子来得干脆点儿。像人世上一些英雄豪杰,遇到生命攸关的时刻,呼唤对他行刑的屠夫,让他利利索索地走。走后十八年,他又是一条好汉!

地球是人和动物共同的家园,爱动物,也就是爱人类自己。

秦岭山里的果子狸,就以它生命的体验,很好回答着这个问题。2003年爆发在广州市是“非典”疫情,最后把那次悲惨的遭遇,结论给了果子狸。这能怪罪果子狸吗?多少人张着血盆大口,欲望吃到野味的它,因此在层峦叠嶂的秦岭山里,有人摸排着果子狸的行踪,挖陷井、下锚套,上暗弓,千方百计地要到它逮!哦,多么可爱的果子狸呀!特有灵性,特别机敏,我过去常去秦岭山里游,但我是见不着它!它在躲人,怕被抓去宰杀了吃。

吃出人命来了,而且不是一个两个人的命,几乎数百上千了呢!

把死人的罪过载在了果子狸的头上,让它因祸得福,没有人再吃它了。它倒活出了自己的风采。去年的秋天,我与友人武强先生,一起上秦岭山里玩。武强先生有在秦岭山里工作的历程。他熟悉秦岭,且又有一手摄影的绝技,我俩漫无目的地瞎走。他走着用摄影机捕捉他要拍摄的镜头,居然多次在他的摄影机镜头里,抓到果子狸的身影。其中一只,干脆就站在我俩头顶的树枝上,我抬头看了,它也不怕人。不仅不怕,还得意的在我俩头顶的树枝上,开开心心地上下乱窜。我是要说了呢,当时只把果子狸瞄了一眼,便直觉它的伶俐,还有美丽,是不输秦岭山里的珍宝大熊猫、金丝猴的!

把祖国分成南北的秦岭山,原本就是果子狸的乐园。

我把我当时看到果子狸的心理活动,回家来记在了我的笔记本上。我是这么记来的“人人生而平等”,这没有错。但是生命呢?是谁说的呢?可否作点修改,改成“生命处处平等”。

人有人的生命,蛇有蛇的生命,大象有大象的什么,驴子有驴子的生命,果子狸有果子狸的生命,万物都有生命,生命就该都是平等的。至于物竞天择,还有森林法则,我不能说错与对,自然存在的东西,就人人家自然地存在去吧。谁让人骄傲地要把自己从万千动物中脱颖出来,是为高级动物。即然高级动物了,能不能有点高级动物的情怀,高级动物的胸怀,关心、关爱、照顾点儿比自己低级的动物,譬如狗,譬如猫,譬如被人宠爱着的那些动物。

行文至此,我是无话可说了呢。但是一个人,于昨天晚上,以一种让人刻骨铭心的方式,离开了他深爱的工作岗位,离开了他深爱的妻子,离开了他深爱的五岁的儿子和已六个月尚未出生的幼子。他还年轻,只有三十四岁,朝气蓬勃,青春靓丽,熠熠闪光,他就是仁心不眠的李文亮。

明白!

不久前的一天,李文亮被训诫了。他在训诫书上,写下了这两个字。我敬佩李文亮的汉语能力,在那样的一种情况下,唯有“明白”两个字的书写,才不辱没他的精神和品格,才那保护他的良知与良心。但不知他在书写这两个子时,“明白”了什么?有什么“明白”的?现在的他不会说话了,那么活着会说话的的人呢?谁又“明白”他的“明白”!

写下“明白”两个字的李文亮,最后还说了一句话,“等我病好了,我就会上一线。”

李文亮说的这句话,可否这样理解:战“疫”一线不能落下我。

确实没有落下,他在被训诫后,自觉回到他的工作岗位,继续参与对新冠病毒患者的救助。最终不幸感染,从1月10日发病开始,他从医生变成了病人。英勇的李文亮啊!就是以这样的姿态,为这场影响巨大的疫情,做出了一个让人欲哭无泪的注解。

明白!回想李文亮签下的这两个字,我现在说什么好你?可能说什么都是多余。因为已有新华社、人民网、环球网、以及湖北省卫计委、武汉市卫计委、市政府,还有世界卫生组织等等机构,和数也数不清的个人,为他挺拔的生命,在这短短的一天时间里,都表达给予最为沉痛的哀悼。

国家卫健委专家组成员曾光,更在央视上向他等人致敬。

疫情无情,生命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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