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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抱着婴儿]梦见抱着婴儿吃奶是什么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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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你敢娶我吗”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却是他一生难求的运气。

——楔子

1

苏蔚是南疆王后,却是个糊涂王后,因为她对自己的过往一无所知不说,还无意去寻求真相。只知自有记忆以来她就是穹奴的妻子,且安安分分做着南疆王后。

南疆子民都说她是穹奴的掌心宝,极受穹奴这个南疆王的宠爱,可只有她自己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穹奴对她虽不吝啬财富,也不限制自由,却也不怎么亲近。每每她想与他更近一步时,他总是退避三尺,被拒绝的次数多了,苏蔚多多少少也意识到穹奴并不如子民口中那么在意自己。

日子久了,苏蔚也就看淡了这事儿,只与穹奴做对名不副实的夫妻。

谁知没过多久,皇帝不急太监急了,她的贴身侍女喜儿见她肚子毫无起色,不由急道:“主子,您可长点心吧!你这肚子要是再无动静,等以后年老色衰,可是留不住王的。”

苏蔚对此十分无奈,是她不主动吗?明明是穹奴不给她机会好嘛!前段时间,她可是听了喜儿的话偷偷跑去穹奴寝宫的,结果呢?她是没被赶出来,却是把穹奴逼去了书房睡觉。

也是在那时候,苏蔚隐隐觉得穹奴另有心上人,不然为何始终不碰她?他们可是光明正大的夫妻,但凡穹奴对她有一点旖旎心思,也不至于两人到现在还分开睡。

喜儿时不时在耳畔劝她抓住穹奴的心,却不知心有了方向的人是怎么都不会多看旁人一眼的。久而久之,苏蔚对喜儿的话也就左耳进右耳出了,甚至在听到她说有人妄图勾引穹奴时也无甚反应。

喜儿见苏蔚甚是淡定,不由急了,围着她转了好几圈又道:“这次勾引咱王的女人不一样,长得国色天香不说还身怀六艺,咱王那双眼睛可是一直盯着她看呢!主子,您就过去看一眼吧!”

苏蔚一愣,心里竟起了丝异样。

在她记忆中,穹奴向来淡漠,从不多看旁人一眼,更别说是一直盯着女人看了。不知为何,苏蔚心里痒痒的,最后在喜儿百般劝说下,终是起身去了穹奴所在的正殿。

正殿之内,确如喜儿所言一般,歌舞升平,一片旖旎之色。

高座之上,玄衫男子持杯而卧,长长的斗篷遮住眉眼,远远看去,只能一窥眉目之下那姣好容颜。而大殿中央的舞女却是一颦一笑,目光始终不离高座之人。

喜儿看不惯舞女的行径,刚踏入大殿就高呼道:“王后驾到!”

也不知是不是苏蔚的错觉,大殿之中的所有人好似因为她的到来全都沉默了。苏蔚走上前,浅浅朝穹奴行了一礼温声道:“可是妾身打扰到王了?”说着,目光若有似无将大殿中间跪着的舞女打量一番。

红衣倾世,媚然天成,不愧是能吸引住穹奴目光的女子啊,她在心里默叹。

穹奴没料到苏蔚会来正殿,愣了一会儿才哑着声音问:“你怎么来了?”

苏蔚没回应,只看着殿中那位红衣女子轻声问道:“王喜欢她吗?”

穹奴看也没看舞女一眼,凉凉的目光只将苏蔚紧紧锁在异于常人的蓝眸中,不辩情绪而问:“王后希望孤喜欢她吗?”

苏蔚一愣,不知如何应答,倒是喜儿替她抱起不平来:“王,这个月您似乎还没来看过主子呢!以往,您都会来……可现在,主子想见你一面都得来这……”

喜儿这样一说,苏蔚才隐隐察觉不对来。

以往,穹奴确实每个月都会去她寝宫坐坐,多则隔三差五,少则一月三次,可自上次她冒然出现在穹奴寝宫后,穹奴已经连续一个多月没来她寝宫了。

以为穹奴介意上次的事,又怕此时扰了他的兴致,苏蔚不由退了几步善解人意道:“是妾身多话了,王既然喜欢这位姑娘,不如把她纳入后宫吧!妾身也好多个姐妹陪伴。”却不知为何,话音刚落的那刻,胸口钝痛。

大殿之上似乎更安静了,穹奴盯着她一言不发,喜儿为她的话急得手足无措,只有她自己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说:她是南疆王后,是南疆王的妻子,即使心中万般不情愿,也必须做出一副我很大度的模样。

2

那舞女终究一跃枝头,成了南疆王宫里的穆美人。

夜幕降临,晚风来袭,苏蔚倚在窗前被风吹得浑身哆嗦也不自知,只一双眸子眨也不眨望着穹奴寝宫的方向出神。

喜儿端着热水进来,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由心疼道:“主子快别看了,哪个王不是后宫佳丽三千?这不才来一个吗?只要主子稳坐这王后之位,把王让给那些小狐狸精又何妨?”

苏蔚回神,不由失笑。

当初这丫头还劝她牢牢拴住穹奴的心呢,这才没过多久,又劝她看开点守好王后之位了。

不过她也是,明明知道穹奴不喜欢自己,明明早就做好了只和他做对平淡夫妻的心理准备,为何此刻知道他宠幸了旁人,胸口还会这么难受?

她接过喜儿拧干水了的锦帕,心不在焉擦了下脸又看向穹奴寝宫方向喃喃道:“喜儿,以前的我也是这样吗?会亲手将自己的夫君推进别人的怀抱吗?”

喜儿挠了挠后脑勺,为难道:“这个,奴婢也不清楚,奴婢只记得刚开始跟着主子的时候主子正处于沉睡之中,细细算来,奴婢也只跟了主子四个月而已。”

“四个月……”她垂下眸子,轻轻呢喃。

还真是巧啊!她也只记得前四个月的事儿,再往前推,记忆一片空白。

夜色渐浓,苏蔚屏退喜儿,自个儿却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寝宫里熄了烛火就一片漆黑,似巨兽张着血盆大口吞噬了所有光明,苏蔚却望着那方漆黑天地不舍眨眼。

突然,寝宫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苏蔚立马屏住了呼吸,想确认那声音是真是假,那声音却放佛幻听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微不可闻叹了口气,随即起身点亮烛火,照得床前一地明亮。

她小心翼翼掌起烛火,在寝宫里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心底微微失落。最后似是承认穹奴不可能出现在此处的事实,熄了烛火上床就眠。

谁知她刚躺下就察觉床上多了个人,她想大叫,那人却先她一步搂紧她的腰身带了几分乞求道:“别动,孤就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做王后四月没圆房,赌气替帝王纳妾后,他深夜抱着我求和

苏蔚张了张口,却是一个字也没说。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蔚以为穹奴睡着了,就悄悄将手覆在了他的手上。谁知下一刻,穹奴反手将她的手握住,将她死死拥在自己怀中。

苏蔚想挣扎,发现穹奴力气极大也就作罢,最后只能安安分分靠在他怀中入睡。她其实有好多话想问清楚的,可不知为何,一靠近穹奴就特别心安,以至困意袭来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喜儿叫醒苏蔚,一双眼睛瞪得似铜铃,活见了鬼似地指着寝宫外道:“主子,奴,奴刚刚没看错吧!奴刚刚看到王从这出去了!王昨晚在这留宿的?”

苏蔚睁着酸涩的眼睛,微不可闻点头。

喜儿立马笑道:“看来王还是把主子放心上的,不然也不会冷落那个穆美人了。”

说曹操,曹操到,下一刻,宫婢立马传声说穆美人请安来了。喜儿摩拳擦掌,说要给穆美人一个下马威,苏蔚却是笑笑不语,简单洗漱一番出去见人。

她是南疆王后,必不能苛待了王的其他女人,是以喜儿开始为难穆美人的时候,她就不动声色制止了。待穆美人离去之后,喜儿小嘴撅得老高,不满道:“主子,她可是抢你男人的女人,还跟她客气什么?”

苏蔚轻笑一声,一边拨弄穆美人送来的西域之花一边道:“都是王的女人,同处一个屋檐下,何必为难呢。”更何况,穆美人还是她推给穹奴的。

喜儿见自家主子轻而易举就被穆美人一盆花给收买,不由抚额长叹。苏蔚却是盯着那盆盛开的西域之花越看越喜欢,尤其是花心那点嫣红,仿若眉间朱砂落入心间难忘。

然后,那盆西域之花堂堂正正成了她寝宫的一份子。

再然后,许久不曾做噩梦的她那天晚上做了个撕心裂肺的噩梦:她梦见她是楚国信王府的养女,与信王府世子穆轻寒自幼订有娃娃亲,可穆轻寒却在她生死未卜时娶了别的女人为妻。

她还梦见穆轻寒把他们之间的定情信物丢进湖里,还为了维护那个他刚娶进门的女人而不顾多年情意刺了她一剑,伤口就在左肩上,疤痕至今未消。

还有一个戴着乌篷,只露出半张脸而不见眼眸的男子哑着声音对她说:“我可以帮你报复回去,他们敢负你,那就让他们付出千百倍代价偿还。”

3

那个梦足够真实,以至于苏蔚醒了许久都不能反应过来。

她闭着眼睛,伸手摸了把枕头,只觉一片湿润,而左肩前那道疤痕自她有记忆以来也一直存在。那个梦似乎验证了很多东西,让她惶惶不安。

许是噩梦的缘故,苏蔚食欲大减,好几天下来都只是勉强吃了几块糕点垫着。也不知是不是喜儿多嘴,把穹奴给引了过来,身后还跟了几名御医。

御医把了把脉,在穹奴不善的目光下战战兢兢道:“王后脉象并无异常,食欲大减许是做了噩梦惊吓过度所致,吃几贴药调理下身子便无大碍。”然后又在穹奴不善的目光下灰溜溜退下。

苏蔚看着板着脸的穹奴,轻笑道:“王,有没有人说过你看起来很凶啊?都把张御医他们吓得站不稳了。”本来长了一张如玉一般的脸颊,却总是戴着乌色斗篷,给人一种阴戾的感觉。

穹奴见她精神不错,不由缓了缓脸色,随后又坐在床沿俯下身子问她:“做什么噩梦了?”苏蔚迎上他凉凉的目光,沉默小会儿终是坦诚道:“妾身梦见妾身至亲之人刺了妾身一剑,就在这。”

她指着自己左肩,然后扯开衣领,露出里面丑陋的疤痕继续道:“王,你知道这道疤怎么来的吗?是不是如妾身梦中所示,这是妾身至亲之人刺的?”

穹奴静静看了她半晌,随后动手替她理好衣裳淡淡道:“你不会想知道的,你只要记住你是南疆王后,以后无人敢欺你便是,其他无需在意。”

苏蔚摇头:“若是连过去都记不得,又谈何以后?”又目光专注看向穹奴问:“另外,妾身也特别想知道,王当初娶妾身是不是迫不得已?不然王为何只给妾身身份地位,却从不肯亲近妾身?”

穹奴突然抬起苏蔚的下巴,目光似狼盯着猎物一般认真,直直看进苏蔚心坎里。他哑着声音,似是还在确定苏蔚的心意,微颤着声音问:“你,真的能接受孤?”

苏蔚迎上那赤裸裸的目光,理所当然道:“妾身早已经是王的王后了,不接受王还能接受谁?莫不是要背着王去偷野男人?那妾身肯定是不敢的。”

穹奴似被她的说辞气到,眉眼间戾气顿生,像是小孩子闹脾气一般低吼道:“你是孤的王后,孤不准你去偷野男人,不然,来一个孤杀一个!”

苏蔚噗嗤一声笑开,伸手抚摸穹奴的脸颊笑道:“妾身记住了,不过,王,你这个样子好可爱啊哈哈——”平日只见他板着脸,浑身戾气难近,难得见他急红眼、学小孩子闹脾气的一面,苏蔚可是喜欢到了心坎里。

穹奴却是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了停留在自己脸颊上的玉手。下一刻,更是惊得连呼吸都不敢过重,因为苏蔚直接凑近他吻了上来!

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儿,如今竟毫无预兆实现了!就好像做梦一般,轻飘飘的,又带着些惶恐。

一吻罢,穹奴尚且处在晕眩中,苏蔚一把抱住他道:“王,今后你只要我一个女人好不好?我一知道你会宠幸旁人,心就莫名其妙会痛,我好像做不到大度。”

穹奴呼吸重了几分,抱着她沉默不语。

若她这份占有与欢喜,从头到尾都是真的,那该多好。

苏蔚以为两人之间算是坦诚相见了,可没想到在她想跟穹奴再进一步时,穹奴仍是推开了她。她紧咬着嘴唇,任由穹奴替她将褪去的衣裳穿好,一双眸子似是含了羞耻与尴尬,泛着红。

穹奴也不太自然,坐在床沿颇有几分手足无措的味道,默了一会儿才哑着声音道:“再给孤一些时间好不好?孤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做……”

苏蔚撇开眼,淡淡道:“是妾身逾矩,王不必往心里去。”

穹奴更加无措,袖中双手紧握成拳,压抑得紧。

这事之后,两人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穹奴没再踏入苏蔚的寝宫,苏蔚也安分做着南疆王后,不再主动亲近穹奴。喜儿仍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可那些唠叨的话再难激起苏蔚想亲近穹奴的欲望。

有些事总该有底限,她两次没羞耻的主动都未能换来穹奴的欢喜,再主动,无非是笑话罢了。

穆美人送来的西域之花在苏蔚的照料之下开得甚好,花瓣莹白,层层重叠,直将花心一点朱砂红都掩盖了过去。自它出现在寝宫内,苏蔚隔三差五就会做一次噩梦,可她也从未告诉旁人她的噩梦之源是这盆花所引起。

4

可没过多久,喜儿就察觉到这盆花不对劲了。

她寻了个机会,小心翼翼道:“主子,奴总觉得穆美人送来的这盆花有问题……您可能没注意到,可奴却是注意到了,自从这盆花出现在寝宫之内,您就时不时做噩梦,梦至深处还会泪湿锦枕,您之前可是很少会做噩梦的。”

苏蔚顿住修剪花枝的手,不动声色道:“许是近来心烦气躁了些,你怎么还把罪怪在了花身上?”

喜儿却如临大敌般道:“主子,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奴还是去找张御医来看一下,万一这花真是穆美人陷害于您,咱可不能白受委屈,必须闹到王那儿去告她一状!”

苏蔚还来不及制止,喜儿就风一阵跑出了大殿。

没一会儿,张御医来了,随行的还有穹奴。张御医检查了花,并没发现什么问题,倒是穹奴盯着那花心看得入神,良久才起身问道:“这花谁送来的?”

“是穆美人送来的,自从这盆花出现在主子面前,主子就没睡过安稳觉。”喜儿立马道。

苏蔚有心袒护穆美人,见穹奴脸色不逾,忙说:“许是巧合,与花无关。”谁知下一刻,穹奴猛地一脚踹翻了西域之花,力道之大使得花盆直接碎裂。众人惊醒,只觉穹奴戾气甚重。

苏蔚愣住,没想到穹奴发了这么大的火,待要宽慰几句,谁知穹奴转身就走了。直到后来苏蔚才知道,穆美人因为这盆西域之花,被穹奴关在地牢惨受折磨。

没了那盆西域之花,苏蔚确实不怎么再做噩梦,可同时,她也记不起更多被遗忘的事。

若是一开始就对过去全然不知,那该多好,这样她就可以直接糊涂过去了,可现在她做不到,因为那几次噩梦足以让她刻骨铭心。她开始对自己的过去充满好奇了。

在穆美人被关进地牢的第四天,苏蔚终是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心,寻了穹奴问道:“以前妾身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能安安分分做您的王后,可现在,妾身不想再糊涂下去了,王可以跟妾身说说以前的事吗?”

穹奴面无表情,只闻得声音微微颤抖:“你当真想知道?”

苏蔚点头,目光极为认真。

穹奴垂下眸子,沉默不语,半晌才转身朝殿外走去。苏蔚不解,只能亦步亦趋跟上。

他们去的地方是王宫地牢,可穹奴走到了地牢门口就止步不前,只一双蓝眸盯着苏蔚不辨情绪。苏蔚想说什么,见狱卒前来行礼带路,也就掩下心中困惑随狱卒去了地牢里面。

她以为地牢里有认识自己的人,没曾想却在地牢里看到了被折磨得不像人样的穆美人。血肉模糊,蓬头垢面,一眼望去哪还有之前红衣倾城的模样?

“穆美人,是你吗?”她惊呼出声。

然而被铁链锁在木桩上的穆轻暑毫无动静,像是昏死了过去。

苏蔚看向狱卒,狱卒讪讪一笑,不知从哪端来一盆水,“噗”地一声尽数朝穆轻暑面门泼去。苏蔚吓一跳,穆轻暑却是悠悠醒转,待看清眼前人是谁时不由皱眉。

苏蔚问:“王为何要把你关进地牢?”

穆轻暑轻笑:“你不是已经猜出来了吗?不然他也不会带你来看我吧。”

苏蔚掩下胸口异样,继续问:“所以,你认识我?当初也是为了接近我才靠近穹奴的?”

穆轻暑抿紧唇,不发一言,见苏蔚一脸无辜不由恨道:“苏蔚啊苏蔚!你果真不记得以前了!难怪你能毫无芥蒂地嫁给穹奴,更成为这南疆的王后!可你怎么敢!”

苏蔚不解,凭着梦中记忆一脸无辜道:“我怎么不敢?你是穆轻寒的人吧!为他打抱不平的同时可有想过我才是受害者?以前的很多事我确实记不起来,可他在我生死不明时娶了别人的事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怎么?就允他娶旁人,不允我另嫁?”

穆轻暑似被她气到了,本就沾了些血液的脸更红,僵持了半晌才无力道:“苏蔚,你是不是被穹奴骗了?事情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哥他那么爱你,怎么可能会另娶旁人?”

苏蔚定定看着她,面无表情道:“那盆西域之花就是为了唤醒我的记忆吧,很不巧,我刚好就梦见了信王府张灯结彩的模样,也梦见了你哥欢欢喜喜迎娶旁人的过程。”

穆轻暑有些暴躁:“你错了!我哥他根本就没娶旁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梦到我哥娶了旁人的,但事实就是我哥没娶旁人!不仅如此,自你失踪后他还大病了一场,至今待在府中茶饭不思,你若不信,自可去楚国信王府一探究竟。”

那急了的模样仿佛在说事实,苏蔚却不知真假。

5

穆轻暑见她一脸平静,不由泄了气一般移开头,软着声音道:“你明明与我哥相爱,可现在忘了他不说,还嫁给了穹奴做妻子,你不觉得这事本身就存疑吗?还有你无端梦见我哥娶了旁人的事,分明就是有人从中作祟!”

“你什么意思?”苏蔚心中顿生不安。

穆轻暑盯着她,笑开:“我什么意思?我只不过是想把事实告诉你罢了!”

“你梦中只记得我哥娶了旁人,可曾记起穹奴曾是你最厌恶的人?他曾为了得到你,下蛊毒害整个信王府的人!若非你以死相逼,在自己左肩刺了一剑,我们早成枯骨了!”

苏蔚眉头皱得越发紧,看着接近癫狂的穆轻暑有些难以置信。

穆轻暑笑了一会儿,又平下情绪望着苏蔚近乎哀求道:“苏蔚,我求你不要再相信穹奴了好吗?就算不信我说的,你也可以自己去楚国探求真相,只求你别再被他蒙蔽了。”

苏蔚待要说话,牢房外却传来了穹奴与狱卒对话的声音。

穆轻暑如临大赦,猛地睁大眼朝苏蔚低声道:“我的人会一直守在王城外,随时制造混乱引起穹奴注意,你若想去楚国一探究竟,就必须离开穹奴视线去往北门,那里会有人接应你的。”

话音刚落,穹奴的身影就到了牢房外。

牢房里的两人顿时屏住呼吸,不敢轻举妄动。

袖中的手悄然紧握,苏蔚压下胸口汹涌,仿若无事人一般转身看向穹奴道:“我,有些不舒服。”穹奴稍稍抬头,露出斗篷下的一双蓝眸,盯着穆轻暑看了半晌才应声,随后揽着苏蔚离开牢房。

苏蔚本不信穆轻暑的说辞,可见她情绪不似作假,话语也窥不出任何破绽,坚定的心也不由摇晃起来。

穹奴对她一如既往的好,还会时不时去她寝宫坐坐。可这突如其来的宠幸却让苏蔚心中不安,她总觉得穹奴知道她想去楚国的心,在暗中监视自己。

日子悄然过去,王宫外总算传来了动静。

南疆王城以外突然出现一只贼匪军,所过之处烧杀劫掠,无恶不作,已将临近王城的一处小镇占为己有。镇上百姓纷纷逃往王城,上书请求南疆王庭平定此事。

于是,穹奴被南疆朝臣以治国为重的理由缠着不放,亲自带人前往王城外处理贼匪之事。

苏蔚抓住良机,让喜儿假扮她留在王宫,自己则换身宫婢的衣裳前往北门。穹奴向来不限制她的自由,以至于一路行去,畅通无阻。

接应的马车缓缓向楚国驶去,苏蔚撩起车帘,望着王宫的方向怅然若失。

她待在王宫的日子不长,可也不短,整整四个多月。再是淡漠之人,也会对一直陪伴着自己的夫君怀有暧昧情绪,何况她早就心生欢喜。

可若事实真如穆轻暑所言,穹奴才是害她欺她之人,那她又该如何自处?

苏蔚以为接应她的人会护送她去楚国境内,然而并没有,马车驶出王城后直接去了贼匪的大本营。她敛下心中困惑,随马车夫一同去见他的主子,正是信王府世子穆轻寒。

穆轻寒看到苏蔚,很是激动,几步上前就把她紧紧锁在怀中道:“苏苏,真的是你?你终于回来了!”

苏蔚胸口骤然一疼,猛地推开他,白了几分脸色道:“你别靠近我!”

穆轻寒僵住手,不明所以。

苏蔚默默看了眼他,不动声色站远几步。不知为何,靠近穆轻寒的那一刻让她极不舒服,除了胸口疼痛难忍之外,浑身也似起了鸡皮疙瘩一般让人抗拒。

“苏苏,你还记得我吗?”穆轻寒小心翼翼问道。

苏蔚缓缓开口,一字一顿道:“我当然记得,你是信王府世子穆轻寒,是我苏蔚的未婚夫君,可却娶了当朝三公主为妻,还为讨公主欢心刺了我一剑。”

她每说一句,穆轻寒的脸就不自然几分,殊不知这一丝一毫的变化全部落入苏蔚眼中。

苏蔚垂下眼,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这怎么可能呢?我逗你玩的,你这么爱我,怎么可能会害我。”

穆轻寒顿时松了口气,这番小变化自然也没能逃过苏蔚的眼睛。苏蔚又觉心中不适,与穆轻寒寒暄几句后就借口说身子疲乏,由下人带去歇息。

月上当空,苏蔚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她现在可以确定之前做的梦是真的了,因为自见到穆轻寒的那一刻,她的身心都在反抗。

若是喜欢一人,不可能如此反应。只是不知穆轻暑把她骗到穆轻寒身边究竟有何目的。

6

这一夜终究难眠,苏蔚无奈,只能披衣起身,趁着月色姣姣出去散心。不曾想世界之小,让她随便晃悠了下就撞上了月下饮酒疏离愁的穆轻寒。

穆轻寒一眼就看到了她,笑道:“怎么?睡不着?”

苏蔚点头,寻了个离他远点的位置坐下。见他兀自饮酒,满脸愁容,不由问道:“你在担心穆轻暑吗?”

穆轻寒点头:“轻暑不小心暴露了自己,如今被困牢狱,寸步难行,我在想要怎么做才能救她出来。”

苏蔚不动声色道:“我可以帮你。”

穆轻寒一愣,苏蔚迎上他不解的目光继续道:“拿我换她。”

穆轻寒起先不应,知道苏蔚说的是假装交换人质之后才应下。然而苏蔚只是口头上哄哄他而已,实际上,是真的想借此机会回到穹奴身边。

她总觉不安,这种感觉自见到穆轻寒开始就一直存在。没过多久,这种感觉就得到了验证,因为在交换人质的那一天,穆轻寒暗中埋伏,伤了穹奴。

苏蔚被穆轻寒的人控制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披着玄色斗篷的人与数百贼匪打斗。

寡不敌众本是常理,穹奴又不擅武功,没一会儿身上就布满了乱七八糟的伤口。

穆轻寒饶有兴趣在一旁看着,似是猫逗老鼠一般喝道:“谁能杀了南疆王,赏金一百!”然而话音刚落,离穹奴最近的几人突然倒地不起,口吐白沫。

穆轻寒微变脸色,下一刻立马扯过苏蔚把剑架在她脖子上威胁穹奴道:“你若再不停手,我就杀了她!”苏蔚心口又是猝不及防一痛,还隐隐夹杂着失望。

她抬眼,朝穹奴看去,刚好撞入那一双不辩情绪的蓝眸。

穆轻寒见穹奴真就停了手,不由得意道:“现在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不然我一样会杀了她,你应该不想看到自己的王后枉死剑下吧。”

穹奴毫无反应,只静静看着苏蔚。

“我现在命你,自废一条胳膊!”穆轻寒狠道。

苏蔚朝穹奴摇头,然而下一秒只闻得“咔嚓”一声,穹奴已然卸了自己的左边胳膊。苏蔚心头一震,眼睛不知何时蓄满了泪水,漱漱往下落。

穆轻寒以为她被吓到了,轻声哄道:“苏苏乖,等他死了我们就可以回楚国了,到时楚帝陛下念及功劳,是不会阻拦我们在一起的。”

又立马变脸,朝穹奴狠声道:“现在,我要你在自己身上刺上三个窟窿,两窟窿在眼,一窟窿在心口。”

穹奴缓缓抬头,盯着穆轻寒的目光不含一丝感情,冷如蛇蝎。穆轻寒被他唬住了,连忙吼道:“你若敢耍小聪明,我绝对会亲手宰了你的王后!”

穹奴这才垂下眸子,接过贼匪递上的刀准备对自己下手。苏蔚吓得浑身颤抖,穆轻寒却是激动至极,然而还没目睹穹奴自残一面就觉脑袋一疼,晕乎至极。

穆轻署惊道:“我们中蛊了。”

与此同时,穹奴遭到反噬,半蹲在地直吐鲜血。

穆轻寒脸色涨红,见穹奴起不来身,突然拔剑朝穹奴刺去。他以为这爆发的一剑足以刺中穹奴心口,谁知剑入血肉之时,他却看到了另一张脸。

苏蔚不知何时也冲了上来,替穹奴挡了一剑。

“你……”穆轻寒大惊。

苏蔚看着胸前猩红,大脑似炸裂一般涌入许多陌生的记忆,一时晕眩至极,待反应过来她就什么都记起来了。

她望着胸前一片猩红,慢慢抬头看向穆轻寒道:“这是第二次,你伤我。”

穆轻寒哑口无言,苏蔚继续道:“也是你最后一次伤我。”话音一落,反手夺过穹奴手中的刀,狠狠刺入穆轻寒胸口。

穆轻暑吓得大叫,苏蔚却笑得欢快,迎上穆轻寒错愕的眸子笑道:“这一刀,不会要你命,可从此往后,我们就两清了,世子殿下。”

穹奴本因苏蔚擅自替自己挡剑而生气,谁知下一刻见她转身朝自己撒娇说她胸口疼,不由心揪得难受。

他想杀了穆轻寒,可见苏蔚有心留命,便也压下戾气饶穆轻寒一命。

最后,一场来自楚国的谋杀以失败告终。

7

苏蔚胸前那一剑看似严重,实则并未伤到要害。御医战战兢兢养着她的身体,不出一月,就把她养得活蹦乱跳。

在这一月中,穹奴很少来看苏蔚,据喜儿所说,他是在忙剿匪之事。

可苏蔚知道,并不如此,穹奴不来看她完全是因为他还在生气,既气她擅离王宫又气她不知死活。

又过了半月,穹奴还是不踏足苏蔚寝宫,苏蔚坐不住了,直接跑去穹奴寝宫拦人。

谁知穹奴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伤好了就离开南疆,我不想再看到你。”

苏蔚知道他还在生气,扯着他的衣袖委屈道:“您可是一方之王啊,怎么这么能记仇?”

穹奴拂开她的手,冷声道:“既然不喜这王宫,何必多留?”

像是压抑不住心底情绪,突然一把将她摁在柱子上狠声道:“你的心从来不属于我,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

苏蔚愣住,随即伸手捧住穹奴的脸颊温声道:“不,你不清楚,现在我才是那个最清楚的人,我清楚地意识到我已经离不开这个地方了,也清楚地意识到我的心,它为你而动。”

见他仍是不为所动,苏蔚继续哄道:“也许之前对你的依赖和欢喜是情蛊作祟,可现在,依赖和欢喜全是真的,我能感受到,这做不得假。”

那天替他挡下的一剑,成功让苏蔚记起以前所有的事。

穆轻寒为了得到楚帝陛下的圣宠,在苏蔚替他办事九死一生时求娶当朝最受宠爱的三公主。

苏蔚逃命归来,恰逢信王府张灯结彩办喜事,她找穆轻寒理论,却被刁蛮任性的三公主赶出府门。

她不信穆轻寒当真无情,寻了个机会把他约至别庄一叙。

谁知三公主尾随而至,拿穆轻寒的前程逼他杀掉苏蔚,苏蔚满心满意相信穆轻寒,可没想到穆轻寒为了前程,竟毫不犹豫在她左肩刺了一剑。

苏蔚心如死灰,引得倾慕于她的穹奴极为怜惜。

彼时,苏蔚望着信王府发呆,穹奴安抚道:“我可以帮你报复回去,他们敢负你,那就让他们付出千百倍代价偿还。”

苏蔚没回应,穹奴以为她默认了,就暗中给信王府所有人都下了蛊。

没过多久,整个府邸的人都昏迷不醒,引得楚帝陛下重视,下令彻查。

苏蔚如梦初醒,让穹奴暗中把蛊解了。

穹奴解了蛊,越发替她不值,谁知苏蔚笑意吟吟看着他道:“穹奴,你敢娶我吗?若是敢,就给我种下情蛊,让我从头开始,与你而终吧。”

情蛊乃南疆王族圣物,成对出现,同生共死,意为永恒的爱。

每任南疆王即位都会获得一对情蛊,纳后之时必将子蛊种入王后体内,以控制王后的身心,保其忠诚。

此后,王后若有不轨之心,或是背叛,或是移情,必然心口绞痛,生不如死。

于两情相悦的夫妻来说,情蛊只是为爱情锦上添花而已,可于苏蔚这样的人来说,却是恶毒的诅咒。

若王后一开始就另有心上人,情蛊则会让她忘却前尘,摒弃原有的感情,从而以南疆王始,以南疆王终。

若非穆轻寒行事着实伤透苏蔚,也许她当初也不会想着拿情蛊来诅咒自己。

可如今看来,这情蛊又非诅咒,而是救赎,救赎了两个爱而不得之人。

穹奴望着她,蓝眸似有星光涌动,下一瞬,直接捏住她下巴,强势吻了上去。

苏蔚心口微颤,跟随感觉慢慢迎合,只觉此情此景胜似朝阳。

她的一生,将常伴穹奴,以最恶毒的诅咒成全最孤僻的感情。(原标题:《南疆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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