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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迷路了]梦见迷路了向人打听…

最近在朋友圈上读了我国科普科幻作家尹传宏老师的随笔《林子里迷路啥讲究》。

欣赏尹老师妙笔生花的同时,我回想起有次下大雪自己在太原市迎泽公园里的境遇,进而联想到目前正在翻译的美国斯坦福大学脑科学家大卫·伊格曼(David Eagleman)教授关于大脑重塑的著作《Livewired》,惊奇地发现其中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那日中午大雪纷飞,我从医院出来外面已是一派银装素裹的景象,心血来潮的我计划穿过迎泽公园走路回家。迎泽公园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典园林,其设计精妙,依山傍水,峰回路转。那一日的迎泽公园,四周围一片白雪茫茫,参天古木之间的羊肠小道已被白色覆盖,大片的雪花拍打在天地万物之间,我竟也有一种“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的豪情。走着走着,我迷失了方向。
  那么一瞬间,我感觉天空海阔、万物有灵。出口在哪里已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每转一个弯我都能看到新景观:拱桥、湖泊、庭院、风铃、花坛、老树、山坡。我像每一片雪花一样在地图上做着布朗运动,往哪里走都是目的地。人生不正如这游园中的迷途一般吗?从出生走向死亡,问人活一世为了什么?此刻我领悟到,人生的意义在于沿途的风景。
  有计划、有目标固然是好,但一生当中有多少是我们能够牢牢把握的?在这趟旅途中,只要我们身处花园或者田野,那么就让我们尽情地迷路吧,走到哪儿算哪儿。对我来说,努力奋斗的目的在于离开垃圾场,来到公园里;离开危险环境,来到安全地带。我们无法在垃圾场里迷路,我们必须创造一个优良环境,打破负面氛围,然后顺势而为。这颇有一点浪漫主义色彩,但人生苦短,何不浪漫一点呢?
  在翻译《Livewired》的过程中,我更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我们的大脑并非生来完美,它不是靠基因编码的成熟系统,我们在婴儿时有一段特别长的无助期。但这样的代价是值得的,因为我们的大脑邀请环境来塑造它们——这就是我们如饥似渴地吸收当地语言、文化、时尚、政治、宗教和道德的方式。事实证明,带着一个幼稚的大脑来到这个世界对人类来说是一个成功的策略。我们已经超越了地球上的所有物种:覆盖了陆地,征服了海洋,还登上了月球。我们的寿命增加了3倍。我们谱写交响乐、建造摩天大楼,并以越来越高的精准度来研究我们大脑的细节。这些成就都不是事先设定好的,至少它们没有被直接编码。相反,我们的基因制定了一个基本原则:不要制造僵化的硬件,而是建立一个适应周围世界的体系。我们的DNA不是构建有机体的固定示意图,它建立了一个动态的系统——这个系统不断地重写程序,以反映周围的世界,并优化其内部空间。因此,伊格曼教授提出了“活件”的概念,以区别于信息时代的硬件与软件。大脑是一个生物连线的灵活系统,不断地通过外部输入来重塑自我的结构。沿着这条思路,你将会发现人类的故事被许多问题点亮:为什么20世纪80年代(仅在这一时期)的人在看书时,感觉页面有点泛红?为什么世界上最好的弓箭手是断臂?为什么我们会在晚上做梦,这和地球的自转有关系吗?戒毒和失恋有什么共同之处?为什么记忆的敌人不是时间,而是其他记忆?盲人如何用语言“看”东西?聋人如何用皮肤学会“听”?研究者能通过一个人脑细胞的微观结构改变来了解他日常生活的细节吗……
  我们的大脑就是如此浪漫,它在现实世界里不断地迷路,不断地适应新环境,通过自我重塑,达到天地人的和谐统一。就如同那日的迎泽公园,在一片白色中达到高度统一,让我迷路的同时又有新的收获。

□王明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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