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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笔记:把梦扛在肩上,跟着清风走吧

《老刘的2000个梦》(随笔)

文/刘新宇照片/刘新宇

09,(121-135)

做梦过去。

不过,穿越得不远,到了李家奶奶家。在他们老院子里。我走进去时,似乎没人。到门上,却开着。推门进去,李家奶奶和舅嬷,正在锅头前下面片子。那面片子飞舞着,挺好看。舅嬷不高兴,说是我们家借哈的钱,我妈还回来了。他们又没要,还什么还!炕上有几个小孩,他们闹着玩,我也加入啦!

  ●做梦,到了乡下,是夏天。家里有事,来的人很多。晚上睡觉,睡不下,我居然就去了新庄东墙个哈。东墙个哈的地里,庄稼很好。枣树上,叶子很旺。往后走,靠近了果树院子,就在那里,躺着睡了一晚上。半夜里醒来,月光很亮。早起,阳光明亮。地里的庄稼,水灵灵的,就像从水里捞出一般。端相着,很惬意!

  ●做梦,男人在教室里。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给学生讲课。男人讲课,有个习惯,那就是不站在讲台上,而是在走道里走动。因为这样,他的思维才更活跃。然而今天,他却感到有些不太舒服。而且这种不舒服,越来越明显。他正想到讲台上,休息一下,突然就跌倒了。他看到,自己的父亲,坐在讲台上,正望着他!

  ●男人的父亲,去世已经多年了。这些年来,他在梦里,时不时的,总会梦到父亲。按老年人的说法,梦到去世的亲人,就得赶紧去烧纸。男人却不以为然。他觉得,这个很正常。当然,每年要烧纸的季节,按习俗,他也是点点不漏的。男人跌倒在地上,书还拿在手里,心里明明白白的,想爬起来,两条腿却使不上劲!

  ●做梦,进了一座庙。没有磕头,走过来,走过去,看那些神态各异的老爷。一个老和尚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沓子经书,却不是整本的,而是散页的。老和尚特别和蔼,他说:这些经书,你给抄出来吧!接过经书,翻的看了下,都是小楷字,特别规范。我说:在什么地方抄?老和尚一指:那边侧室,笔墨都准备好啦!

  ●抄经的事,我听说过。古时好多书家,就做过这样的事。抄经,就是用最虔诚、最恭敬的心,把佛陀说的法,一个字一个字地抄写下来。佛经里说:书写经之一行半句,能够成就大愿。想不到现在,我竟然也有了这个机会。事实上,太多时候,我都有这个想法的。进侧室,有案子,坐下来,抄了一页子,感觉很不错!

  ●做梦。在一家酒店里开政协会,会没结束,看到有人退房子,我也跟风,把房子退了。这次会上,似乎有个小礼物。我拿着小票去取,工作人员对了下名字,却给了一双鞋子,很薄的那种,还是白色的。拿在手里端相,更像是一件玩具。走过来,有人说,会要开到明天。就提着电脑和包,去服务台,想把房子再续上!

  ●然而,服务台前,有人排着队。我正要排队,几个服务员,竟然离开了服务台。那地方,被一群小孩围成了一圈儿。他们戴着红领巾,拍着手,唱起了歌儿。我想过去,有道墙。想攀上那墙头,身上两个包,很吃力。犹豫了下,停下来,看孩子们唱歌。突然,孩子们散开了,每个孩子,都有家长领着,队列极为齐整!

  ●做梦,在一家酒店里,和一位朋友喝红酒。具体位置在大厅,能坐4个人的小桌子。不过,用的不是高脚杯,而是从酒瓶上取下的两个小铁皮盖。瓶子我抱着,碰一回,倒一回。正喝得高兴,一位领导朋友过来了。这位朋友,自从他掌权后,没找过他。现在,他二线啦!和他碰,那两个瓶盖居然连到了一起,取不开!

  ●取不开瓶盖,只好你一次,我一次。一瓶酒,很快就完了。我说:再上一瓶吧?他说:不要了,我还有事,哪天闲下来,我们好好喝一回。说罢,摇着晃着,走了。看样子,有点儿高了。转过头来,之前喝酒的朋友还在,他怀里,竟然还抱着一瓶酒。面前的杯子,也换成了高脚杯。然而,酒没喝成,刚要端杯,醒啦!

  ●做梦,又穿越到了五中家属院。五中家属院,我住过两套房子。第1套在西面,是旧房子改的,两间相套,一门一窗。第2套房子,在南面,是新修的。也是两间,却是楼房布局,三间套。奇怪的是,这样的穿越,总在西面那套房子里,南面的房子,从来没出现过。房子里,摆设和原来一模一样,东西上竟然没有灰尘!

  ●南面房子,我接的是潘发勤的班。他考上研究生走了,学校便把房子给了我。他搬家时,给了我一张票,说是安装了后面窗子上钢筋和铁丝网的费用。我当时没经验,直接把钱给他了。后来我搬到四中,房子徐开尧住了。我拿着票去找他,他不承认,说是公家房子,你自己安装什么钢筋和铁丝网?他要票,却不给钱!

  ●做梦,在一个庙里。不知怎么的,就进了藏经阁。那么多经书,我一本一本的翻。经书很旧了,但皮子上却一尘不染。突然,我吃了一惊,经书最里面,那些折叠页里包着的,居然是我小时候撕掉的《牛马经》和一些字帖的残页。这些东西,折叠得好好的,数了下,有十几叠。我一叠一叠翻着,眼睛里,就有了泪水!

  ●没错,我是个大男人。过去看书,常常会泪流满面。还有一些场合,也一样。现在,又是老男人了,可这个流泪的毛病,还是不能改掉。上次代人去吃席, 一场婚礼看的,眼睛里,竟然也盈满了泪水。看来这一辈子,也就这德性。还没翻完,有脚步声传来,转头一看,是庙里的主持。看上去老态龙钟,精神却不错!

  ●见到主持,我要站起来,他按住了我。他坐下来,就在我对面。他说:你是有缘人,这些东西,那时你小,懵懂无知,你撕了,冥冥中,自然有人为你留存。现在你能见到它,你应该高兴才对。我说:这些东西,若我那时喜欢上了,现在的处境,又何止会这样?他说:人生如此,也是命里的事。正说话,竟然就醒啦!

  ●真是命里的事么?这一个梦做的,我全无了睡意。回顾梦境,那些《牛马经》的残页,那些字帖上的字迹,还是那么清晰。我这一生,曾经有过两个念头。在卓尼时,我觉得,我就应该是个画家。而在五中时,我又觉得,我应该是个医生,而且是中医。后面这个念头,在四中时,也有过。只是,我偏偏又选择了文学!

  ●做梦。去一所学校上班,骑着自行车。车子是曾经的那种,加重飞鸽,很旧的。进了校园,想找个地方放车子。却发现,到处是学生的车子。最后,终于在一个教室头子上,找到一个空闲,就支下了车子。谁料,放学时,去推车子,没啦!在校园里转,车子很多,学生们都在推自己的车子。我车子太破,谁会偷它呢!

  ●正在郁闷,听到前面两个学生说话,有些破车子,学生打扫卫生时,就拾掇上去,扔到后操场了。到后操场,大门上却有两辆车堵着,拉垃圾的,进不去。回头,向校园另一边走去,竟然发现,有个园子。园子里有树,这里几棵,那里几棵。地里的庄稼,已经收掉了。有太多茅草,把地面都铺上了。正行走,醒来啦!

  ●做梦。在一个室子里,写小楷。没别的人,就我一个。纸是红纸,墨是黑墨。一遍一遍,我写的内容,居然是这两句话。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共产党。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写着写着,就醒来了。迷迷糊糊睡过去,又开始写了起来。到后来,又把这两句话加工了下,觉得很满意!

  ●做梦,在医院里。我要去找医生,却端着个饭盒子。盒子里还有饭。上了一个楼屋,往前走,被一个护士挡着了。这个护士,戴个口罩,小巧玲珑。她说:前面漏水,禁止通行。我没说话,硬挤了过去。没防着,那漏下来的水,有几滴,掉进了饭盒子。到顶楼,医生给了很多药。抱着这些药往下走,却步却特别沉重!

  ●做梦。我们几个人,居然弄出来了一个飞行器。第一次试飞,失败了。第二次试飞,起来了,还飞的挺高。这东西,其实看上去,也不复杂。要飞行,我们只是站在各自的位置上,固定自己,脚底下,还要踩上一个什么装置。负责操控的人,将一个按钮一扳,就垂直起来啦!我们这个团队,说是要去参加一个啥比赛!

  ●做梦,梦到了彦博。有意思的是,房子在卓尼一中,地点却在民勤。我有事,从苏武山上下来,电话响,是彦博,他到学校里去找我。按我的指点,很快就找到了房子。他问我在什么地方?我说马上到跃进渠沿上了。他说他让学校劝退了,再不去上学了。我很着急,觉得学校做这个决定,竟然没跟我打招呼,很生气!

  ●做梦,在一座山上。我和诗侠,都拿着一张铁锨。他在山坡下面,我在山坡下面。那山坡,很陡的。不约而同的,我们往山下铲石子。然而,铲着铲着,我脚下一滑,就滑了下去。待我冷静下来,却在一座房子里,石头砌的,空空荡荡,没有窗户,只有门。想出去,门打不开,能听到外面的说话声。试着叫喊了几声!

  ●还好,听到了诗侠的应答声。他喊叫着让人开门。那门才有动静,却发现,门旁边,向下有个通道,也有一座小门。这个通道,我刚才怎么没发现?正奇怪,只听吧嗒一声,小门开了,进来了两个年轻人,向我招手。小门一开,有风吹进来,郁闷顿去。很快地,就跟着他们,出来了。外面竟然没了山,是一大片草原!

  ●做梦。在一个庄子前,给老徐家的人照相。那庄子,是旧的,街门也没有门楼子。街门前,有一条水渠。他们一群人,就站在渠沿上。我背着个照相机,镜头特别长,挺重的。手里拿着手机,转过来,转过去,所有的人,都不能取到镜头中。没办法,只好用照相机。这个长镜头,倒是挺好用。突然,有人喊,不照啦!

  ●喊话的,是他们一个长辈。理由是坐的时间太长了,太阳照在身上,太晒了。她站起来一喊,大家都站起来了。我回头看了下太阳,倒也不觉得怎么晒。突然发现,太阳下的远处,有山有水,有树有草。往前走,那些树草,绿荫荫的,仿佛都在向我招手。拿出手机,边走边拍。手机里的风景,太美了。可惜,没电啦!

  刘新吾,中学语文高级教师。非虚构写作者。摄影爱好者。甘肃省作协会员。现供职于民勤县四中。在市县内,有过几枚头衔,比如说主席、副主席、副会长、副社长、主编、副主编之类。曾经以诗歌面世,现在以经营杂碎为主。市政协委员,县政协常委,也马上成为过去式。突然发现,非虚构写作,直面现实,记录生活,也是一种智慧和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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