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粮仓
雍正王朝的最后岁月里,黄河水兵们骑马跑了800里,打水到黄河,抢救百姓。
他们用绳系住竹排,一个水兵下去乘水,挂在竹排上,一波波大浪滚来,岸上的水兵急忙拉绳子,拉上了竹排和水壶,却没有拉上水兵,水兵被大浪冲走了,岸上留下一个土堆,算是纪念。水兵们带着水飞奔回去,路上碰到一位老和尚手里拿着一个长卷,托付水兵一定亲手交给钦差刘统勋大人手上,寄于大下仓生的希望。刘统勋正在山东境内查询粥厂克扣赈粮之事。沈石是粥厂的领官,很大的一个个铁锅,满满的水,却看不到米,工人用大棍子使劲搅拌,热气腾腾。前面是一排排站也站不稳的灾民,一个小孩接过赈济的粥汤,小心地死死地抓住碗沿,一步一步向人群的后面走去,嘴里一直叫着:奶奶,奶奶,粥来了!跪在奶奶身旁,将粥送到奶奶嘴边,叫奶奶喝粥,可是奶奶并没有喝。小孩又用手伸进碗底掏起仅有的两三粒米,送到奶奶的嘴边,奶奶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静地躺着。旁边的官人说:奶奶已经死了!你自己吃吧!小孩扔掉了粥汤的碗,扑向奶奶,喼声哭了,伤心哭了,哭声振到很远,振得很久,凄凉可怜。
尹贵随笔
二月二十七日
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