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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野往事:二柱与杏子(209)

吴小爱结束了这一切,坐在椅子上叹息,紧张的情绪平息了。


到了天黑,张斌醒过来了,他坐了起来,神经质地四下看了一下,没看到吴小爱就大叫着:“小爱?小爱!”
吴小爱就在门口,她急忙进来说道:“张斌,喊啥呢?”
张斌说道:“哦,你在就好,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跟别人走了,我咋叫你你都不回来,你不知道,那时候我就跟撕心裂肺一样,连死的心都有了,还好,这只是做梦。”
吴小爱听了这话有点感动,像哄婴儿一样说道:“张斌,看你说的,咱们是夫妻,我只能和你,咋还能跟别人啊?你一天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张斌说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满足了,小爱,我这辈子能有你这样的媳妇,我知足了,就是明天两腿一蹬死了,这辈子都不后悔了。”
吴小爱看了桌上的东西,犹豫了起来,说道:“张斌,胡说啥呢,你能活一百岁,咱们都能活一百岁,到了一百岁那会,咱们还要像现在一样恩爱。”
张斌说道:“给我倒杯开水,我要吃药了。”
吴小爱犹豫着:“张斌,你现在头还难受不?要是不难受了就别吃啊?”
张斌笑着说道:“都买回来了,咋能不吃呢?你快给我倒水。”
吴小爱磨蹭着去给张斌倒了一杯水,放在了桌上,张斌拿起桌上盒子拆开,拿出现在要吃的几片药,吴小爱一直看着张斌的动作,手都轻颤起来。
张斌然后喝了一大口水,冲吴小爱笑笑说道:“小爱,我吃药从来都很乖的,小时候我身体不好,打针从来不哭。”
吴小爱这时不知咋了,就是想哭,她拼命忍着不想有泪水,还故意笑了笑说道:“张斌,我就喜欢你这点,你不光听爸妈的话,也听我的话,以后我跟你去了你那里,我就听你的话,给你多长长脸。”
张斌嘿嘿笑着:“我困了,我就想休息,小爱,我躺一会,我保证不打呼噜,我先睡了。”
张斌在吴小爱的怀里睡着了,不一会就睡过去了,吴小爱轻轻放下张斌,给他拽好被子,然后坐在他的旁边,手托着腮呆呆地看着他。
这时候,吴小爱才感觉到她和眼前这个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以说是她生命的一部分,以后她要和张斌走过生命的后半程,她要好好对他,让他也体会到被人爱的滋味。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吴小爱才想起了另一个和她有着千丝万缕关系,又让她难以自拔的人,那就是大柱,他在他的房间里正等着自己,一想到他,吴小爱就变得不能自己了。
吴小爱看着张斌,然后轻轻站起来,走到了门边拉开门出去,外边的寒冷让她头脑冷静下来,她在大柱的房门口犹豫了一下,然后就推开了大柱的房门。
大柱一直没休息,他在等着吴小爱,他不敢确定吴小爱是不是能有好的机会出来,但是他知道吴小爱一定会想出好办法的,不管有多晚他都要等下去。
吴小爱去了大柱的房间,没想到通到外边的烟筒意外堵住了,到了后半夜的时候,他们煤气中毒了。
两个人一会儿就觉得昏昏沉沉的,都睡过去了。这一晚煤炉通到外边的烟筒堵住了,大量的一氧化碳滞留到了房间里,加上门窗紧闭,两人煤气中毒了。
时间在一秒一秒地过去了,死神张牙舞爪地向他们逼近了,仿佛要惩罚他们。

隔壁的张斌醒了,他感觉头很痛,坐了起来,一看身边没有吴小爱,他叹息了一声,知道发生了啥事,轻轻摇摇头,然后他打开房间门到了外边。
张斌感觉到阵阵的寒意,他没有急着回房间去,而是到了大柱的房间门口。
大柱房间里的灯光还亮着,玻璃窗子糊上了纸,看不到里面的情景,但是张斌知道吴小爱现在就在里面,就和大柱在一起,他一想到这委曲,愤怒,抓狂,可他就是没有丝毫的办法。
张斌不是一个没有血性的人,为了小爱,他什么都可以做,可是为了小爱,他也可以忍下来,只要小爱喜欢的,他都能忍受。
张斌想通了,他心里的愤怒逐渐淡化了,决定不去打扰他们,装做什么也不知道,到了明天,他的小爱还会回到他的身边的。
就在张斌要离开大柱窗口的时候,张斌想着这两个人咋一点动静都没有?小爱也该回自己房间,不可能还在大柱的房间里啊?大柱房间里有炉子,会不会出事了?。
一想到这,张斌着急起来,他敲着大柱房间里的门,不管他怎样敲门,里面都没有声音,张斌越发印证了自己的想法,心里更加着急了,使劲推着门,可门在里面反锁着,凭他的力气没法推开。
张斌担忧着吴小爱,使劲撞着房门,撞了五六下之后,门终于被他撞开了,张斌一进房间,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在一看大柱和吴小爱在一起,他来不及多想,过去先把吴小爱抱了起来,放到了房门外,接着回到房间,想抱起大柱,试了一下没抱起来,就拖着他到了门外。
张斌把被子抱到了门外,把两个人放进被子里,看到两人昏迷不醒,张斌连哭带喊叫着吴小爱的名字,摇着她,可吴小爱就是不动。
他开始给吴小爱做人工呼吸,吸了一大口气然后对着吴小爱使劲吹进去,不一会,吴小爱慢慢清醒了过来。
张斌惊喜地说道:“小爱,你醒来了?醒来了就好,把我都吓死了。”
吴小爱幽幽醒转过来,可是四肢无力,头像要裂开一样疼痛,有气无力地说道:“张斌,你做啥啊?你不想让我和大柱活了?你要杀就杀了我,求你放过大柱吧。”
张斌激动地流着泪说道:“小爱,你胡说啥啊,你和大柱煤气中毒了,要不是我醒了,你就完蛋了。”

小爱看着身边的大柱,见他还是昏迷不醒,急忙说道:“张斌,千错万错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我都认了,可你一定要把大柱救活啊?”
张斌生气地说道:“到现在你还想着他?他活不活和我有啥关系?他活该!”
吴小爱哀求着说道:“张斌,求你了,一定要把他救过来。”
张斌叹口气说道:“我亏人了,人家和我媳妇在一起,我还要给人家帮忙。”
张斌说完,就开始掐大柱的人中,给大柱做人工呼吸,好长时间大柱才有了出来的气息。
张斌对着吴小爱说道:“小爱,他没事了,死不了,我把你抱到房间里去,让他在外边再清醒一下。”
张斌说完,就抱起了吴小爱回去了,然后去大柱房间里把吴小爱的衣服取了过来,吴小爱一直满脸羞愧,不敢对视张斌的目光。
吴小爱躺了一会,渐渐有了力气,坐起来披上上衣,靠着墙坐着,她小声说道:“张斌,我们,离开我吧。”
张斌坐到了吴小爱身边,说道:“小爱,你咋又来了?你就是打死我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吴小爱说道:“可我,我做出了对不起你的事,我没脸再跟你过下去了。”
张斌忍着心里的痛楚说道:“不管你做出啥事来,我都没怪你,你以为我心里好受啊?我的心都碎成片了,可谁叫我这么喜欢你啊?小爱,我不会离开你的,你想做的事,只要你喜欢,我都不会拦着你的。”
吴小爱听了这话,心里像有根针扎一样疼,她抬起脸对着张斌说道:“张斌,你越是这样,我的良心就越不安,你打我几下,骂我几下,我心里还好受点。”
张斌伸出手掌,只听得啪的一声,张斌的手掌落在了他自己的脸上,吴小爱呆呆地看着张斌不解地说道:“张斌,你这是做啥?”
张斌说道:“小爱,我的手从来不会打你的,我就是想打人了,也只能打别人,打我自己,小爱,这事就算过去了,以后我们谁都不要再提了,好不好?”
吴小爱突然小声哭了起来,说道:“张斌,是我对不起你,是我错了,我知道这件事不该做,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不是一个好女人,张斌,你原谅我吧。 ”
张斌说道:“小爱,你在我心目中,永远都是好女人,你能跟别人好,说明我做得不够好,拴不住你的心,以后我要更加爱你,让你永远都爱我一个人。”
吴小爱使劲点着头,说道:“嗯,你放心,以后我只爱你一个人,就跟你一个人。”

张斌说道:“小爱,我去看看大柱,他该醒过来了,我想办法把他弄进房间去,别把他冻坏了。”
吴小爱温柔地说道:“去吧,别记恨他,这事与他没关系。”
张斌点点头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把他咋样的,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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