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露出黄泥的墙,想起了以前这里有多高的仙人掌,不知道去哪里。
旁边坝子上的枇杷树多少年了没长高也没变粗,树下的盆栽里面,除了些不识的植物,还有小孩子用泥巴做的车子、房子,还挺像的。一群小孩子追逐打闹着,在院子里不知道是他们在追着猫,还是猫在追着他们。从屋里到屋外,又跑到屋里,天黑了,孩子们都回家了。我把晾在屋檐下的衣服取下,拿进屋,关门。一只黄白相间的小猫,躲在沙发角落,尾巴似乎夹着什么东西,顿时,我意思模糊了,长大了,还是小孩子,现实还是梦境。
夜里,凌晨醒来,看时间快1点了,想着睡,却又睡不着。于是起来,这里已不是老家的房子了,明亮的灯光,照着宽敞的房间,从卧室走到客厅,客厅的装潢是那种简约的,带着些许文艺的气息。大大的落地窗外,霓虹散落,这是城里了,高层的楼房里。一间只有一个人的房间。在凌晨显得格外冷清,穿好衣服出门了。
城里凌晨的街上,还是有不少人流,这是农村老家没有的,所谓的“夜生活”。不之所往地走在昏暗路灯照耀的街上,时不时有人从身边闪过。突然,一阵喧嚣,尖叫声此起彼伏的。人群都向我跑来,又跑了过去,后面的人拿着枪,正在射击,中弹的人,立刻就不能动了,就像冻住的冰块。射击者们也不是所有人都射击,而是那些只顾逃命,不愿帮助其他人的人。还好我幸免于难。
跑到一个火锅馆,这么晚了还有这么多人,也是怪了。我坐到一个角落,一个人吃起火锅来,但始终没什么味道。就跟旁边邻桌的一个小伙子聊天,聊的什么已记不得了,很快他们一群人就不吃了。邀我一起去KTV唱歌,到了包房,他们又唱又跳,好是开心。而我还是坐在角落,抽着小伙子递给我的香烟。看看时间都快凌晨5点了,想到6点要起床上班。起身端起酒杯,跟他们一伙辞行,“你们年轻真好,能这样通宵地玩,希望你们以后越来越好,有女朋友的最好早点结婚吧,不要像我这样几十岁了还是一个人。”
走出KTV,发现这里好像是大学时唱K的地方,那天也是在包房里玩了个通宵。从门口往外走是一个坡,半坡上有一个厕所,去上了个厕所出来,继续往外走,一个女子穿着少许的衣服,擦肩而过。
出来后,外面的霓虹灯一闪一闪的,五颜六色。我想打个车回家,找不到车,就继续往前走着,转过街角就看到菜市场,已经开市了。人声鼎沸,卖菜的,卖水果的都吆喝着。“土豆,5块十斤.......”心里想这土豆也是够便宜的,才5毛钱一斤。穿过菜市,就到了河边,河对面是连绵的山,河中央像是什么娱乐的设施,有人就在哪里玩,天已大亮了。
沿着河边往前走,旁边的两层楼房,是红砖青瓦的,楼房的窗户都整齐的排在墙上,紧闭着。走过楼房,又转进了几个卖豆制品的地方。白白的豆腐,一大缸油就放在旁边,挡着我的去路。我退回来,从旁边一条窄窄的过道才穿过,终于出来了,到了马路边上。
我等了许久,还是没见有车,就想着继续走到前面的路口去,或许会好打车一点。马路上,一辆三轮车上,除了前面的司机,后面还坐着两个大汉和两个小孩,大汉衣衫不整,袒胸露乳的,而两小孩穿得像是王子和公主一般。上坡的时候,三轮车显然慢了许多,都快停了下来,司机蹬着踏板明显很吃力。这时,后面两小孩,不知把那三轮车怎么弄了一下,就多了两副踏板,他们和司机一起把这三轮车蹬上了坡。我想那两个小孩难道是那个带残疾的司机的孩子吗?我走向前面的路口。
回到家,爸妈都在,对我说,我的手机找回来了,被我的侄女拿去玩了。我一看,我手里的手机真的是以前的旧手机,而新手机放在我的床上,我拿起来,手机设定的密码什么的全没有了,感觉手机系统都出问题了。我气急了,抓着侄女就要打她屁股,可当把他屁股脱出来的时候,发现屁股上全是水泡,又大又亮,看着心疼极了。我问她是怎么回事,她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就说,看在你生病了,就不打你了,以后再偷手机,你知道后果。侄女说,不是她偷的,是猫偷的,是她跟猫合伙偷的。什么?这时我想起老家院子里的那只黄白相间的小猫了。
爸妈叫我出去吃饭,我把手机放在床上就走出卧室。当我回来时,发现真的又是那只猫,正在偷手机,用尾巴夹着。我大声呵斥着,并抓着那猫,往死里打。“叫你偷手机,打不死你!”“不偷了,再也不偷了”那猫像人一样两手上举靠墙站着,说着,求饶。我抓起它把它扔出了家门,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着,那猫回头看来一眼,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