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在大河里“游泳”』

游泳是在水中调节平衡和前进的技术。据统计，所有哺乳动物都可以游泳，但只有人类例外，后天需要训练才能在江河湖海游泳。据说原始人类也能游泳。

现在，城市里的小孩子要游泳，都需要有资质的教练来授课，且价格不菲。小时候，我们学游泳都是稀里糊涂学会的。在印象里，第一次游泳是在献县的子牙河里。当时，三四岁的样子，大舅舅用毛巾拽拴着我的胳膊，让我在河水里扑腾……

记得，河水清洌凉爽，周围都是杨树、芦苇和野草。然而，当时并没有学会。直到七岁，我才真正学会游泳。当时，在村东面的池塘里，我发现，嘴里含着一口气，仰面躺在水里，竟然可以漂浮起来，感觉很神奇……就这样，我学会的是“仰泳”，即仰面漂在水面上，美其名曰：“懒龙晒甲”。后来，才学会“狗刨”。再后来，又学会了踩水，即“立浮”……

最惊险的一次游泳，1988年暑假，老家一带发大水，外婆家附近的子牙河面宽了许多，差不多有一百多米，银光闪闪的河水打着漩涡向东南流淌着。有一次，小伙伴们在河里玩水。忽然，一个小伙伴提议：“我们浮游到对岸，谁敢？”话音未落，一个小伙伴“扑通”一声跳入了水中，径直向河对岸游去。

常言道：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于是，大家纷纷跳进水中。当时，我的水性最差。但是，为了不被小看，我犹豫了片刻，也跳进了泛着漩涡的河水里……跳进去，我就后悔了。发现在河里游泳，与池塘里游泳完全不一样。时至今日，我仍记得漩涡冲刷我的惊悚感觉，仿佛有无数只手在抚摸我的肚皮……

开弓没有回头箭。好在，过了河中央，漩涡就没有了。然而，危险还在后面。接近对岸时，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缠住了我的双脚。“啥东西？”我的心猛地一沉。这时，我深吸一口气，剧烈地拍打双脚，使出吃奶的劲儿轮动着两只胳膊，迅速向前冲刺……终于游到了对岸。

“水里好像有东西……”我大口喘着气。小伙伴们聚拢到一起，都说有什么东西缠脚。这时，我发现岸边的水里长着一米多高的水草。“应该是水草……”我喊道。大家又在浅水里试验了几次，大家认为有道理。于是，我们再游回时，选择了没有水草的地方。果然，再也没有什么东西缠腿脚了。三十年过去，有时候，做梦仍能梦到那次游泳的惊悚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