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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老球员】这里每一张照片,都有上海残疾人运动员的拼搏故事……

第16届残奥会将于8月24日至9月5日在日本东京举行。中国代表团包括田径、硬球、皮艇、自行车、游泳、乒乓球、轮椅击剑、盲人足球、坐式排球、盲人文具等20个项目、341个项目的角逐,田径、硬球、皮艇、自行车、游泳、乒乓球、轮椅

残疾人运动员用积极进取的精神点燃生命的激情。在东京残奥会后,第十一届全国残疾人运动会将于10月在陕西举行。

自6月起,解放日报·上观新闻记者先后走进上海市残疾人文化体育促进中心及所属的奉贤基地、嘉定区残疾人综合活动中心、上海盲童学校、青浦区少年业余体育学校、松江游泳馆,采访备战残奥会和残运会的上海残疾人运动员。

记者用环境人物肖像的摄影手法,向读者呈现残疾人运动员训练的环境,描摹他们坚韧不拔、开朗乐观的面貌,记录下他们在赛场绽放背后人生历练的故事。

严彬(43岁),轮椅竞速运动员,轮椅竞速100米全国纪录保持者。他说:“可能这次去比赛拿不到以前那么好的成绩,但我会尽力给自己的职业生涯有个完美的结束。”

已过不惑之年,严彬还是坚持每天在田径场上训练,奋力地用双手转动着轮椅。严彬的年龄可以当队中小队员的爸爸,他说这将是他最后一届残运会,之后他将选择退役留队,照顾小队员,顺便发挥修修补补的技能。“只是上班修皮鞋,我也不可能在生活上有太多的改善,体育给我带来很多精彩的生活。”

严彬4岁时发高烧导致脑瘫,控制双下肢的神经受损。因为家境不好,严彬一直想着学技能自食其力。2003年,他从江苏老家来到上海,打工修皮鞋。偶然的机会,街道残联招运动员,严彬去试了试。

从2005年开始,严彬练过举重、投掷、射箭,“举重练到一定程度,控制力不好,肌肉抖,力量就分散了;改练投掷项目,没有我这个级别的比赛;后来练射箭,坐在轮椅上也没有优势。”一次次的打击,让严彬想过放弃。

在2015年成都残运会前,轮椅竞速有了适合严彬的T34级别,他第一时间投入训练。在那年残运会轮椅竞速100米、 200米和400米的比赛中,严彬拿到2块金牌和1块银牌。“我刚好十年磨一剑,终于磨出来了。”

直到现在,严彬还保持着16.03秒的轮椅竞速100米全国纪录。“可能这次去比赛拿不到以前那么好的成绩,但我还是想传承这个精神,给自己的职业生涯有个完美的结束。”

在采访过程中,严彬的眼泪一次次在眼眶里打转,那是他一路艰苦奋斗的百感交集,更是他对轮椅竞速项目的留恋、对上海队这个平台的珍惜。曾经跟严彬一批训练的老队员早已退役,如今身边都是十六七岁的小队员,他是小队员口中的“叔”“爹”。

“虽然我能力有限,还是想服务周边人,我们这支队的精神不能倒。我想让小运动员看到,我还在努力。”

陆学峰(42岁),举重运动员,今年是他第六次征战残运会。他说:“穿着上海队的队服上场比赛,不是代表个人,那是荣誉。只要队里能接纳我,我就是永不退役的运动员。”

陆学峰的微信名是“火凤凰”,虽然右腿有残疾,但他有自己的理想和目标,希望自己可以如火凤凰涅槃重生。现在的他有两重身份,既是一名举重运动员,也是一名企业家。他说:“举重是我的信仰,自己能力所及就会坚持;创业是我的责任,有很多员工跟着你,我也有家庭要照顾。”

1998年被体训中心选拔成为运动员前,陆学峰就喜欢去健身房锻炼,练了举重之后,更是着迷于这项运动。“我很享受这个过程,运动后心情畅快。”进行专业训练后,伤病是他面临的很大问题,肩、胸、肘,都有老伤。他仍然一次次进行突破极限的挑战,“我训练时推举重量达到过201公斤,不过比赛中最高是198公斤。”

因为有工作,陆学峰一直是走训,进过国家队,可惜2008年奥运会没选上。他调侃自己:“练得不如师弟专注。”他说的师弟拿过残奥会冠军,如今是他的教练。但陆学峰并不苛求自己一定要在举重上拿什么成绩,重要的是可以一直练下去。

陆学峰自己创业,做电力设备工程项目。同时身为金山区残联兼职副理事长,他最近在忙一个创业园项目,开办茶艺、咖啡培训班,帮助残疾人就业。 “举重运动让我更有韧性和毅力,在工作中不怕吃苦。工作累了,通过举重可以释放压力。”

丁晓潮(34岁)、赵美玲(34岁),坐式排球运动员。赵美玲曾获得2016年里约残奥会银牌,她说:“东京残奥会,希望奖牌可以换成金色。”

丁晓潮和赵美玲是一对夫妻,他们分别是中国男女坐式排球队的一员。为了备战东京残奥会,他们在上海封闭训练了一年有余。记者问他们残奥会后有什么打算,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考虑要个小宝宝。”

2005年,丁晓潮和赵美玲都只有18岁,风华正茂,因为坐式排球结缘。丁晓潮是上海人,因为小儿麻痹症导致腿部残疾,但个性开朗。赵美玲来自辽宁,遭遇车祸右腿截肢,是个性格爽朗的女生。彼时,赵美玲随国家队在上海训练。两个同龄人,又是从事同一个项目,自然走得很近。丁晓潮说:“我喜欢她,人好,而且我们都是性格直爽的人。”

真正捅破恋爱这层窗户纸,还是有一年参加全国锦标赛。两人分别代表上海和辽宁队参赛,因为相隔两地,丁晓潮终于赛后借酒吐真言。没有太多的曲折,两人在2009年步入婚姻的殿堂。

在拍照过程中,丁晓潮和赵美玲拿着排球亲密互动,仿佛还在热恋期。谈到12年婚姻的保鲜秘诀,赵美玲说:“一方面志同道合吧,而且我们的感情基础在那里,谈恋爱的时候天天见面,能充分沟通。”

虽说是夫妻,但封闭集训期间,两人跟其他队员一样,没有特殊待遇。每天训练5个小时,唯一的相处时间就是饭后在训练中心走走,也不会超过半小时。

坐式排球,必须臀部着地,手撑地移动,队员们双手磨出老茧,臀部磨出瘀青,都是家常便饭。赵美玲说:“裤子七八条换着穿,两个月就要换了。”但她并不觉得苦,“运动之后情绪会有一种释放,很自信。”

赵美玲拿过世锦赛冠军、残奥会亚军,今年是她第二次参加残奥会。今年是丁晓潮的第四次奥运会之旅,之前的最好成绩是第五,他的目标是有所突破。赵美玲知道,中国坐式女排的成绩背后,男排队员的陪练功不可没。

谭淑梅(32岁)、李豪(27岁),轮椅击剑运动员。他们都将首次在残奥会赛场亮相。李豪说:“如果不是因为击剑,我可能很难撑下去。”

虽然身体坐在固定的轮椅上,但他们的出剑依然迅猛。白衣、面罩、手中的剑,谭淑梅和李豪将在东京残奥会赛场上,圆一个剑客的梦。

谭淑梅是湖南妹子, 10年前她因为脊椎意外受伤导致瘫痪,练习击剑已经8年。“刚受伤那个时候,自己一直接受不了。后来到上海开始训练,有这么多小伙伴一起,才慢慢走了出来。

对残疾人运动员来说,评级是很重要的一步。有了相应的级别分组,才能参赛。谭淑梅直到2018年才评级,她参加的是B级的重剑和佩剑项目。虽然评级晚,但厚积薄发的谭淑梅很快就在国际比赛中崭露头角。2019年,她参加了两站世界杯积分赛,一站拿了2个冠军,一站拿了1个冠军1个亚军,两站比赛就让她直接拿到东京残奥会的积分。

“原来起步晚,自己也比较急。”为了提高技术,谭淑梅经常自己加练,如今一鼓作气站上残奥会赛场,她的想法就是打出自己的气势。

跟记者说话时语气温和,而一到训练场上谭淑梅就霸气外露,打得兴奋时,自己也会大喊出来。她说,“当了运动员之后,把自己潜能激发出来了。觉得自己这一剑打得漂亮,就会喊出来,也是给自己增加信心。”

1.86米的李豪,又瘦又高。谈到第一次参加残奥会,他说:“感觉蛮激动的,也蛮紧张的,毕竟是人生的大事。”

因为小时候遭遇车祸,李豪的右腿被截肢,但男孩好动的天性,让他选择成为一名运动员。

21岁那年,李豪从四川来到上海,也让他的击剑技术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刚来时,发现自己技术有差距,基本功不扎实,很多动作要改,几乎推倒重来,这也是最困难的。”右腿的老伤持续多年会神经痛,李豪已经习以为常,“最近好一点,不那么频繁,几个月才会痛一次。”

谭淑梅和李豪的成长,都离不开教练的悉心指导。轮椅击剑队主教练孔令辉已经65岁,从专业运动员到执教健全人运动员,再到指导残疾人击剑队,他借助专业的训练方法和丰富的经验,带出了一批批优秀的运动员。

孔教练说,“残疾人体育的意义不只是竞技,还包括身体和心理的康复,体育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包旭红(25岁),皮划艇运动员,今年首次参加全国残运会。她说:“我还年轻,只要好好练,总有一天能走上残奥会赛场。”

在青浦环城景观河道上,包旭红划动着桨板,红色的皮艇在河面上笔直地前行,构成人与自然的和谐画面。教练邵军对包旭红有很高的期待:“她能吃苦,每次布置的训练内容都能保质保量地完成,进步很快,她的目标是下一届残奥会。”

包旭红的家乡在甘肃,17岁那年,因为地震房子塌了压到她的脊椎,造成下肢瘫痪。回想起那段日子,她说最难的是战胜心理这关。至于怎么会到上海参加残疾人体育训练,她说因为看到有残疾人项目,就自己跑到上海来了。那一年,她21岁。

从来没有练过体育,包旭红到上海后练过轮椅竞速和越野滑雪。“来了上海,看到其他运动员跟自己差不多的情况,大家在一起训练,自己心情也好了很多。”通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包旭红的体能改善了,基础力量也大大提高。

皮划艇项目正好需要运动员,包旭红被邵教练看中了。邵教练说,“包旭红很有天赋,她一来,我就觉得她身材适合水上运动。不仅有上肢力量,而且有水感,入门快。”

说到刚接触皮划艇时,包旭红表示很害怕,因为自己是旱鸭子,不会游泳。“一开始是平衡感的训练,经常翻船,一翻下去,水下黑压压的,不过后来翻翻就习惯了。”因为下肢没有力量,为了保证双腿平直,每次训练时包旭红给双腿绑上木板。慢慢地,她学会了用桨的左右力量去控制平衡,达到人船合一。

“我很喜欢体育运动,因为可以朝着一个目标去努力。一开始想着不翻船就好了,慢慢地想着能划起来就好了,再到后来成绩上去了,就想冲出来。”包旭红给自己定的残运会目标是冲进前三。

鲍道磊(33岁),盲人门球运动员,2008年北京残奥会冠军。 他说:“老将的使命就是陪年轻人走得更远。”

在上海盲童学校的训练馆里,瑞金医院骨科医生叶庭均正在给鲍道磊义诊。最近密集的训练激发了鲍道磊的老伤,他的右脚踝肿得像个鸡蛋。2012年伦敦残奥会后鲍道磊就退役了,但他没有离开盲人门球项目,这一次他要带领学弟学妹再次出征残运会。

从小就是个“皮大王”,14岁时鲍道磊在学校操场上玩,恰巧被教练看中。“以前也有田径教练找我,不过我还是选择了盲人门球,因为投球动作很像保龄球,我喜欢打保龄球。”

一只球1.25公斤,球里有铃铛,便于运动员辨识来球方向,盲人门球比赛时双方进行攻防转换。起初为了好玩,真的练起来就是每天千百次掷球、千百次倒地防守。防守时,整个身体横卧在球门前,免不了被重重的来球砸到,运动员的伤病在所难免。

在国家队时,鲍道磊被称为“定海神针”。他的防守扑球技术出类拔萃,他的投掷进攻更是势大力沉。每投掷一球时,鲍道磊总是用尽全身力气,整个身体跳起腾空 ,极具威胁。

蒙着眼罩,鲍道磊调动其他感官,自己还琢磨出不少妙招。“外国运动员最早在掷球时使用跑位战术,他们在场地里乱跑迷惑对手。我就长了心眼,把这个战术带回来,在中国我是第一个使用。还有快攻战术,我有先天优势,起身速度快,回球球速也不慢,只要防守时我第一时间截到球就能直接转守为攻。”

谈到体育对自己的改变,鲍道磊说:“盲人在职业上的选择面比较窄,很多人做按摩师,极少数人能做调音师。体育为盲人拓展了新的方向,我进入国家队成为运动员,也是一份职业。退役后,我依然可以发挥体育特长,带教小队员。”

任春霞(37岁),投掷运动员,聋奥会女子铅球三连冠得主。她说:“我希望在这届残运会上再突破自己,打破全国纪录。”

10个月大时,任春霞因药物失聪。从小,任春霞就是个要强的孩子。读小学时,她曾是上海残疾人艺术团的小演员,7年的艺术团生活培养了她吃苦耐劳的精神。读初中时,因为老师一句“不适合跳舞”她又改练体育,选的还是很少有女孩会练的铅球。说起原因,任春霞坦承:“16岁一开始练短跑项目,但速度比不上别人。”

对任春霞来说,最难的是克服聋人运动员与教练之间的沟通难题,一开始从麻烦的手笔交流,逐渐变成无障碍的手语和肢体动作表达出来。

自己选择的路,就要坚定地走下去。练铅球项目仅仅一年,任春霞就奇迹般地以12.96米的成绩在罗马勇夺首枚聋奥会铅球金牌,此后实现了聋奥会女子铅球三连冠。成绩背后是刻苦的训练,无论是三伏酷暑,还是数九严寒,她重复着枯燥的训练,哪怕中暑或是伤情拉响警报。

她在跟记者的微信交流中表示,“37岁对我来说接近运动生涯的末期,但我依旧在田径场上继续训练,因为我热爱田径!最近为了备战今年全国残运会而封闭训练,心中有一个信念支撑着我,就是拿冠军,再次破全国纪录!加油!”

曾经铁饼的全国纪录45.20米是任春霞创造的。这一纪录在2019年全国残运会被对手打破,对手的纪录是46.29米,任春霞当年的成绩是46.17米。任春霞告诉记者,虽然自己投出了个人最好成绩,但她不甘心。她想用成绩证明自己,也希望用运动场上的不服输去面对现实的生活,让更多人看到聋哑人的努力。

单毅恒(19岁),游泳运动员,上届残运会亚军。他说:“这次,我想把缺的‘第一’拿回来。”

从脑瘫少年到游泳天才,单毅恒的故事让人感伤,又很励志。在游泳池里,单毅恒像自由自在的鱼,他最擅长的泳姿是自由泳。2019年全国残运会,他在4个项目中拿到了第二、三、四、五名。今年的残运会,他想把那个缺了的“第一”拿回来了。

单毅恒是7个月的早产儿。父亲单天成回忆起儿子小时候,“他长得很可爱,3岁前能在学步车里满地跑,但就是不能走路。从老家哈尔滨到上海,求医问药,最终我跟我爱人接受了儿子脑瘫的现实。”

2014年10月,松江区残联与区体育局合作开展脑瘫儿童康复营,曾是松江少体校游泳教练的钱为钢发现了单毅恒。“他的手臂展开来比较长,很适合游泳。”钱教练教小单学游泳,希望能以体育的方式促进康复。通过一年的学习,小单学会了4种泳姿,手指和脚趾的蜷缩情况通过运动康复得到改善。

2017年,单毅恒在全国残疾人游泳锦标赛青年组中一举拿到2银2铜,可把他乐坏了。单天成说:“当时主要为了去评级,没想到能拿牌。幸好有钱教练在一旁督促提醒,不然他得飘起来了。”

为了给孩子治病,单天成几乎花光所有积蓄。为了支持儿子游泳训练,他辞职当上“全职爸爸”,每天接送儿子。从单毅恒身上,单天成看到运动带来的改变。“以前在电脑上装程序他也不敢尝试,现在很多事情敢于尝试了。以前他对周围人的善意不能很好地理解,说话很冲,现在能正确地面对别人的关心。”

因为参与运动,单毅恒被更多人熟悉,还有外省市的运动员邀请他组队参加残运会接力赛,俨然成了“运动明星”。单毅恒说:“确实挺意外,从来都没有想过。”对于即将到来的比赛,他充满信心,“我训练的时候测过成绩,相比上一届,已经有提高了。”

秦云超(36岁),硬地滚球运动员。她说:“我现在就是专心备战残运会,相信这届名次会更好!”

坐在轮椅上,秦云超一次次地进行抛球练习,时而贴着目标球,时而撞开目标球,这就是硬地滚球的基本动作。成为上海队的一名主力队员,秦云超说:“我没有天赋,就是多练习。”

跟单毅恒一样,秦云超也是7个月的早产儿导致脑瘫。到五六岁时都不会走路,为了给秦云超练腿力,秦妈妈就抱着女儿的腰练蹦跳。秦妈妈告诉记者,秦云超开了几次刀,恢复的情况不好,苦头吃足,“有一次开刀,造成大腿股骨脱位,后来还打了钢钉,她在床上足足躺了半年。”

5年前,嘉定区组建上海硬地滚球队,秦云超开始接触这个项目,一玩她就喜欢上了。教练手把手教,秦云超回家自己加练。她告诉记者:“一开始一周练一天,第二年开始一周练两天。硬地滚球关键准度要高,所以要多练基本功。”

秦云超的手指脚趾都是蜷缩的,因为经常练习抛球,她的右手功能逐渐得到恢复。变化最大的是,她喜欢说话了。虽然口齿表达不是特别清晰,但周围的人能感受到她发自内心的快乐。“我现在更加自信了。因为可以去比赛,有成就感。认识到努力去做一件事,是可以带给我回报的。”

2019年天津残运会,秦云超第一次参加正式比赛,拿到第五名。“不是很满意,可以更好。”肯动脑、勤练习,秦云超对今年的残运会有了更高的目标。

宋虎(35岁)、陆晨辉(30岁), 盲人足球运动员;周喆(35岁),健全人守门员。周喆说:“说起来我是健全人,但从他们身上我学到如何面对困难。”

宋虎、周喆、陆晨辉(从左至右)

足球对很多男孩来说有着天然的吸引力,陆晨辉和宋虎也不例外,从小喜欢足球,今年将是他们第三次出征残运会,“之前的最好成绩是第五名,这次尽力去踢吧,毕竟都是一批老队员了。”

在这支上海盲人足球队,大多数队员都有工作,所以球队安排一日三练。最早一堂训练课从早上6点到7点半,这样不影响有的队员去上班。

宋虎告诉记者,自己小时候还看得见的时候,跟爸爸去看过足球比赛。“我因为生病丧失视力,后来能踢球了就觉得很开心,在生活中找到了乐趣。而且有一个团队,大家都是伙伴的关系。”

队员们在场上快速奔跑、听声辨位、带球突破、大力射门……盲人足球的对抗性没有因为运动员的视力障碍而有丝毫的减弱。因为看不到彼此,比赛时的身体碰撞极易导致受伤。宋虎曾经在踢球时右腿腓骨脱位,歇了很久。

陆晨辉练过一段时间马拉松,有体能基础,不过因为要工作,锻炼时间少了。这次为了备战残运会,球队从6月开始集中训练,上海盲童学校特别给队员安排食宿。谈到对足球的热爱,陆晨辉说:“赛场上大家一起奔跑拼抢,那种状态特别好,氛围也特别好,我非常珍惜,这种日子越来越少了。”

跟盲人运动员一起训练的,还有来自徐房集团足球队的守门员周喆。残健融合,盲人足球队中的守门员可以是健全人。2010年,24岁的周喆刚刚从职业队退役,经介绍跟盲人足球队结缘。“那时还想在职业足球有所发展,心里有些不甘。但在跟盲人球员的相处过程中,发现他们是非常不容易的群体,我从他们身上学到很多,面对困难怎么去克服。”

今年周喆将第四次参加残运会,他在球队微信群里说:“只要你们能坚持,我就会一直站在你们身后。”

在与这些残疾人运动员的交流中,记者深刻地感受到他们需要的不是同情和怜悯,而是平等对待。他们奋勇拼搏、自强不息,体育让他们走出曾经的阴霾,在一个新的舞台绽放。

栏目主编:张春海 文字编辑:张驰 题图来源:董天晔 图片编辑:张驰 编辑邮箱:8903168@qq.com

本文图片 董天晔 摄

来源:作者:秦东颖 董天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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