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其顿共和国】冲突与仇视：马其顿的一国两族，是阿尔巴尼亚人，还是马其顿人？

马其顿位置图

“马其顿有两种人：马其顿人和阿尔巴尼亚人。

马其顿地区现在分属马其顿、希腊及保加利亚（而小部分属 阿尔巴尼亚、塞尔维亚）

“我们在比赛的时候，阿尔巴尼亚的球队如果输了，他们就会大声地叫骂我们，并且是用很难听的字眼骂，甚至他们还会丢酒瓶，然后在墙上用喷漆写各式各样的脏话辱骂我们......”马其顿如此解释“像X一样的阿尔巴尼亚人”的来由。

油画自我飞行

马其顿境内，如今大约有30%的人口是阿尔巴尼亚裔，主要集中在马其顿的西半部，有些城市，甚至有超过半数的阿尔巴尼亚人。

示意图

然而，在这个国家内，这两个民族的人们，关系却似乎时常处于紧绷状态......

马其顿

壹

历史恩怨，造就两大民族长年仇视彼此

地形图

欧洲的巴尔干半岛，近年走过连年冲突、主权纷乱的历史。1991年因前南斯拉夫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解体，正式独立的马其顿共和国，其领土内就包含了马其顿人，和约20%，长居此地的阿尔巴尼亚人。

1918年，巴尔干半岛和小亚细亚的民族分布（国家地理）

1999年，由于战争爆发，巴尔干半岛爆发近代史上的大规模难民潮，40多万阿尔巴尼亚难民东移马其顿，更让马其顿的阿尔巴尼亚人，成为全国第二大的人口族群，共占总人口的30 %以上（马其顿总人口为212万左右）。

示意图

然而，由于马、阿两国自冷战时代开始便互不往来（阿尔巴尼亚曾实施长年的锁国政策），马其顿的执政者亦基于境内阿尔巴尼亚人的语言（印欧语系）、宗教信仰（伊斯兰为主）均与马其顿人不同，加上大量难民涌入，因此不只社会上两族人鲜少往来，马其顿政府在政策上亦开始打压该族，诸如阿尔巴尼亚族群不得公开使用阿尔巴尼亚旗帜；公务机关不得使用阿尔巴尼亚语言等。

民族分布

而阿尔巴尼亚人长年于体制内抗争要求“平权”未果下，到了2001年，在相对激进的组织“阿尔巴尼亚自由战线”带领下，发动“内战”，对马其顿军警进行武装攻击。

示意图

近6个多月的武装冲突，造成双方军队均有数百人的死伤，平民死伤近千，更有10万余人因此流离失所。最后冲突虽然在北约介入调停下结束，双方的仇怨却因此更深。

示意图

最鲜明的例子，是2017年马其顿新上任的总理佐兰．萨耶夫，因2016大选时联合阿尔巴尼亚政党形成国会多数，取得政权“政党轮替”，却遭受境内部分马其顿人的激烈抗议，甚至因国会选出阿尔巴尼亚裔的议长，遭抗议民众闯入议场，萨耶夫本人被打得头破血流。

示意图

贰

阿尔巴尼亚裔为主的城镇泰托沃

阿尔巴尼亚，旁边是马其顿

“真的要去泰托沃，还是要小心一点，你们的长相太明显了。”

阿尔巴尼亚人服饰

泰托沃是一个超过半数居民都是阿尔巴尼亚人的城镇，马其顿境内，像泰托沃这样阿尔巴尼亚族人口很多的地方，同一个城镇内，就会“自然地”分成“阿尔巴尼亚人区”跟“马其顿人区”：双方泾渭分明，很清楚“界线”，马其顿人平常不会没事跑到阿尔巴尼亚人的区域；反之亦然。

马其顿

而像“完全状况外”的旅人，常常不知不觉地从马其顿区晃到了阿尔巴尼亚区，唯一能分辨的差别，可能就是店家招牌上的文字。用拉丁文字母的，基本上是阿尔巴尼亚人；用像是俄文那样西里尔文字母的，则是马其顿人。

马其顿

马其顿真的是一个“很不欧洲”的欧洲国家：在首都市中心，常看得到牧羊人牵着4、50 只羊在大街小巷穿梭，也可以看到吉普赛人驾着驴子在大马路上捡回收。

马其顿方阵

叁

分化与隔离，只会让成见代代相传

巴尔干半岛

马其顿人总是说着到阿尔巴尼亚裔的区域，必须小心当地人的“偷拐抢骗”。

北马其顿

实际上，曾经遇过很好的阿尔巴尼亚人；因此，就算之后可能真的遇到了“很糟的”阿尔巴尼亚人，也不能因此痛恨“整个”族群。就算遇到的阿尔巴尼亚人都很善良，也绝不代表“全部的”阿尔巴尼亚裔人都是如此。

北马其顿

其实，上面提到的“阿尔巴尼亚人”，都可以替换成任何一种“民族、国家标签”，相信意思也是一样的。

历史上的马其顿

虽然身为亚洲人，不适合对马其顿这个国家中，两个民族数十年累积起来的“爱恨情仇”说三道四。不过马其顿跟阿尔巴尼亚人“分区生活”也就算了，竟然连学生也彼此隔离——马其顿人的小孩早上去上学；中午放学后，换阿尔巴尼亚族的小朋友来到同一间学校上学，连老师也都不一样。

阿尔巴尼亚国旗

最后，也许很多人并不知道，所以在此附上阿尔巴尼亚的国旗。

油画 跟我走

看完国旗应该马上就会明白，国旗上面是双头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