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对欧洲五大联赛生存成本的分析,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只要不打英超,每个赛季3000 ~ 4000万欧元的投资是生存投资线。
中国投资人观察欧洲联赛俱乐部时,对于英超之外的四大联赛俱乐部的运营成本,应该有一个更清晰的认识。
懒熊体育专栏作者 颜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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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体育的残酷,如果从竞技眼光去看,任何一个联赛,只有一个赢家。然而在其他角度,未必所有参与者都是失败者,倘若职业体育只是简单的零和游戏,众多参与者早就被打跑了。很多时候,生存本身就意味着胜利。
一个职业俱乐部,在顶级联赛中的保级,很多时候就意味着胜利。只是这胜利的成本,抑或生存权利的获得,越来越高昂。2014赛季的河南建业保级,当时流传出了“投入两亿”的价码。两亿人民币,才有在中超继续生存的可能。2015赛季的保级战,贵州降级,从另一个侧面说明了中超保级的成本有多高——一年时间,两亿人民币的投入,未必就能绝对保证保级。生存的成本在不断上涨。
欧洲一家体育营销机构,KPMG,对欧洲五大顶级职业足球联赛,进行了经营成本的调研,调查区间为2011—2014这3个足球赛季,涵盖的成本,包括“全部人力成本”,即球员薪资及转会费之外,还有和教练团队、医疗保障团队、运营和行政团队的所有人力成本。得出的结果是,欧洲顶级联赛的生存成本,也在不断上升,尽管商业市场及媒体版权收入,这些年增幅也非常大。
德甲的一些俱乐部数据,KPMG搜集的不够齐备,所以最终公布的调查数据结果,以英超西甲意甲和法甲为主。调查显示,英超是毫无疑问的最富有联赛,2013—2014赛季联赛整体收入约39亿欧元,与之相应的数据,则是英超在人力成本上的投入,也是欧洲最高的。再与之相应的数据证明,英超的生存成本,同样也是欧洲之冠——同期比较得出的结论是,在2011—2014这3个赛季,英超保级俱乐部的平均赛季成本,约7260万欧元,比意甲保级俱乐部高出40%,几乎是西甲保级俱乐部成本的5倍!
在这3个赛季过程中,英超俱乐部的薪资成本,上升的趋势十分明显,这说明英超生存游戏的价格越来越高:2011—2012赛季最后关头保级的女王公园巡游者,当个赛季人力成本为6920万欧元,到了2013—2014赛季保级的西布朗维奇,该成本上升到了7840万欧元。
英超和欧洲其他联赛,在这一项数据上的差别,还会继续拉大,因为众所周知,从2016—2017赛季开始,英超新的3年媒体版权合同将启动,这个最有钱的联赛,未来俱乐部版权收入上,还会出现近70%的增幅,每个赛季每个俱乐部的版权平均收入会接近1亿英镑(约1.41亿欧元)。俱乐部新增收入,往往会迅速地被薪资成本所消化,因此英超保级成为上亿欧元游戏,下个赛季就会发生。
意甲在这个生存榜单上排行第二,这3个赛季,意甲保级俱乐部,平均人力成本投入达到了5140万欧元,数字上,和意甲经营水准不被看好,形成了一定反差。而且再仔细甄别这3个赛季意甲保级俱乐部的收入状况,平均每个赛季收入约5260万欧元,这意味着保级俱乐部几乎所有收入,都投入到了人力成本上。从职业体育俱乐部经营角度看,这样的经营模式有着极高风险,并且肯定不具备持续发展性。在职业体育经营层面上,以往有一条“50%红线”,即一个俱乐部的薪资转会费等人力成本,不应超过俱乐部收入的50%。中超联赛俱乐部存在的问题,是人力成本几乎达到了俱乐部收入的110%(根据过去3年《中超联赛价值报告》)。意甲保级俱乐部,这个比例超过了90%。
在2013—2014赛季,萨索罗倒是提供了一个相反的案例,和其他两家堪堪保级的意甲俱乐部相比,萨索罗的人力成本投入要少了1000万欧元,这算是性价比出色者。
法甲和西甲生存成本更低,保级俱乐部的人力投入平均每个赛季大概在1500万欧元到2500万欧元间。西甲过往经营上的问题,在于皇马巴萨两家豪门独立销售各自媒体版权,而未来的西甲版权,将会是整个联赛所有俱乐部打包统一销售,类似英超。这肯定会带来俱乐部更高的版权收入,不过,观察者的担心,是西甲生存成本也会相应上升。
更高的投入,就会带来更好成绩、增加自身保级的可能性?虽然总会有一些例外,但这条基本规律,在职业体育世界里广为认同。以意甲为例,这3个赛季的调查显示,保级线上的俱乐部,人力成本投入都要超过那些降级俱乐部。英超的女王公园巡游者,则属于镜子的两面,他们有2011—2012赛季高投入换来的保级,也有2012—2013赛季高投入之后依旧降级的苦果——和堪堪保级的桑德兰相比,那一个赛季降级的QPR,人力成本高出36%。
通过对西甲、法甲俱乐部的研究能够发现,在保级俱乐部当中,未必是花钱最多者能保级成功。在2011—2012赛季,格拉纳达投入只有1540万欧元,而降级的比利亚雷亚尔以及希洪,比格拉纳达的投入高出216%和52%。类似情况在法甲2012—2013赛季重现,降级的南希和布雷斯特,比保级的阿雅克肖投入高出22%和13%。更合理精明的管理运筹,往往能在保级之战中发挥出不俗功效。场上的竞技能力,和俱乐部的薪资投入,未必总是合拍,这已经是足球运动中不规律的一条规律,精明科学的管理,更能凸显教练的能力、球队的团队性、球员的上进心和职业态度,以及应对伤病的恢复能力。
透过对这份报告的分析,欧洲五大联赛的生存成本可见一斑。德甲竞争力在逐年上升,但德甲保级的成本,通过不完全统计,应该不会比意甲更高,因此从五大联赛整体估量,除非是英超,否则每个赛季3000万到4000万欧元的投入,应该是一个生存投入线。但这样的投入,未必能保证俱乐部保级,专业知识和专业人士的管理,与资本结合,才可能实现保级。考虑到目前人民币和欧元的汇率,如果在中超图谋保级,都是“投入两亿”人民币以上的价码,那么中国投资人观察欧洲联赛俱乐部时,只要不去玩英超这个最昂贵的游戏,对于其他四大联赛俱乐部的运营成本,应该有一个更清晰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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