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鹦鹉。刚才在旁边喊了60年,是什么意思?其实我是刚才的三倍。他的小名字是《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其实是《四味毒叔》中的“五个人”,穿着这五个人的红色塑料袋t恤坐在这里,我真正担心的不是最后的观众越来越少。我担心的是麦克风上的口水越来越多
但是没办法,我只能继承这个话筒。其实我在这个咖位出现,是有点忐忑的,前两天也是在一个舞台上,我跟赖声川老师有个对谈,他先单独演讲20分钟,然后我上去40分钟。他那20分钟快要结束的时候,我坐在第一排,旁边女孩就问我,说赖老师都讲得这么好了,你为什么还要上台呢?我很淡定地跟她说,就是为了防止他太好,我上去控制一下。那女孩说那你得使点劲儿。
所以今天我也很担心,担心海林、方金讲得太好,我一个人上去控制不住,没办法把整体水平拉回到中位线位置。但是我后来放心了,因为我看到了谭飞,他是我最好的盟友,凡是能够把事情往回拉的时候,他跟我一左一右就能特别齐的拽回来。但后来听着听着我觉得好像也不用我跟谭飞那么费事儿了,他们都做得很好,偶有高潮,然后再拉回一个低点。因为如果一直按照我们星文老师这么做,像政府工作报告似的,可能你们只能觉得冷场,但是在老哥几个身上我看到的是一种苍凉。就比如说宋方金老师坚持不懈长年累月给女编剧写信,写完了,出版之后,从来没有收到过回信,于是开始写第二本,就是期待着更多的回信。
然后像海林,虽然今晚或者今天下午没有“割割”,但是他谈的每一句话,我感觉他心里都有一个肖战,或者起码有个战字。然后我想肖战他的内心,不一定有汪海林这个名字,但会有一头长发在那儿飘,来回在心里飘,俗称一团乱麻。所以他们这种苍凉我怎么接呢?其实我在想,我讲的肯定不如他们那么热闹,我也活该垫底了。
但我其实最近遇到的还有更悲催的事情,我去一个叫郎园的地方参加一个办公体验节,面对好多白领,上午十点第一个演讲,结果九点五十多大家进场的时候,我在门口站着,突然看到一个很毛骨悚然的事情,门口有一个摊位免费赠送耳塞,所有来的听众每个人都去领了一副。
我们东北人有句话叫“你就笨寻思”,“你就笨寻思”也知道这事儿是针对我的,这时候我就在想,这回鼓楼西剧场,据说是我的地盘,我就主要在门口看,不会有人敢赠送耳塞吧,好在今天没有。所以说到现在,我还能听到一些像微弱的心跳一样的笑声,我大概感觉到,我只要尽快讲完,应该还是能完成任务。其实我这么“被耳塞化”也是正常的,因为我也别无建树,只爱怼人。
后来微博上有人号称是我的粉丝,特别认真地问我说,老师,我觉得你别再评论电影、分享书、分享写真集了,这些都特别肤浅,我就爱看你怼人,我想要一个纯享版的怼人,我怎么能在你这儿只看怼人,不看别的?谈宋方金,谈汪海林这都没意义,我就要看怼人。
我说我教你一小窍门,你别跟别人说,你就在我的新浪微博里搜索关键词,你搜索一个字就行。那个字叫什么呢?“您”。凡是跟“您”有关的,我一定是在怼人,我正常跟人说:谭飞,你最近不错。但要说海林,您可好?这就是要开怼的信号,所以你们记得要去搜这个“您”就可以。
其实我的微博上好多被怼过的网友,我也觉得很对不起他们,大家都花钱上网,为什么我要怼人家呢?后来我看到拳王阿里他有一句名言,他说这就是工作,草在生长,鸟在飞翔,海浪拍打着沙滩,而我在痛打着别人,这就是拳王阿里的名言。我觉得我的好多被我怼过的粉丝,也是非常认可这句话的,这就是工作。草在生长,鸟在飞翔,海浪在拍打着沙滩,我在被一个鸟人痛打。所以接下来,抱歉,不给你们留鼓掌的时间,因为我要赶日程,宋方金说的太长了,他已经超过了两个西瓜视频的时间了。
我后来想就不怼普通网友了,所以我像飞飞一样,飞飞子对综艺的热爱确实跟我非常重合。我也看了《演员请就位》,有人说是《演员请就餐》,我只看到“就位”那部分,没看他们吃什么。我看《演员请就位》的时候,印象特别深,第一集的时候,有好多认识或不认识的人在给一些演员进行市场评级,这个头发长度S级,那个拿扇的角度B级,他俩在一起就是这个级。我看那段的时候还挺不爽的,因为小时候我学到一个成语,叫狐假虎威,我不知道可以在生活中用,一直没敢拿它造句,但我看那段市场评级的时候,我想狐假虎威就是这个样子。
所以我后来看的时候,注意到有一个演员叫李溪芮,她的理想是演《小时代》中的顾里,她演完之后一直在哭,赵薇说你台上戏不多,台下戏很多。尔冬升导演作为一个吃瓜群众,他就跟李星文一样,他认真了,他说虽然你很感性,但你这么不坚强,你能干演员吗?你这么不坚强行吗?而她说,我能干,我就是顾里,我就是内心很脆弱,我不想坚强,我可以不坚强。尔冬升懵了,说你是谁和我不重要,但我觉得你就是你。
李溪芮说了一句让我特别震惊的话,她说担心自己毁了郭老师的作品。我听到这儿就急了,都想发弹幕了,这句话轮得到你说吗?要说不应该是我哭着说我差点毁了郭老师的作品吗?其实郭老师的作品是谁都毁不掉,但是李溪芮这个表白,我觉得不管她是不是顾里,都挺顾里顾气的。这样一个顾里顾气的女孩,据说她在现场最后激发着尔冬升导演,溪芮——Siri,最后每个人手机里的Siri都被唤出来了,可能每个人手机里都有一个Siri,我心里也有个Siri。
我想说的是什么呢?我不知道我们当初怎么错过了一个时光,迎来了这个时代,这个时代就开始开花结果。其实这个时代我不能说抱怨,就这个时代你比如说就在我站的这个舞台,有我很欣赏的脱口秀英雄小王子王建国,他在这儿参加过朗读会,再往前面一点的那个位置,曾经有年轻的李雪琴,就在这儿出现,她也朗读了一些东西,我觉得这个女孩好棒,后来她去了《脱口秀》。这个时代王建国上热搜,李雪琴上热搜,我都挺高兴的。但同时的代价就在于顾里也会上热搜,Siri也会上热搜,这就是一个开花结果的时代。
那么面对这样的一个时代,我们好像成天在说话,我们这些毒叔,但是我在门口看到每个人站在门口照了个相,我们剧场有个单独的小木牌,那个门叫消毒间,时代准备了一个消毒间,把我们这些毒舌的“毒素”都给消毒了。我们好像说了很多话,但是其实屁用不顶,我们没有影响任何事情,我们没有阻止任何事情。所以现在我看着顾里和Siri的这个时代,遥遥向我走来,就坐在观众席,在对面,我跟这个时代没什么话说了,我最后就看着它,我们相视一笑,我就说一句话吧,时代,瞧你那小样儿,你已经拍了一、二、三、四部,你真的还要拍第五部吗?好的,我是“小时代”的观众史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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