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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会落空也许会不同】朱一龙《丑》:苍凉人间,是否有一缕微弱的光,温暖渺小的我和你

看完这部短片后,我冷静地写了4天这篇文章。虽然说是因为拖延症,但这次想最大限度地抛弃粉丝过滤器。微博上疯狂说要炸了我龙哥的演技,其实我觉得这部作品不能只停留在粉丝的角度。

小丑走上舞台的时刻,恰恰是落下帷幕的时刻,虽然他会在上台前兴奋得涂好口红、会藏在演员的背后露出夸张的笑容、会向着观众席深深地鞠躬,却从未真正被欣赏过,这样的小丑,与那几顶用来收钱的帽子有什么区别呢?

我似乎对这种滋味感同身受,分明是付出了百分之百的努力,想要展现自己最好的状态,却依然消失在人群中,渴望自己是那颗最耀眼的星辰,却逃不出一粒尘埃的宿命。这种感受,有期许,更多却是落寞。

帷幕彻底落下,丑的工作就是把帽子里的钱收起来,放到老板的箱子里。

而这个小丑并不是一个飘荡在空中楼阁的人物,在这一处收钱时他会偷偷抽出一点钱塞进自己的口袋,也会在离开舞台的时候对着小女孩不屑却又炫耀般的晃一晃手里的钞票。这是一个在挣扎于底层的小人物。

“我从来不说话,因为我害怕,没有人回答;我从来不挣扎,因为我知道,这世界很大。”

体会过说了话却无人回答的滋味才会害怕,挣扎之后依然无力改变什么才会放弃挣扎。这两句歌放在女孩的掌声之后唱起,难免戳得人心痛,在空旷的剧场中寂寥的掌声似乎并不能为小丑点燃对生活的憧憬。然而这一点点温暖,还是给他的生活带来了一点变化。

小丑拿出插在花瓶中的枯黄的麦穗,取而代之的是鲜活的花瓣。

麦穗是从前对“生存”的屈服,花瓣是未来对“生活”的希望。两片花瓣,是一缕微弱的光芒,它不足以照亮整个世界,却能温暖苍凉城市中一颗孤独的心。

然而,在这个庸庸碌碌的城市中,他依然是那个孤寂的小丑,带着面具生存、用酒精麻痹空虚的精神世界,在撞到了路人的时候他习惯了卑微,在与路人逢场作戏之后他迅速埋葬了笑容。这样的小丑让人忍不住地心疼。

或许,在繁华而悲凉的城市里,我也是这样的存在吧?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有谁会认真关心一个小丑的喜怒哀乐呢?

“太多时间浪费,太多事要面对,太多已无所谓,太多难辨真伪,太多纷扰是非,在你身边 是谁。”

在“是谁”之前有一声轻笑,是因为看到了小女孩、想到了那微弱的掌声吧?越是孤独的人,越容易被感动,就像在凛冽的寒风里,卖火柴的小女孩只需要一根火柴的光芒便能看到最美好的生活一般。

既而,响起欢快的背景音乐,镜头转回剧场,小丑以夸张的姿态跳上舞台、戴上帽子,突然出现在小女孩面前,并邀请她坐在观众席第一排欣赏自己的表演。

当我们和小丑、小女孩一起沉浸在这短暂的欢乐中的时候,突如其来的一句“赤佬,电不要钱的”着实把人吓住了,小丑在黑暗中捡回了女孩躲藏时弄丢的玫瑰花。如果有什么东西是你甘冒风险也要拿回的,那一定比生命更重要。我想,此时的玫瑰已经是小丑生命中不可磨灭的光芒了吧,所以在女孩拿着花离开后他的脸上才会有那一抹释然而满足的笑容。

小丑回到房间,细细地端详着那一瓶花瓣,回忆与小女孩之间的快乐时刻。此时的丑不再沉溺于酒精,同样是酒杯的造型,此时其中装满的已经是鲜活的花朵了,那是卖花的小女孩给他的温暖啊!

在丑的回忆中,有女孩的笑容,还有 那一捧灿烂夺目的花朵。

一声轻咳,小丑就知道是女孩又来看他的表演了,打扫卫生的鸡毛掸子仿佛变成了最为生动的道具插在肩头,却在看见挨了打的女孩时,所有的笑意凝固、僵硬、消散。双手缓缓靠近受伤的脸颊,又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停住、微颤。那似乎是一种想要抚去伤痛却又瞬间因心痛而丧失了勇气的感觉啊。

“最渺小的我,有大大的梦。时间向前走一定只有路口 没有尽头,纷纷扰扰这个世界,所有的了解,只要 让我留在你身边。”

“最渺小的我,有大大的梦。”这梦,不过是在苍凉的人世间得到一点温暖,不过是能好好守护那个救赎了自己的黑暗的人罢了。

小丑的嘴角是永远上扬的,然而这一刻这上扬的嘴角却成为一抹嗜血的鲜红。短短几秒钟的打戏畅快淋漓,又让人难以忽略小丑的内心其实是恐惧的,这大概是他第一次为了自己温暖的底线而不再以卑微的姿态示人吧。

“也许会落空,也许会普通,也许这庸庸碌碌的黑白世界你不懂,生命中所有的路口绝不是尽头,别怕,让我留在你身边,都陪你度过。”


不再取宠的小丑很快被别人取代,他透过小小的窗口看着全身装扮的另一个小丑拼命地讨好老板,卸去“丑”的面具,小丑回归本真。

在离开房间的时候,丑抓了一把花瓣,起初我只觉得是这是他对曾经的舞台的不舍,直到花瓣洒落在帽子里时,我才明白,这是丑留给下一个丑温暖。曾温暖了自己的那束微光,丑想要借以温暖与从前的自己自己处于同样黑暗的人。

这是丑第一次不以小丑的身份走下舞台,没有了夸张的表情和跳跃,这缓慢的步子和郑重的鞠躬,是对这舞台的告别,也是对曾经的苍凉人生的告别吧。

最后的一瞬,轻抚钢琴,面露笑意。我想,他对这个承载了他和卖花女孩的记忆的剧场是有不舍的。但在丑的期许中,未来的光芒更值得憧憬吧。

-“你需要人照顾吗?”

-“我不需要。”

-“为什么?”

-“因为我有人照顾。”

丑问小女孩:“你需要人照顾吗?”而小女孩却拿着她的花瓣,说自己有人照顾。她没有认出眼前的人就是与她彼此救赎的丑,而心中却是两人一起玩耍时迸发的光芒。

这个故事没有结局,也不需要结局。讨好,是小丑的本业;取宠,是小丑的宿命。舞台和人间,谁不误读,误读谁诉?唯卖花的孩子,是他衷心拥趸。两粒微小的生命,在苍凉人间彼此温暖……

最终的定格,是丑望着远去的女孩复杂的目光。也许有期许,也许有担忧,但我愿意相信,这两个相互救赎了的生命,未必璀璨夺目,却必然温暖鲜活。

【以上,正文完】


还有几个不得不提的小细节

(一)

这就是花絮中的名场面了,是演员朱一龙跟小九月说的如果你能哭出来又不想让自己哭的那个感觉。

九月还是个小朋友,哭戏能做到这一步真的想为她打爆电话了!

这一段真的是太戳人心了,受了伤想哭,却又不想让亲人朋友为自己担心所以要忍住。这比直接嚎啕大哭更让人心疼。

然而小女孩还是流泪了。即使受了伤脸上也是云淡风轻,却在重要的人一句轻轻的问候、甚至只要一个关切的眼神的时候,所有的委屈就会在顷刻间决堤。这样的眼泪是值得珍藏的,因为这不是痛苦,而是在痛苦的时候遇到了微甜的爱。

(二)

因为女孩的温暖,丑终于一步步卸掉面具,走出苍凉的牢笼,而女孩此时却画上了一半小丑的妆。

也许正是因此才有人解读为小孩是小时候的丑,丑守护了儿时的自己吧!

不过我却更愿意相信小孩和丑是两个人,相信他们相互救赎彼此温暖。我喜欢这样有温暖情怀的故事,或许这世间的确有很多苦痛,但我相信,总有一束微光能温暖这一生。

(三)

短片9分57秒这一处的“美丽”两个字,我反反复复看了许多遍始终不知道应该怎样解读,我并不觉得这只是龙哥想要皮一下。

在一个时长仅15分钟的短片里出现了5秒的空镜,应该是有重要意义的吧。但是目前我只能理解到丑为了给女孩报仇打了老板,即为了这份温暖而放下了伪装,所以此后的生命更加美丽。

(四)

最后,这是该让粉丝滤镜登场的时候了。

“pig one dragon”,这是这个剧场的名字,也是在短片中多次出现的画面。我从开始就大概猜想到了这是朱一龙在皮,但依然表示不愿直视甚至不敢直视这几个字。无聊的黑子找不到黑料的时候就拿一个人的姓名进行嘲讽,这种嘲讽其实并不具备杀伤力,却又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然而在何老师问为什么不是“red one dragon”而是“pig one dragon”的时候,你猜朱一龙怎么说?他说:“我觉得这个作品本来就稍微荒诞一点点,我觉得那无所谓,那就自嘲一下。”云淡风轻无所畏惧的表情永远最为迷人,这是多么强大的内心啊,把被黑的点放到舞台上来自嘲。又想起花絮里他说“你的法令纹、你的鱼尾纹、这些平时能帮到你的细节东西都帮不到你”,这个人啊,好像不曾畏惧过别人的嘲讽,我想,如此强大的内心也是我喜欢他的理由之一吧!


【以上,全文完】


所谓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是一句老套得不能再老套的话,却也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所以认真的推荐读到了这里的你,去看一下这个小短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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