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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我爱你日志】沈醉特赦后找爱妻团聚,谁料她已改嫁10年,女儿:都怪父亲太宠她

1961年11月,赦免一年后,当沈醉收到妻子将访问大陆的消息时,他激动地像孩子一样说。“我妻子要回来了。

这样的兴奋之情,与他半年前听闻妻子早已改嫁时的伤心狼狈,判若两人。在内心深处,沈醉始终不愿相信妻子改嫁,他在日记里写道:

“我不怪雪雪(沈醉对妻子的爱称),她比我更可怜,我始终不怀疑她会变心……如果她会变的话,我宁可把自己的眼睛挖掉,我完全有信心把她夺回来……”

怀揣着这样一颗狂喜之心,沈醉踏上了南下的火车,去等待他日思夜想的,与自己分别了12年之久的雪雪。可是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刚到广州,沈醉就接到了一个让他乐极生悲的消息——妻子因故推迟了归期。

沈醉咬着牙在旅馆给她接连写了三封信,还拍了电报,盼她如约而来。连续3天,沈醉每天一早就去车站等待雪雪,等完早班车又等晚班车,可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却没有一个身影是雪雪。

好几次,他像个东倒西歪的病人一样,一边流泪,一边轻轻呼唤妻子的名字,差点撞上来往的车辆;一次在接晚班车的时候,因为遇上大雨,浑身湿透,47岁的沈醉心脏病、风湿病一齐复发,第二天已经爬不下床,可妻子那头依旧音讯全无。

直到10天后,沈醉接到了雪雪的来信,等到的却是她临时不来的决定。在北上回家的列车中,又病又悲的沈醉,终于晕倒在了车厢里……

01-关押11年难忘爱妻

1949年,随着解放军攻占南京,挥师南下,全国解放指日可待。毛人凤见大势已去,命令时任保密局云南站站长的沈醉留在昆明,与卢汉保持联系,找机会控制云南。

此时此刻,沈醉还是决定把妻儿带在身边。沈醉认为无论怎样,自己总能在云南失守前带着他们坐飞机逃跑。可是事实证明,他还是失算了。

局势的变化实在太快,还没等他在云南展开情报工作,解放军就已经逼近昆明。城里有人传言卢汉很快就要有动作,沈醉意识到形势不妙,就把妻儿送上了飞机。他让家人先到香港暂避,称自己脱身后就去接他们。

沈醉没有想到,此次一别,自己再见妻子竟要等到32年以后。

在沈醉送别子妻之际,卢汉已经暗中和解放军达成协议,反蒋起义。为了表现诚意,卢汉决定劝降昆明的一众国民党大员,并对那些拒不起义者进行扣留或逮捕,以减少解放昆明的阻力。

于是,卢汉借国民党元老张群来昆明布防的时机,软禁了他。并以他的名义召集了昆明城中的所有国民党政要前去开会。会议现场,卢汉将沈醉、李弥、余程万等国军高级将领全部扣留,要求众人签署起义通电。

身处枪口之下,沈醉自然不能不配合。1950年3月,解放军进驻昆明后,沈醉被关进了昆明陆军模范监狱,而后先后转移至重庆歌乐山白公馆战犯管理所、北京功德林战犯管理所,一边学习,一边改造。

在作为战犯被关押的十年时间里,沈醉除了劳动学习,反思前半生的罪过,其心头最大的牵挂便是妻子粟燕萍。

一直以来,沈醉都有写日记的习惯,在功德林也是如此。值得一提的是,在其改造生涯的日记中,几乎每隔三篇就会出现一个名字——“雪雪”(沈醉对妻子的爱称):

上午补了一件毛衣,我非常珍爱这件毛衣,因为雪雪穿过它。雪雪在昆明时常把它披在身上,现在我还能想起她披着这件毛衣的姿态。

昨夜又梦雪雪。这可能是昨天下午穿上她穿过的毛衣时,想到了过去的情况而在脑中有所反映的缘故吧。夜里梦到她,心情上总是舒畅的。

昨夜晒在院内的衣裤上积了一小点雪,我轻轻地抚摸着它,这些雪是那么冰凉,而我的心肝雪雪却是那么温暖……雪雪啊,我何时能再把您拥入怀中尽情地享受您的温暖呢?

除了用文字怀念雪雪,沈醉还担心自己在狱中太久,会忘记雪雪的模样。有一次,他看到了一本日记本,惊讶地发现封皮上那个眼睛明亮的俄罗斯美人竟跟雪雪有几分相似。

为此,他在经济拮据的情况下花掉了仅剩的一元六角钱买下了那个本子,只为解心头情思。

那么,雪雪和沈醉之间又有什么故事呢?

02-沈醉的发迹之路

提起沈醉,很多人会不寒而栗地想起情报局中那些杀人如麻、冷血无情的特务们。

作为戴笠的心腹手下,军统“四大金刚”之一、“三剑客”之首,沈醉的每一个标签背后,都昭示着他黑暗血腥的罪恶过往。因此,很少有人能想象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特务头子,在感情的世界里会有如此痴情纯粹的一面。

1914年,沈醉出生在湖南湘潭的一个地主家庭。父亲是个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死得较早,沈醉主要由母亲抚养成人。沈母罗裙是书香门第之女,通达良善,擅赋诗词。沈醉之名便是她根据李清照《如梦令》中的“沉(沈)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所取。

受母亲的熏陶,沈醉从小能吟会诵,直到晚年,仍爱写诗。丰富的才情奠定了他人格中感性的一面。

作为生于安乐的富家子弟,沈醉身上有两个极为难得的品质——自强和自律。

沈醉从小自尊心、好胜心很强,每逢考试,如果没有得到第一,他总要痛哭一场,立誓发奋。沈醉酷爱武术,一生坚持学习南拳,70岁时还能徒手捏碎核桃。

沈醉的个人生活,因为有母亲的正面教导,并无任何纨绔子弟习性。以至于多年后,他长期跻身于国民党高层,却几乎没有沾染什么恶习。

少年时代的沈醉性情热血、正直。1932年,他因为不满日本入侵中国,带头闹学潮,却被学校开学。无奈之下,他投奔了上海的姐夫余乐醒,一心要参加革命,殊不知此时姐夫已经倒戈参加国民党,成了戴笠手下的一员骨干。

在姐夫的引荐下,18岁的沈醉后来第一次见到了戴笠。

说来也巧,初次见面,戴笠对这个文质彬彬,又生得一副好筋骨的年轻人很是投缘,和他谈了足足有一个小时。临走时,戴笠还拿出100元钱,让沈醉在杭州玩玩,并说:“我儿子跟你同岁,在上海上大学,放寒假你同他一道去南京玩。”

这样的“厚爱”,多少让沈醉有些受宠若惊。他不明白戴笠为何初见就待他那么好,直到晚年,沈醉在回忆录里这样写道:

“当时复兴社刚成立不久,他急需要有自己的人手和心腹,可是当时的工作人员都各自有自己的一套打算,思想很复杂,有些人资历比他还老,而我则是初出茅庐,年轻、单纯、可塑性大,完全有可能培养成他的忠实门徒。”

事实的确如此。加入复兴社后,沈醉因为手脚勤快,头脑灵光,又肯钻研,很快有了出色的“成绩”。在戴笠的提拔下,他从一个通讯员做起,几年时间连升三级,28岁就当上了军统最年轻的少将,成了戴笠的最信赖的心腹打手。

03-与妻子的相识相爱

1938年初,24岁的沈醉在湖南临澧训练班担任教官期间,他在一节游泳课上救下了一个差点溺水的女学生。

当时沈醉本想训斥她不守纪律,谁知女孩先一步跳起身来,把那湿辅辘的短发一甩,冲沈醉顽皮一笑就跑开了。沈醉这才注意到,这个长着娃娃脸的女学生,笑起来很好看。

自此,沈醉对雪雪种下了情根。只是苦于师生不能恋爱的纪律,一向严厉律己的沈醉不敢带头逾越。

后来一次,沈醉准备回长沙探母,粟燕萍恰巧也要赶回长沙看望病重的父亲,便搭乘沈醉的车子同往。一路上,两人倾心相谈。沈醉得知粟燕萍家除了病危的老父亲,还有一个继母,三个不懂事的弟弟妹妹后,对这个女孩又多了几分怜惜。

到了长沙,沈醉决定陪同粟燕萍去探望她的父亲,却被粟父误认成是女儿的男友。他拉着沈醉的手恳切地说:“我把雪雪(粟燕萍的乳名)托付给你了。”

沈醉知道老人误会了,却不便说明,只好点点头。回家后,沈醉把这些当做趣事讲给母亲,不想母亲严肃地说:“临终人的嘱托,不可等闲视之。你既点了头,不可违背。”

听了母亲的话,沈醉做了认真的思考。回到临澧后,他开始特别注意起粟燕萍来。沈醉发现,粟燕萍不仅人长得很美,而且活泼大方,爱唱爱跳,还常常在学校表演节目。

有一次,特训组织文艺演出,沈醉当晚在看了粟燕萍的表演后,夜不能寐,随即翻身下床写了一首诗相赠,以表达自己的爱慕:

“华灯辉耀映花颜,疑是嫦娥下广寒。知此风姿天上有. 人间能得几回看。”

接到沈醉的信,粟燕萍也回赠了一首诗:

“年年惟憔悴损容颜,谁料心寒梦亦寒。幸列门墙成桃李,满庭红白任君看。”

沈母知道后,对于能写诗的粟燕萍更加喜爱。

不久,粟燕萍被分配到长沙工作,沈醉却调任常德。“长沙大火案”后,粟燕萍经过一番磨难,只觉越发思念沈醉,便独自步行前往临澧找他。适逢那日,两人在通往长沙的公路上邂逅,粟燕萍恰好拾起了沈醉掉下了的马鞭,两人一见便情由心生。

沈醉感念粟燕萍不远千里,冒着战火来找自己,再也不愿错失机会。

1938年11月,沈醉和粟燕萍在长沙大火的余烬中,正式结为夫妇。

此后,沈醉和粟燕萍一起生活了11年,粟燕萍先后为他生下了五女一子,夫妻之间的恩爱,只增不减。

战火纷飞的动乱岁月里,粟燕萍和几个孩子在沈醉的庇护之下,过着幸福无忧的日子,以至她改嫁多年以后,还对女儿说:“我这一辈子,只有跟你爸爸生活的那11年是最幸福的。”

然而,越幸福的时光,往往也越短暂。

1946年,戴笠坠机身亡后,毛人凤上任保密局局长。在军统颇有威望的沈醉作为其“独揽大权”的后患,很快被排挤到了云南。在云南的沈醉并不得志,直到1950年被卢汉扣押,交给解放军。

04-特赦后找妻子团聚

沈醉入狱后,就与妻儿失去了联系。事实上,在沈醉后来入狱仅半年的时间,妻子粟燕萍就嫁作了他人妇。关于这些,沈醉一概不知,整整做了11年的团圆美梦。

1953年,战犯管理所宣布可以同亲友恢复通信,沈醉迟迟没有等到雪雪的来信。这让他在不安和惶恐中度过了接下来的7年,他比谁都害怕雪雪过得不好,也比谁都担心她遭逢厄运。

1960年,沈醉获得特赦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委托香港的好友帮自己打听雪雪的下落。兜兜转转,直到年底,他终于收到了雪雪的来信,欣喜之余,信的内容让他五味杂陈。

原来当年雪雪领着6个孩子和老母亲到香港后,由于人生地不熟,带出去的钱不到1年就让别人骗光。雪雪之前一直被沈醉保护得太好,没有工作能力,又无社会经验,根本养不活一家8口。无奈之下,她将婆婆送到了台湾的沈家大哥那里,又把精神有点问题的大女儿小燕和老五沈美娟托付给了长沙的亲戚。

可是在这不久后,老太太就过世了,大女儿也染病死了。

雪雪最初还寄希望于丈夫,但是台湾方面出于宣传需要,竟称沈醉已被处决。天真的雪雪信以为真,伤心欲绝。由于一个人养不活四个孩子,她改嫁给了流落到香港的原国民党团长唐如山。但是,国民党方面在得知沈醉还活着后,又以雪雪改嫁之名,强行把四个孩子转移到了台湾。

母子天人永隔,海内骨肉分离。当沈醉满心欢喜地期待崭新的幸福人生时,他没想到雪雪会给他这么一个晴天霹雳。他痛苦地在日记里写下:

“我几乎无法支持下去,我的心像刀一样刺着。我已到欲哭无泪的时候了……”

多年以后,当小女儿沈美娟重新提笔还原父母的这段痴缠过往,她曾这样评价父亲沈醉:

“他把他的妻子、儿女全都娇惯坏了,把他们娇惯得任性、自私,没有责任心,只知道索取,不懂得付出。最终,他不得不独自去品尝自己种下的苦果。”

在小女儿沈美娟看来,比起母亲改嫁的事实,更让父亲痛苦的其实是雪雪给他施加的“精神折磨”。沈美娟记得,母亲已然改嫁,可心性却像个孩子。好几次来信说要回大陆探望父亲,以至于父亲常因为母亲的几句话,就在极度喜悦中攀上希望的巅峰。

可是没过几天,雪雪又会找一个荒唐的理由来搪塞父亲,称自己不来了,让沈醉把他忘了。如此反复之间,沈醉又要落入失望和痛苦的深渊,正如文章开头的那一幕。

没有了雪雪,小女儿成了沈醉晚年最大的慰藉。1962年秋,在相关部门的关怀下,沈醉把在长沙的小女儿沈美娟接到了北京上高中。

好在沈美娟虽然和父亲分开多年,却特别体谅父亲,心疼他独自熬过这些漫漫岁月的孤独。1965年秋,在沈美娟的极力撮合下,坚持不再娶妻的沈醉终于和雪雪离婚,与40多岁的医院护士杜雪洁女士再婚,又组成了一个圆满的家庭。

1980年底,沈醉获准前往香港探亲,粟燕萍夫妇无疑成了他此行要见的最重要的人。

沈美娟知道父亲心气高,担心两家人见面会发生什么不愉快,后来却发现是自己多虑了。沈美娟记得那一天,母亲只叫了一声“叔逸”,父亲便已泪流满面。

他真诚地向雪雪请罪,表示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她,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而后又感谢唐如山帮他照顾了儿女。

雪雪见此激动地称,以后两家人可以做朋友,没想到沈醉说:“不,你是我的妹妹,他是我的弟弟,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看似豁达的一句话,包含了沈醉太多的言不由衷。只是对于在人生分岔路口无意间走散的两个人来说,家人二字,也许便是最厚重的告白,最情深的和解。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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