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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初恋】难忘的初恋

所有来练拳击的学员都是年轻气盛的汉子。大家大吵大闹,走拳击馆熬夜劝君跑,这时候还是上午,时间还早。程秀已经打电话来了,让他在三楼把火锅料理都安排好。程诗宇告诉三楼经理,有50多个兄弟来喝酒。


这样大的一群人在城市里行走着,相当显眼。


喝酒开始,程示友先大声表态,叫兄弟们只管吃喝,放开酒量。然后,他就和于成亮等几个最好的兄弟在一桌痛快起来。


酒过三甸,已经微醉,这时,每个人的话也多了起来。


男人在一起讲得最多的是女人的事,就跟几个女人在一起聊天的时候,一定少不了讲男人的事一样。


他们喝了酒,什么都敢讲,也敢说出来,于是,便讲起了从前的往事,或者初恋,于成亮这时的话很多,因为他是拳馆的老大,在坐的都是拳馆的拳友,包括程示友,所以他讲话大大咧咧。


是梁辉问起他有没有值得回味的初恋,快点说出来,于成亮就真讲了他的一段往事。


他说,一转眼,也是十年之前的事情,刚刚高中读完,没有考上大学,也还没有什么理想,是一个夏季七月的某天,去外婆家的路上。


于成亮的外婆家住在童子山,早些年遍山遍山的桐子树,过后,人们都砍了树做了柴,人们种了庄稼,现在的童子山已经没有桐子树了。


在于成亮很小的时候,经常往外婆家去,特别是夏天,那里因为海拔很高,相当凉爽,爽得无法形容,就跟上次去刘东家里那个山势差不多高,是一个避暑的好去处。



于成亮说,小的时候,每年去看外婆的次数很少,一年才去一次,长大以后,才有了闲玩的时间,就总喜欢往外婆家里去玩。


有一行人走到半路,遇到了十来个男男女女,那些男男女女大约也才十八九岁,高中刚毕业的那类人,因为大家都是走的同一条路线,于成亮就一路和他们搭上了话,当然,那时只敢跟男生说话,于成亮说他那个时候胆子特别的小,就是那种在学校读书都没敢和女生多说话的那类人,从谈话中,得知他们是刚刚高中毕业的学生,而且这些人都是来自不同学校的学生,这些学生建了一个什么群,所以才邀到了一起。原来,是他们的爷爷奶奶原先都在童子山一带当过知青,因为常常听到父母吹嘘着童子山怎么怎么美,所以这次趁着假期,邀到一起了去专门来攀登童子山。


梁辉说:“童子山好玩吧,问你初恋的事,你讲起了外婆家的童子山。”



于成亮说:“听我慢慢讲来啊,很快就进入了主题。我的初恋很快就要出现了。上童子山不是那么容易,我们是沿着一条很徒的山沟往上爬。这条山沟平时没有水,只有等下了大雨的时候,就有水流下来,所以,个山沟一年三百多天基本上都是没有水,就成了人们行走的一条大路。那条沟的尽头是一个神秘的洞穴,这个洞穴生得奇怪,洞是一个往地底下沿深的洞,只要下了大雨,水就从地底下冒了出来,雨下得大,水就大,雨一停,然后水就没有了,如果好久不下雨,那条沟就长起了青青的马边草,小的时候,我会很玩皮,每回走到这里,我会从长了草的沟上面躺着滑下去,很好玩儿,大约有三四百米的长度,那草上没有石头,也没有能伤到身子的腾条,只是那样滑下去,屁股上的裤子就成了洞洞,到了外婆家,回到了家里,我妈会打我一顿家伙,说起小的时候的事情,我就觉得真的很好玩,当孩子的时候记忆最深的就是那事。”



于成亮讲起小的时候的事情,特别有兴趣,说实话,男人们在一起是最感兴趣地听到别人的内心小秘密。这些朋友们等着听他讲他长大了的初恋故事,可他讲跑题了吧。


于成亮停住话题,端起酒杯,说:“嘴也讲干了,兄弟们,来润一下嘴。”大家连忙端了酒杯,一起喝酒,只想听他讲下文。



于成亮接着说:“想听我的初恋呀,好,现在进入主题啦。刚刚,说到了我们都往童子山上爬,因为我是最熟悉那条路段的人,所以他们都听我的,跟着我走,我们爬到了那个神秘的地洞那里,我记得我小的时候是不敢往里面看的,那个地洞的洞口有一间屋那么宽,不是平的,是一个急坡样子,只见里面黑漆漆的阴风呼呼地吹出来,感觉象是有鬼,所以我每次从这个地方路过,我就害怕的要命,担害里面会伸出一只长手就把我拉进去的那种怕,每次我都是要跑着过去,小的时候我是从来不敢仔细往那个洞里的观看形状,这次人多,就多看了几眼,发现这个洞里居然还有一步步的台阶,明显地可以看出来是专门用来可以下到洞底里面去的,那里面因该有水,因该是大热天的时候,天旱的时候,人们可以到里面去挑水的地方。虽然人多,我还是怕。黑黑的洞,冲满的是神秘。他们也怕,我们就快步走了过去,然后,我们要经过一个大屋场,还只走到大屋场的路口,就见几条大狗子向我们咬着过来了,吓得我们连忙蹲下去抓地上的石头。还好,走出来一个穿着一身黑布衣服的弯腰驼背的婆婆,那婆婆拿了棒棒把几个狗子打跑了,她引着我们通过大屋场,然后,我们就直奔童子山顶。


当时,因为和这么多高中学生一起有说有笑的往童子山走,我也就搞忘了我是去搞什么的了,本来我就是去外婆家玩的人,居然把自己也当成了是他们一起的同学,一路上因为谈得上话,其实连姓名都不知道,我外婆的家就住在大屋场的旁边不远的地方,与大屋场平行,往山里走个半个小时的路程就到了,可是他们是要登山顶,直接往上爬,我也就象是鬼使神差,和他们一起一个劲地往童子山的顶上爬,他们把我推到前头,说:‘还是你在前头打前阵,因为你什么都知道。’我呢,就勇敢地在前面给他们当先锋,就带着他们爬山。”


梁辉笑着说:“你还不是看到了这些人当中一定有一个美女吧,不然你会干这种傻瓜事情?”


于成亮笑说:“是,是,是,你说得没错,这一些人里面,真的有好几个美女,这个世上,如果没有美女,男人活着有什么意思?我认为,美女万岁。”


这于成亮喝了些酒,说起话来越来越狂,但是狂得有道理,他其实并不糊涂,他酒量不是一般的大。然后他继续他的初恋故事。



他接着说:“童子山最好看的地方也就是摩屎台,相当出名,我曾经上去过几次,小孩子的时候很调皮,现在回想那个情形,站在屙屎台上,那上面风很大,张开双膀,有可能会顺风飞起的感觉,屙屎台是在山顶,山背后是万丈山谷。昂头往上望,就见山顶上有一个台子,我给他们当解说员,我叫他们看,那台台旁边有一座不一样的石头,那个型状很象一个人一个人蹲着,屁股向着山的对面,头就向着山的这一面,他们仔细看,都惊叹,还真的特别神象,所以称之为屙屎台,也就是这个蹲着身体的石头人正在屙屎,那台台下面有几块石头,生得很象从台台上掉下来摔成稀烂的屎。听得他们只想快点登上山顶。



七月的天是亡人天,我们还没有登上山顶,突然就变了天,风雨都来了,我偿没有地方躲雨,而且我们离大屋场也很远了,大约走了半个小时,离那屙屎台也还有很远,最少也要半个小时,旁边也没有可以躲雨的地方,那雨越下越大。暴风雨来得太猛,就打断了登山的计划,只得往回辙。往回辙的时候,我就压后,他们按原路直往下跑,象是很享受的样子。在雨中,他们边跑边叫喊着,就在这时,有一个女孩子没跟他们跑,掉了队,她喊我:“喂,这位,等等我。”


那时,有风声,也有雨声,可是我还是那么敏感地听到了她是在叫我,她的声音那么的美,我早就一路上关注过她,她长得特别美。


于成亮说了这老半天的龙门阵,这才正式说起了他心中的初恋女孩。他此刻的表情,充满了幸福。好象,十年前的初年女孩就是他活着的不老源泉。



这时,于成亮就叫大家一起喝了酒,吃了菜。他的初恋故事当然更加有意思。大家更期待。


于成亮接着说:“我就站着等她,她走近了我,很小声地说,她要去方便一下,问我有没有纸巾,我就等,也就是一两分多钟时间,前面的人已经跑得没有踪影,在那个山荒野岭,就只有我和她了,雨越下越大。我心里也清楚,我的目的地是往我的外婆家里去,可是我这个时侯,因为旁边有了这个美丽的女孩,我就糊糊涂涂的。那时的天气确实太那个吓人,我们连忙往回走,看到大屋场,我和她各自找了根木棒在手里,那几条狗围着我们咬,但并不是伤人的狗,只是有点吓人。把那女孩子吓得要了命,紧紧的挨着我,她知道我是男子汉,一定能保护她,她还拉着我的手,我硬是占了一些便宜,说实话,我那时感觉我成了真正的男子汉,是一个能够保护女孩子的男子汉。



梁辉把桌子拍了两下,大声说:“老于,你什么意思?能保护女孩就是男子汉,那我们没有遇到要保护的女孩子,我们就不是男子汉了?”他装成生气的样子,大家当然懂他,他在生活中有点点爱搞这种冷冷的笑话。


于成亮说:“当然呀,这个世上,只有两种人是男子汉,第一种男子汉,就是军人,保家卫国,他们是真正的男子汉,第二种人,能够保护心爱的女人,这样的人也是真男子汉,比方我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活在这个世上的意义是什么?我认为就是当这两种之一的男子汉。”


说得多有道理,大家却没有可以反驳他的道理,如果哪个反驳于成亮说的这两点,那就等于承认自己不是男子汉。


因为于成亮的故事并没有讲完,所以大家都等着听接下来的故事,然后他继续讲:“我和她终于过了大屋场,下面就是那可怕的地洞,天正下着雨,我们是硬着头皮经过,等我们过去,突然听到洞里传来一声叫喊,吓得我们回头一看,只见从洞里钻出来一个人,飞快地往大屋场去奔跑过去了,那人披头散发,特别地吓人呀,我拉着她拼命地跑,下去的路很滑,只见从洞里在流出水来了,我拉着她的手,往下走,突然,她滑倒了,滑进了我们上来的时候,爬的那条沟里,因为我和她是手牵着手,她把我也拉了下去,沟里已经有水了,沟里光光的,我们站不起来,这时,我想到了小的时候的顽皮,可以坐在草上滑下去的情形,就拉着她的手,叫她躺着,我和她并排躺着,就这样往下滑了去,我是一点也不怕,我心里只担心她怕,就伸出一只手,让她把她的头靠在我的膀子上,我的一只手紧紧的搂着她的肩,就那样滑到到了下面,我们平安无事,只是,这次真的裤子又被擦破了,她的裤子也擦破了。


她姓陈,叫陈芳,在我家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离去了,我送她到车站,当时,她的表情象是有点的不舍,象是有话要对我说,可是我,闷骚型。我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对她挥了挥手,眼看着她走了。我想,那就是我的初恋吧,过了这么多年,我总是觉得我和她一定还会见面的,所以,我至今还没有找女朋友。”


她的初恋故事就那么生硬地结束了。大家象是没有听过瘾。可是故事已经结束了,大家就开始喝酒。



于成亮在程示友左边坐着,也说他敢开点程示友的玩笑,因为现在程示友是大老板,身份太高,虽然常在一起喝酒,谁也不敢直喊程示友的姓名,也只有于成亮,是喊习惯了,还是真把程示友当成了朋友,才直呼他的姓名。


于成亮说:“程示友,今天怎么啦,刚才在坐的各位都嘻嘻哈哈地讲了过去的有趣的一些事,你闷声不响地,是不是和你那冷美人闹了意见。”


原来他们在背后叫张茜冷美人。程示友叹声气,说:“意见倒是没有闹,唉,兄弟我心里难过呀,从来没有向她表白过,说实在话,我胆小呀。”


喝酒的众兄弟都笑了,说他胆小,谁信?


就凭今天和梁辉的一场决斗,那都不是一般人的胆子,因为这梁辉的个子实在是粗壮,体重会有一百八十斤,而程示友最多也就一百三十斤,打拳是按体重分级别的,现在是没有一个人敢挑战梁辉,可是这个程示友,就那么大的胆子,这还不说,那梁辉反而还怕他,一上场,就小心了又小心的样子,打完了才明白,原来程示友虽然是老板,却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拳击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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