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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形容词】散文:与秋天的词语相遇

作者:甄小竹

秋天是适合抒情的季节。秋天在陌生的地方徘徊时,文具渐渐排列起来,挂在秋天的树梢上,还装饰着秋风的衣服。

——题记

我最是喜欢形容秋天的词,犹如一幅画卷,散漫着,在内心深处,交织成深沉的情感。也将小心事,放逐在词语里,可以隐藏,亦可以拿出来晾晒。

我相信,秋天的词语,最美的是属于村庄的。我只说一个词,所有的想象,就会随词,涌动起来。如果,恰巧你听过我说的词,你也会微笑。

于是,我只说“秋水长天”。如果此时,你身处原野,一定能体会这四个字的美。我时常想象自己躺在小村庄的山坡上,那里有成群结队的白云,在天空游荡。

而我的目光与村庄上空的云对视,于是,云和我低语,有一只麻雀,含着一朵云,扔在我的衣裙上,我就随着云飘荡。我从来没想过,我会离开村庄的厚重。我却依然离开了村庄。

当秋天来临,最先由秋风告诉田野里的狗尾巴草。狗尾巴草苍绿的身躯,逐渐干涸,枯黄在蔓延,于是你想到的是什么词?我想到的是“望秋先零”。

狗尾巴草,在原野,从来是卑微的,就如我离开村庄,行走在城市。内心从没有厚重过,漂泊成了狗尾巴草的卑微。城市水泥钢筋的建筑物,只能在我心中留下冷硬,却看不见半分温暖。

所有的记忆,都属于村庄,虽然我只在村庄居住了十二年,我的内心就烙上了村庄的印记。在内心深处,所有的美,所有与秋有关的词,也属于村庄,属于原野。

你比如说“春华秋实”,到了秋天,庄稼丰收的喜悦,挂在每个庄稼人的眼角眉梢,谁不是脸上挂着笑,叹息着,一份耕耘,一份收获。忙碌的身影,累弯的腰身,却没有丰收的兴奋来的猛烈。

说到“一叶知秋”,我会想念矗立在地头的那几棵白杨树,笔直的躯干,从来不怕疯狂的狂风,鸟儿是树的邻居,也在树上安家,可鸟儿从不在白杨树上筑巢。怕白杨树逼仄的挺立,太过阳刚,家是温馨的代名词,鸟儿也需要巢的温润。

风,最是喜欢这地头的白杨树,几次吹拂,树梢的叶子就黄了,不久,树就披上了“黄金甲”。飘飘然地落,落叶醉的时候,我也是醉的,醉在叶子的翩翩舞姿里,于是我会吟词“落叶知秋”。

如果我想到“秋高马肥”,你会不会想到一匹马。我时常梦里有一匹属于村庄的马,也属于我,就像一匹马低头在那个绕村的小河边饮水。

水清澈,马的影子倒映在水上,有一个老人牵着马,手皴粗,长着庄稼的茧子,棕红色的马鬃,在秋阳下闪烁,诉说着河流的前世今生。

而我,依然躺在村庄的秋词上。我睁开眼睛看秋天,秋天的词就蜂拥而至。

我念秋,念秋天的词,秋天的词与我相遇,我就回到了从前的村庄。

(图片来源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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